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蒋风欢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鬼魂散去,鸟雀开始歌唱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来迟的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蒋风昨天来电话了,让你好好休息。等他忙好了,就来看你。”说完,她又在擦眼泪了。从她这躲闪的样子,我大概猜到了一些。蒋风的话肯定讲得没有这么好听,我知道他是个不会讲好话的男人。但我完全理解他,理解此时此刻在他身上暴露出来的所有缺点。那是他在走向我们彼此充分结合的道路上,必须要接受的考验。我喜欢这种摇摆过后的选择,远远多过盲目自信的坚定。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玉米地里种下的无比丑陋的种子,像个无法直视的伤疤,将我拦在了这里。只有对蒋风的向往,对广阔无垠的未来的向往,才能将我拉出那片玉米地。这是我第一次对玉米地感到轻松,对一切感到轻松。我看到了自己发霉腐烂的伤口在哪儿,它并没有那么可怕。在我昏睡的这两天里,父亲锁紧了大门,不管谁来敲都没开过...
《鬼魂散去,鸟雀开始歌唱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蒋风昨天来电话了,让你好好休息。等他忙好了,就来看你。”说完,她又在擦眼泪了。
从她这躲闪的样子,我大概猜到了一些。蒋风的话肯定讲得没有这么好听,我知道他是个不会讲好话的男人。但我完全理解他,理解此时此刻在他身上暴露出来的所有缺点。那是他在走向我们彼此充分结合的道路上,必须要接受的考验。我喜欢这种摇摆过后的选择,远远多过盲目自信的坚定。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玉米地里种下的无比丑陋的种子,像个无法直视的伤疤,将我拦在了这里。只有对蒋风的向往,对广阔无垠的未来的向往,才能将我拉出那片玉米地。
这是我第一次对玉米地感到轻松,对一切感到轻松。我看到了自己发霉腐烂的伤口在哪儿,它并没有那么可怕。
在我昏睡的这两天里,父亲锁紧了大门,不管谁来敲都没开过。他是个硬脾气,不信什么牛鬼蛇神,更不愿意村里的闲言闲语淹进自家院子来。直到一星期后的半夜十一点多,每隔一两分钟,院子里的铁门便颤颤巍巍地发出声响不大的敲门声。
母亲不得已去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老钱,缠着白绷带的手里拎着一些补品礼盒。老钱跟我们家算有点交情。鱼塘要被填埋来造村部大楼的时候,还在父亲的承包期内,老钱出面说了很多好话,村里才给了我们一笔数额比较大的补贴款。在这件事上,父亲母亲一直很感激老钱。
老钱进了门后,将手里拎着的东西放上茶几,然后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父亲递给他一根烟,他也不接。突然,他那副弯曲的身体从沙发上滑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掩面啜泣了起来。
“成大兄弟,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得帮帮我……”
父亲连连将他扶起:“老钱,别这样,有事说事。大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什么事都好商量的!”
原来,自从那天在道地做了法事之后,大永就像是入了魔症。天不亮他就起床了,一路狂奔到村里东山脚下,对着半山那片公墓不停磕头,直到额头渗出
的脑子一点点都动不起来了,它像母亲一样劝着我:不要多想了。我努力了很久,想起了大永的名字。而道地上发生的一切,像是远处的雾团,怎么都无法走近。
昏昏沉沉睡去后,我的梦又来了。这次我看见了他,并不是蒋风,而是他,那个玉米地里的男孩。他变得像老钱那么老,完全陌生的脸上又像大永一样绑了根白色的麻带。他像榔头钉钉子一样,将我固定在玉米地里。大地像冰块一样寒冷,而我冒着白色的热气,毫无知觉地痛着喊着。他开始往我的嘴里塞泥土,夹杂着青草的泥土味充斥着我的口腔。我的双手一次次地试图去推开这个身体,可它们竟疲软得像两条丝带。只有脚后跟还有力气,我一下又一下地刨着玉米地,每一次的拼尽全力,换来的都是坠落悬崖般的踏空感。
一切真实得不像一场梦。一开始我只是流泪,眼角沁出的眼泪也在挣扎。见我哭不出来,天上竟然下起了雨,雨水冲刷着我光秃秃的身体,化成一滩血水。终于,我放声嚎啕大哭了起来。声音就像大永的尖叫那么凄惨、可怕。
“欢儿,欢儿!”许久以后,一个温柔的声音出现了。她哭得比我还厉害,比我还伤心。我睁开眼睛,看见母亲跪在我的床前,泪流满面。自从我休学回家后,她便夜夜在我房间打地铺,陪着我度过漫长的夜晚。我伸出手,抹去了卡在她皱纹里的泪水,朝她笑了笑。
“我就知道那天你出事了……”母亲哭得更大声了,眼泪鼻涕糊在一起,“我没敢问你,我应该早点问问你的,我怎么这么糊涂……我怎么这么糊涂……”
突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温顺的眼睛里发出凶狠的光来:“你告诉我是谁,我找他算账去!我现在就找他算账去!”
“妈,没事的。就像个梦一样,醒了就过去了。”我笑着摇摇头,“我也不记得了,这不还有蒋风陪着我呢。”
母亲转头躲开了我的注视:“你睡了两天两夜都没醒,
p>按照那许道士的安排,第二天晚上九点,我跟大永便在东山脚下一处废弃的老房子里集合了。老钱不愿意放弃孙儿,至死他都要千方百计地让大永生下个半儿一女来。闹离婚的儿媳已经把这不可言说的秘密捅得稀巴烂——她从来就没有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作为受害方的她,自然要拿回所有的嫁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秋萍的魂,一个去世二十一年的女子残留在这世间的冤念。
怎么办呢?只有让许道士将秋萍召唤出来,像调解邻里纠纷一般,重新来平衡这阴阳之间的你得我失。
许道士盘坐在老宅的正中间,他点了根蜡烛插在一个干瘪的萝卜上,我和大永面对面跪在他的前方。幽幽暗暗的烛光里,我仔细端详着正前方的大永——他像是被押上斩首台的囚犯一样低头哆嗦着,并不敢看我一眼。或者说不敢看可能浮现在我身上的秋萍。他的双手牢牢抓着自己的裤子,手上的青筋暴露在昏暗的夜色里。哪怕是蒋风,也不会这么胆小。我在心里有些嘲笑地想着。
“你们闭上眼睛,守住自己的精神。”许道士依旧是冷漠的口气,这次他没有什么耍枪弄剑的花哨招式,只是叽叽咕咕地念着咒语。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许道士转向我问到:“秋萍,你来了吗?”
我睁开眼睛,周围什么变化也没有,只有对面的大永抖动得越来越厉害。沉寂如水的夜色笼罩着这间破烂的茅草房,皎洁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宁静而又温柔。那个被召唤的她毫无踪影,毫无踪影。我想,或许是我的病已经好了,在两次发烧之后。又或许,奇妙的机缘总是可遇不可求,就好比年年求财运保平安的人,想见菩萨显灵之时,菩萨便遥远而不可求。麻烦越来越具体,神性越来越遥远。
“我来了。”我缓缓说到,双手伸进裤兜,按下了录音笔的按钮。
“大永,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秋萍。”
大永的额头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滴,他不敢睁开眼睛,身体像祭拜那样对着我不停弯腰:“秋萍,我记得你……我记得你
是那片玉米地。后来我再没有去过玉米地,幸好绕路总能到达要去的地方。
到了第二天,天色灰蒙蒙快要暗下来的时候,老钱家的人开始在道地上搭台子了。台子搭得很简陋,跟村里做丧事时送灵魂走天桥的台子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在道地的中央摆了一口大水缸,水缸的底下又放了许多的柴火。村里人说笑着都出来看热闹了,有几个手里还捧着饭碗。哪怕没有法事可以看,晚上他们也是要聚在这里八卦家长里短的。
我一眼便看到了做法事的道士,令人惊讶的是,他正是那位给我祛邪的算命先生。还是那身奇怪的打扮,神情也依旧冷漠,他像是没有看见这道地上有任何人一样。或许他只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魂魄吧,又或者面对即将要召唤的那不知是什么的存在,心中难免不安而故作镇静。我这么想着,和母亲一起远远站在道地的边上,等待着接下来的演出。
路灯亮了起来,人也越来越多,道士开始做法了。这次他没有用那柄剑,而是拿了一个长长的拂尘掸子,慢慢走上了台子。老钱跟在他后面,老钱的儿子钱大永则是跪在台子的前方,头上绑了一条白色的麻带。老钱的老婆站在道地中央的水缸边一动不动,唯独没有看到老钱的儿媳妇。一开始,人群里叽叽喳喳,等到道士开始念咒,并且声音越来越响,节奏越来越统一,观看的人好像入迷似的安静了下来。他们跟我一样,对眼前这套工具即将表现出来的形式很好奇。
道士带着老钱在台上走了三圈,咿咿呀呀像是唱越剧一样。第三圈下来后,他朝水缸的方向挥了一下拂尘掸子,老钱的老婆阴沉着脸就把水缸下面的柴火点着了。人群里沸腾了起来:“煮水了!煮水了!”柴火就着夜里的风熊熊地燃烧了起来,老钱老婆一语不发地加着干柴。
“这看着不像是驱病啊!”站在我旁边一个高个子男人说到。
“这么多年都没生出半个孙子孙女来,要么是病,要么是魔。”高个子旁边的老头接了话。
我转头向母亲,小声问到:“大永媳
出问题了。
焦虑症,医生是这么形容的,并断言是因为我一时无法适应在男女关系中的新身份。药物使我获得了短暂的安眠,但那只是像死去一样的暂停而已。终于,几个月的日夜颠倒、醉生梦死后,我也像个魂魄一样抽离出了现实。我的父母,在见过了蒋风后,向学校提出了休学申请。我回到了家里调养。
“我知道她是谁,我知道是谁跟着你了。”母亲一走出算命先生的老房子,便颤抖着声音说道,“二十一年前,肯定就是她了。没有其他人了。”她惨白的脸上布满了具象化的恐惧,用不停发抖的手牢牢拽着我的手臂,将这种真实传递给我。
“那是我嫁到北湖的第二年。十一月的某个早上,天气有好些冷了,村书记老钱六点多就来敲门了,说有人掉进了我们的养鱼塘。那时候我和你爸刚结婚,不像村里其他家家户户那样有钱办织袜机,我们没什么积蓄,你爸就去承包了这个养鱼塘。刚承包来,还没往塘里撒鱼苗,就出事了。”
母亲叹了口气,神情稍稍放松了些:“掉进鱼塘的是老钱家的织袜妹,从安徽来的小姑娘,在他家干了有好几个年头了。我和你爸赶到鱼塘的时候,就看到有几件女人的衣服丢在一旁的杂草丛上,再往塘边一点,有一个装衣服的塑料洗脚盆。你爸二话没说,立马调头去借抽水的机器了。好在鱼塘不大,折腾了一上午,到了中午十二点多,水就慢慢见底了。女孩的身子就浮出来了。”
“算命先生说跟了你二十一年了,想必就是这个淹死在鱼塘里的女孩子了。”
“好好的,怎么会掉进鱼塘里的呢?”母亲的这个故事,是我失眠以来听到的最感兴趣的一件事,甚至超过了蒋风对我的吸引力。
“那个时候的织袜师傅是要倒班的,白天一个班,晚上一个班,半夜里交班。机器日夜不停,人就轮流换班。当时周围的人都说,这个姑娘白天上完班,晚上来鱼塘边洗衣服,不小心就掉进去了。”母亲说完停顿了会,又小声嘀咕了句,“不过,我觉得有些奇怪,她只套了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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