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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是作者“苏寒舟”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沈雁归青霜,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男主重生追妻虐渣1v1双洁甜宠男主有嘴传统古言】大婚当日,沈雁归在雪地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等来摄政王牵着别人的手入府拜堂,而她,堂堂王妃从角门入府,被安置在偏远的雪庐,成了全京城的笑话。原以为这辈子将在偏院了此残生,谁知当晚,摄政王突然冲过来,不仅处置了欺负她的人,还跪在她脚下……救命,怎么没人说,洞房花烛夜有十天哪!说好摄政王残暴冷酷无情呢?他为什么这么粘人?—男主版—前世,摄政王错把鱼目当珍珠,负她一生,直到她死,才晓得爱她有多深。他抱着她说:“若有来生,我定加倍偿还。”可她却说:“你我缘浅、只此一生...
主角:沈雁归青霜 更新:2024-01-15 12: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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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雁归青霜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由网络作家“苏寒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是作者“苏寒舟”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沈雁归青霜,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男主重生追妻虐渣1v1双洁甜宠男主有嘴传统古言】大婚当日,沈雁归在雪地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等来摄政王牵着别人的手入府拜堂,而她,堂堂王妃从角门入府,被安置在偏远的雪庐,成了全京城的笑话。原以为这辈子将在偏院了此残生,谁知当晚,摄政王突然冲过来,不仅处置了欺负她的人,还跪在她脚下……救命,怎么没人说,洞房花烛夜有十天哪!说好摄政王残暴冷酷无情呢?他为什么这么粘人?—男主版—前世,摄政王错把鱼目当珍珠,负她一生,直到她死,才晓得爱她有多深。他抱着她说:“若有来生,我定加倍偿还。”可她却说:“你我缘浅、只此一生...
“你有疑心,为何不直接告诉我呢?”
“没有证据。”
沈雁归念着他的恩,为他考量,可没有真凭实据就胡乱告状,只怕叫他觉得自己多疑爱生事。
自己形象是不打紧的,可她现在毕竟是个替身,污了他心上人的形象,总是不好的。
墨承影柔声道:“你我之间不必有任何顾虑。”
沈雁归点点头,对绿萼道:“名刀配美酒,绿萼,帮我备一壶酒,到时候我赏给妺侧妃。”
“是,王妃,那食单……”
墨承影有些不悦,“这点小事还要王妃来决断,本王要你们做什么?”
食单是小事,可定食单的不是寻常人啊。
绿萼提醒道:“这食单是婉侧妃呈上来的。”
墨承影知道她话中含义,“冯婉言不敢造次,你顾着王妃的喜好改改,也就是了。”
既然王爷发了话,沈雁归也懒得再看。
她继续做自己的香丸,“家宴姐妹众多,不必迁就我一人。”
“别说是家宴,便是宫宴,菜肴也得迁就我夫人的喜好。”
墨承影朝绿萼摆摆手,示意她下去,又将沈雁归拉着躺下来,“你吃着高兴,这场宴会才算办得圆满。”
“夫君,别闹,我手上都是灰。”
沈雁归扬了扬手,她才添完柳炭末,揉了两下。
墨承影握着她的手,往她脸上抹了两条小猫须,“我瞧着绿萼她们,办事能力还是可以的。后院的小事,你叫她们做主去办就好,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我知道。”
“知道?你不会想,我是防着你、不让你做吧?”
他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沈雁归当真愣了一下。
墨承影生气道:“在你心里,我竟是这样的人么?!”
“不、不是。”
“我是怕你为了这些俗务,伤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你却这样想我?”
“冤枉,我什么都没说。”
“你还要说?你不说,比旁人说一千句一万句还要厉害,你还……”
沈雁归被他按着,感受到他手上的力度、瞧着他脸上每一寸肌肤的变化,自然晓得他生气气在面上,不在内里。
便扬起下巴,“mu嘛。”
墨承影被亲,一下便没了声儿,须臾,又敛了神色,装模作样道:“别以为。”
沈雁归又抬头,“mu嘛。”
墨承影歪头看着沈雁归,“你现在是学会拿捏我了?”
沈雁归双手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两下,小小声道:“可消气儿了吗?”
墨承影拿乔,“还差些。”
沈雁归干脆抱着他的脸,翻了个身,又是一番难舍难分。
——
是日,风波楼。
美人们浓妆艳抹,结伴来了风波楼,堂中温暖,众人将毛领披风摘下,虽无事先约定,个个身着齐胸襦裙。
雪肌山峦,春光肆意。
大家各自坐下,互相夸赞着,面上倒是十分和谐。
尤其是在提到王妃时,说她淡妆小家子气、浓妆像媒婆,腹中没有诗书的草包,只会学人的小丑。
“摄政王驾到——”
众人笑着收了声音,齐齐向摄政王行礼。
这是她们头一次见到摄政王不戴面具的真容,一个个眼神掩不住惊叹。
墨承影一身玄红色金龙祥云纹对襟长袍,腰系玉带,原以为沈雁归已经过来,处理完政务,便直接来此。
众所周知,太后宴上多盘峨髻、牡丹髻、单刀髻这类高耸大发髻,为人张扬热烈,今日满堂深红浅紫,都在迎合摄政王喜好。
冯婉言却一反常态,一袭桃花红绣粉桃的衣裙,梳着灵蛇髻,单插一支金步摇,旁缀两朵珍珠小花,便是要搏个与众不同。
她跪在最前面,原以为自己会是最特别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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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墨承影拿眼一扫,未见沈雁归,目光落在唐妺身上。
“你头上这对簪子很衬你。”
唐妺墨青色窄袖束腰劲衣,干练清爽,在一众深红浅紫中,也确实别具一格。
她不卑不亢回话:“是王妃眼光好。”
原来是卿卿赏她的,难怪如此夺目。
卿卿就是眼光好。
冯婉言咳了一声,娇娇俏俏唤道:“王爷——”
墨承影草草瞥了一眼,“你今日这身也不错。”
冯婉言:“……”好敷衍。
外头终于传话:“王妃到——”
众美人纷纷转身,墨承影眼神亮晶晶在发光。
沈雁归身着团花齐胸襦裙,外罩一件绛紫色绣牡丹重工曳地锦袍,锁骨隐现,凤颈纤长。
发梳簪花高髻,左右各簪六枚金钗,又两支赤金流苏。
发髻正中还有一枚五尾衔珠凤钗。
水滴形宝珠正对眉心的赤金凤纹额钿。
青霜和绿萼左右搀扶,沈雁归莲步而来,气质雍容、端庄大气。
同为迎合之举,她的出现,便衬得众人如山野小花见花王、百鸟遇凤凰。
完全没有可比性。
沈雁归原不想这样打扮的,是绿萼她们怕穿得太轻便,王妃要忍不住要向王爷献艺,这才要多隆重有多隆重,连走路都得人扶着。
不等沈雁归福身行礼,墨承影先将她扶起,握着她的手,并肩坐于上位。
冯婉言坐在右下首,提壶的本事愈发高超,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道:
“妾身瞧着,王妃姐姐今日倒是有几分像姑母。”
萤火之光,也配与我卿卿相较?
墨承影瞥了眼冯婉言,充满警告道:“这么高兴的日子,别逼本王对你动手。”
冯婉言精准捕捉到摄政王眼底那一丝不悦,却没有搞清楚王爷不悦的缘由,被警告还十分欢喜。
沈雁归并未注意到,她只瞧见墨承影方才扶自己起身时,满眼高兴,以为他很喜欢自己这身妆容。
他能高兴,便不负自己满屋子人打扮了一下午。
宴席开始,堂中自有歌舞。
冯婉言敬了王爷一杯,故意道:“听闻王妃姐姐近来学习音律颇有收获,不知道做妹妹的,能否借王爷的光,也有幸欣赏一番。”
此言一出,底下便又活跃起来,王妃那个弹奏能力,简直与她的相貌形成极限反差。
王爷精通音律,今日只要王妃敢应,这个丑,她是出定了。
通常来说,越是大家,越是谦虚。
而新手往往会对自己有一份超出能力的自信,尤其是整日被身边人夸赞的王妃。
沈雁归跃跃欲试,“妾身愿抛砖引玉,不知王爷可有兴致?”
绿萼她们后背一凛:“不不不,王妃,宴席刚开始,不如再等等?”
等大家喝上几轮,脑子不清楚了,或许就没那么……不悦耳了。
墨承影有些惊喜,前世里,自己对她态度不好,府上少有家宴,便是有,也难见她的身影,并不晓得她对乐器有研究。
还是箜篌这种技法复杂的乐器。
“你会箜篌?”
沈雁归羞怯道:“妾身特意为王爷学的《解语花》。”
“解语花?”墨承影受宠若惊,“何时所学?我竟不知。”
“便是为了给王爷一个惊喜,特意瞒着王爷。”
依着沈雁归的性子,是瞒不住的,是绿萼再三提议等练好了再展示,可眼下距离练好了,实在还有一段漫长的距离。
沈雁归看了眼绿萼,“乐师夸我很有天赋,绿萼她们也说我练得很好。”
绿萼行事老成稳重,难得露出惶恐,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自然被座下美人瞧了去,大家心中便更加清楚王妃近来的“造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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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军中临时吹响集合号角,墨承影那一次别说是清白,只怕四人过后,他小命也要丢下。
号声紧急,他们什么都来不及做,也并未带走墨承影。
墨承影原以为是天意,谁知下一刻便有个小姑娘背着弓箭出现。
这就是年仅八岁的沈雁归。
是她偷偷往大帐射了一支箭,而那箭上有南褚国军队的标识,这才引起号角声。
她看上去什么都懂,第一时间帮他穿了遮羞的衣裳,可又好像什么都不懂,张口就问:
“他们刚刚是不是想吃你啊?”
“阿娘果然没骗我,这军中确实有人吃小孩。”
那时候的沈雁归是个话痨,一边帮他上药包扎,一边絮絮叨叨。
“你是哪家的小孩?”
“你阿娘呢?”
“你别怕,我阿娘是永州活菩萨,路过的猫猫狗狗都救,她不会放过你的。”
伤口包扎完,她问他能不能走,彼时墨承影就剩下一口气,连看人都是三四个,根本走不了。
女孩子小时候总是比男孩子长得快些,似墨承影这种,在军中吃个馒头还会被抢走一半的主儿,愈发显小。
沈雁归往他舌下压了一片姜,然后将人背出林子,背回自家小院。
她一路背得吭哧吭哧,憋着劲儿还不忘道:
“你一定是积了八辈子德,才能遇见我!
你要是死了,记得在阎王爷面前给我说两句好话。”
醒来以后的墨承影心如死灰,不吃不喝不说话,是沈雁归拿勺子强行撬开他的嘴,给他喂药喂粥。
没轻没重,生叫他的小虎牙归了西。
她虽然年纪小,却趴在床边反过来教育自己,说寻死只会叫亲者痛仇者快。
“没人会在意我的。”
他说得神伤落泪,她却忽然跳了起来,欣喜大喊:
“阿娘!这不是个哑巴!我就说!这不是个哑巴!”
之后他便留在小院里养伤。
沈雁归没有将他没穿衣服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只在没人的时候,对着自家的铜人,教他身体的死穴。
哪里是心、哪里是肺?
腹部最软,捅刀最方便,左肋下、斜角向上进刀,再旋上一圈。
便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
八岁女娃娃能说出“永州这个地方,鱼龙混杂,王法永远比不上刀法”,便可晓得,这不是个普通小女娃,这地方也不是寻常地方。
永州有永州的活法,沈雁归虽从不曾透露自己的姓名,可待他的心是真诚的,她眼神坚毅,一本正经告诉他:“等人救不如自救。”
墨承影对她的崇拜,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他那时候的名字不叫承影,只单字“影”。
墨影,一个应该生活在黑暗里的人。
他不喜欢这个名字,连同他的身世。
她便添了个字,唤他承影。
上古名剑,百兵之君。
沈雁归说他是暂时困于浅滩的蛟龙,终有腾飞之日。
他喜欢这个新名字。
西路军在永州待了大半年,从冬到秋。
他就像个跟屁虫,除了睡觉,寸步不离跟着沈雁归。
沈雁归跟着娘亲布善行医,他会跟着,沈雁归去山中采药,他也跟着。
新年下雪,她们爬到最高的树顶挂桃符祈福,元宵节一起做灯笼挂在院子里,还薅秃了金线绿萼,拿花瓣回来泡水喝。
沈雁归请他吃糖人、教他认草药、还亲手编了一个草蜻蜓给他,说这个叫新郎官,他那时候便暗下决心,以后要做她的新郎官。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唤她卿卿,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卿卿。
离开那日,沈雁归送他一份礼物,是她亲手配置的十香软筋散,并赠一句话:
“身世是别人给的,身份是自己给的。”
十二岁的墨承影回军第一件事,便是当众杀了百夫长,从那之后,他便开始了统军之路。
十五岁单兵突袭,十六岁独掌一军,十八岁横扫西境无敌手,功高震主,他终于杀到他兄长忌惮,连下十二道军令将他召回。
回京之后,他只用了一年,就为新帝在朝中杀出一条血路。
残酷暴戾的名声也是在这个时候落下的。
可以说,从善良小白花,到杀人如麻摄政王,沈雁归功不可没。
……
怀中人有一搭没一搭回应着,墨承影翻了个身,“我从没有想过,手起刀落、那样厉害的你,会变成如此唯唯诺诺。”
他将太后冯妧清错认成沈雁归,不只是因为一块玉佩、一双眼睛。
冯妧清说她是庶出,受嫡母排挤,从小与姨娘住在城郊小院,靠在林中摘野果、挖草药贴补家用。
关于她们在永州城一同经历的事情,冯妧清未必能一字不差说出来,但是桩桩件件清清楚楚。
她说她原是想要等墨承影的,可及笄之年,她嫡姐被皇帝选中,却不肯应选,父亲为了全家性命,逼着她上京,替嫡姐入宫,嫁给年近五十的帝王。
彼时冯妧清的性格,与当年沈雁归的性格,如出一辙。
先皇抱恙,他奉旨护送皇子后妃祈福,路上遭遇刺客,冯妧清毫不犹豫为他挡了一剑。
那枚信物玉佩,也是在这个时候掉出来的。
便是那个时候开始,他坚信冯妧清就是他的卿卿。
从此之后,他就开始一心为她儿子夺位。
“卿卿,我真傻,真的,你从前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将那样微不足道的我,记在心上?亏得她说,打从第一眼就喜欢上我,我还欣喜若狂。”
“我也不想想,咱们第一眼是个什么情况?”那些糟糕情况,让他对两性关系充满了恐惧,以至于后来无法与任何人有肢体接触,现在想来,前世不碰冯妧清,大抵是身体比大脑更早意识到真相。
念及此,他又呢喃一句:“我真傻。”
“前世你在我身边那么多年,我心里明明是起了疑的,可总想着,比我小三岁的女娃娃,怎么可能背得动我?定是早先听错了。”
“以前的你,谁敢逼你出嫁,头都能给人打歪,敢欺负你?手动剁手,脚动断腿,谁敢非议你一句,牙都给打掉了。”
“我们分开以后,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跟换了个人一样?”
“卿卿,你能告诉我吗?”
“……”
沈雁归的梦已经从东海做到了西天,来回数十次,早没在听他说话。
“我想过你对我没有男女之情,但没想到,你连记都不记得我。”墨承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那时候太小的缘故?”
“我现在长大了,你可有一点点喜欢我?哪怕是喜欢我的身子也行。”
沈雁归:“……”
“我知道你现在胆子小,不说可是因为害羞?”墨承影自说自话,“小皇帝还是太蠢了,我想再培养他两年,然后让他亲政,之后我就一心一意陪你在一起,你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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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归被锁得太紧,梦中挣扎了一下。
墨承影以为她不同意,“我是可以夺了他的位,自己当皇帝,可是权势地位于我,半点不及你,我不愿将时间浪费在别处,你觉得呢?”
沈雁归:“……”回应他的,只有呼吸声。
墨承影:“……”她是从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沈雁归!你怎么睡得着的?”亏他那么煽情。
墨承影不甘心地晃着她。
“嗯?地动了,快跑。”
沈雁归意识还没有回归,只感觉身边有个人,扯着被子,便将他抱着,两人直接滚下床。
她下意识的行为,将墨承影感动得热泪盈眶,又一阵自责。
糊涂啊。
冯妧清怎么可能跟自己的卿卿一个性子?
卿卿的雷霆手段,是为善良保驾护航,冯妧清只是单纯的心狠手辣罢了。
“啊——嘶,哦——疼死我了~~~”
沈雁归这下是真醒了。
这动静未及得上她们攀登巅峰的状态,所以根本吸引不来外头侍女的帮忙。
墨承影又气又心疼,“你……摔着哪了?”
她抖着声音道:“腰~~~”
墨承影将她抱回床上,帮她揉着后背,她嗷嗷叫唤,直呼轻点轻点。
守门的侍女面不改色,内心赞叹:王爷真是越来越能干了。
▪慈安宫。
潘献忠人生头一次,在摄政王府连一个铜板的赏赐也没有领着,回去添油加醋将在这边受得冷落告诉了太后。
“奴才是贱命,可奴才代表的是太后娘娘,摄政王这是丝毫不把太后娘娘、不把皇家放在眼里啊。”
冯妧清闭着眼睛斜躺在美人榻上,长眉入鬓,额间红钿,绛紫色长袍上的大红牡丹金线描边,顺滑的丝绸贴着腰身落下,那身影山峦起伏。
既雍容,又妩媚。
她当年便是顶着永州第一美人的称号,成功选秀入宫,而今才二十九岁。
潘献忠替了丫鬟,跪在太后脚边,帮她揉腿捏脚。
冯妧清不以为意道:“摄政王权倾朝野,连哀家和皇帝,都要看他脸色,更何况是你?”
停了一会儿,问道:“婉言怎么说?”
潘献忠心里咯噔一下,光顾着生气了,“奴才没见着侧妃。”
见太后没说话,他又补充道:“听说大婚那日,王爷将王妃安置在雪庐,与侧妃当众拜堂,依奴才愚见,王爷这些日子怕是一直在宠着侧妃呢。”
冯妧清拖长声调“嗯”了一声,“皇帝任性,擅自在群臣面前给他赐婚,他不乐意,心里有气,哀家都懂——”
潘献忠瞥见太后领口隐隐露出的伤疤,“摄政王满心都是太后娘娘,一心想将这正妃之位留给太后娘娘您,自然不喜皇上赐婚。”
冯妧清嘴角一弯,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可皇上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摄政王却还将皇上当成孩子,皇上少不得要逆着王爷来。”
“真要长大了,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摄政王这边……”
“罢了,他不愿进宫,哀家也不为难他。”冯妧清理了理衣裳,继续道,“倒是婉言这孩子,哀家许久没见过了。”
先见冯婉言,探探摄政王府的情况,之后她有千百种方式,能叫墨承影进宫来。
潘献忠会意,“奴才即刻便打发人去传话,让婉侧妃明日入宫来陪娘娘说说话。”
翌日,从宫里回来的冯婉言,仿佛换了个人,说话拈酸吃醋,话里话外处处针对王妃。
“诸位有所不知,咱们这位王妃手段厉害着呢,竟有本事让咱们不近女色的摄政王殿下,沉迷温柔乡,不可自拔。”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美人习惯了在王府守活寡,忽然听说王妃专房之宠,一碗水端不平了,自然个个都不乐意。
大家闹着要给王妃请安。
然而墨承影自己都见不够的人,哪里会放人让她们见?
半夜里,君临苑鱼水正欢,破山来到门外。
“王爷,宫里送来军情急报。”
墨承影记得前世这个时候,四海安定、太平有象,南疆这两年还在休养生息,得要过两年才有本事小打小闹。
何况,他进来人虽在王府,并未放下朝政,所有事情,都已经提前防范。
这个时候怎会有军情急报?
莫不是因为重生,改变了什么?
墨承影道一句“知道了”,百子帐上跑得正欢的孩童,陡然不动。
“我要进宫一趟。”
眼见便要直入云端,这个时候停下,实在不能不扫兴。
沈雁归的手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
“别走。”
墨承影也不差这会子功夫,温柔完成周公之礼,末了吻了她的唇。
“乖乖等我回来。”
云开见月时,他的声音才入了耳,沈雁归意识到自己将他抱紧了,连忙松手。
因着不放心独留沈雁归在府上,墨承影离开之前,特意叫来绿萼:“当年本王收养你,便说过你的用处……”
一切都是为了王爷的心上人,否则府上不会留女使。
绿萼跪地回道:“奴婢明白!定不负王爷所托!”
翌日一早,绿萼听到帐中动静,猜测王妃已醒,便叫侍女们准备。
“王妃,侧妃她们想要给王妃您请安,您看要不要见见?”
沈雁归是不愿见的。
且不说她这辛苦十余日的身子,说不出来的酸疼难受,单是她那尴尬的身份,即便有王妃虚名,想想母亲的冷遇,就晓得这请安,不会是什么美事。
可大家同在后院,抬头不见低头见。
还是早些摆明态度更好。
她点了头。
丫鬟们手里端着盥洗用具,两两而入,伺候沈雁归梳洗。
青霜总算见到自家小姐,立刻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怎么了?”沈雁归替青霜擦着眼泪,转身看向绿萼,“可是她做错了什么事?受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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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师说唢呐是百乐之王,她吹了两下腮帮子酸,便选了二胡。
又在侍女们的强烈要求下更换,最终定了箜篌。
今儿墨承影下朝以后,一直待在前院,沈雁归便都在栖梧院练箜篌。
回君临苑路上,绿萼问道:
“这次的家宴也不大,事情不多,其实没必要叫两位侧妃帮忙,王妃为何还特意让两位侧妃过来?”
沈雁归还在想着今日学习的指法,随口道:“侧妃有协理之责,我若越过她们,倒显得我小气不能容人。”
夏安道:“王妃是王府后院唯一的主子,后院的事情叫不叫她们插手,全凭您一句话。”
绿萼总觉着王妃性子软了些,“奴婢说句僭越的话,今儿婉侧妃态度那般嚣张,您便是赏她一顿手板,底下也没人敢非议什么。”
沈雁归笑笑,“大家姐妹一场,闲着也是闲着。”
“奴婢瞧着先前绣春的话一点也不错,婉侧妃太目中无人了!”青霜气呼呼道,“咱们王妃性子就是太好,绿萼姐姐,你可要派人将婉侧妃看住了,省得她整什么幺蛾子。”
绿萼点头,“放心,王妃头一次操办家宴,奴婢定叫人好生看着,不会出半点岔子。”
“等回头,献艺的单子出来,拿来给我瞧瞧。”
绿萼眸中有思量,顿了顿,“是,等两位侧妃的单子提上来,奴婢立刻拿给王妃。”
隔日,沈雁归正盘坐在案边,捣药制香,旁边小风炉才点上蜡烛,正准备挖蜜,外头便传来“给摄政王请安”的声音。
墨承影近来很忙,总得要天黑才回君临苑。
今儿这天还没染黑,他便来了。
得亏今日是早上练得箜篌,否则这会儿她还在栖梧院。
“王妃呢?”
墨承影话刚落音,便瞧见沈雁归过来。
“夫君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想你,就回来了。”
沈雁归帮他解着披风,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看到左右的侍女。
墨承影着实喜欢她这容易害羞的模样,顺手搂住她的腰,“好香。”
桃花落在她脸颊,他将脸埋进她脖颈,“好甜。”
青霜接了沈雁归手里的披风,站到一旁。
沈雁归微囧,拉着他往里头去。
二人一同坐下。
墨承影瞧着桌上摆着各种小物件,“你这是在制香?”
“我瞧着王爷喜欢兰香,香丸用完了,便亲手制些。”
冬日的花蜜处于凝结状态,沈雁归一勺一勺舀出来,道:“房中有花蜜的气味,所以闻着甜甜的。”
“花蜜?”墨承影端起缠枝小瓷盘,“可以尝吗?”
“当然可以。”
沈雁归将小木勺递到墨承影嘴边,墨承影只瞧了一眼,却没有张嘴,沈雁归便尝了一口,“是可以吃的。”
墨承影点点头,他现在晓得是可以吃的了。
墨承影一手穿过她后背,落在她肩上,将她身子往后放了些,在她唇齿间一番品尝。
他很喜欢沈雁归因为突然的重心后移,而下意识抓住自己的动作。
好像是一种依赖。
好不容易等他松了自己,沈雁归往门口方向瞄了一眼,小声嘟囔:“王爷不是要尝花蜜吗?”
“尝过了。”墨承影在她唇上啄了一下,“mu嘛,很甜。”
沈雁归抿嘴,“我又不是花蜜。”
墨承影指腹搭在她唇上,“这里不是?那……别处?”
他的眼神旁移,“夫人的意思是,叫为夫也尝尝?”
沈雁归脸上一红,轻推了他一下,坐了起来,低着头喃喃道:“天还没黑,便没个正形。”
“都说冬日昼短,我近来总愿意犯困,可望着这天啊,怎么总也不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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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承影就坐在她身后,环着她的腰,将脑袋架在她肩上,在她耳边极小声说了两句不能为外人道的浑话。
沈雁归的脸瞬间便能滴出血来,心脏砸着胸膛。
“我没骗你,不信你自己感受一下。”
墨承影挪了挪位置,沈雁归一阵发烫。
恰好绿萼从外头回来,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是不是?”
“王妃……”
“不许说了。”
绿萼不明所以,“王妃……”
沈雁归身子直了直,“不是说你。”
“何事?”墨承影并不打算放开沈雁归,他靠着她,看向绿萼手里的册子,眉毛微挑,“什么东西?”
绿萼双手奉上,“翠琅轩送来的宴会食单,以及秋水阁送来的献艺名单。”
墨承影大有一股不得干政的架势,并没有去接,而是目光示意绿萼东西直接递给沈雁归。
“她们速度倒快,前儿下午才吩咐的。”
沈雁归抬头接过册子,先打开了秋水阁的曲艺单子。
“一场宴会需要排这样多曲目吗?”她目光搜索,凭着记忆认出几个院子并美人的名字来,“碎香院、秦湘,什么琴伴奏。”
墨承影:“瑶琴伴奏。”
沈雁归伸手指道:“这又是什么?”
“秦湘瑶琴伴奏,华檀儿作画一幅。”
“唐——妺,十八式。”沈雁归又问,“王爷,是破峰十八式吗?”
“是。”墨承影握着她的手,逐字指过去,“冯婉言琵琶弹奏《将军破阵曲》,唐妺横刀《破峰十八式》,这琵琶与刀法相融,当真别有意趣。”
沈雁归不懂琵琶,但晓得破峰十八式,。
她想了想,忍不住问道:“我听说大户人家规矩多,咱们王府办宴,可能动刀吗?”
这话明明是该问绿萼的,沈雁归却看着墨承影。
墨承影回答道:“这破峰十八式很不好练,没有十年功底,只怕是刀都握不稳,可若是练好了,人与刀合一,光影连花、酣畅淋漓,我想你会喜欢。”
沈雁归又道:“我见过唐妺的横刀,刀身的花纹很好看,王爷可见过吗?”
暗示这般明显,墨承影若再要听不懂,可就说不过去了。
“见过。”
他嘴角含笑,说罢,看着沈雁归,道:“你附耳来,我有话要同你说。”
沈雁归不疑有他,乖乖将耳朵贴过去。
墨承影将她抱着,拿手挡着耳朵,嘀嘀咕咕两句,因他说得小声,沈雁归不由将身子贴得更近。
于是他将声音说得更小了。
“嗯?再说一遍。”
沈雁归小小挪了一下,耳朵碰到他唇边,“没听清。”
送上门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墨承影自是晓得她身上几处不可碰,毫不客气咬了她耳垂。
登时,她半个身子都酥了。
“讨厌。”
这娇娇俏俏的声音一脱出口,沈雁归立时便后悔了,她一张脸似被浇了一盆狗血。
墨承影一脸得意,被沈雁归推了一把,反将她抱着,又嘀嘀咕咕说了一阵。
末了道:“府上有人监视,你得陪我做场戏。”
沈雁归脸上红意未退,一脸郑重点头,“我得做什么?”
这简直可爱到墨承影心里去了,他又抱着她,在她耳边道:“什么都不用做,你只当什么都不知。”
“好。”
沈雁归尽了本分,将欲离身,仍被墨承影搂着,在耳旁私话:
“你是怎么发现的?”
沈雁归便从香丸说起,那日她在避风亭暖了一枚小香丸,便觉出其中不对劲,可想着唐妺一心想要个孩子,以为那是她争宠的手段。
直到等来这份献艺名单。
墨承影轻按着她后脑勺,“为何?”
“破峰十八式刀法凶狠,是极具杀气的实战刀法,不见血不回鞘,在家宴这种场合表演这种刀术实在……居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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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归拿起他面前的桂花酒,倒了一杯酒,两指捏起酒杯,“王爷。”
这一杯酒刚到墨承影嘴边,琵琶停了一音,横刀顿在半空。
墨承影余光瞥了眼堂下,抬手覆在沈雁归手上,“你可知这是什么酒?就让我喝。”
“桂花酒。”沈雁归往自己鼻下过了一下,浅嗅一口,被烈酒浸泡过的嗓音,带着慵懒,“今秋新酿,王爷海量,千杯不醉,不会已经喝不下了吧?”
酒杯在空中划了一圈,牵着另外两个无关人的心,又回到墨承影唇边。
“你喂我的,我必然是要喝的。”
便是鹤顶红,只要是卿卿所斟,墨承影都甘之如饴。
旁边破山忍不住提醒,“王爷,您今夜醉了,还是喝口茶吧。”
他将热茶推过来。
沈雁归颇为扫兴,“罢了,王爷醉了,王妃还能喝。”
那描金的酒杯贴到樱桃红唇上,琵琶再错一音,连带着唐妺的步伐也错了半步。
眼见酒入王妃口,又被墨承影抬手挡了。
他握着沈雁归的手,将酒喂到自己口中,“成亲时你不过饮下一杯合卺酒,便面上浮红,今夜哪来的胆子豪饮?”
“我又没醉。”
沈雁归说着没醉,酒已经上头,被墨承影拉到怀中,也不再拒绝,只喃喃道:“王爷,我没醉。”
“好,你没醉。”
丫鬟鱼贯而入,将殿中蜡烛尽换。
座下曲笙笙翻了个白眼,对身旁齐思容道:“前有装病,后有装醉,说到底,还是咱们王妃手段高明。”
齐思容往上头瞧了一眼,“要不怎么是她专房专宠呢?”
琵琶声如珠落玉盘,一声更比一声急,两人正骂骂咧咧,忽而寒光一闪。
烛火一摇。
唐妺脚掌跺地,手持长刀,一道青影凌空飞身直冲墨承影。
“墨承影!受死吧!”
破山即刻拔刀护主,被唐妺的丫鬟绣春压下,两人在旁边打了起来,换蜡烛的丫鬟也上前助阵。
堂中人尖叫不断,主子丫鬟抱成团。
沈雁归眯眼瞧见横刀朝着墨承影胸口刺来——他不是说万事有他,自己假装不知就好了。
为何还会让行刺的事情发生?
“王爷小心!”
沈雁归翻身护在墨承影身前。
墨承影重来一次,如何不知道今晚有此一遭?
桂花酒里有软筋散、新换的蜡烛掺了迷香,他连唐妺何时动手、如何出刀、斜劈的角度,都一清二楚。
前世毫无防备,也不过受了点皮外伤,这辈子提前防范,断不可能破一片衣角。
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将唐妺无声无息处决、由着事情继续发生,是因为他需要利用唐妺的行刺,公开处置唐家,杀鸡儆猴,接着顺势将整个兵部,从上到下清洗一遍。
故而横刀刺来,他丝毫不慌。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醉靠怀中的沈雁归,会突然醒来,如前世一般,毫不犹豫挡在自己身前。
这一刻他承认他慌了。
他怕自己还没有好好爱她、还没有让她爱上自己,前世的结局提前到来。
唐妺不是他的对手,墨承影明明是来得及防御的,可他毅然决然抱着沈雁归,翻了个身。
横刀刺穿墨承影的身体,刀尖刚好抵在她的衣袍上。
“夫君!”
一股暖意在沈雁归胸口缓缓蠕动,她的脸瞬间吓得煞白。
唐妺原想补刀,忽而感觉身体后继无力,春褀和夏安一左一右踹在她肩上,她从座首飞到堂中。
啪的一声,贴在地面。
破山一刀了结了丫鬟绣春。
唐妺往外头看了一眼,接应的人一个都没有进来,她便也明白,自己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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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春褀和夏安拿刀架在她脖子上。
破山上前:“妺侧妃别看了,你的人,已经喝完孟婆汤了。”
唐家设下此局,自然不可能让唐妺孤军奋战,近来摄政王府为办宴会,人来人往,安排些人手进来,也是不难的。
那八个顶尖高手,破山也得了摄政王授意,将人放进来。
风波楼在内院,自家家宴,不可能有重兵把守,按照唐家的计划,这八个人配合唐妺和绣春,即便不能杀了墨承影,也能重创他的心腹,挫一挫他的锐气。
唐家计划算是成功了的,在前世。
前世里,破山便是在这里受伤,而那八个高手,跑了四个,在往后多次刺杀里,最终要了破山的性命。
这次那八个高手,在唐妺献艺之前,就被墨承影提前安排处理掉了。
墨承影下意识检查沈雁归,“卿卿可有伤到?”
沈雁归双手捂着墨承影的伤口,“王爷,快将衣裳脱了,我帮你止血。”
墨承影将她手握住,安慰道:“卿卿莫怕,一点皮外伤而已。”
座下众位美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待到场面稳定下来,她们才关切喊着“王爷”。
墨承影心里清楚,除了卿卿,这里面没有一声王爷是发自真心的。
她们甚至巴不得自己早点死。
“我们回君临苑。”墨承影背对着座下美人,小声道,“我的伤若是传出去,必然会引起朝廷动荡,有劳夫人假装一下。”
沈雁归没想到,他竟不顾伤势,将自己抱起来。
破山见墨承影抱起沈雁归,立刻将旁边的披风给自家王爷披上。
深色衣裳的一大好处,便是瞧不清血色到底蔓延多少。
加之方才中刀,二人是躺下去的。
王妃身上、手上、脸上都是血,哭哭啼啼被王爷抱出去。
所有人便都以为是王妃替王爷挡了这一刀。
接下来的事情,都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唐妺已经被带走,迎接她的是摄政王府地牢的酷刑。
风波楼交给冯婉言收场。
▪君临苑。
墨承影自觉伤势并不重,可瞧着沈雁归那泫然欲泣的模样,生怕将她吓坏,便叫她去帘外候着。
府医全都来了,医首检查了伤口,道:
“王爷这伤口瞧着不大,但是贯穿伤,刀入身体后,刀刃在皮肉中旋转,所以内里伤势,要比瞧着更严重……”
“严重?”沈雁归掀了帘子,“多严重?”
目光落在墨承影被血染红的身子上——上半身全是血。
她想到自己的哥哥,当年也是为自己挡了一下,后来就……一时间那眼泪挂不住,眨一下就掉下来。
沈雁归原就欠着摄政王的情,现在可好了,又欠了个救命之恩。
“王爷……是我不好。”
从前别的女人在他面前便是哭得山崩地裂,墨承影也无动于衷,甚至觉得烦。
眼下沈雁归不过掉了两颗珍珠,他这一颗心便似被撕碎了。
比被人砍了两刀,还叫他难受。
“卿卿,你别哭呀。”
墨承影有心抱着她哄哄,可自己这半身通红,伤口的血也还没完全止住,也不好碰她。
便催促府医道:
“死了?包扎!”
又使了个眼色,叫绿萼将人带出去。
破山粗着嗓子,大喇喇宽慰道:
“王妃不必担心,王爷以前在军中,受得伤比这严重多了,血能流半缸……”
墨承影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豆腐有脑你都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滚去做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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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萼惊讶,“王妃会制香?王爷也很懂香,王妃与王爷当真是佳偶天成。”
“在药香这一块,王爷必然比不上咱们王妃。”青霜骄傲道,“我家王妃号称当世神农,任何草药从她鼻下过,都能被闻出来。”
沈雁归骤然睁眼,“谁封的称号,我怎么不知道?”
“奴婢封的。”青霜拍拍胸脯,“夫人乃是永州名医,她也很认可。”
当世神农、永州名医,她还真是敢说。
沈雁归摇摇头,“夸张!”
夏安带着管事婆子进来,沈雁归觉得亭中太热,又开了两扇窗,开始同婆子闲聊,很快便说到太后。
永恩侯来京之前,是永州知府,冯家家境自然是好的,永恩侯二甲进士出身,对子女的教养也不会太差。
永州多美人,太后的美貌,沈雁归幼年时也是听说过的,不过她与摄政王青梅竹马,沈雁归倒是意外。
那婆子说二人两小无猜,是皇帝一纸诏书,太后被迫入宫,这才叫有情人成了叔嫂。
太后从小读书明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骑马。
沈雁归小时候也会骑马的,现在的话……摄政王哪日有兴致,与太后骑马,她倒是可以帮忙牵一牵。
替身嘛,做些顺手的小事,她也是愿意的。
回去之后,她让人找了几本诗词来——沈雁归能认得的字不多,却不代表她没有学识。
口耳相传的医术,少不得要背些东西。
诸如《伤寒论》《金匮要略》之类,所有篇章她都是能背得出来的,而且她识得的药,比《本草经》里还多。
奈何京中比学问,不比医学。
诗词歌赋非一日之功,沈雁归一边“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边还得在日常下功夫。
譬如太后的穿衣打扮、喜欢什么花、爱听什么曲儿,平日性格如何。
待这替身王妃的差事,也算是尽了全心。
是日,翠琅轩。
冯婉言从宫里回来,丫鬟桃红走过来。
“侧妃,王妃果然信了那管事婆子的话,这几日王爷不在时,她又是叫人寻书,又是请优伶弹琴,听厨房那边说,口味都变了呢。”
“我就知道她这个人,惯会口是心非,嘴上说不要,身体比谁都诚实。”
冯婉言哼一声,“蠢货,且等着吧,看你得宠几时。”
“不过……”桃红迟疑道,“侧妃先前吩咐那婆子有几处与事实并不相符,奴婢便嘱咐那婆子改了口。”
冯婉言转身一巴掌甩在桃红脸上,“贱婢!竟敢私自篡改我的决定!”
桃红跪下,“侧妃恕罪,奴婢只是怕将事情搞砸。”
“蠢货!我若将实情全部告诉她,样样叫她学了去,岂非叫王爷愈发宠她?”
“可是太后娘娘说,王爷最讨厌别人学她,若是王妃样样都学了去,王爷肯定会嫌恶啊!”
“还敢顶嘴?”冯婉言踹了她一脚,“太后是我姑母,我刚从宫里出来,她说什么,我能不知道吗?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她还想继续踹,另一个丫鬟领着栖梧院的人过来。
“婉侧妃,王妃请您过去一趟。”
冯婉言理了理鬓发,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然后瞧向来人,见是春褀手下听差的杏儿,她又忍不住开始阴阳怪气:
“绿萼是君临苑大丫鬟,也就罢了,春褀夏安秋绥冬禧不过是栖梧院的一等丫鬟,来给本侧妃传话,竟也不亲自过来?
不把本侧妃放在眼里,连王府规矩也不顾吗?!
如此不知礼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小门小户出来的呢!”
她这都已经不是暗骂,而是明着说沈雁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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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恭敬站着,并不多言。
冯婉言翻了个白眼,懒懒抬眸,“可说了什么事?”
杏儿回答:“王妃入府将要满月,请两位侧妃一同过去商议家宴一事。”
“行了,知道了,下去吧。”
冯婉言嫌弃地瞥了眼杏儿,“说什么男人的爱不重要,还不是靠着摄政王耍威风?以色侍他人,能得几时好?早晚有一天会失宠!”
杏儿气鼓鼓跑回去,将冯婉言原话复述一遍。
青霜忍不住道:“婉侧妃这样的人,就是欠打,赏她一顿胭脂紫,保管安分。”
夏安也跟着点头,“就是就是!”
“她呀,也就长了一张嘴。”沈雁归起身,“走吧,去栖梧院。”
唐妺那边得了传话,立刻便过来,二人正好一同去殿中,正闲话,冯婉言搭着丫鬟的手,娉婷袅娜地来了。
她半弯着身子,“给王妃姐姐请安。”
“坐吧。”
冯婉言没有立刻去坐,而是看向唐妺。
唐妺离座,给冯婉言行了一礼,冯婉言这才扭着身子坐下去。
杏儿上茶,她喝了一口,夸赞道:
“王妃姐姐这里的茶就是好。”
“都是王爷赏的,妹妹若是喜欢,我让人给你包些……”
冯婉言放下茶盏,拿帕子擦了擦嘴,道:“不必了,同样的茶,姑母也赏了我好些。”
她又在暗示摄政王和太后的关系。
沈雁归只觉得她幼稚。
“好茶养人,所以王妃姐姐近来瞧着这身子骨,愈发硬朗了,这容光焕发的模样,倒显得日前晕倒,跟做梦似的。”
冯婉言虽然不受摄政王宠,但是太后时常召她入宫,也算是为她撑腰。
府上的人,无一人敢不将她放在眼里。
眼下她句句夹枪带棒,是铁了心与沈雁归过不去了。
沈雁归就当听不出来,客气道:
“今日叫两位妹妹过来,是为着家宴的事情,侧妃有协理之责,两位妹妹又都出身名门,宴会经验众多,所以想问问两位妹妹的意思。”
满月家宴,是王妃以正妻身份,设宴款待府中众位美人,不仅是和睦姐妹,更是正位主母尊荣。
这是继请安献礼之后,各位美人需要在会上向王妃献艺。
事情都是明确的,可沈雁归并没有直接安排,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
瞧着像在询问两人的意见。
“王妃抬举了,我就是个武夫,平日里只会舞刀弄枪。”唐妺声音带了点怯懦,“旁的我也不懂,不如就帮着照看膳食的事情吧?想来这样不会出错。”
沈雁归刚好喝了口茶,还没来得及开口。
冯婉言呵一声,不客气道:“你倒是不会出错,可你知道王爷的喜好吗?晓得王爷爱吃什么吗?”
眼瞧着是要“打”起来,沈雁归又喝了口茶。
负责膳食,不仅是安排食单,还有进出生鲜菜品。
是能够借机与外界取得联系的。
绣春试图争上一争,被唐妺阻止。
唐妺仍旧是那副不争不抢的模样,“那依侧妃的意思……”
冯婉言俨然是当家主母,“府上难得办一次家宴,总是要顾着王爷的口味,我姑母是永州的,王爷少时也在永州待过,这膳食便由我来负责吧。”
沈雁归不好为着小事拂了她的面子,“既然婉妹妹不怕辛苦,那便有劳妹妹。”
厨房的鸡鸭鱼肉需要从外头买,装饰用的盆栽灯笼也需要。
“这次宴会的地点定在风波楼如何?”
唐妺提议道,“风波楼在微雨湖旁,眼下虽无‘四面荷花三面柳’的景象,若得飘雪,湖面如镜,也是别有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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