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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浏览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精彩片段
雍城本就是秦国训练新兵的地方,这里有将士很正常,可子婴没想到,这里还有这般多的百姓。
那些个百姓好似,也是在等他到来一般。
等王燕抱着子婴前来,这百姓里却是窃窃私语,终于见了正主,好像也没生得和魔王一般。
一阵爽朗的笑声,拉回了子婴的思绪。
“我的好大孙!”只见一个年纪稍大,一脸胡子的将军哈哈大笑着。
子婴不用猜也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外公,大秦的战神,王翦!
却不等王燕允许,王翦伸手就把子婴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子婴望着王翦,也不知道该说啥,只见王翦搂住了子婴就用胡子开始渣他。
惹得子婴咯咯直笑,这里都是自己的本亲,子婴还是放得开。
倒是一旁的扶苏,脸上带着喜悦,却不言语。
“走,带我的孙儿,去看看大秦的锐士去!”王翦心情很高兴,说笑着,就驾着马带着子婴前往雍城大营。
戎马一生的王翦,却只有这般的欢迎仪式。
子婴也十分好奇,这雍城大营到底是什么样的。
十几匹马在城内驰骋,还未到大营,子婴就听到了震天的呼喝声。
这是大营的军士,正在操练。
等到了营内,这一排排的军士整齐划一,有拿着长戈,有赤手空拳的,各个身姿卓越军纪严明。
“瞧,那就是我大秦的锐士,各个都是好手。”
听了王翦的话,子婴认真地观摩了一遍,这些个军士操练军纪严明,看着声势确实不小。
大秦锐士独步天下,果然名不虚传。
原本还想带着子婴,下场去现场操练一番,可在王燕的催促下,王翦只得作罢。
长途跋涉,想必自己的孙儿已经饿了。
无奈,只得带着子婴回了府中,开席吃饭。
子婴原本想和娘亲一起坐,可却是被王翦抱在了一边,非要和自己坐一起。
佳肴上桌,也是颇为丰盛,大多都是孩童可以食用的菜肴,看来厨师也是费了一番心思。
“外大父,将士们每日操练,不休息吗?”菜肴刚上桌,子婴便忍不住开口问。
刚才的训练强度,在上一世那个时候倒也正常,可现在是古代,若是按照这样的强度,人得吃多少?
王翦听了,笑道:“那能天天练?没那么多粮食呀,也就三天一练。”
果然,子婴点着头,这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这个时候,人们一天也就吃两顿饭,而且大多是稀的。
这样操练所需要的体能,可不是一个小数字,每天吃稀饭可不顶用。
“三天一练,也都是精锐。”王翦喝了一口酒,拍着胸脯道:“若是天天练,秦国可负担不起。”
这倒是实话。
子婴看着满桌子的菜,忍不住叹口气,“若是让百姓吃饱饭,这粮食产量得多少。”
王翦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敢想。
扶苏却道:“为父来告诉你,自从都江堰修好后,我大秦的粮食产量显著提高,这才有了三天一操练的粮草,若是放在赵国等其他国家,供应这军队的粮草就不可能。”
子婴眨巴着小眼,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扶苏,却也不是绣花枕头。
对民生大事,也是有一定的了解。
“连年战乱,这土地只有,可开荒的人不多。”王燕补充了一句。
子婴心中暗叹,大秦的底子在六国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可在他看来,还是相当的薄弱啊。
想要让大秦强大起来,得先统一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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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翦的战略方法看来,第一步,一定是要守住要害地点,想办法与楚军对峙,等待机会后再度出击。
这也就是子婴说的,等待楚国国力不支,最后再谋求出击。
楚国耗不过秦国!
所以,压根不需要费这个力气去夺取陈郢。
王翦把舆图拿了起来,细细端详,这才找到自己原本计划的漏洞。
如果自己只仗着大梁城和陈地,那项燕自然可以用陈郢对函谷关发动突袭,会让王翦腹背受敌。
想到这里,王翦深吸一口气,“兵者,诡道也!”
原来自己的漏洞在这里,只要上下都有据点,那楚国就只能和自己耗着,如果不愿意耗着,那秦国就继续进军。
可,子婴是怎么想到这点的?
王翦摸着脑袋陷入沉思,半晌后,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结果。
自己这个孙儿,恐怕真的是军事天才,可却未能表露出来,这十分不符合三岁孩童的心性。
“王宫深院,水深的很啊,我这孙儿,估摸是受苦了……”联想到大王幼年的经历,王翦似乎猜想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子婴欢快的声音响了起来,“外大父,我来取剑了。”
王翦笑着望去,只见子婴拿着个绳子,跑了进来,身后跟着蒙毅,而蒙毅则扛着一个木桩一样的东西。
仔细一打量,这才发现,蒙毅竟然把打水的滑轮都带了进来。
只见子婴指挥着蒙毅放下木桩,用绳子穿过后,绑在了宝剑上。
王翦立刻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刻黑着脸道:“这……这可不算。”
“怎能不算?莫非外大父要食言?”子婴小脸认真地说着。
王翦一阵语塞,当初没有制定规则,可谁能想到子婴竟然有这样的办法。
用滑轮来提这宝剑,若是用这般的方法,搞不好还真的能让他拉起来。
可这剑乃是王翦荣誉的象征,王翦未来是要传给自己的孙子的,哪能那么容易送出?
“可你这方法,算不算作弊?”王翦小心翼翼道。
子婴歪头道:“又没定个规矩,我这也算作弊?外大父不想给就直说。”
说完,子婴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见自己的乖外孙生了气,王翦心中一咬牙,外孙也是孙,都一样,于是笑道:
“那你能拉起来,我就送给你。”
子婴听完这才笑了起来。
“老将军,你疼外孙,还真是下了血本呀。”一边绑着身子,蒙毅一边打趣道。
大王上赏赐的宝剑,谁不当个宝贝,怎会和一个三岁孩童来打赌?
蒙毅想不通王翦的想法。
王翦自己也是肉疼,望着子婴攥着绳子的小手,只能祈求他别拉动宝剑。
滑轮在这个时代已经广泛使用,子婴是见过雍城内的工程器具,不少的零件都是采用这样的滑轮来省力。
见蒙毅绑好后,子婴咬着牙,使劲一拉。
可预想中的宝剑,并未提起。
饶是有了滑轮的加持,想要拉得动这三十斤重的宝剑,也不是易事。
王翦心中一喜,可下一刻,子婴咬着牙提起了宝剑。
哀叹一声,王翦坐回了椅子上,看着蒙毅把宝剑递给子婴。
子婴没有接,伸手抚摸了一下,笑着对王翦道:“外大父,你好像不开心啊。”
王翦苦着脸,想要说些什么,勉强挤了个笑容,“哪有,外大父开心的很。”
这话也不假,子婴给自己想了克制楚国的法子,相比之下,他还是赚了。
只是他肉疼这太阿剑,大王赏赐给自己,自己都没舍得佩戴呢,就便宜了小子婴。
子婴当然知道,在这朝堂之上,可没有人会理会一个三岁小孩的话,可子婴还是想开口。
看着眼前扶苏落寞的身影,子婴意识到,这不但是千古一帝,还是自己的大父!
不管众人怎么想,子婴还是开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三个字细若蚊声,可大殿内这般安静,还是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众人心中疑惑,这大殿内,怎么突然有小孩的声音?
当看到大王扭头望着自己的长孙子婴时,众人这才恍然过来,原来说话的是小公子子婴!
可咸阳城内,哪个人不知道,这小公子虽然生的可爱喜人,可三岁了压根口不能言啊!
三岁不能言语,这放在民间也是迟缓痴傻之人,大王为了这事没少请大夫前来治疗。
可看完之后,小公子身无异样,只是发育迟缓而已。
这要是在个普通人家,也就是个小事罢了,顶多孩童蠢笨痴傻,只要有一把子力气,照样可以生活下去。
可子婴,生在的是帝王之家,虽贵为长孙,若是真的蠢笨痴傻,以后与这王位可就无缘了。
但今日,这子婴不言则已,一开口就是这石破天惊之言,恰恰是在这大王最需要支持的时候。
可朝堂议事,毕竟不是儿戏,群臣的议论顿时响起。
“恭喜大王,小公子终于开口,可这决议还望大王三思啊!”
“是啊,三岁小儿,哪里知道其中复杂艰辛,大王明断秋毫,此时决不是进攻楚国的最佳时机。”
……
人群议论,大多数的意见都是劝大王三思,可这子婴一开口,让朝堂的气氛变得不一样。
而这其中最苦闷的,当然要属李斯了。
调集兵马,干系最大的,除了领军的将领外,就要属他了。
当大殿内的群臣和自己一条心时,李斯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他最怕的是这帮武将,为了军功再度抢邀着要去攻打楚国。
好在,李信和蒙恬给他们打了一个样,连这两个猛人都折戟楚国,哪位武将还敢出这个头?
而文官们,李斯倒是不担心,自己虽然掌控全国的后勤调度,可执行下去,免不得其他官员的配合。
动员五十万大军,可不是嘴上说一说而已,从各地汇集,其中的粮草辎重,衣物补给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虽然,大秦也称得上家大业大,可楚国也是横跨千里的大国,大秦高度施压反而会助长了楚国的内部团结。
负刍虽然不足挂齿,可在大秦半辈子的昌平君已经归了楚国,这就让战争的难度更上了一个档次。
原本,只要再沉默几秒,兴许大王就会从长计议,哪怕依旧要攻打楚国,也会根据实际情况让他多些准备时间。
可当李斯听到“我赞同”,瞪大了眼睛望着子婴,哭笑不得。
虽然三岁孩童所言,当不得真,可他毕竟是大王的长孙,而此刻又站在高台之上,李斯摸不准大王的想法。
此刻的扶苏也是错愕的,他没想到自己的孙子,竟然能听懂自己的想法,这和以前印象里的反应迟缓的孙子完全不一样。
他望着那幼小的声音,反倒来了兴致,问道:“来,你说说,你为什么赞同要打楚国?”
这话一出,李斯顿时松了口气,这三岁的孩童哪里懂得什么道理?
大王这样一问,等到子婴答不上来,这调集大军的事宜,还可以再缓上一缓。
子婴闻言,站在原地没有立即说话,他自然知道,楚国必灭。
可也不是在今年。
此刻的年月,应该是公元前225年,秦王政22年。
而楚国的灭亡是在公元前223年,时间还需要2年,对于历史系的他来说,这段历史他自然熟悉。
秦王政23年,扶苏差王翦率领五十万大军攻伐楚国,次年楚国灭亡。
这也是子婴敢于接话的原因,楚国这一战必然要打,但,出兵的年月得是明年。
他正在想着,怎么用孩童的语气,来回答自己大父的问题,一旁的赵高倒是先开了口。
望着子婴愣在原地,赵高上前连忙谄笑道:“大王说笑了,小公子今日才开口吐言,哪里知晓这般多的言语,或许是刚才跟着大王念叨了几句,仿着说了句‘我赞同’的话语。”
众臣听到这话,各个都松了口气,赵高说的在理,原来今日小公子才开口说话,兴许是跟着大王念叨了一句赞同。
而此时,李斯终于放下了心来。
大王虽然为人霸道,可他是个明君,不会因一时的怒气而冲动。
当初,自己写的谏逐客令,被多少同僚劝阻,莫要忤逆了大王的意愿。
可大王看完后,还是遵循了正确的意见,取消了逐客令,并给自己加升到了廷尉。
李斯相信,大王不会这么糊涂!
扶苏心中也默叹了一口气,赵高说得多,小孩子学大人说话也正常,何况自己的孙子今天刚开口,刚才的话当不得真。
他默然地转过头,正想和群臣再辩解一番,可子婴这时候开口了。
“孩儿不懂得天大的道理,只知道,猎物最脆弱的时候,就是在它受伤的时候,这时候不给它致命一击,等到它缓过气来,想要猎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一股脑儿将话说完,子婴显得有点喘,可这声音实实在在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大殿内的百官,顿时愣住了,没想到子婴不但开口说话,还说的这么流利。
而且举得例子恰到好处,其中道理浅显也真实。
“这……这小公子,竟能答的上来?”
“岂止答的上来,眼下的楚国不就是这副情形么?”
李斯见群臣开始为子婴说话,立刻道:“可……可我大秦,也需要休养时间啊……”
说完,就望向了台上的大王,当看到大王一脸所思,李斯心里暗道坏了。
“猎物最脆弱的时候……”扶苏嘴里念叨着这句话,心里充满了激动和一丝诧异。
这句话说得在理,此时的楚国虽然胜了秦国,可负刍夺得王位不争,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当初他认为,二十万大军就可歼灭楚国,也是看在楚国内乱之际。
虽然项燕最后逆天改命,可楚国的本质问题没有解决。
曲、景、昭三家的争权夺势,还在楚国上演。
而最让扶苏诧异的,是子婴竟然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
想到这里,扶苏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对着众臣道:“你们看看,你们饱读诗书,都比不得我孙儿的见识。”
众大臣尴尬地杵在原地,低头汗颜,可转念一想,这没准是大王上朝前嘱咐小公子所言,想到这里,大家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否则,这般三岁就懂得这等道理,岂不是过于妖孽?
何况道理浅薄,这里谁都知道此刻楚国虚弱,可大秦刚刚才败了一仗啊。
此消彼长,还真不能说大秦稳操胜券。
未等李斯说话,一旁的王绾走出人群,再度谏言道:“大王当以国家为重,岂可因一孩童戏言,赔上这国运?”
听到子婴的话,嬴政的笑容僵住了。
自己这才把扶苏送去历练,这就让王燕回来?
嬴政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有王燕看着,才能在雍城待的安生。
真要让王燕回宫,扶苏可怎办?
“大父,你就让我去见见我娘吧……”可没成想,子婴接下来说了这一句。
嬴政暗自松了一口气,想到子婴毕竟才三岁,几日不见娘亲,相见也是正常。
于是哄着道:“好,等王贲破了大梁城的危机,就让你去!”
子婴噘着嘴,内心也有点担忧,不知道自己的大舅能否完成任务。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担忧过头,王贲可是秦国的猛将,截一个运粮队伍有什么难的?
……
大梁城。
王贲站在城墙上,目光望着远处,前方光秃秃的一览无余,他好似在等待着什么,可等了许久,什么也没有。
良久,他问道:“信,送出去多久了?”
身旁的副将闻言,立刻上前道:“回将军,已有半月有余,快马加鞭,算着日子,信早已送到,想必粮草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不会有粮草的。”王贲叹了口气,周围的将士闻言,皆是低头不语。
一个月前,项燕亲率四十万大军抵达大梁城,直接对着城池猛攻。
城内粮草短缺,王贲亲自站在城墙头上率军抵抗,在楚国攻城器械的配合下,硬生生顶住了半个月的猛攻。
原本以为,项燕打不下大梁城会顺势退去,毕竟楚国的失地都已经收复了。
可没想到,这项燕,竟然直奔函谷关而去。
王贲怎么想也不理解,连大梁城都没打下来,项燕竟想着要打下函谷关?
莫不是城夫之战,给了项燕莫大的勇气。
虽然秦军败了,可大秦的底蕴还在。
秦军锐士,上马可敌赵边骑,下马可当魏武卒,各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手。
而项燕此去函谷关,必然无功而返。
但,楚军此去直接阻断了大梁城和大秦的联系,城内粮草不多,该如何是好?
王贲无奈,只得写信求助大王,希望大王能解大梁城的困境。
可大秦唯一的东出门户被阻断。
运粮队,又怎么能抵达得了大梁城呢?
走水路倒是可以,粮草运到潼关,再沿着黄河顺流而下,即可抵达大梁城。
可秦国水运匮乏,比不得楚国,哪里有这么多船只运粮?
所以陆运,是唯一的路,可函谷关被围,粮草又哪里运的出来?
年初攻伐楚国,李信和蒙恬兵分两路,势如破竹,会师于城父,王贲却是收了李信的信件。
“还请王贲兄速救,只待粮草运达,必是我等攻下楚都之时……”
这时候,王贲才知道,本该陈郢运往前线的十万旦粮草,不知为何未能送达。
王贲也没多想陈郢的变故,毕竟,王贲和昌平君,多少算半个亲家。
亲家没按时完成大王的调令,自己又收到好友的求救,大梁城屯储的十万旦军粮,王贲便做了主张运去了城父。
可万万没想到……
昌平君这一反叛,不但坑死了李信和蒙恬,也坑死了王贲。
谁能想到,项燕竟这般厉害,摧枯拉朽般就击败了秦军主力。
王贲甚至连筹集粮草的机会都没,就已被项燕给围住了。
好在……王贲第一时间封锁了大梁城,城内的讯息外人不知,城内五万锐士的军粮,撑不了多久。
想到这些,王贲忽又问道:“城内的几大士族,还能再接济点粮草吗?”
副将闻言,叹息一声道:“将军,那几个大户已经接济了两次,真的……没有了……”
是啊,已经借过两次了,地主家也没了余粮。
至于城内的百姓,王贲围困大梁城好几个月,城破后,有能力的早就逃难了。
剩下的,能保着自己就不错了。
等不到救援,王贲内心焦虑,“城内的粮草还够几天?”
副将盘算了下,赶忙道:“这半个月已经缩减了一半口食,每日按照这个定量,大概还能坚持半个月。”
王贲转过头来,望着城内的锐士,虽然各个面露憔悴之色,可依旧挺直胸膛坚守在自己的岗位。
见王贲愁眉不展,一旁的副将开口道:“将军!我等愿与大梁城共存亡!”
“我等愿与大梁城共存亡!”身后的将士们,也都齐声高呼,盯着王贲,眼神中透出了决绝。
他们早已知晓,将军派人安排了船只,若是真的守不住,还可以渡河返回大秦。
可他们不愿意!
这大梁城可以打下来,实属不易,不知道多少个锐士弟兄倒在了城墙下,其中不乏城内将士的手足兄弟和叔伯长辈。
流了这么多的血,才拿下的大梁城,怎么能让给楚国?
望着手底下,这群将士,王贲很是感动,整理了下情绪,大声道:“今日之局面皆因我而起,你们叫嚷什么,该共存亡的是我!传下去,家里是独子的都往后靠,若真守不住了,让这帮人先走。”
虽然安排了船只渡河,可五万大军,短时间内,并不能全部渡过。
至于游过黄河,眼下冬季,且不说这黄河汹涌,端是一个激流过来,人也见不了影了。
听到王贲这话,眼前的几十名将士,均都跪了下去,城门上站岗的见状也都跟着跪了下去。
这些人,都是跟着王贲南征北战的精锐,借出去了粮草,可没有一个人怪罪王贲。
领头的副将,带着哭腔道:“将军,莫要说什么浑话,粮食没了,可以让人去打鱼,可以吃草根,大不了吃些树皮,只待我等坚持下去,大王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王贲心里一阵感动,可这冬天时节,黄河哪里能打到这么多鱼,哪里有这么多树皮和草根给你充饥?
叹了一口气,王贲喝道:“都起来吧。”
眼下,毕竟没有到最困难的时候,保不准大王真的有办法呢?
将士们刚起身,就听见远处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城墙众人顿时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衣衫褴褛的斥候,骑马疾驰而来。
衣着上可以看出,这是秦国的斥候。
那人到了城下,一拉马绳,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简大声道:“快开门,传大王的手令!”
王贲不敢含糊,立刻让人开了城门,自己下了城墙迎了上去。
他知道,这封竹简是大梁城最后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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