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然来了,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刻意保持距离。
好在表妹也看不上我这种名义上的乖乖女,没了二叔二婶,她反倒更快活了。
明明是大冬天,她天天穿着蕾丝短裙,裙下大腿在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光。
她熟练的掏出女士烟,薄荷味混着廉价香水在暖气管的烘烤下发酵成令人作呕的甜腻。
她每天都出去,常常夜不归宿,就算回来也都是下半夜了。
我爸妈工作忙,只让我好好照看妹妹。
而我寻了个由头,跑到镇上图书馆写论文,一呆就是一整天,晚上才回家,尽量减少和她相处的时间。
谁知一天,外边下着雨,我在图书馆赶论文的时候,突然来了两个警察,说我涉嫌民事纠纷直接把我带到了警局。
我当场懵了,直到我爸妈也赶来,警察才说,昨天有个人在村里持管制器具,抢了一个老奶奶的钱,但是因为天太黑了,村里又没监控,拍到了那个人跟我身影很像。
我当即否认,警察调出来监控。
只一眼,我就认出了这是表妹。
毕竟那样的低胸装除了她村里可没人这么穿。
于是在录口供的时候,我为了自证就一五一十的说了,但是没想到更离谱的来了。
表妹出去玩,没人知道她去哪里了,直到后半夜她回来,警察直接把人带到了警局。
二婶收到通知,也到了警局。
看了监控,很显然二婶也认出了表妹。
但是因为不想表妹受苦,就一口咬定监控里的人是我。
我决口否认,我妈也为我据理力争。
但那块地方没什么监控,村子里的设施也不齐全,一时没有多余的证据。
警局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
表妹缩在询问室角落,美甲上的碎钻在发抖。
当她抬头看我时,睫毛膏晕开的黑痕像两道溃烂的伤口。
“妈……”她刚开口就被二婶拽到身后。
那个在家族聚会上炫耀女儿本事的女人,此刻正用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指着我:“有些人表面看着老实,背地里指不定做些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
她这话一说出口,我当即就气急了,立马站起来就要和她理论。
突然我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跟警察说到,之前她在后面那片田里面安过一个监控,不过因为换手机那个监控就没管了,这些年一直插着电也没人去动它,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警察一听,眼睛顿时亮了。
我妈也立马回家,当翻出来那个旧手机,赶到警局。
在众目睽睽之下,充进电的手机打开了。
在表妹灰白的脸色中,监控被翻了出来,表妹的脸清晰的映在监控里。
表妹登时就滑倒在地,二婶也没想到有这一出,本想打死不认,没想到还是被证实了。
她当即跪下,求警察宽大处理,又朝着我妈跪下,想让她帮忙。
场面一时格外混乱。
我妈瞥了她一眼,翻了个白眼,拉着我离开了。
最后表妹还是受到了法律的制裁,赔了老人家不少钱,但是因为年纪比较小,进去15天就出来了。
这事过后,我们两家彻底撕破了脸,在我的推波助澜下,我妈也直接在家族群和二叔一家断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