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
他抬头,牵强地笑:「乐乐,可不可以别叫我姐夫。」
我愣住,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傅言却突然解释:「毕竟是在医院。」
刚才的哀求委屈似乎是我的错觉,我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
「行,那以后工作时间我叫你傅医生。」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点头。
「好,我们走吧。」
咖啡厅落座后,傅言自然接过菜单。
「一杯冰美式,一杯拿铁加糖加奶。」
话落却他抬头:「习惯了,拿铁可以吗?」
我扣扣掌心。
「呃......我自己点吧。」我对着服务员,「请给我一杯摩卡不加糖,谢谢。」
傅言静静着我:「你的口味变了。」
其实我有些听不懂傅言的话,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口味。
但身为心理科医生,加上这段时间的接触,我习惯性的出言安慰。
「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变的改变本身。」
「姐夫,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希望你能朝前看,不要纠结曾经失去的。」
「思虑过多,精神会崩溃。」
从专业出发,我能感觉到傅言背负着什么,让他的情绪总是处于负面。
甚至我可以初步断定,傅言患有轻度抑郁症。
我不知道他作为比我更权威的心理科医生,自己是否清楚。
傅言把玩着咖啡杯,浑身有种无人能懂的落寞感:
「乐乐,你不会明白我有多蠢,亲手丢掉了多重要的东西。」
「我也知道不纠结,放下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我试过了,我做不到,放不了。」
他的目光既悔恨又偏执,像是有备而来,又像誓不罢休。
「所以我回来了,我要把一切都找回来,哪怕付出我的所有也非要得到她。」
「乐乐......」
我猛地起身,心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