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云的玉佩,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
听到这个证据,霍景云态度更加自信:“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将我的玉佩偷走,这如何能当做证据?”
宋令仪惨笑:“霍景云,不要将我当成傻子一样哄骗,那人若不是为了活命,怎么会跑到京城,宁愿挨五十大板也要告你?你也别说自己是被陷害,谁会在七年前处心积虑安排这一切,等着现在来冤枉你?”
“当年真相究竟如何,你知,我也知。现在和离,咱们好聚好散,你若不肯答应,我就是闹个两败俱伤,也不会让这事翻篇!”
“我霍家绝不可能和离!”
霍老夫人一脸愤怒走进来,恶狠狠盯着宋令仪:“你若要走,我让景云给你写封休书。”
“娘,我绝不休妻!”霍景云高声反驳,“令仪是我认定的妻,我绝不与她分开。”
霍老夫人瞪着儿子,呼吸急促而沉重:“景云,今早宋氏打了我的人冲出府,如今又口口声声要和离,你难道要置霍家脸面于不顾,低声下气哀求一个妇人?”
“宋氏进门三年无所出,又忤逆不孝,你立刻写封休书给她!”
这年代妇人和离后可再嫁,也可立女户独自生活,但对于被休女子却没那么宽容,要么一根白绫全了娘家清白,要么在寺庙清修度过余生。
也有那胆子大脸皮厚的,靠着撒泼打滚的本事在世俗的眼光中求生存。
宋令仪不惧流言蜚语,但也绝不会如此屈辱离开。
与其被霍景云休了当弃妇,不如毒死霍景云当寡妇!
她冷冷看着霍景云:“我最后问你一次,和离书,你写还是不写?”
霍景云大约已经将伪装的身份刻入骨髓,他一脸痛苦看着宋令仪:“不会有和离书,你是我的妻,永远都是我的妻。”
“很好。”
宋令仪淡淡一笑,在霍景云疑惑的眼神中叫来迎霜:“找两个书生把霍家骗婚的事情写成戏本和话本,让戏班子连夜排戏,每演一场我给二两银子,说书先生明天开始说书,每说一场我给五百文,若有人愿意出京去附近城镇唱戏说书,我额外补贴食宿路费。”
霍老夫人没想到宋令仪这么豁得出去,惊叫出声:“宋氏,你疯了,你这是要毁了景云?不准去,谁都不准出门!”
宋令仪面无表情:“既然不想让我好过,那谁都别想好过,大家一起下地狱吧。”
至于不准出门,这话自然也是不起作用的。
迎霜疾驰几步,脚下用力一点,突然就翻身站上院墙,她还特意回头冲着霍老夫人挑衅一笑,然后纵身一跃,身影消失在院墙之后。
“你、你个贱货!”
霍老夫人被气得失去理智,抓不住迎霜,伸手就要打宋令仪。
但巴掌并未落下,半途中就被宋令仪拦截。
霍老夫人看着停留在半空的手,又看看面色冷凝的宋令仪,只觉得跟做梦似的。
要不是做梦,宋令仪怎么敢抓着她的手,拦着她的巴掌?
可手肘传来的疼痛却让她觉得,这就是真的!
“你、你敢拦我?你赶紧松手!”
霍老夫人只觉得骨头都要裂开,疼得冷汗直冒,她怒斥锦心:“你、你个贱婢,赶紧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