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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父留子,却惹到腹黑太子小说

菠萝奶冻不加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楚云汐顾承沐是小说推荐《我想去父留子,却惹到腹黑太子》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姑奶奶耐心有限,今天你就给我个痛快话。”“你是从,还是不从!”为了去父留子,我强撩白面书生,再过三天,我就会被大房和族长上门,强迫我按手印谋夺家产。所以我一个富家千金自降身段,倒贴那个清高书生。不料人家还不识趣,说我白日做梦?那我就“强取豪夺”!后来为了救娘亲,我甩下银票,和小白脸书生一刀两断,再见面,却发现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太子!他还要娶我?我只好死遁,但我好像低估了他对我的爱.........

主角:楚云汐顾承沐   更新:2025-03-14 20: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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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汐顾承沐的现代都市小说《我想去父留子,却惹到腹黑太子小说》,由网络作家“菠萝奶冻不加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云汐顾承沐是小说推荐《我想去父留子,却惹到腹黑太子》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姑奶奶耐心有限,今天你就给我个痛快话。”“你是从,还是不从!”为了去父留子,我强撩白面书生,再过三天,我就会被大房和族长上门,强迫我按手印谋夺家产。所以我一个富家千金自降身段,倒贴那个清高书生。不料人家还不识趣,说我白日做梦?那我就“强取豪夺”!后来为了救娘亲,我甩下银票,和小白脸书生一刀两断,再见面,却发现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太子!他还要娶我?我只好死遁,但我好像低估了他对我的爱.........

《我想去父留子,却惹到腹黑太子小说》精彩片段

顾承沐回乾元殿后,寿喜躬着腰走进书房,从怀中掏出来一张字条放在书案上。
“殿下,楚良娣今日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都写在上面了。”
顾承沐坐在椅子上,展开字条慢慢看,一旁的寿喜身子直晃。
顾承沐一下就看出来不对劲,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寿喜哭丧着脸道,“回殿下,奴才昨夜喝凉水受了寒,今日有些……闹肚子。”
顾承沐继续低头看字条,“快走,病好了再来当值。”
“是,奴才多谢殿下。”
寿喜说完话,赶紧跑了。
病来如山倒,寿喜这次不只闹肚子,还发烧,到了晚上没人伺候太子沐浴了。
宫人们犯了难,这可如何是好,殿下除了寿喜,不让其他人近身。
最后,还是捌拾大胆提议,让楚良娣来伺候殿下沐浴,没想到殿下竟然答应了。
去乾元殿的路上,捌拾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楚云汐记下了,提醒自己明日派剑兰送些补品给寿喜。
捌拾将她带到浴房门口,就不敢再往里走了,说道,“楚良娣,殿下就在里面。”
楚云汐推门走了进去,浴房雾气萦绕,一扇四季花鸟屏风后传来轻微的水声。
楚云汐绕过屏风,看见太子闭着眼睛,头微微后仰,赤裸着上半身倚在汉白玉砌成的澡池边,腰上搭着一条浴巾,下半身沉在水里。
她第一次看男人身体,还是好看的男人,顿时美眸大睁,使劲打量他。
宽阔的肩膀,漂亮的锁骨,饱满的胸肌,果然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胸肌之下是腹肌,腹肌之下是……
顾承沐喉结轻轻滚了一下,闭着眼睛道,“你不过来伺候孤,在那等什么。
“妾身参见殿下。”楚云汐这才想起,自己进来,光想着不看白不看,连请安都忘了。
顾承沐身子又往水里沉了一节,睁开漂亮的丹凤睨着楚云汐。
“过来给我捏肩。”
“是。”楚云汐乖巧上前,跪在汉白玉台阶上,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给他捏肩。
“殿下,这个力道可以吗。”
顾承沐重新闭上了眼睛,“用力,你没吃饭吗。”
“是。”反正太子也看不见,楚云汐朝他后脑勺做了个鬼脸,无声“呸”了一下。
顾承沐幽幽道,“别以为我闭着眼睛,就看不见你那些小动作。”
楚云汐手上动作微顿,脸上露出一个讪笑。
“殿下说笑了,妾身哪敢呐,呵呵……”"



楚云汐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跪在地上等着太子说话。

房中寂静,落针可闻。

楚云汐心中一片忐忑,就在她以为太子不会回应自己时,头顶响起了他的声音。

“说。”

平直的一个字,不带任何情绪。

楚云汐扬起雪白的小脸,澄澈的杏眼望着他,“妾身的外祖和娘亲在沧山附近没了音讯,妾身听说那里有锦衣卫把守,所以恳求殿下帮妾身打听亲人的下落。”

顾承沐盯了她一会,“谁告诉你那些人是锦衣卫,把守沧山的人是虎卫。”

“虎卫……”楚云汐神色一怔,忙问道,“殿下,虎卫是什么人。”

顾承沐道,“不怕告诉你,沧山的国师大人,就是曾经的瑞王,十八年前,他将皇位禅让给父皇,所以现在才有孤这位太子。”

“而虎卫,就是皇祖父当年给瑞皇叔留下的一支暗卫,不过他现在不是皇帝,对外只叫锦衣卫。”

原来如此。

就在楚云汐想继续恳求太子时,听见他轻蔑一笑,“皇叔现在是世外之人,连孤都不忍去打扰他,就凭你几句胡言,你以为孤就会帮你吗。”

楚云汐浑身一凉,险些坐在地上,这就是不会帮她了,那她千辛万苦,来京城入东宫又是为了什么。

“殿下,妾身求您了。”楚云汐没那么容易放弃,小手抓住了太子的衣襟,殷殷哀求。

顾承沐眉心一皱,扯回了衣襟,“你不配!”

你不配……

太子走后,楚云汐依旧跪在房中,满脑子都是冷冰冰的三个字。

不配是吗,那我在这东宫,待到让你觉得我配为止!

*

楚良娣连续侍寝三日,还住进晚香殿的事情在东宫不胫而走,宫人们都说楚良娣要做太子妃了。

金皎月这回彻底坐不住了,虽然太子给方苧留着颜面,没有对外宣扬禁足之事,但她知道昨天夜里都发生了什么。

她真没想到,楚良娣能有这么大能耐,让太子为她做到这一步,连皇后的面子也不管不顾,处置了贺西。

这件事,方苧出来一定会向皇后告状,若是皇后查下来,没准会算到自己的头上。

金皎月思来想去,决定先进宫一趟,给自己留条后路,再去晚香殿打探一番,问问楚良娣夜间到底是不是在太子殿中祈福。

她入翊坤宫后,被侍女青黛请到了偏殿。

青黛脊背挺的笔直,不卑不亢道,“皇后娘娘正在午睡,金侧妃若是有事,奴婢可代为转达。”

金皎月没想到来得这么不巧,皇后正在午睡,但来都来了,断没有走的道理。

她说道,“方妹妹昨日被殿下禁足了,我瞧着心疼,便想来禀告皇后娘娘。”

她顿了顿又道,“殿下实在是狠心,还将贺西也处置了。”

听到这里,青黛眉头蹙了一下,“劳烦金侧妃告知前因后果,奴婢也好转达。”

金皎月有些懊恼道,“这件事说来也怪我,方妹妹因为楚良娣连日侍寝不满,便来找我一起去找楚良娣的麻烦……”

金皎月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而且把自己摘了干净。

说自己怕方苧冲动,才让小园子跟着方苧,结果被寿喜撞见了。

一切都是寿喜自作主张告诉太子,太子这才会去越澜轩为楚侧妃出头,处置方苧和贺西。

皇后醒来后,青黛入寝殿将这件事细细地说了。

皇后听后,保养得宜的脸上立刻升起了怒气。

“太子竟然连贺西也处置了,这是根本没把本宫放在眼里。”


只剩一套寝衣时,楚云汐见太子依旧站在原地,没有走的意思,犹豫了一下便继续帮他脱。

因为以往这个时候,太子都会撇开她的手往浴池边走,生怕她对他怎么样似的。

很快,男人鼓胀的胸肌就暴露在楚云汐面前,紧实的小腹上八块肌肉壁垒分明,腰上人鱼线延伸到亵裤里。

太子竟然还不走。

楚云汐吞了吞口水,小脸泛红将手伸向他的腰间。

楚云汐没想到,刚一动作,太子倏然一个转身,迈着长腿走进了浴池。

楚云汐莲步轻移跟了过去,跪在池边给他松肩。

“殿下,这个力道可以吗。”

太子没说话,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殿下,妾身今日给您长脸吗,连陛下和太后她老人家都夸我了。”

又是这句话。

顾承沐闭着眼睛,“有何求。”

楚云汐见今日似乎有戏,拿起一旁的巾子沾上水,帮他擦脸。

“妾身以后多配些宁神静气的香料送给太后,帮您在她老人家面前尽孝。”

楚云汐手中的巾子顺着他的下颚,滑至高耸的喉结,“至于妾身所求,您是知道的,妾想让殿下帮忙打听亲人的下落。”

此时,巾子来到了顾承沐的锁骨处,她明明没有用手触碰,但轻柔的触感,却让他身子起了颤栗。

“这件事,待夜羽回来再说。”

顾承沐清冷的声音,染上些许的暗哑,他觉得今日浴池的温度,有点热。

见他终于松口了,楚云汐花瓣似的唇微弯,娇声道,“殿下真好。”

反正就当他已经答应了。

许是太高兴了,楚云汐手中的巾子一不小心掉进了水中,她忙扶着玉池边缘,弯腰伸手去捞。

这一捞不要紧,楚云汐看见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她太过惊讶,以至于小脸涨红,美眸大睁盯着水下看。

顾承沐感觉不对劲,倏然睁开了眼睛,却看见楚云汐盯着……

“楚怜,你在看什么!”

楚云汐连忙回过神,眨着美眸一脸无辜道,“妾在捡帕子呀,怎么了殿下。”

这种事,当事人不承认,对方就一点办法都没有,顾承沐懒得跟她计较,只是睨了她一眼。

就寝时。

楚云汐散了云鬓,解了衣裳,柔弱无骨的身子钻进了太子怀中。

他见太子没推开自己,得寸进尺地将手搭在他的腰上紧紧抱着,最后还将头靠了过去,脸贴在太子胸膛上。

第一次贴贴没经验,胸肌太硬楚云汐嫌贴得不舒服,轻轻挪动脸颊又换了个地方,还是不舒服,她又换了一个……

好闻的馨香不断往鼻尖里钻,顾承沐全身放松,身子发沉,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没想到这女人得寸进尺,他终于忍无可忍道,“老实点!”

连续多日侍寝,楚云汐虽然没真正跟太子睡过,但也算摸到一些狗脾气,扬起小脸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撅着红唇嘟囔道,“殿下,不要总那么凶嘛,妾身害怕。”

果然,狗太子没了动静,一会就睡着了。

乾元殿这边一片宁静,琼花苑却有人气得睡不着。

太后寿宴上,永嘉帝那句“太子良娣不错”,像一记重锤,砸在了金皎月心上。

陛下当着众人的面夸楚良娣好,不就是在说她这位侧妃不好吗。

就连金太妃临走时,也朝她轻轻摇头,那意味深长的目光……显然是对她失望了。

金皎月眼眶发热,但是却哭不出来,因为她心中只有恨。

以前东宫女人多时,太子还很器重她,让她管着那些良娣和孺人,显然对她跟别人不一样的。


楚云汐松了腰封,金芙蓉外披从她肩头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绣着海棠花的肚兜,她细腰轻摆,几步路走得摇曳生姿,洪波荡漾。

饶是圣人,看了也要面红心跳。

顾承沐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丝毫不为所动。

待楚云汐靠近,他五指迅速覆上她细嫩的脖颈,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楚云汐轻敛眼角,媚眼如丝地望着他,白嫩的小手,覆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掌上,缓缓下移。

掌心意外柔软,顾承沐瞳眸微颤,想要将手抽离,忽然一阵异样传遍全身,他发现自己没力气了。

“找死!”

顾承沐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脸上如铺红霞。

“你竟敢给我下药!”

楚云汐眼波流转,红润饱满的唇瓣轻启,又甜又媚的声音透着几分委屈。

“夫君,我也是没法子,但凡你上点道,妾身也不会出此下策。”楚云汐笑着,握着他的大掌揉了揉。

死装,你倒是拿开啊。

顾承沐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喉咙发紧,毫无反抗之力。

甜美的馨香不断往他鼻尖里钻,他知道这香气一定有问题,他很想屏息,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两条嫩白的藕臂缠上了他的脖颈,楚云汐轻轻一带,跟他滚进了床里,软绵绵的身子贴着他,唇瓣挨进他唇边,兰香气撩人。

“夫君,我会对你好的,明日我们就成亲。”

楚云汐闭上双眸,缓缓吻了下去,颤抖的睫毛出卖了她的生疏和紧张。

呼吸缠绕,唇瓣相抵……

“小姐,不好啦!”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樱雪的声音,她怕房里的人听不见,房门拍得震天响。

她也知道,如此会坏了小姐的好事,可是管不了这么多了。

“小姐,大房带人往咱们府上来了!”

楚云汐全身旖旎退了一半,猛地睁开了眼睛。

什么!

不是三天以后吗,这一世竟然来得这么快。

她看着平日里清冷如仙的男人,两耳不闻,双眸紧闭沉浸在她的温柔乡里,心中的不甘愈发浓烈。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坏她的好事!

楚云汐推了一把身上的男人,死沉推不开,贝齿一个用力,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在空腔中弥漫开来。

疼痛使人清醒,顾承沐舌尖一麻,如被桃花妖迷倒又获解药的清冷仙人,倏地睁开了眼睛,黝黑的瞳眸有戾气也有欲气,深邃得吓人。

楚云汐推开他,给门外樱雪回了声”等着”,手撑着床板坐起来,目光寻找着自己的衣裳。

即将下床之际,楚云汐被人拽住了裙摆。

“楚怜!”

顾承沐呼吸不稳,简短的两个字,透着许多情绪。

恨意、委屈、不甘……楚云汐听着,觉得他此刻,像是花满楼被恩客抛弃,恼羞成怒的姑娘。

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还是小名,楚云汐觉得还挺好听,不过办正事要紧,她今日一定是要负他了。

楚云汐一个转身,拽回了裙摆,“夫君,你也听见了,我家中出了事,今日要委屈你了。”

“给我解药!”

他堂堂大晋太子,竟然被一个不知廉耻的商女下药玩弄,顾承沐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楚云汐拾起遗落的衣裳穿在身上,先是从袖袋中将婚书拿了出来,又从荷包里拿出一枚小瓷瓶攥在手心,重新来到了榻前。

“夫君,我一个清白女子,被你看了也看了,亲也亲了,你没有对我不负责的道理。”

楚云汐趁着男人无力反抗,抓住他的手,食指擦过胭脂,在婚书他名字那处,结结实实按下一个红手印。

“夫君,以后你我就是夫妻了,洞房花烛,明日一定补给你。”

“不知廉耻!”

顾承沐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她摆弄,胸中恨意更炽,眼眶血红,像是猛兽盯着自己要撕咬的猎物,寻找哪里下嘴她死得更快。

楚云汐在他口中塞下一颗解药,拿着婚书满意地离开了。

顾承沐望着门口的方向暗暗发誓。

楚怜,孤一定要拿回婚书,再杀了你!

樱雪见自家小姐出来了,上前一步道,“小姐,我们快走吧!”

楚云汐步子没停,主仆俩径直往客栈外走。

樱雪边走边说,“刚刚小厮来报,大房带了不少人来咱们府上,说老爷和大娘子不在了,您一位孤女不能顶门立户,让您赶紧将管家权交出来。”

“小姐,您真是神机妙算,大房果然一直盯着咱们呢,老爷和大娘子不过出门谈生意晚归几日,他们就诅咒两人不在了,打您的主意!”

她现在终于知道,小姐为什么急着成亲了,原来是防备大房来这么一手。

樱雪说的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楚云汐默默听着。

直到上了马车,楚云汐才开口道,“大房之所以能叫大房,是因为我们早就跟他们分家了。”

“这些年他们经营不善,铺子一年不如一年,当家的楚勇又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早就想来我们这分一杯羹了。”

“现在娘亲和外祖失踪,正好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幸亏她防着这些人,提前买了十几名护院进府,还从臭书生那里拿到了婚书。

樱雪听后骂道,“这也太不讲理了,没人能管管他们吗!”

“俗话说的好,商怕官,官怕癞,咱们这回,就把事情闹大。”楚云汐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有些极端,她心里也没有底。

樱雪朝她看了过去,忿忿道,“小姐,您就说怎么办吧,奴婢全都听您的。”

楚云汐一进院子,就看见大房的人举着火把站在院中,将庭院照得亮如白昼。

楚勇站在院子中央,嘴上疯狂叫嚣着。

“楚云汐现在出来,凡事都好商量,若是明天族老上门,管家权她交也得叫,不交也得交,到时候她什么都落不着!”

“一个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围着锅台转,根本掌不了家,她会把家产都败光的,我这可是都为了楚家一脉好!”

“我若是不交呢!”楚云汐从容不迫走过来,脸上丝毫不见慌张之色。

楚勇嚣张一笑,“那就别怪我不念同族情分了。”

老东西攒的香料值不少银子,他都打听好了,就在西面的库房里,砸了她的宅子,才好趁火打劫。

他指着西面库房的位置,振臂一挥,“给我砸,给我抢!”


永嘉帝几句开场白之后,楚云汐才知道今日是太后的寿宴,怪不得这么隆重。

献礼时,金侧妃献上了用孔雀羽线绣成的麻姑献寿图,精妙的针法,引来不少人赞叹,同时也有胆子大的命妇在下方小声议论。

“金侧妃怎么没跟太子一起来,而且今日方侧妃也没来。”

“没看见太子带着那位楚良娣吗,哪还有她们的位置,方侧妃一定是生气不想来了。”

“也是,我要是金侧妃就不来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这些话全都落进了金皎月的耳朵。

她心里本就憋着一股郁气,正好此时她看见太子去献礼,楚良娣端坐在位置上,一看就是什么都没准备。

金皎月声音有些大,“不知道楚良娣,为太后她老人家准备了什么寿礼。”

太后的寿宴,算是家宴,来得全是皇室宗亲,以及几位朝中重臣,大家不分亲疏,彼此座位挨得很近,这句话在场的人全都听见了。

殿中一时沉寂下来,众人目光在金侧妃和楚良娣身上来回打转。

太子刚刚将自己亲手绘制的观音图呈上去,闻言眉头一皱,侧目睨了金侧妃一眼。

这冰冷的眼神让金皎月心里“咯噔”一下,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意气用事了,紧张地捏着手里的帕子。

但话已经说出来了,断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就看楚良娣如何应对了。

金太妃脸色黑沉,气得胸口微微起伏。

皎月这孩子,还是太沉不住气了,太子带一位小小的良娣赴宴,的确是有些不合规矩,但那是太子,他想带谁就带谁!

她可知道,这话一说出来,若是楚良娣真没准备礼物,她下得就是太子的面子。

楚良娣日后会不会受宠尚不清楚,但是她肯定会遭到太子的厌弃。

此时,皇后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在一旁笑着道,“是啊,不知道楚良娣为太后她老人家准备了什么寿礼。”

永嘉帝在她旁边轻咳了一声,皇后脸上的笑容立刻不见了。

太后在后宫浸淫多年,什么看不出来,她不想让皇孙难堪,笑着道,“楚良娣和太子是一家人,难道还要分开送礼不成。”

言毕,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金侧妃一眼。

“皇祖母……”

太子正准备为楚云汐说话,便听见她说道,“禀太后娘娘,妾身准备了香道表演,为您寿宴锦上添花。”

少女音色甜润,婉转如莺啼,顾承沐眸色深沉看着她。

太后被满是朝气的声音取悦到了,笑着道,“这个倒是新鲜,哀家看过歌舞表演,还没看过香道表演。”

她转对身边的侍从道,“来人呐,上香具。”

两名小太监合力抬来香案,上面香具一应俱全。

楚云汐轻轻挽起衣袖,有条不紊选香配香,准备妥当后,众人都以为她要点香了,结果却看见她将一小把线香一折为二,放在配好的香粉中打滚。

几位懂些香道的命妇小声在下面议论。

“这算什么香道表演,好好的线香,就这么被她折断了。”

“是啊,这不是糟蹋好东西吗。”

“清婉,你精通香道,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许清婉浅笑着轻轻摇头,什么都没说,心里却不看好这位楚良娣,香道乃是礼仪和文化的象征,怎可用来表演。

她忍不住看向太子表哥,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可是她失望了,表哥双眸古井无波,只看楚良娣。


此时,楚云汐正高坐中堂之上,端着茶盏跟楚珣聊天。

“爹爹放心,女儿入了东宫,一定不会给爹爹丢脸,日后有了机会,女儿一定要在太子面前帮爹爹美言几句。”

楚云汐笑得乖巧,“毕竟爹爹仕途高升,女儿才有倚仗。”

楚珣捋捋着胡须连连点头,若是当真如此,别说是户部尚书,首辅也能做得。

“只是……”楚云汐脸上露出几分惧色,手上的茶盏也放下了,“夫人知道我的身份,必定不待见我,爹爹一会可要为女儿做主啊。”

“她敢!”楚珣吼道。

刘氏乡野村妇,他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你明日就是太子良娣,一会我看哪个敢不恭敬你。”

楚云汐掩唇笑笑,“爹爹真好。”

不多时,刘氏带着楚妙倩慢慢悠悠去了前厅,就是为了让楚云汐多等她们一会。

进门之后,刘氏看着和楚珣高坐中堂之上,端着茶盏笑语晏晏的美貌女子,得意的嘴脸立刻不见了。

楚妙倩脸上也出现了裂痕,她从来就没见过这么美貌的女子。

雪肤樱唇,眉眼如画,淡绿色的素面褙子宛如绿叶,将她衬得像是一支花骨朵,一笑起来便如牡丹绽放,百花全都失了颜色。

楚妙倩脸色顿时就白了,楚云汐长得不像爹爹,更不像她。

她一向自负的美貌,竟然被一个野丫头比了下去!

“娘……”楚妙倩眼圈红了,拉着刘氏小声喊了一句。

虽然未曾谋面,但刘氏仿佛从楚云汐脸上看见了楚月容的美貌。

怪不得楚珣在平州耽误了好几日,肯定是在狐媚子那丢了魂,刘氏顿时生了一肚子气。

“咳!”刘氏大声咳嗽了一声。

楚珣喝茶的动作一顿,这才发现是夫人和女儿来了,他刚刚跟楚云汐相谈甚欢,竟一时不察。

他起身介绍,“怜怜,这就是我夫人和你姐姐。”

楚珣已经想好了,他不准备让楚云汐喊刘氏娘亲,私底下怎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她做了良娣,明面上更是叫“夫人”即可,何必惹楚云汐不快,他要维护好两人的父女情。

刘氏扬着下巴,带着楚妙倩走过来坐下,她都想好了,若是一会小野种喊她娘,给她敬茶,她就打翻茶盏烫死她!

楚云汐斜睨了刘氏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盏,一脸笑意道,“爹爹,女儿明日才出嫁,今日还不算是太子良娣,楚夫人和楚小姐就不用给我见礼了。”

刘氏瞪大了三角眼,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着楚珣,仿佛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礼不可废。”楚珣一脸严肃,挥挥手示意小丫鬟端茶过来。

刘氏黑黄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怒气冲冲指着他,“楚珣,你什么意思,竟然让我给这个野丫头敬茶!”

“住口!”楚珣一声呵斥。

楚妙倩被吓了一跳,一脸的不可置信,爹爹以前从不和自己和娘亲发火,今日为了这野丫头,竟然呵斥娘亲。

“爹,娘亲可是长辈。”

楚珣黑着脸,“先有君臣,再有父子,你妹妹是太子良娣,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要分得清尊卑,恭敬守礼。”

说完,楚珣看了一眼楚云汐,等着她再说一句“不必见礼”,这事就算了。

偏偏楚云汐红唇弯弯,端着茶盏看戏,一言不发。

“妙倩,快去给你妹妹敬茶。”楚珣指使不动刘氏,就催促女儿。

楚妙倩眼圈更红了,她堂堂官家小姐,竟然要给一个野丫头敬茶,可是她不敢忤逆父亲,只能含着眼泪,端着茶盏送到楚云汐面前。

“妹妹,请喝茶。”

楚云汐笑得像朵花似的,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姐姐不必客气。”

楚妙倩退回去后,站在一旁落了泪,她怕被人看见丢脸,深深低着头。

刘氏本来不想去,但楚珣一个劲儿地用眼神瞪她,再想起君臣那番话,她只能黑着脸,屈辱地端着茶盏过去。

“楚小姐,请喝茶。”刘氏没好气道。

楚云汐抬眼看刘氏,见她嘴都气歪了,心中涌上一阵淡淡的畅快。

不过,这怎么能够呢。

前世你是怎么对我的,这一世我要一一讨回来。

楚云汐为表“尊重”,特意起身去接茶盏,可是一不小心,小腿撞到了椅子上,她身子一歪,碰到了刘氏的手,热茶倾倒在刘氏手背上。

“哎呦!”刘氏哀嚎一声,手一松茶盏落地,剩下的热茶全都洒在她鞋面上。

“你……”刘氏被烫得直跳脚,龇牙咧嘴指着楚云汐,气得说不出话。

“哎呀,不好意思,我没拿稳。”楚云汐手掩樱唇,一副受惊的模样。

“爹爹,都怪我,这可如何是好。”楚云汐眼中迅速浮出一层水雾,眼泪“刷”一下就冒出来了。

楚珣见她吓得不轻,立刻哄道,“没事、没事。”接着又对一旁的楚妙倩道,“快带你娘下去!”

楚妙倩扶着刘氏,临走时含泪看了楚珣一眼,没想到楚珣根本没看她,正在给楚云汐递帕子。

刘氏回去骂,楚妙倩回去哭。

当天下午,楚珣一家就打起来了。

“呜呜~~爹爹你偏心,你不让我嫁给太子,是因为我长得没她好看,想要让她入宫受宠,呜呜……”

楚妙倩泣不成声,哭得眼睛通红。

刘氏也骂,“楚珣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年没有我爹的资助,你连书都读不起,现在女儿有了入宫的机会,竟然想着外面的野种!”

楚珣一个头两个大,忍无可忍怒吼了一声,“你们都给我闭嘴!”

他手来回指着母女俩,恨道,“你们……真是白瞎了我一片苦心,我让她入宫,是替妙倩送死的!”

楚云汐盈盈下拜,“妾身谢陛下赏赐。”
每年太后寿宴,永嘉帝都会准备一个彩头,作为寿礼中佼佼者的嘉奖,今年这是给楚良娣了。
金皎月紧紧捏着帕子,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
那幅麻古献寿图,她熬了三个月,眼睛都快熬瞎了,用孔雀羽线绣成,本以为今日能在太后寿宴上露脸,博得满堂彩,没想到永嘉帝却将彩头给了楚良娣那个贱人!
最可气的是,楚良娣能有这个机会,完全是因为自己,是自己让她出尽了风头!
永嘉帝道了一声“免礼”,转而对下方的太子道,“沐儿,你这良娣不错,你皇祖母喜欢她,以后多带她入宫。”
任谁都能听出来,永嘉帝的语气,透着一种儿子终于找到心仪之人,终身大事终于解决了的欣慰,太后也在一旁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顾承沐道,“儿臣遵旨。”
许清婉捂住胸口,垂下了眼眸,因为她看见太子表哥嘴角在强压着笑,一看就是在为楚良娣高兴。
永嘉帝和太子说完话,就起身了。
他是皇帝,留在这里众人必定拘谨,只有他走了,才能众臣同乐。
楚云汐将手上的夜明珠交给宫人暂为保管,笑盈盈坐回席位上,用肩膀轻轻撞着太子的手臂。
“殿下,妾身给您露脸吗。”
顾承沐唇角微不可察一提,“老实点,这是可是在外面。”
言毕,他目光落在楚云汐的手上,双手白皙的指尖全部沾染上了香灰,左手指尖还泛着淡淡的粉,想必是捻蝴蝶时烫到了。
“你是孤的良娣,不是伶人戏子,以后少弄这些把戏。”
此话一出,楚云汐明亮的眼眸顿时黯淡了下来,心中的喜悦荡然无存。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若不是你什么都不说,我能什么都没准备吗。
金皎月针对的是我,但因为谁啊,难道不是你吗!
狗太子!早知道就让你丢脸丢到奶奶家!!
突然,楚云汐眼前多了一条湿巾,骨节分明的长指握着,白皙的手背青筋凸起,袖口飞着四趾蟒。
“多谢殿下。”楚云汐接过巾子,娇滴滴道谢。
宴席过半,顾承沐带着楚云汐去给太后敬酒。
许清婉的目光,克制不住的又看向了两人。
“怪了,怪了,是她没错了,可是为何她会出现在那里,不对、不对……”
许清泉在一旁喃喃自语,头还摇来摇去。
许清婉看了一眼兄长,忍不住问道,“大哥,你在说什么。”
许清泉是个直性子,心里装不住事,看了看周围,手掩在嘴上挨着许清婉小声道,“有一次我去枫林街,大白天看见这位楚良娣从媚香阁走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位丫鬟,一位嬷嬷。”
“媚香阁……”许清婉觉得这名字很是熟悉,却想不起来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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