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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精彩片段
又一个问他要妖妃的!
贺兰殷不知为何,就是很不高兴:“你就这么想要她?冯润生的病还需要她,朕把她赏给了你,如何面对他?”
他从没想到冯润生还成了自己拒绝他的由头。
风雀仪说:“臣会竭力救治他的病。”
贺兰殷提醒:“你已经竭力两年了。”
风雀仪:“……”
两年时间的救治没有效果,不要说冯润生,连冯家都要绝望了。
不然,冯秋华怎么会容得下妖妃?
贺兰殷见他沉默,继续说:“他是朕未来的妹夫,为了朕妹妹的后半生着想,妖妃一事,且再看看。你退下吧。”
他打天下的兴致都被他影响了。
好端端的提什么妖妃?
他疲倦了,不待风雀仪说话,就往净室(相当于卫生间)去洗漱了。
风雀仪跟进来,直面新帝的眼睛,问道:“陛下不想将妖妃赏给臣,可有私心?”
一句话惹得龙颜大怒:“放肆!”
风雀仪后退一步,却又控制不住地说:“陛下这是恼羞成怒了?”
“住嘴!”
贺兰殷有恼羞成怒的成分在,但更多是被他挑衅了帝王权威:“你想说什么?你也觉得朕会对一个妖妃动心?”
风雀仪觉得他会!
那妖妃跟从前不同,无论性情还是脑子,都太吸引人了些。
“陛下万不可对妖妃动心,臣想要她,只为报断指之仇,臣可对天发誓,绝没有对她动心。”
“够了!”
贺兰殷对妖妃一事很敏感,别人越提醒他不能喜欢她,他就越反感,这种反感不是被戳中心事,而是戳到了他的高傲、他的尊严:难道他一路杀来,踏着无数尸体登上高位,还没立下他一代雄主的形象?他们跟他那么久,根本不信任他,内心深处依然觉得他是个会拜倒女人裙摆的蠢货?
如果桑宁在这里,定要说一句: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贺兰殷忍着怒火,强作平静:“朕知道你们都想要她,正因如此,才不会赏给你们。你们今天为了她就敢在朕面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焉知后面会不会被她蛊惑干出其他蠢事?”
是他该提防他们的定力好吧?
一群为女色昏头的蠢货。
“陛下多虑了。”
“不管朕多虑不多虑,你现在即可退下,此事不可再提。”
“……臣告退。”
风雀仪简单行了礼,退出去了。
贺兰殷见他离开,继续洗漱,等躺到床上,又郁闷得睡不着了。那妖妃夜夜入他的梦就算了,现在还去勾引他的心腹大臣。
真是该死!
他越想越气,到底睡不着,便去了华阳殿。
殿里一片寂静。
内廷侍卫们守在门外,看到他,正要行礼,被他示意噤声。
他推开殿门走进去,里面灯光明亮,绿枝守在床边,睡眠很浅,这会醒来了,一抬头看到他,扑通跪着,小声说:“陛下——”
贺兰殷没说话,朝她摆了手,示意她出去。
绿枝不想出去,瞥一眼正睡得香甜的桑宁,更加小声:“陛下有什么事?娘娘睡了,不便接驾。”
贺兰殷心情正不爽,见她墨迹,忤逆她的意思,直接喝道:“没你的事,滚出去!”
绿枝:“……”
她到底怂,眼泪一吼,就下来了,临出去时,唤了几声“娘娘”,想把桑宁叫醒了,免得被皇帝“欺负”。
可惜,桑宁睡得很沉。
绿枝出去了,没关殿门,就坐在门槛上,像是看家的小狗盯着皇帝的一举一动。
贺兰殷来的路上,准备给妖妃一点眼色瞧瞧的,起码喝令她老实些,休养蛊惑他的大臣,但真的看到了她,睡颜安详,呼吸平稳规律,胸口缓缓起伏,带动着薄被高高低低的波动,偶尔一下呼吸重了,薄被顺着往下滚落,露出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肤。
她、她竟然没穿衣服,是裸睡的!
真是放荡!
他却不自觉地被她放荡的曲线吸引。
那雪里两点红梅,太艳了。
他看得浑身火烧火燎的,差点都忘记自己过来的本意了。
“桑宁!醒醒!”
他想把人叫醒了,教训一通,就回去睡觉。
桑宁也确实被叫醒了,但她不睁眼,就装睡。她睡得正好,狗皇帝扰她好眠,罪该万死。她被子里的双手捏成拳,忍住暴打他的冲动。
贺兰殷看出她呼吸有变,就说:“朕知道你醒了,不要装睡了。”
桑宁不理会,就闭着眼。
贺兰殷觉得她藐视君威,便四下扫一眼,寻了一支狼毫毛笔,走上前拨弄她。
强烈的痒意在脖颈散开。
桑宁装睡不了,直接抢了毛笔,砸向他,气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搞什么?”
贺兰殷被她吼了砸了,也不生气,他有他的恶趣味,看她两眼喷火,心里高兴的很。
当然,他面上不显露这种心思,而是一脸威严地说:“你倒还有心情闷头大睡。”
“为何没有心情?你要亡国了?还是你要死了?”
她一张嘴就是不吉利的话。
贺兰殷听得不爽,警告道:“你慎言。”
桑宁翻了个白眼:“你滚蛋!”
她侧着身子,准备继续睡,一醒来,疲惫与病痛便袭来,折磨着她的身心,她只想一睡不醒了。
贺兰殷不知她的心情,见她这般作态,低喝道:“桑宁,你真是太放肆了!”
桑宁背对着他,恹恹回一句:“我还可以更放肆一些,你要看看吗?”
贺兰殷没回答,也不打算跟她多说废话,直奔了主题:“你对风雀仪做了什么?他为何跟朕要你?”
桑宁不说话,心道:这种事不该问风雀仪吗?明明是男人自制力的问题,怎么还怪她身上了?等下,风雀仪想要她?听着不像好事。那厮难应付的很。狗皇帝不会答应了吧?不,应该没有。不然,他不会过来。
思量着,她翻身过来,薄被下落,已然遮掩不住她胸前的美景。
她也没遮掩的意思,就那么半遮不遮的,主打一个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陛下吃醋了?”
她挑眉一笑,仰视着他,狗皇帝真高啊,也是真的俊美,那睡袍下的身体依然对她具有吸引力。
想睡一睡。
冯润生埋她胸的时候,唇上动作轻一些,还是能让她舒服一些的。不知狗皇帝是个什么滋味?如果能看他床上发疯,似乎就能把他踩到脚下了。谁不喜欢看神的堕落呢?
“你放肆!”
贺兰殷还不知桑宁脑子里的浮想联翩,一脸被亵渎的愤怒:“朕会为你这个妖妃吃醋?你真是敢想敢说!再敢说,朕就把你这张嘴堵上!”
“怎么堵?”
她垂下眼眸,扫过狗皇帝的下腹,像是点评一般点了头:“陛下天赋异禀,似乎能堵得很严实呢。”
“放肆!非礼勿言!”
他冷着脸教训,一副卫道士的模样。
桑宁不屑一笑,直接戳穿他虚伪的嘴脸:“陛下如果无意,为何带我来这非礼的地方?”
狗皇帝不会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吧?
还是想把她丢这里任人糟践?
一代雄主不至于这么卑鄙吧?
那她怎么自救?
胡思乱想间,一只最大最华丽的画舫从桥下经过。
贺兰殷正等着画舫过来,没回答她的话,立刻抱起她,飞跃而下,片刻后,轻轻落了下来。
那动作像是仙人一般,优雅极了。
这轻功,桑宁爱了爱了。
“陛下真厉害。”
她的夸赞从心出发,无比真诚,仿佛忘了之前的不愉快,一点不记仇了。
贺兰殷看着她真诚的眼神,觉得她善变的厉害,不,是精于伪装。
这妖妃果然不简单!
实则桑宁只是懒得计较,更何况,有不满,有仇怨,当场就发泄了。
他怕是忘了自己的手腕这会还滴着血呢。
“两位贵人快请进。”
画舫主人听到动静,迎了出来。
她是个约莫三十岁的美丽女人,身材很好,丰胸细腰翘臀,打扮得很妖艳,一袭艳丽的红裙,领口开得极大,两团白嫩儿跃跃欲出,总之,一身熟、妇的风韵。
桑宁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
虽然原主的身材也很好,但怎么说呢?别人的新鲜儿。
于是,她眼神火辣辣的,跟个登徒子没差了。
贺兰殷余光瞥到了,紧紧皱起眉,都快要怀疑她对女人有兴趣了。
这妖妃真是永远给他“惊喜”啊!
他心里很不舒服,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扭过来,低喝道:“你胡看什么?”
桑宁沉迷美色,不可自拔:“爷儿快瞧瞧,姐姐好好看啊。”
她不用他提醒,就给他隐藏了身份。
贺兰殷见她识趣,也没再提醒,余光扫一眼画舫女主人,一脸清高:“艳俗之色。”
他甚至没压低声音,直接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了。
这情商堪忧啊!
不,无关情商,他就是假清高,瞧不起人!
桑宁翻个白眼,为喜欢的小姐姐说话:“爷儿不会欣赏,大俗即大雅。姐姐,你别听他的,男人啊,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随后,转开话题:“姐姐怎么称呼?”
“贵人叫我桃娘就好。”
“姐姐艳若桃花,当得此名。”
她的嘴太会说话了。
贺兰殷自觉认识她那么久,都没听到这么好听且诚心的话。
这妖妃不会真的喜欢女人吧?
“贵人谬赞了,不敌贵人一分。”
桃娘请了两人进了一个房间,问道:“这里有桃花酒,两位贵人要品一品吗?”
桑宁点了头,醉生梦死自然要喝醉了:“必须的。多多益善。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贺兰殷见她这么享受,心情很不爽,当他带她来快活的吗?
他皱起眉,扫了眼软塌,直接把人抛了过去。
软塌上铺着一层柔软的红色狐狸毛。
但抛上去,还是摔得疼。
桑宁摔得眼里冒泪花:“贺兰殷!”
贺兰隐伸手抵住唇,示意她闭嘴。
他耳蜗滚动,听到了外面刀剑响动的声音——天下脚下多反贼啊!
“你会后悔的!”
桑宁才不管他的噤声指令,抓起一只花瓶就砸了过去。
“砰!”
花瓶在贺兰殷脚下破碎。
贺兰殷躲开花瓶,再去听那异常的声音,已经没有了。
不,也有异常的声音,隔壁的那声音透过墙壁穿进两人的耳朵。
“大人……”
女人的哀求声里夹杂着哭声,像是猫叫,挠着人的心。
桑宁也听到了,顿时也不生气了,好奇宝宝一般往墙壁那侧爬去,有点远,她爬啊爬啊,直爬得香汗淋漓、娇喘微微,比墙壁那侧的动静都大。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城楼下
有人纵马疾驰,然后,从马上一跃而起,飞身过去,接住了快速下坠的她。
待双脚落在地上,桑宁睁开眼,看到了一个戴着银色飞鹰面具的男人。
“桑贵妃——”
男人的声音阴冷,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桑宁觉得大事不妙:这男人是原主的……仇人?
男人像是看出她的不解,抬起手,缓缓摘下了面具。
那面具之下,是一张过分俊秀的娃娃脸,五官精致,眉目如画,唇红齿白,干干净净的少年气质。
鲜嫩的很。
“不记得我了?”
就是说话时,表情嫌恶,语带讽笑:“贵妃娘娘果真多忘事啊。”
桑宁:“……”
她没忘记。
翻遍原主记忆,终于想起他是废后冯秀华的亲弟弟冯润生。
两年前,冯润生十四岁,少年人热血,因为皇后姐姐冯秋华被废,而提剑杀进月桑殿。
如果不是心腹宫女绿枝为原主挡刀,绝对要香消玉殒的。
事后,原主也够狠,直接向昏君谏言,赐他宫刑。
可怜一国丞相之子,前皇后的弟弟,就这么一刀下去成了太监。
日。要凉。
桑宁觉得这剧情没得抢救了。
没准原主在书里被废后冯秀华搞成人彘,就有这人的份儿。
正想着,下巴一痛——
冯润生掐着她的脖颈,眼里戾气肆虐,恨恨道:“这么死,可太便宜你了。桑宁,我要你生不如死。”
果然是来报复的。
桑宁放弃挣扎,垂眸瞥到他腰间的剑,就想拔z出来,来一场横剑自刎。
士可杀,不可辱。
真被搞成人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就太可怕了。
桑宁在原来的世界是个病秧子,整天被困在病房里,活得冷漠厌世,穿书后,对于这种封建落后的时代,再加上原主也是个病秧子,更没活下去的想法了。
人总是要死的。
没准死了,还能穿到别的书里,重新换个开局。
目前这个开局太糟糕了,她连摆烂都没机会了。
“嘶!”
冯润生抓住了剑刃,又一次拦下了桑宁作死的行为。
鲜血滴下来,染红了银白的剑。
“有我在,你休想!”
他疼得抽气,猩红的眼睛瞪着她。
还瞪了好久。
久到那双桃花眼湿漉漉的红亮,像是有血泪要流出来。
这情绪就复杂了:似乎有恨、有爱、有委屈?
桑宁看不懂,也不想看懂——作死一次次被阻拦,相当于一步步靠近沦为人彘的命运,让她心情很不好,最后,索性直接一巴掌扇他脸上去了。
“啪!”
她打得很用力。
冯润生白皙俊俏的脸上立刻多了个鲜红的巴掌印。
他身边的将士见此,纷纷拔刀,要保护他。
“不可。”
冯润生抬手阻止了手下。
随后,直接揪着桑宁的肩膀,将她提溜到了贺兰殷面前。
“此女与我有血仇,还望主上将她交由我处理。”
冯润生跪下来,面容严肃,郑重请求。
贺兰殷一直在城楼上俯视两人的互动。
虽然不知两人说了什么,但隐约知道两人的恩怨,正因为这恩怨,敏锐地觉得冯润生的情况不对——他救了自己的仇人,还徒手去拦剑?不对劲!非常不对劲!少年慕艾,妖妃又是绝色,刚刚的劝降,看起来也是巧舌如簧,诡计多端……真由着他处理,他怕是要中了她的美人计。
自古温柔乡是英雄冢。
冯润生背后是冯氏家族,他本人进了英雄冢不可怕,可怕的是在那之前,他会受妖妃蛊惑,继而影响冯氏家族对他的忠诚。
尤其他的妹妹贺兰惠心仪于他。
怎么看这妖妃都不能容他处理!
呵,果真妖妃,这不就在蛊惑人心了吗!
想着,他的杀意就来了。
桑宁感觉到他的杀意,乐见其成,微微欠身道:“妾身祸乱宫廷,自知罪孽深重,唯求速死。还望主上成全。”
贺兰殷:“……”
他见过太多不怕死的人,但主动求死的女人这是第一个,还曾是个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妖妃……
既是妖妃,不该是胆小怯弱、哭哭啼啼下跪求饶吗?
怎么会有如此血性?
倒让人另眼相看。
他这么一想,竟是不忍杀她了。
“主上,找到昏君了!”
城楼下忽然传来声声呼喊。
贺兰殷听到了,深深看了眼一脸生无可恋的女人,鬼使神差地说:“你既知罪孽深重,那就赎罪!想一死了之,你还不配!”
说着,看向士兵,下令道:“先把她关进月桑殿,再行处理。”
接着,带着浩浩荡荡的士兵,下城楼抓昏君去了。
冯润生也去了。
临去前,严肃警告看守的士兵:“这妖妃心存死志,你们万不可轻心。若是她有个好歹,你们全都提头来见。”
“是。”
剩下的士兵们严阵以待。
他们押着桑宁回了月桑殿。
为首之人叫陈进,生的瘦小,却很精明,一进月桑殿,就让人先清理了危险品,接着十人一组,将桑宁团团围了起来。
桑宁看得怀疑人生:她是个该千刀万剐的妖妃啊!迷惑君王,腐败享乐,滥用权力,祸害大燕江山,他们竟然防着她这个妖妃别出事。
真的是迷惑走向!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绿枝抓着桑宁的手臂,检查她有无受伤。
刚刚桑宁跳城楼,真的吓坏她了。
桑宁见她真的关心自己,摇头道:“没事。就是很累。你快扶我去床上休息。”
她刚刚两次寻死,虽然没成功,但折腾得很累。
是真的累。
浑身乏力,胸闷气短,心跳快的不正常,一想起可能要被做成人彘,更是头疼欲裂。
原主这个病秧子的体质比她还弱呢!
她还没走到软榻前,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还好绿枝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娘娘!”
绿枝吓得惊叫:“快来人啊!娘娘发病了!快叫御医啊!”
陈进见妖妃软倒在宫女怀里,脸色惨白,紧闭双眼,呼吸浅淡,确实是濒危之相,也不敢多耽搁,立刻命令手下:“快,速叫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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