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瑾脸色阴云密布,阴沉得迸射出杀意。
他读圣贤书想为官,是为了教化愚昧的民众,让底层百姓过好日子。
可没想到换来的,不止抄家流放!现在连他并不喜爱的妻子,也要被羞辱!
祁长瑾眼底陡然升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戾气,忍着后背钻心的痛感,站起来挡在云皎月的身前。
云皎月惊讶抬眸。
后知后觉意识到,祁长瑾之所以来竹林找她,是因为担心她受欺负?
云皎月还真有些好奇,就祁长瑾这种刚正不阿、天生当好官的好苗子,这一路是得受多大的罪,才会变成书里十恶不赦的反派大首辅。
她绕过祁长瑾,“衙役,我看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从袖子里拿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谁说我买不起馍馍和水囊了?”
“我不买馍馍,是因为我们吃不惯,而不是买不起。至于水囊,我自己能做竹杯,又何须白白花钱去买?”
“不就是银子吗?我有!”
云皎月掂量着一锭五两的银子,眼里闪过森冷的寒意。
她的目光犹如阎王殿里的催命符,锁定刚刚企图对她不轨的人犯们。
清脆声音逐字逐句落下,“我也想和你们做生意。”
“就是不知道你们是想做那一单铜钱少得可怜的生意,还是我这单足足有五两银子的生意。”
白花花的银子晃眼至极,瞬间抓住衙役们的眼球。
在古代,五两银子足够一个五口之家用上两年!
张美娘在廷尉府买馍馍时,也只舍得拿出一两碎银,比之现在云皎月的豪气,衙役们眼红得不由快速将扬起的鞭子藏到后背。
“祁家长孙媳妇,你有什么生意要和官爷我们几个做?”
为首的衙役程二摩挲着手掌,神情谄媚。
他死死盯着云皎月手里的银子,嘴角吸了吸即将要流下来的哈喇子。
狗腿似的夸赞,“这到底是出身祁家大房,出手就是和外面的破落户不一样。”
“大家看看,咱们祁家少夫人要么就不出手,要么一出手就是五两!”
云皎月闷哼了声,将银子抛到程二手里,眸光意味不明扫到吴千等人身上!
声音干脆利落,“我想做的生意很简单!”
“还请衙役们受累监督,让他们把彼此的身子给净了!”
话音落在茂密的林子,吴千等人脸色唰地铁青。
他们听到净身两个字,双腿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软。
吴千心中有数,这几个衙役是真干得出收下银子,逼迫他们净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