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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渡京华前文+后续

画画的火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音在他低沉的话语里愣神了许久,好半晌嗓子干涩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沈荡看着她,笑了笑:“现在想明白了么?”谢音没说话,只是呆滞的看着桌面,短短两日发生了太多变故,好多事情她都没有缓过来。他见谢音一直不说话,在桌面上敲了几下:“还没想通?”谢音回过神来,问道:“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干什么?”沈荡一笑:“我们谈个交易怎么样?”“什么交易?”“你帮我做事,我就帮你让江依月伏法,替你母亲报仇。”沈荡顿了顿:“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谢音觉得他太高估自己了,又太过异想天开:“沈秉洲都没办法拿江依月怎么样,你能有什么办法?”沈荡笑:“这就不用你操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但前提是你得先帮我成事。”谢音:“你想让我帮你干什么事?”沈荡:“当我女朋友。”“...

主角:沈秉洲谢音   更新:2025-02-08 21: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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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秉洲谢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渡京华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画画的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音在他低沉的话语里愣神了许久,好半晌嗓子干涩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沈荡看着她,笑了笑:“现在想明白了么?”谢音没说话,只是呆滞的看着桌面,短短两日发生了太多变故,好多事情她都没有缓过来。他见谢音一直不说话,在桌面上敲了几下:“还没想通?”谢音回过神来,问道:“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干什么?”沈荡一笑:“我们谈个交易怎么样?”“什么交易?”“你帮我做事,我就帮你让江依月伏法,替你母亲报仇。”沈荡顿了顿:“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谢音觉得他太高估自己了,又太过异想天开:“沈秉洲都没办法拿江依月怎么样,你能有什么办法?”沈荡笑:“这就不用你操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但前提是你得先帮我成事。”谢音:“你想让我帮你干什么事?”沈荡:“当我女朋友。”“...

《不渡京华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谢音在他低沉的话语里愣神了许久,好半晌嗓子干涩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荡看着她,笑了笑:“现在想明白了么?”

谢音没说话,只是呆滞的看着桌面,短短两日发生了太多变故,好多事情她都没有缓过来。

他见谢音一直不说话,在桌面上敲了几下:“还没想通?”

谢音回过神来,问道:“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干什么?”

沈荡一笑:“我们谈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

“你帮我做事,我就帮你让江依月伏法,替你母亲报仇。”沈荡顿了顿:“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

谢音觉得他太高估自己了,又太过异想天开:“沈秉洲都没办法拿江依月怎么样,你能有什么办法?”

沈荡笑:“这就不用你操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但前提是你得先帮我成事。”

谢音:“你想让我帮你干什么事?”

沈荡:“当我女朋友。”

“有病。”谢音站起身准备离开。

沈荡也没拦着她,看着她一步步往外面走。

果然不出五分钟,谢音自己乖乖回来了。

“不是要走么?”沈荡半撑着脑袋一笑:“怎么回来了?”

谢音脸色惨白的看着他:“…这是哪里?”

她刚打开门,走了几分钟就看到了万丈悬崖,回头才发现这是一处建在悬崖边上,外形似城堡的别墅,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巨浪,跑回来时还被草丛里的蛇咬了一口。

沈荡没回答她,而是看着她小腿上的伤口,笑说:“外面的蛇都是我养的,可爱吧?”

“不止一条,估计得有个几百条。”

“晚上还会从窗户爬进卧室,然后把你吃掉。”

他说那些话时一直是笑着的,可谢音看着他脸上的笑,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一连后退了很多步,直到后背紧紧贴在墙面上,才停下来。

周平已经洗完了碗,从厨房出来,看到谢音苍白如纸的脸和小腿上的伤口,从客厅柜台的抽屉里取来一瓶药膏,递给她:“那些蛇都是阿荡养着玩的,没什么毒性,外伤多擦几次药就好了,别害怕啊。”

谢音颤着手接过来,看着周平温和的面容,学着沈荡对他的称呼,低声问:“…周叔,这是哪儿?”

周平没回答她,笑着说:“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谢音上前一步,唤住他:“周叔,我母亲还在云城医院的停尸间里,我想先把她好好安葬,您能不能…先放我出去?后面的合作我们可以再好好商量,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会帮的。”

周平朝沈荡看了一眼。

站在不远处的沈荡听到她的话,走过来,垂眸看着她:“谢音,我劝你别动歪心思。”

“京州我不敢说,但在江州和云城的地界上,你要是能偷跑出去,我跟你姓。”

“你就只有两条路选。”

沈荡的话越发冰冷无情:“一条死。”

“另一条是跟我合作,帮我对付沈家。”

谢音看着他的眼睛,听着他毫无情绪的话语,心脏里每一寸血肉都在惧怕。

沈荡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不想跟她继续废话:“我现在是在跟你好好说话,过了今晚,再没想明白。”

“就去死。”

他最后三个字时是缓缓说出来的,说完后不再看谢音,转身上楼去了。

周平见他走了,叹了一口气看着谢音说:“今晚早点休息吧。”

谢音站在原地不动,周平又转身补充了一句:“阿荡睡得早,晚上十点之后尽量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他脾气不好,你平时别惹他,只要按他说的做,他就不会伤害你。”


他说完站起身,抬手看了下时间:“我九点的飞机,要走了。”

谢音嗯了一声,给宋衿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然后把手机递给沈秉洲。

沈秉洲接过手机,临走前叮嘱她:“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谢音没回应他,默默低头吃东西。

沈秉洲看了她一会儿,便离开了。

他离开后,病房里就剩下了谢音一个人,上午的吊瓶挂完后,宋衿来到了医院。

她带了很多生活用品和衣服,还给谢音重新买了部手机。

看着她神色虚弱的模样,宋衿担忧的说:“你吓死我了知道吗?”

“两个多月杳无音信,我都报警了,但一点用都没有,哪都找不到你。”

“你知道我这两个多月怎么过来的吗?把能打听的地方都打听了,但根本找不到你丝毫消息。”

“还好你安全回来了,我也终于能睡个好觉。”

“吓死人了真的。”

谢音坐在病床上,倾身抱了抱她:“让我最爱的大宝贝担心了,对不起啦。”

“少来。”宋衿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什么情况,怎么还用沈秉洲的手机联系我?”

“你们不会又复合了吧?”

谢音不知道怎么说。

宋衿握紧她的肩膀:“不会吧?”

谢音拉下她的手握住,低头说:“…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

谢音:“是沈秉洲把我从国外接回来的。”

宋衿张大嘴巴:“啊?”

“他专门去接的你?”

谢音点头嗯了一声:“不是他接我,我都回不来。”

宋衿惊讶的问:“沈荡把你带去哪了?”

谢音:“M国,具体在哪个位置我不清楚。”

“M国?”宋衿看着她问:“那么乱,他去那里干什么?”

谢音苦着脸说:“我也不知道。”

“我直接被他打晕了带过去的,晚上到处的枪声,吓得我根本睡不着。”

宋衿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

谢音继续讲:“而且更吓人的是,沈荡一个电话,枪声就停止了。”

“你说吓人不?”

宋衿猛点头:“吓人。”

说完,她又担心的在谢音身上到处看:“你没受伤吧?他有没有打你?”

谢音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宋衿:“还算有点人性。”

那天谢音跟她倾诉了很久,下午吃饭时问她:“那个国际舞蹈比赛快举办了,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宋衿点了点头:“一直忙着练舞,但是前天突然通知比赛时间推迟到明年春季了,所以没那么赶了。”

谢音点了点头:“明年春天也是在京州举办吗?”

宋衿:“应该是。”

谢音笑着说:“那我到时候陪你,需要提前抢票吗?”

宋衿摇头:“这个票抢不了,除了各国的评委老师外,观众席都是内定的,外行的人进不了场。”

谢音有些失落的说:“哦,那好吧,那我到时候在外面等你。”

宋衿笑着给她碗里夹了个小鸡腿:“你可以找沈秉洲,往年他都是资方,比赛场地也是沈氏提供的,一张入场券对他来说,都不算事。”

谢音咬了一口鸡腿:“算了吧,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外面等你。”

宋衿笑:“好好好,都听你的。”

傍晚时宋衿才离开,谢音走去窗边关上了窗户。

一到晚上,她的体温又升上来。

整个人蔫蔫的在床上躺着,拿起手机给刘姨打了个电话。

那边的刘姨过了很久才接上:“谢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

她的声音有点小,谢音听不太清,问道:“刘姨,洲洲的情况怎么样了?我想明天去看看它。”

刘姨把厨房门关上,看外面没人后才说:“…洲洲啊,它手术做的很成功,医生说后面好好养养,应该能恢复的很好。”


谢音笑意很浅,张开双臂,语气轻松的说:“要不要收留我?”

宋衿有些心疼的抱住她:“被甩了还能笑得出来,真有你的。”

那晚明月高悬,宋衿煮了两碗面,递给她筷子,坐在她对面吃了一口面,说:“吃了这么久的山珍海味,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吃的惯我做的面。”

谢音没说话,默默低头吃了一会儿面,再抬起头时眼眶很红:“…我还是更喜欢吃你做的面。”

宋衿唉了一声,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给她:“你别转移话题啊,我的意思是,你这次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沈秉洲了?”

“可别像之前一样,每次受了委屈都说要离开,结果到头来又被哄回去当金丝雀了。”

谢音低头拨着碗里的面,低声说:“这次是真的。”

“沈秉洲要结婚了。”

宋衿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太惊讶,毕竟这几天沈家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

她站起身从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两瓶酒,打开瓶盖后递给谢音:“我这几天也听说了,他要结婚的对象是江依月。”

谢音听着她语气,喝了一口酒说:“你认识?”

宋衿:“不算认识。”

“你知道我原先是江州人,我爸生前是江州州长江乾的司机,江依月是江乾的独生女,妥妥的官宦世家千金小姐。”

“她在京州舞蹈学院读书,跟我同级同班,我前几天听她身边几个狗腿子说,她毕业后要和沈秉洲结婚,看来是真的。”

“你打算怎么办?他结婚后,你还待在京州吗?”

谢音听完后摇了摇头:“我毕业后回云城,陪我妈妈。”

宋衿:“那你…和沈秉洲就这样了吗?”

谢音放下筷子,神情悲凉:“只能这样了。”

“衿衿,其实我一开始就明白,我和沈秉洲没有结果。”

“走到今天,是早就注定的。”

宋衿听完后心疼的看着她:“你就不埋怨他吗?”

谢音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没有。”

“沈秉洲对我真的挺好的。”

“他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拉过我一把,救了我妈妈的命,又专门从国外找来医疗团队治疗我妈妈的耳疾。”

“衿衿,我妈妈是聋哑人,听力能恢复到如今的程度,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沈秉洲于我有恩,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他以后能过得幸福,即使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

那晚她和宋衿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说的最后哭的泣不成声。

就像即使提前知道结局,依然会控制不住的难过。

而与此同时,夜里十点多的沈氏集团大楼的顶层灯火通明。

助理何铮送完董事会的人,跑回沈秉洲身边,将几份文件递给他,看着他签完才支支吾吾的说:“沈董,下午的时候保镖跟我说,谢小姐…没去您给安排的房子里,自己收拾行李离开了。”

沈秉洲放下笔,冷声问:“人去哪了?”

何铮:“在景瑞小区,谢小姐应该是住她朋友那了。”

“还有一件事,刘姨打电话跟我说,下午的时候江小姐去了一趟圣和苑,她和谢小姐…似乎闹得不太愉快。”

“您今天一直在开会,我没敢打扰您…所以现在才告诉您。”

沈秉洲没看他,看了一眼手机,谢音没有发一条消息过来。

微信聊天框的记录还停留在几天前。

这段时间,两人的沟通越来越少,很多事情不是一两句就能解释清楚的。

他关掉手机,拿起黑色西装外套往外面走,何铮跟在他身后。

乘电梯到达底层车库后,何铮打开车门,小心的问他:“您今晚…回哪儿?”


沈秉洲看着窗外,淡淡道:“先开出去。”

“好的沈董。”

沈秉洲一直没说去哪儿,何铮将车开上繁华的中央街,这是往常回圣和苑的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秉洲侧头看向窗外,平声说:“去景瑞小区。”

何铮见他开口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车速比刚才快了一些。

车子停在宋衿那栋单元楼时,是夜里十一点半。

何铮下车给他打开车门,顺带抬头看了一眼,说:“宋小姐家的灯好像亮着,她们应该还没休息。”

沈秉洲嗯了一声,下车后说:“你在这等着。”

何铮站在原地点头:“好。”

沈秉洲按门铃时,宋衿刚将喝酒喝睡着的谢音拖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喊了一声:“来了。”

她从门上猫眼瞅了瞅,发现是沈秉洲后,打开门,语气带着调侃:“沈董来接人了?家里未婚妻知道吗?”

沈秉洲没理她这些话,朝室内看了一眼:“谢音没在你这吗?”

宋衿笑了一声:“您这话说的。”

“保镖晚上在我家楼下偷偷摸摸,跟逛街似的,您还能不知道人在没在我这?”

沈秉洲:“我想见见她。”

宋衿侧身,给他腾了一条道出来:“小音晚上喝酒了,现在睡着了,你别把她吵醒。”

“谢谢。”

沈秉洲走到次卧门口,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

谢音睡觉时喜欢侧躺,总是喜欢抱着他睡,腿还会搭在他腿上。

这几年他的应酬越来越多,陪她的时间很短,但她还是习惯性的每晚坐在客厅里等他回家。

等到凌晨一两点都是常有的事。

而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已习惯她的爱和等待。

沈秉洲坐在床边时,替她轻轻拭去眼尾的泪珠。

皎洁的月色从侧窗照进来,沈秉洲握着她的手看了她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替她把被子盖好后,沈秉洲打开了她放在窗边的行李箱,在她常穿的一件大衣外套里塞了三张银行卡,然后把箱子扣好,放回原位。

他推门出去时,宋衿刚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后,说:“小音打算毕业回云城陪她妈妈。”

沈秉洲嗯了一声,拿出一封手写的推荐信递给她:“谢音喜欢画画,学金融是为了谋生,我想让她随心而活。”

“孔老在云城养老,他年纪大了,想收一个有天赋的关门弟子,我让行内人给谢音写了一封推荐信。”

“麻烦你帮我拿给她,就说是你托一个老师写的。”

宋衿接过信拿在手里:“你为什么不直接给她?”

沈秉洲嗓音有些沉:“谢音性子犟,如果知道是我托关系,她不会去的。”

“麻烦你了。”

他说完这些话,迈步往外面走。

宋衿看着他的背影,及时出声:“沈秉洲,你真的要和江依月结婚吗?”

沈秉洲停住脚步,没回头,也没回答她。

宋衿走过去,站在他侧面,说:“小音很爱你,我能看出来你也很喜欢她。”

她说着停顿了一下,才说:“沈秉洲,我就是觉得…你俩这样挺可惜的。”

沈秉洲转身注视着紧闭的次卧房门,声音很轻:“我有我的责任。”

“我和谢音之间,不是靠爱就能有以后。”

他说完这句话后,看向宋衿:“以后谢音遇到难事了,给我打电话。”

宋衿:“好,放心吧。”

等沈秉洲离开后,宋衿关上门。

她回头时,看到谢音眼睛通红的站在卧室门口。

宋衿一怔:“…你没睡着啊?”

谢音嗯了一声。

她怕刚才一睁眼,就舍不得走了。


两人贴的很近,谢音想推开他,却被他搂的更紧。

沈荡拿着手机,命令道:“笑。”

谢音勉强挤出一点笑意。

沈荡一连拍了好几张照片,又拉着她去京州大学其他地方拍照。

照片各式各样,直到拍到中午沈荡才勉强满意,关上手机,问:“你那个朋友什么时候来?”

谢音:“还得一个小时。”

沈荡嗯了一声:“天热,我先回了。”

谢音听他要走,赶忙点头:“好,那下午……”

不等她说完,沈荡就打断她:“下午自己回,我没功夫接你。”

谢音听到不用和他单独相处,心情轻松了很多:“好。”

“嗯。”沈荡朝前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视线落在不远处湖边拍照的一群女生身上,说:“我刚来听到那几个女孩骂你,你不还回去?”

谢音嗓音带着一丝叹息:“算了,我也骂不过那么多张嘴。”

沈荡:“怂成这样?”

谢音:“她们爱说什么就说吧,反正毕业以后大概率不会再见面了。”

沈荡嗤笑了一声,腿抬了下,利落的从小腿处取出来一把黑色瑞士军刀,扔给她:“去。”

“把她们舌头割了,以后就没人敢说你了。”

他扔刀扔得快,谢音慌手慌脚的接过略显沉重的刀,不可置信的开口:“沈荡,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有点法律常识好不好?”

沈荡不觉得这办法有何不妥:“一劳永逸,多方便。”

谢音把刀塞给他:“你赶紧走吧。”

沈荡没接刀,笑着转身摆了摆手:“走了。”

他走后,谢音只好把那把短刀装到随身背的挎包里,走去教学楼阴凉处等宋衿。

而沈荡刚上车,就将刚才拍的那些照片全发给了沈秉洲。

订婚宴上,沈秉洲打开手机,看到那些照片后,眸色一沉,连江依月喊他的声音都没听见。

江依月走过来,视线落在他手机屏幕上,不屑的说:“这个谢音刚死了妈,这么快就勾搭上沈荡了。”

沈秉洲按灭手机,面无表情的朝宾客席走。

江依月看着他挺阔的背影,提着红色礼裙快步跟上他的脚步,自然的挽住他臂弯。

两人礼节性的敬了一圈酒后,江依月站在一个装饰灯下,拉着他的手腕,借着一点酒气说:“沈秉洲,既然我们的婚姻是无法摆脱的命运,不如以后就好好过。”

“你也不想后半辈子,我们作为夫妻,一直这么剑拔弩张的吧?”

沈秉洲没说话,脑海里全是刚才沈荡发过来的照片。

江依月看出来他的走神,甩开他的手腕,抬手指着他:“沈秉洲,你别不识抬举,我都跟你好好说话了,你要是再跟谢音不清不楚的,我就让她和她母亲一样死掉。”

沈秉洲:“你敢。”

江依月被他的话激怒:“你看我敢不敢!”

沈秉洲冷笑一声,弯腰靠近她耳边沉声说:“一个月前,你在京州会所醉酒跟一群男人做,被人拍了视频,是我让人把视频处理了。”

江依月听到后脸色煞白,反问他:“你…你怎么知道?”

沈秉洲欣赏着她颤抖的神情:“要是不想这些视频流出来,就给我当好沈家少夫人。”

“别去招惹谢音。”

江依月握紧指尖后退了好几步,点头:“…我以后不会了。”

沈秉洲神色漠然:“最好不会。”

“沈家重声誉,你父亲更要面子。”

他说完后,就转身离开。

那日订婚宴结束后,沈家老夫人拉着沈秉洲和江依月的手,面容慈祥的说:“秉洲啊,以后好好对月月,你们两个好好生活,奶奶就放心了。”


江依月装的十分乖巧:“放心吧奶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秉洲哥哥。”

老太太连说了好几声好。

沈秉洲一直没怎么说话。

等江依月去送宾客后,老太太才面色凝重的说:“奶奶知道你不喜欢她,但既然订婚礼已成,就趁着这几个月准备大婚事宜,你们两个也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沈秉洲应付似的嗯了一声。

老太太看出了他的不情愿,握着他的手,嗓音带着沧桑和颤抖:“秉洲,你父亲和大哥去世了,沈家的重担全落在你身上了。”

“若放在以前,家族的事,有你父亲和大哥顶着,你喜欢谁,哪怕家世差点,奶奶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不一样了。”

“你心里比我清楚,沈家这些年处尊居显,你父亲和大哥又节节高升,这次出事恐怕不是意外。”

沈秉洲看着她满脸的担忧,安抚的说:“奶奶,您别担心了。”

“沈家有我呢,倒不了。”

老太太点点头:“好,有你这些话,奶奶就放心了。”

老太太被佣人搀扶着离开后,沈秉洲走出了订婚宴大厅。

何铮见他出来,赶忙打开后座车门。

上车后,不等他问,沈秉洲就说:“去京州大学。”

何铮扭头看向后座的他:“沈董,今天下午三点的京州洲会,您被邀请出席,我们现在要是去京州大学…见谢小姐,恐怕来不及参会。”

沈秉洲有些头疼的抚了下眉骨:“算了。”

何铮听懂了他的意思,开车前往中心区的会议厅。

一路上,车里气压一直都很低,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沈秉洲打开了几次手机,像是在翻看一些照片。

车子停在红灯车流里时,后座的沈秉洲突然轻声开口:“阿铮,你说…小音会喜欢上别人么?”

何铮被问的一愣,但还是如实回答:“应该不会。”

“谢小姐那么喜欢您,怎么会这么快喜欢上别人呢。”

沈秉洲没说话,目光转向窗外。

几年前,他与谢音的相遇,起于京州大学的一场颁奖典礼。

那日傍晚下着大雨,她作为迎宾员,负责接待宾客。

他第一眼看到她时,没什么太大感觉,只觉得漂亮。

高位待久了,国色天姿的美人见的数不胜数,早就没什么心里波动。

但命运的转变,总是出乎人的意料。

颁奖典礼结束后大雨磅礴,她的母亲谢玲在京州大学外的一条路口突发恶疾,倒在他的车前。

而谢音当时不过十八岁,身上的裙子被雨水淋湿,慌乱跑过来,在手机上拨打120急救。

可120赶来的时间比预想的慢很多,小姑娘大约是救母心切,竟然大着胆子拍他的车窗,问他:“…您能不能帮我把我母亲送到医院?路费和洗车费我会赔给您的。”

她当时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就连眼睛里都是泪水,狼狈不堪,像是害怕被拒绝似的,求了他很多遍。

他不是个善良的人,本不想搭理这些事,但不知为何,阴差阳错的点头了。

后面的事,就愈发不受他们的控制。

他不仅没有收她的路费和洗车费,还垫付了她母亲所有的医药费,帮她请了医疗团队。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深刻呢?沈秉洲不记得了。

只记得谢音每晚在圣和苑里的等待,记得她会因为别的女人发消息而吃醋,还会大着胆子几天都不理他,直到他哄好几天才罢休。

印象里他纵容了她很多事,包括她非要养一只布偶猫,还要起名‘洲洲。’


周平:“肯定没错,女孩子嘛,身子骨是比男的弱,又经历了母亲丧命的事,一时受不了打击也正常。”

沈荡靠在座椅上,懒洋洋的说:“这点打击都受不了,我还指望着她帮我成事呢。”

“可别我好心捡她回家,天天光知道哭。”

“她要是天天哭,把我惹烦了,我就把她卖了。”

周平转头看他一眼,说:“一小姑娘无亲无故的,挺可怜的。她要是愿意帮你就帮,不愿意就算了,也别逼她。”

沈荡勾唇轻嗤了一声:“周叔,我看你真是年纪大了,这几年变得跟个菩萨一样。”

“你别忘了,我干的事本来就不干净。”

“她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沈秉洲敢利用我的命,来换取沈家清誉。老子就把他这个小情人剁成肉泥喂他嘴里。”

周平静静的听着他的话,视线注意着前方路况。

沈荡视线略过窗外路边极速行驶过去的宾利:“我二哥这一天天的,江依月还在身边呢,就安排何铮找小情人。”

“以江依月的脾气,不得上房揭瓦。”

周平也看到了刚才转瞬即逝的车,云城是个小型城市,归江州管辖,经济发展的一般,路上豪车并不多见,刚才那辆宾利挂的京州车牌,不难猜出是谁派的人。

沈荡收回视线,侧靠在靠椅上:“我睡会儿。”

他闭上眼睛后,车子的行驶比刚才平稳了很多。

保时捷卡宴开出十字路口后,温锦才从警车里下来,手下跑过来拿着一份文件袋给她:“温队,上面的调函下来了,老大让我拿给你。”

温锦接过来拿在手里,看手机里刚才拍的照片,说:“沈荡最近不会来云城了,让兄弟们别盯了,都回去。”

“好的,温队。”手下看着她说:“您在这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一直申请调到京州警厅去呀?而且咱们手头还有好几个案子,您走了,那些大案子就得移交别的队。”

温锦叹了一口气:“不走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

温锦抬头看着阴雨绵绵的天空:“事在云城,根在京州。”

“沈荡说到底是沈家的人,要想彻底查清楚他的事,还是得从根上查。他这么多年在江州和云城耀武扬威,难保不是有人保他。”

“行了,不啰嗦了,你趁着这几天闲着,多回家陪陪媳妇,我走了。”

手下笑着朝她扬了扬手:“好嘞温队,您开车慢点。”

*

谢音再次醒来时,是夜里八点,室内很陌生,窗帘紧闭,墙角的落地夜灯发出昏黄的亮光。

她坐起身揉了揉脑袋,下床时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了。

正准备打开门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年轻男人黑色衬衣领口微敞着,面容疏离冷峻,却偏偏生了一对多情眸,衬得他恣意万千。

眼前男人见她端详着自己,嗓音懒洋洋的:“清醒了?”

谢音轻轻的嗯了一声,视线并未离开,因为眼前人的面容总是让她生出一点熟悉感。

除了那双眼睛,其余神情骨相都和沈秉洲很相似,一样冷峻上乘的容貌,却唯独眼睛无一点相似之处。

沈秉洲的眼睛比他漠然太多,那些缠绵悱恻的时刻,她都很难从他眼睛里看到爱和柔情。

可眼前的人,眼睛带着天生的柔情。

谢音看了他许久,直问:“你和沈秉洲什么关系?”

沈荡斜倚在门框上,抱着双臂:“还有点脑子。”

“……”

沈荡:“我是沈秉洲的弟弟。”

谢音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语带戒备:“我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弟弟。”


“行李会有人帮你搬。”

谢音没吭声,知道再沟通下去没什么意义。

沈秉洲看了一眼她,迈步离开。

却在门边停住脚步,背对着她平声说:“谢音,联姻的事是迫不得已。”

“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个事跟我闹。”

他说完这些话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谢音能听到他快步下楼的脚步声。

那日简单吃完午饭后,谢音开始收拾行李,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那些珠宝首饰、包包和衣服都是沈秉洲买给她的。

如今要走了,这些东西既不想带走,也不能留下碍了另一位女主人的脸。

免得给她平白安上一个心机女的恶名。

她将整理好的两个行李箱放去一楼,然后找了几个大收纳箱,上楼把珠宝首饰全部都塞了进去,抱着收纳箱朝楼下走。

她将装满首饰的收纳箱放在客厅,唤了一声:“刘姨。”

正在厨房切水果的刘姨小跑着出来,见到她穿着浅色大衣,推着两个行李箱,恭敬的问道:“谢小姐,您这是…干什么?”

谢音:“搬家。”

“我知道你要搬走。”刘姨小心翼翼的说:“但沈先生吩咐过,说是不想让你受累,已经安排好了人帮您收拾,还会把你送到安排好的住处,应该就快到了。”

谢音:“不用了,我自己走。”

“收纳箱里的珠宝首饰,麻烦您告诉他一声,今年拍卖出去,还能卖个好价钱。”

“至于那些衣服包包,你忙完厨房的事,抽个空扔了吧。”

她说完这些话,朝客厅西侧的猫窝走去,里面住着她和沈秉洲养了三年的布偶猫。

谢音蹲下身一边摸它的脑袋,一边柔声说:“洲洲,等妈妈找好住处,就来接你,你乖乖的。”

小猫蹭了她很久,她才不舍的站起身来。

抬步往外面走时,刘姨快走几步跟上:“谢小姐,那些东西我不敢做决定,还是等先生回来……”

谢音没理会她,推着两个行李箱往庄园门口走。

谁料刚打开门,行李箱便被人随意踢倒在地。

谢音的视线顺着黑色高跟鞋往上,看到了江依月娇媚张扬,高傲恣意的脸蛋。

来人红唇微启,目光带着明显的审视:“你就是谢音?”

谢音这些年忙于学业,沈秉洲又很少带她参加他们这个圈子的聚会,因此对眼前的女孩没什么印象。

但能经过保镖,大摇大摆来到这,除了沈秉洲传言中的未婚妻江依月,她想不出来还能是谁。

谢音淡淡的嗯了一声,弯腰把行李箱扶好。

江依月不屑的嘁了一声,直视着她:“长的够美,难怪沈秉洲这么宠你。”

“不过也就这张脸能看了,被包养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说着故意朝前走,靠近时顺势撞了一下谢音。

谢音压着气性,迈步往出走后,又听到她尖利的嗓音,吩咐刘姨:“去让人把门换了,还有装修全部重新弄。”

“太脏的地方,我住不了。”

谢音闻声顿住脚步,刘姨察言观色惯了,急忙上来打圆场,接过她的行李箱,小声笑说:“谢小姐别生气,这行李还是太重了,我帮您叫个车。”

“好,谢谢刘姨了。”谢音看着她说:“麻烦您帮我照顾一下洲洲,等我那边安顿好了,就把它接走。”

刘姨:“好,你放心,有先生在,它不会受欺负的。”

“嗯。”

*

那日傍晚五点,谢音推着两个笨重的行李箱,敲响了某小区22层的房门。

闺蜜宋衿敷着面膜打开门,看到她身侧的两个大行李箱,惊讶的问:“你被甩了?”


周平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荡抬手,将枪口对准不远处的沈秉洲。

周平一惊,看着他的动作。

沈荡则在开枪那一瞬间,转移了方向,子弹落在谢音身后的地面上。

枪声让她本能的回头,和沈荡的目光对上。

那时天色渐暗,暮霭沉沉,沈荡神情漠然,眉眼带着天生的柔情望着她。

两人仅对视了几秒,谢音眼睛里是被枪声激出来的畏惧,而沈荡淡淡的笑了笑,拿着枪的手冲她轻轻挥了挥手。

谢音不敢多看他,沈秉洲回头看了沈荡一眼,拉着她的手腕快步离开。

别墅门口的阿铮打开后座车门,两人坐上去后,沈荡才收回视线。

周平看着别墅门口离开的车:“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沈荡转身,朝别墅里走:“年后吧。”

“等江乾先稳住一段时间,风头过了,我们再回。”

周平:“好。”

那日沈秉洲带着谢音离开别墅后,车子一路开往停着私人飞机的机场。

韩正在前面带路,何铮开车紧跟着他,谢音坐在后座,低头沉默着。

沈秉洲也没说话。

车子陷入冗长的沉默里。

直到车子停在机场,韩正下车过来敲了敲车窗。

沈秉洲落下车窗,韩正的手腕搭在车窗,吊儿郎当的朝谢音挥了下手:“小嫂子好。”

他的声音实在轻浮,谢音没理会他,扭头看向窗外。

韩正勾唇一笑,看向沈秉洲:“这会儿就走?”

“嗯,国内一堆事。”

“好。”韩正点了下头:“到了给我个电话。”

沈秉洲淡淡的嗯了一声。

上了飞机后,两人依旧没什么沟通,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莫名的僵滞。

那日M国的天气不好,飞机穿梭在万里高空,透过窗外,可以看到黑压压的云层。

谢音坐在一侧的座椅上,何铮走过来给她倒了一杯水:“谢小姐,沈董在处理工作。”

“他为了过来接您回国,推了很多重要的事。”

谢音听完他的话,嗯了一声。

何铮见她整个人闷闷的,虽然体谅她近些日子被囚禁的情绪,但还是忍不住温声提醒:“沈董因为您跟他弟弟的事,心里…可能有点误会。”

“您待会儿稍微服个软,没有什么矛盾过不去的。”

谢音低着头不说话,也没点头,隔了几秒才问:“他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何铮:“今年年底。”

谢音听完他的回答,心里涌入一阵阵的刺痛感,堪堪压了压痛意,苦笑了一声:“…他喜欢江依月吗?”

“不喜欢。”何铮看着她说:“沈董喜欢的是你,也只喜欢过你。”

谢音闻言,比刚才还要难过。

站在她的角度,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畸形的、没有感情的婚姻。

而沈秉洲真切的喜欢她,却不愿意为她争取光明正大的身份。

连争取的意愿都没有。

如果这是喜欢,那他的喜欢未免太过于浅薄。

何铮似乎理解她的想法,在她沉默的几分钟里,坦言道:“谢小姐,沈董年长你六岁,他的感情做不到像你这样。”


这是第一次,谢音在他这里听到这些话。

也是第一次,她慢慢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外在的家世财富地位等等,而是认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替自己擦了擦泪,很轻很轻的嗯了一声。

沈秉洲放开她,掌心轻抚在她脸上,嗓音带着叹息:“不哭了。”

谢音低头缓解着难过。

“还是决定离开我吗?”他问道。

谢音抬眼,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简单的一个问句,看似将选择权交给她,实则轻而易举拿捏着她所有的情绪。

谢音没说话。

沈秉洲换了个话题:“回国之后,想干什么?”

谢音低声说:“我和几个工作室有合作,会继续接画稿。”

“嗯。”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几秒,在她准备从他腿上下来时,被他按住腿。

力道不大,但足以让她动不了。

谢音和他的目光对上,酝酿了一阵说辞,才出声:“沈秉洲,我是爱你,但不代表…我会为你降低道德底线。”

“就像你说的,人不能靠爱活着。”

“我不想成为…让自己都讨厌的人。”

沈秉洲平静的听完她的话,淡淡道:“没人逼你。”

他说着放开手。

腿上失去禁锢的力道,谢音慢慢下来,背过他,转身朝前走,脚步声印在空荡的机舱里。

没走几步,身后男人沉声道:“忘了你母亲怎么死的吗?”

谢音的脚步顿住,走回他的身旁:“你什么意思?”

沈秉洲点了一根烟,淡蓝色烟雾萦绕在他的眉眼:“谢音,你觉得自己有能力和江家对抗?”

“还是说,沈荡会帮你?”

谢音低头看着他,好半晌嗓子发不出声音来。

这次她跟沈秉洲回国,意味着她和沈荡的合作算是彻底作废,沈荡自是不可能再继续帮她。

那么凭她一己之力,想与江家抗衡,再将江依月绳之以法,更是痴人说梦。

沈秉洲站起身,拿着烟的手在她侧脸上抚了抚,话语却十分凉薄:“你母亲的仇重要,还是你的道德底线重要?”

谢音答不上来,避开他的目光。

只听他冷声道:“既想报仇,又不愿意屈从。”

谢音听懂了他背后的意思,打断他的话:“江依月是你未来的妻子,难道我要指望你帮着我对付她吗?”

沈秉洲极淡的笑了笑:“不想靠我,所以去投靠沈荡?”

“被他在国外关了两个多月,这就是你想的好办法?”

谢音被他说到痛点,转身准备走。

沈秉洲拉住她的手腕,语气缓和下来:“沈荡是我弟弟,没人比我更了解他。”

“你连他是什么人都不了解,就敢跟着他走,你是有多傻。”

谢音挣脱他的手,仰头看着他:“我不了解他,但我也不了解你。”

“我们在一起三年,你从来没有跟我坦白过你的家世。”

“你父亲是沈政,你大哥是沈秉彻,这些都是我从沈荡那里得知的。”

沈秉洲闻言按灭烟,唇边浮出一丝冷笑:“谢音,我们的开始本来就不纯粹,你想让我坦白什么?”

谢音听到他的话,稍怔了一下。

原来在他心里,他们的关系一直都见不得光。

而她靠近他,不是因为爱,是因为金钱和权势。

虽然谢音已经竭力说服自己不要难过,眼前的男人一直都是这样薄情的人,不值得她难过。

但她发出的声音依然带着明显的颤抖:“沈秉洲,那天换成别的人…救我母亲,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我小心翼翼的接近你,不光是为了报恩,是因为…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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