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一声,将路时曼打横抱起:“那你怎么没被雷劈死,你可不止是占人便宜。”
路时曼垂着眼睫,眸底的情绪是意味不明的难过,声音有些闷:“像我这样的人,雷都不会愿意劈的。”
“那我这样的人,雷也不会愿意劈。”他淡淡开口,透着压抑的自嘲。
不同的语气,相同的落寞。
听到他的话,路时曼抬起头,眼底浮出雾气,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说这样的话。
路时曼伸手覆住他的脸颊,指尖轻轻摩挲:“最好不要劈你,你这么好看,劈黑了,就可惜了。”
“不过,你就算是黑的,也是最好看的。”
季凛深低下头,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包藏在心底角落的壳,悄然裂开了一道缝。
沉默片刻,哑声道:“进去吧。”
别墅内灯火通明,却异常安静。
在季凛深的地方,佣人们是不被允许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的,除非有特别吩咐。
将路时曼轻轻放在柔软的沙发上,他转身看向跟进来的助理。
“倒杯温水过来。”助理连忙应声,迅速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双手递给了季凛深。
季凛深轻轻敲了敲茶几,助理立刻将水杯放在茶几上。
“你可以走了。”
“是,季总。”助理退出别墅,站在门口,长长吐了一口气。
赚钱,跟风险,一直都是并存的。
在季凛深身边一个月,相当于在别人那里好几年。
别墅内。
季凛深坐在沙发旁,看着那杯水,没有动。
路时曼半倚在沙发上,侧着头,直勾勾盯着他。
“季凛深。”她开口叫了声他的名字。
“嗯。”
“季凛深,季凛深,季凛深。”路时曼似乎叫上了瘾,一遍又一遍。
季凛深不再应她,拿起水杯,递到她的面前。
路时曼还在不断叫着‘季凛深’这个名字,用不同的语气,不同的声调。
“喝水,堵住你的嘴。”季凛深从没觉得自己的名字听起来会如此悦耳。
路时曼接过水杯,却并未喝:“水堵不住的,我还可以呼噜噜噜的说话。”
说完,将杯子随手放在沙发上,摇晃着起身靠近季凛深。
水杯被她的衣角扫倒,一整杯水全部洒在沙发上,打湿了沙发,洇湿了季凛深的裤子。
路时曼丝毫没察觉自己闯了祸,胳膊撑在沙发上,将季凛深圈在沙发和自己之间。
季凛深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琥珀色瞳孔倒映出她此刻的模样。
带着几分醉意的娇憨和大胆,一如那晚握住他脚踝一样。
她往下压了压身子,胸口轻轻贴在季凛深的身上,眼波流转间,媚意天成:“水,堵不住,但你的嘴好像可以堵住。”
她又朝他靠近了一点,红唇在他唇边的几厘米处停下:“季凛深,你的嘴唇真好看。”
水润莹亮的眸子紧紧盯着那双唇,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真想把你的嘴亲烂。”
路时曼继续靠近,在即将触碰到季凛深的唇时。
一根手指轻轻抵在了她的唇上,阻止了她的进一步动作。
季凛深的气息有些不稳,他沙哑着声音,眸色变得幽深:“路时曼,你索吻的借口很烂。”
他猛地翻身,反将路时曼困在自己与沙发之间,气息将她完全笼罩。
“不过,我很喜欢。”
下一秒,唇直直落下。
等她反应过来,唇齿已经被撬开,清浅的气息荡开,温热的掌心覆在她的后颈。
路时曼圆睁着眼睛去看那张近在咫尺的清隽脸庞。
还没细细品味出他的表情,眼睛就被一只大手轻轻覆盖住,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