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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的第五年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采访结束,我故意落下两页资料,走到楼下时又折返回去,盛川甚至站在会议室里没走。就好像专门在等我。

主角:孟星澜程寄川   更新:2022-09-13 06: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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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星澜程寄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等你的第五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采访结束,我故意落下两页资料,走到楼下时又折返回去,盛川甚至站在会议室里没走。就好像专门在等我。

《等你的第五年》精彩片段

采访结束,我故意落下两页资料,走到楼下时又折返回去,盛川甚至站在会议室里没走。

就好像专门在等我。

门在身后咔哒一声锁上,我再也按捺不住心底汹涌的情绪,欺身上前,将他抵在桌前。

“你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回来找我?”我咬着牙,攥紧他前襟的那只手几乎在颤抖,“哪怕是跟我说一声,让我知道你还活着……这五年……这五年……”

视线模糊,我还没来得及擦掉眼泪,盛川已经抬手在我手腕用力捏了一下。

尖锐的剧痛传来,我忍不住卸了力,他则向后退了一步,慢条斯理地整理起领带和衬衣。

“这种搭讪方式未免落俗,孟小姐如果有意,不如直接献身?”

盛川勾着唇角,笑容轻佻,可眼睛里是一片冰冷的疏离。

我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把我当作了某种肤浅又贪慕富贵的女人。

心里厚重到快要吞没我的情绪如潮水般褪去,我擦掉眼泪,抬起头,认真地打量他。

其实是不一样的。

我的男朋友程寄川,有一双阴郁又冷冽的眼睛,望向我时会有笑意泛开。眼尾有一颗不太明显的泪痣,睫羽又长又密,轮廓和体态都更偏向少年。

可眼前的盛川。

平展的白衬衣,蓝宝石袖扣,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浑身都是上位者特有的冷漠和从容。

没有泪痣,没有笑,他打量我的眼神带着傲慢和怜悯,一下子击碎了记忆的错觉。

我冷静下来,慢慢站起身,一步步走到盛川近前,伸手摸到他耳骨后面一处微微的凸起。

他脸上轻慢的表情忽然僵住,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耳尖也红了。

是我万分熟悉的反应。

我忽然笑起来:“怎么,长得像,现在连敏感点都一样吗?”

盛川没说话,他捉住我的手腕,微一用力,我整个人就扑进他怀里。

陌生的气味铺天盖地钻进鼻息,他的声音低沉沉的,响在我耳边,像是某种魅惑的低语:“孟小姐是想让我做死人的替身吗?”



程寄川失踪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春日下午。

五年前那一天,他陪我在图书馆待了一早上,中午一起去了学校食堂,然后把我送到宿舍楼下。

我往前跑了两步,心下忽然不安,回头望去。

程寄川仍然站在原地,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样,挑眉笑道:“不舍得我啊?”

我摇摇头,说:“晚上一起跑步。”

然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午睡起床后,我给他发消息,发现自己的好友已经被删掉了,手机号变成了空号,所有互相关注的社交平台都变成了我的单向关注。

短短三个小时,世界天翻地覆。

我报了警,通知了学校,校方和警方都让我回去等消息。

等了三天,等来了程寄川的死讯。

他们说,他去爬了A市城郊的相灵山,突逢大雨,人从悬崖掉下去,尸骨无存,只有旁边的随身物品证实了他的身份。

我根本不相信,一趟又一趟地往警察局跑,直到最后他们看到我,视若无睹,任由我在警局的长椅上坐一整天。

最后舍友哭着把我拖回去,抱着我小声地劝:“星澜,星澜,别为了一个男人这样。”

我动了动眼珠子,失神地看着他。

从七岁到二十岁,程寄川于我而言,怎么可能只意味着一个男人?

回过神的时候,盛川已经放开我,自顾自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

我靠在墙边,喘了两口气,也跟过去,从他面前的烟盒里取了支烟,尔后撑着沙发俯下身去。

“借个火。”

盛川抬起眼,隔着缠绵的灯光与我目光相对:“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盛总又不认识我,怎么知道我以前不抽?”

他像是难以忍受我眼睛里承载的厚重情绪,别开眼,又扯散了原本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这几个月,没见你碰过。”

这是几个月来,他镇定到冷漠的面具第一次在我面前出现裂痕。

我扯着唇角,有些艰难地笑了一下,可心里的情绪已经涌上来,快要忍不住揪着他领子,再次质问五年前的真相。

“……盛总没见过的事情还多着呢。”

我直起身子,逃避似的咬着烟,去一旁的餐边柜翻找,“盛总要喝什么?这么晚了,来杯红酒还是牛奶?”

“红酒吧。”

家里的确有半瓶红酒,是两个月前公司作为节日福利发下来的,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但盛川那喝惯了好酒的舌头竟也尝不出半分不妥。

他放下杯子,好像终于忍不住了那样:“你为什么恨他?”

“谁?”

“你的……前男友。”

“因为他死了,却没死在我面前。”

我酒量一直算不得好,一杯红酒就足够不清醒,“盛总不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向我承诺过,未来就算死,也要死在我眼前,让我别错过他临终前的任何一秒钟、任何一句话。”

“……”



大概是盛川打过了招呼,提交离职报告后没费什么工夫,公司那边就领着我办好了手续。

我很顺理成章地,就进了盛川的公司工作。

办完入职手续,我借口要打电话,躲在楼梯间给盛超发消息:

「我已经入职了盛世集团,盛川说下午会给我安排工作。」

「想办法拿到一周后 K 市那个项目一期的报价,然后传给我就行。」

「这么早就开始行动,不怕盛川怀疑?」

「没时间了,如果他和庄心虹的婚事提上日程,就算我们想搞垮他,庄家也会出手保他。」

我有些恍然。

原来这才是盛超冒险找我合作的原因。

结束和盛超的对话后,我退出页面,重新点进另一个对话框。

过往的聊天记录一片空白,只有一条孤零零的,新发来的信息:「一切顺利。」

我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沉默地删掉它。

走出楼梯间,刚到办公室门口,盛川的秘书就匆匆迎上来:「孟星澜,盛总找你。」

不知道盛川是不是太过相信我的能力,入职后他安排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和他一起去 K 市谈项目。

「在前期方案上有一些关键点,需要我们亲自过去考察确认。」

盛川把手里的文件袋递给我,「这是资料,你先看看,有不懂的地方来问我。」

我接过文件袋,望着他挑起唇角:「盛总这么信任我,是不是因为从前十几年的情分?」

安静许久。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收回目光,声音冷漠。

「别试探我了,孟星澜,不会有结果的。」

我知道。

知道没有结果,可是又总想,再试一试。

那个文件袋里的资料,我差不多用了两天时间初步了解后,就和盛川一起上了前往 K 市的飞机。

到地方后,才发现秘书只订了一间房。

进门后我反锁房门,插了房卡,忍不住调笑:

「两个人出差就定一间房,盛总这是为了节约经费?」

他松了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又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走过来吻我。

两个人踩着凌乱的步伐一路跌倒在床上。

许久许久,盛川才慢条斯理地说:「不,是为了忙里偷欢。」

到项目竞标那天,我跟在盛川身后,果然在现场看到了盛超。

竞标前在走廊碰面,盛川看着盛超,神情冷淡:「还没学乖?」

「怎么,大哥盯上这个项目,别人就连竞标的资格都没有了?」盛超嗤笑,「方案和报价各凭本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然而最后竞标结果出来,盛川以高出盛超 0.5 个点的报价,拿下了这个项目。

价值数千万的项目都没让他的表情有任何变化,平静得像是无风的湖面。

事实上,重逢后,我几乎没见过盛川失态的时候。

除了……



我和程寄川在警局看到了盛超。

他对母子二人联手杀害程阿姨并藏尸的事实供认不讳,并且交代了原因:「我妈带情人回家的时候,正好被她撞见……就这样了。」

盛超不是个好对付的敌人,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我大费周章。

去 K 市谈项目那一次,在发觉房间里新装上去的、暗藏的摄像头后,我和程寄川装模作样地吵了一架,而后他佯怒离去,我独自待在房间里,睡了最后一晚。

「我实在不能理解……」盛超被带走关押前,咬着牙问我,「就算你不在乎他当初用假死欺骗你,抛下你回盛家争家产的事情,难道你也不在乎程长天和你之间的大仇吗?」

我望着他,唇角轻勾:「程长天是个无父无母的强奸犯,和程寄川有什么关系?」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仿佛一瞬间恍然大悟。

「你到现在都对那些资料的真假深信不疑,也不枉费我用了将近五年时间,一点一点伪造出它们,确保调查轨迹万无一失。」

这才是我下给盛超最大的一盘棋。

通过伪造的仇恨,让他自以为和我绑在一条船上,最后把我带回了那间连程寄川都不知道的别墅中。

离开警局后,我和程寄川把程阿姨的骨灰放进了墓园,又在墓碑前放了一大束天堂鸟。

这场姗姗来迟了十年之久的真相,总归大白于天下。

那天下午,走出公司的时候,天空飘起濛濛细雨。

我刚点了支烟,还没来得及抽,就被程寄川劈手夺过去,咬在嘴里。

他拉开车门,冲我微一偏头:「上车。」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坐进副驾,挑眉笑道:

「你这样子一点也不像那个身价不菲的盛总,倒像是校园恶霸。」

他顿了顿,摘下烟在指间捻灭,而后凑过来,于近在咫尺的距离盯着我:「我从来就没想过当这个盛总。」

「……」

「这些天你的疏离不是我的错觉。我知道,五年太久了,我们又没有见过面,你会觉得我变了,哪怕我们已经收拾了盛超和他妈,你还是觉得回不到过去了。」

事实上,比起当初酗酒而死的我妈,程寄川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最了解我的人。

从前我要玩那些扮演游戏,他就陪着我。

而如今我在真假交错的戏码中退缩,他同样也是第一时间察觉到。

那些放肆迷乱、不加掩饰的亲昵,就像是告别前的加速燃烧。

我微微垂眼,避开他的目光直视:「你和庄心虹的婚约……」

「没有什么婚约,从一开始就没有。」程寄川果决地打断了我,「我只是和她谈了场合作,各取所需而已。而且庄心虹也不可能喜欢我,不可能喜欢任何一个男人。」



“你过去可真够苦的,那,那你现在的收入怎么样?”


段桥对面的姑娘穿着碎花加绒连衣裙,微微低头,脸颊上有一抹绯红。“也就那样。”


他靠在椅子上,吊儿郎当心不在焉。姑娘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紧了紧自己的包就要起身。“对面那栋楼看见了吗?那就是我的。”


段桥翘起二郎腿不停摆弄手里的打火机,眯着眼睛看面前的姑娘。切,暴发户。我骂了一句,这么有钱,连点纸都不肯烧给我。


姑娘重新坐定,因为夹杂着欣喜与惊愕,漂亮的脸有几分扭曲。段桥似乎很享受这种恶趣味,他又来了句:“不过我死了老婆,你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很遗憾。”


这倒给姑娘整不会了。“不用遗憾,就一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段桥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快出来了。去你妈的。我手一动,玻璃杯碎在两个人中间,姑娘刚要碰到杯子的手瞬间缩回来,吓得花容失色。


“怎么,怎么会突然碎掉……”“说不定是撞鬼了呢?”


段桥放下打火机,拿着纸巾不紧不慢地在桌上擦着,五秒钟后——“操!”他把纸巾扔了,却又好像不过瘾,把打火机也扔了。


“五年了,就没回来看过老子一眼,不给你打钱就知道回来了?”


“你发什么火?当初我死的时候明明说好每年清明都给我烧巨款,相个亲就把这么重要的事儿忘了?”


我也气得要命,还以为他死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把我当提款机。”


“哪个提款机跟你一样乱咬人?”


“你生前死后,老子对你不好吗?良心真被狗吃了?”


“我没良心?没良心你活得到现在?”


十个回合后——“陈烟雨!”“段桥!”“你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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