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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如铁招弟关健全文免费

梦话春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不去,就不应该答应巧姐。我为难的看着王常光。王常光明白我的意思,便说道:“说道,我们仨人一起去,一人私,两人为公吗。我仨人一起去巧姐家,这样,谁也说不着了。”姐姐想了一下,说话道:“巧姐是不错的女人,我们有困难时,找过巧姐借过钱,借过粮食。人家让咱帮忙架几口袋麦子,这个忙再不帮,那就没有人味了。我们一起去,这样“大雷子”就不会发火了吧。”也只能如此了。我朝姐姐、姐夫点点头。我们仨个人一起去巧姐家。巧姐家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个独院,青石墙白泥抹缝,屋顶竟用好看的红瓦,这儿房顶一般都用大石片子。北山村能用起瓦的没有几家,这说明巧姐家庭条件不错的。门口有两棵大柿子树,上面挂满了快要熟的红柿子。巧姐抱着娃娃站在院子外,在左瞧右盼地看着远处呢。...

主角:招弟关健   更新:2024-12-27 1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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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招弟关健的女频言情小说《男人如铁招弟关健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梦话春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去,就不应该答应巧姐。我为难的看着王常光。王常光明白我的意思,便说道:“说道,我们仨人一起去,一人私,两人为公吗。我仨人一起去巧姐家,这样,谁也说不着了。”姐姐想了一下,说话道:“巧姐是不错的女人,我们有困难时,找过巧姐借过钱,借过粮食。人家让咱帮忙架几口袋麦子,这个忙再不帮,那就没有人味了。我们一起去,这样“大雷子”就不会发火了吧。”也只能如此了。我朝姐姐、姐夫点点头。我们仨个人一起去巧姐家。巧姐家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个独院,青石墙白泥抹缝,屋顶竟用好看的红瓦,这儿房顶一般都用大石片子。北山村能用起瓦的没有几家,这说明巧姐家庭条件不错的。门口有两棵大柿子树,上面挂满了快要熟的红柿子。巧姐抱着娃娃站在院子外,在左瞧右盼地看着远处呢。...

《男人如铁招弟关健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不去,就不应该答应巧姐。

我为难的看着王常光。

王常光明白我的意思,便说道:“说道,我们仨人一起去,一人私,两人为公吗。

我仨人一起去巧姐家,这样,谁也说不着了。”

姐姐想了一下,说话道:“巧姐是不错的女人,我们有困难时,找过巧姐借过钱,借过粮食。

人家让咱帮忙架几口袋麦子,这个忙再不帮,那就没有人味了。我们一起去,这样“大雷子”就不会发火了吧。”

也只能如此了。我朝姐姐、姐夫点点头。

我们仨个人一起去巧姐家。

巧姐家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个独院,青石墙白泥抹缝,屋顶竟用好看的红瓦,这儿房顶一般都用大石片子。

北山村能用起瓦的没有几家,这说明巧姐家庭条件不错的。

门口有两棵大柿子树,上面挂满了快要熟的红柿子。

巧姐抱着娃娃站在院子外,在左瞧右盼地看着远处呢。

当她看到我们仨人一起来的,巧姐很是诧异,便说道:“就几口袋麦子还用你们一家人都来。让兄弟自己来就行了。”

姐姐这时回答道:“俺家兄弟,刚来村里,不知道你家,我们送他过来。”

王常光前后瞧瞧,然后对巧姐说道:“麦子放在那里,赶紧的我们还有事呢。别让人发现了。”

“哟,怕啥,光天化日的,架几口袋麦子,还怕人看啊。王常光你要是害怕,就别来啊。”巧姐朝王常光说道。

王常光扶扶眼镜,刚想说什么。

我赶紧站到前面,对巧姐说道:“巧姐,人手多架的快,让我姐夫帮忙扶着就行,麦子在哪里。”

巧姐望了望我,然后说道:“兄弟,让你受累了。就哪几口袋麦子。”

巧姐用手指了指院里,果然放着几口袋麦子。

于是我把裤腰一刹,一用扛起一口袋麦子,放在肩膀上,迅速地放在巧姐的里屋凳子。

“兄弟,真是有一把好力气。”巧姐在我一旁说道。

我笑笑没有语言。

趁着在屋里码袋子时,大家都没有注意时。巧姐故意碰了下我的手,趴我耳边轻轻地说道:“下次自己来,知道门了。”

我听后,赶紧地从屋里出来。

几口袋麦子很快架完了,王常光慌忙喊我走。

巧姐向我说道:“兄弟,喝了茶再走吧,这都累了一身汗。”

姐姐向巧姐拒绝地说道:“不了巧姐,我们地里还忙呢。”

姐姐拉着我的手赶紧出门。

刚出门没有多远就碰见一个身体壮硕的中年妇女堵在我们仨人面前。

“王常光你个龟孙,站住。”那个声音就像在你耳边放了一个大炮一样响。

王常光吓得一哆嗦,一看是大雷子,然后紧张地朝大雷子解释道:“婶,这是巧姐让我老婆帮她架麦子,

我家女人有身孕怎么能架的动呢,我就过来给巧姐帮忙。

正好俺家兄弟来走亲戚,巧了就一起来了。婶,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说一句瞎话,天打五雷轰。”

那个叫大雷子的中年女人没有理会王常光,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我明显感觉她目光透露着一股凶狠劲。

然后她一字一句的朝我吼道:“如果谁敢对俺家巧姐打主意,出门不得好死,让石头砸死,掉井里淹死……。”

这话让听的后背发凉啊。

姐姐拉着我赶紧躲开走远。

王常光也一溜烟地跑远了。

我在姐姐家左盼右盼信还没来。

一天晚上,王常光偷偷给我摆手说:“兄弟,画片出手了,挣了一百块钱,说好咱俩平分,给你五十。”


我可不敢在这里犯浑,那个大雷子我已经见识了,住了几天再给姐姐找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自己是清楚的。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回屋睡觉了。

到了晚上,王常光神神秘秘把我拉进屋里。

然后小声地朝我说道:“兄弟,咱们发财了,咱们翻身的机会的到了。”

望着王常光异常高兴的样子,我以为王常光发现大的画片呢。便说道:“姐夫,崖头上是不是有大画片。”

“画片算什么啊,能卖几钱啊,这个宝贝比那个要好几十倍,我真的翻身了。”王常光得意笑着。

“比画片还好几十倍,这应该什么是什么宝贝。”我不明白地问道。

“兄弟,我给你慢慢地说,媳妇给我和兄弟,倒杯茶来。”王常光朝我姐喊道。

“姐,让我来,你去屋里歇着吧。”我从姐姐的手里接过茶壶,然后给王常光倒满了水。

王常光喝一口茶,朝姐姐使了一眼色。姐姐明白什么意思了,便说道:“你们聊天吧,我去睡觉了。”

屋里只有我和王常光两个人了。

这时王常光扶扶自己的眼镜,对我慢声慢语地说道:“兄弟,幸好我上过高中,认识几个字。

我上高中有个历史老师叫李福林他就讲,咱这个山窝窝可不简单,在周朝晚期就出分封了一个小的诸侯国,叫小邾国,司马迁在《史记》曾多次提到。

但由于年代久远,这个小邾国是否真的存在一直有争议。

但我的历史李老师一直坚持小邾国在历史是存在,就是找不到证据。

我这历史老师也是个犟脾气,每次假期都会自己进山去找小邾国历史痕迹。

前段时间,我还在山里看见过李老师,对一个小土堆进行测量。我上高中时,李老师对我很好的。

我高考落榜,他也不相信,为此他还去教育局调查过。他是真心帮助我的人。

后来我到处上访时,经常被抓。李老师看到我生活如此的落魄,就曾找我谈过话,让我别这样找了,根本查找不出来什么东西。

他给我说,历史就这样,每个历史上成功的人都会经历许多黑暗时刻,但他能成功,就是他走出这个时期的黑暗时刻,成功有些是历史偶然的选择,同时也是必然的结果。

所以让我面对现实。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上访过。”

我听着王常光给我聊过去的事,心里想这些事与宝贝也有关吗。

我说道:“姐夫,有些事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也只能认命了。”

王常光朝我点点头,接着说道:“兄弟给你说些,我想你现在也属于黑暗时刻,只要你走出去这段时间,那么前途就会一片光明的。

当然我也是一样,我也处于黑暗时期。不过现在我已经看到光明了。兄弟,我的好日子快来了。”

王常光停下喝了一口水。

这个关子王常光卖的让我心烦气燥的。

“相信姐夫,好日子一定会来的。我们到底在崖头发了什么啊。”我着急地问道。

王常光两眼放着光地说道:“兄弟,那天我们夜里去崖头。你没有上去,是我一个人爬上去的,我上去之后发现什么。你猜。

其实上面画片风化的很厉害,根本拿不成型。画片都是碎石头,我傻眼了。

我就用小锤一点点的敲着,我想,咱们冒着那么大的危险不能白来一趟,也不能什么都没有捡到吧。


因为我更内疚。我明白自己的缺陷,这样下去能对得起小凤吗。可是,这种事我怎么能告诉她。面对她的好,我就想闪躲她的爱。

我渴望爱情却又害怕爱情。

我陷入了更大的痛苦之中。

而周海龙也不停在建军面前夸我向他说道:“这些兄弟们中,只有新生对我最忠心,

这是我最信得过的兄弟,这个兄弟非常的纯啊,从从来不与任何女人纠缠,是个好男人。”

听到周海龙这样的说,建军很支持我和小凤在一起。

建军是个很有头脑的人,与我们在一起没用多少时间,就深得周海龙的信任。

并且给周海龙出了很多好主意,让周海龙又狠狠的挣了几笔。

但是,一有机会建军就提醒周海龙,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早晚会出事,一定要弄个合法企业,这样弟兄跟着他能干的更长久些。

周海龙根本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他现在过的日子有酒有肉,矿上领导又不敢惹他,怕啥。

让我没想到,徐三的女儿惠玲竟然和周海龙纠缠在一起。

至于他们怎么勾搭我不知道,但,惠玲与周海龙在一起,我心里就不舒服。

因为徐三对我有恩,那周海龙是什么人,这惠玲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我偷偷找到惠玲,向惠玲问道:“你怎么和周海龙纠缠在一起的。”

惠玲抽着烟,翻着白眼对我说道:“我的事你问得着吗,周海龙怎么了,在齐河谁不给周海龙面子,能跟他混是我的福气。”

我一听话,我就来气,便说道:“你爹对我有恩,这周海龙是什么事都干出来的人,你跟着他有好吗。我劝你还是早离开周海龙。”

“呵呵。”惠玲冷笑说道:“你王新生跟着周海龙混有酒有肉的吃,我跟周海龙混,是凭自己的本事,你不要眼馋。

周海龙才是真正的男人,值得爱。你算个屁啊,以后少在老娘跟前说话。”

听到惠玲如此的说,我不便再说什么。我找徐三把情况给他说一下。

徐三叹了口,抽了口烟,然后向我说道:“俩孩子没有一个省心的,惠民不务正业,惠玲又是这样,我是问不了他们了,随他们去吧。”

我想这个事也算尽力了,他们的事以后我不再过问了。

我在周海龙跟前任劳任怨的干着,从不与他提钱的事,一切任他给。

没活时,我就去陪小凤,我们俩人有说不完的话,就是不说话来,相互看着都高兴。

虽然我只拉过小凤的手,我没有勇气再进行下一步的工作,我怕打破这美好,并永久的失去它。

我希望所有的美好时光都能永存……。

我对现在生活很知足,我从没想过以后,我有以后吗,真的没有,不妨好好享受一下现在吧。

建军却和周海龙闹起了矛盾。

因为最近齐河矿上新换了领导,建军的意思等一段时间,先了解一下新矿长什么脾气,然后再安排怎么干活。

周海龙认为管他娘谁当领导,该抢得抢,该吃得吃,正好给这个新矿长一个下马威。

俩人谁也说不服谁。

建军找到我说道:“兄弟,周海龙再这样搞下去,非出大事不可。

到时我们都会完的。”

我说道:“建军哥,你在说笑呢,怎么会出事呢,现在谁不给海龙大哥面子。

海龙大哥干了那么多年,从没有出过事。

建军望了一眼,便说道:“兄弟,你知道周海龙非常地信任你,所以我就请你私下劝一劝周海龙,


还有建军,还有小凤,他们都还好吗。我无从得知。

没有想到这件事调查的这么快啊。

我还能往哪儿去?那里才是我的家。

我这时点燃一支烟,慢慢地抽起来。

在洗煤干活厂时,我学会了抽烟,我终于明白男人为什么要抽烟,

因为男人的心里苦啊,我的命运怎么这样不平静,我望着这红红的烟头,心里说,既然这样,那索性就进去得了。

于是,我给光棍爸爸说道:“算了,爸,我不走了,进监狱就进监狱。

逃,我也没有地方去。”

“说什么傻话,人一监狱还能是人吗,趁着现在还只是调查你,新生我儿,你必须走,立马走,

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走。如果你要真没地去,我给你说趁机会,

回你原来的老家去看看,等风声松了再回来。”光棍爸爸严肃地说道。

回老家,那个小山村,立马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石头磊的屋子,满山的树,我与那扎着羊角辫的姐姐正在疯跑,

后面卷出的树叶,多像母亲伸出瘦弱的手想要拉住我啊。我沉思起来。

“新生发什么呆啊,赶紧的找你姨去,把惠玲托付她们。”光棍爸爸向我命令道。

“爸,我不能直接找她去,我要等她来找我。”我生气地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等啊,新生我儿啊,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你要赶紧丢下包袱,离开城南去逃命。”光棍爸爸急了。

一想到,要找我姨,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也许光棍爸爸说的对的,现在是最要紧是逃命。

我一走把惠玲扔这里,光棍爸爸怎么照顾的了啊。

必须找我姨去。

我刚从光棍爸爸家里出来,就看见我姨在门口张望。

看见我直接跑了过来,说道:“新生我儿,给你土鸡蛋,煮给你媳妇吃,

给好好的补一补,现在正是补营养的时候。”

我接过鸡蛋,对着我姨说道:“姨,你让姨夫来吧,我找他有事商量。”

姨与姨夫穿的崭新,像犯错的孩子一样,紧张的坐在光棍爸爸家里,面对着我和光棍爸爸。

姨夫也老了,胡子都花白了。

我说递给姨夫一支烟,然后说道:“姨夫,你想接我与惠玲回去。”

姨夫没有先点烟,立马朝我点点头。

“姨夫,咱丑话说前头,当年要不是光棍爸爸收留我,

还不知我死哪去了,这个恩情我要还。”我直接向姨夫说道。

“要还,要还,我和你姨带钱来了。赶紧掏钱,二千够吗。”姨夫小心地向我问道。

“呵呵,姨夫,钱能买一切吗,你知道当年光棍爸爸怎么给我治病吗。这二千块钱就是纸,根本不算钱。

现在我领媳妇回来了,还是大个大肚子。这你又想认我了。

光棍爸爸也说了,想让我认回去。

我就提个条件吧,看你能答应吗?如果都答应了,我们明天就过去。”我冷冷地向姨夫说道。

“好说,咱爷们还有什么啥不能说的。只要你们能回去,我任何条件都能答应。”姨夫痛快地说道。

“第一,光棍爸爸我喊定了,不光喊,以后生孩子一样喊爷爷,给他老人家养老送终。”我望着姨夫的脸说道。

“该喊,该喊。必须喊。”姨夫答应道。

“第二,惠玲去你家,要当亲闺女待,无论生男生女都要一样的疼。”我接着说道。

“放心,放心。一定会疼的。”姨夫点着头。

“第三,我要出去打工挣钱养家,孩子名字我已经起好了,但要跟谁姓等我回来说了算,


自从被姨夫扫地出门后,我就在镇子上老光棍家暂时住了下来。我以为用不多久,姨、姨夫就能过来把我接走,我毕竟是他们过继九年的儿子,即使养了九年的狗也会有感情的。

再说了让我在一个光棍家住着,他们的脸面又怎么能好看呢。我毕竟是他们儿子,镇上的人谁不知道。

果然,没过几天,姨夫就找上门来。

那一天我正帮光棍爸爸在羊圈里圈羊,光棍爸爸自己养了十多只羊。他一个人真有点忙不过来 ,我正好能帮他干活。

这时光棍爸爸正在劝慰我说道:“新生,回去吧,你跟着我一个光棍算什么,爷俩吵架还有正事,再说你跟他已经过了八九年了,这个镇子上谁不知道,你新生是王义的儿子。”

我说道:“爸爸,你不知道,俺那个姨夫太不是人了,拿俺不当人看,竟然怀疑我偷钱。说着我的眼泪就下来了。”

“唉!当个过继的儿子不容易啊。”光棍爸爸叹口气说道。

姨夫一步走了进来骂道:“宋老拐个你个狗日的,很容易啊,没几天竟白捡个这么大的儿。”

我一看姨夫来了,就赶紧哆嗦喊了声:“爸。”

姨夫瞧瞧我说:“赶紧滚熊,谁是你爸,你的爸是这个光棍。小狗日的,我把你过继过来,是给我们老王家传宗接代,不是来镇子乱喊爸的。认贼作父个狗东西。”

“王义,谁是贼,你把嘴放干净点。我现在正劝新生回去。”光棍爸爸一旁答话道。

“宋老拐,如果没有你,新生也会有这些事,让新生喊你爸,你也不撕泡尿看看,自己配吗?”姨夫冲着光棍爸爸叫嚷着。

“王义,新生是你撵出来的,他喊我,是他自愿的,说明你不好好待他。”光棍爸爸对着姨夫嚷道。

“我对他好不好,那是我的家事。你不用操心,新生是我花五千元买来的,我养活他八九年了,他要喊你爸,你说怎么办吧。”姨夫这时朝光棍爸爸伸出手来。

“怎么?想讹人。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宋老拐是那么好讹的吗。 我不想和你吵了,你把新生领走吧,就算我这几天好心当作驴肝肺了。”光棍爸爸也不想过多与姨夫纠缠。

“喊完你爸了,我说领走就领走,我王义的脸也太不值钱了。这个爸不能白喊。”姨夫依然不饶地说道。

“你王义太不是东西了,新生怎么过继给你这样禽兽不如的货。”光棍很生气地说道。

“有本事你也过继一个儿子,没有本事别在我身上打主意。既然打了,我就饶不了你,喊你爸了,你就要为新生付出点钱,今天,我就牵你的羊走。”姨夫说完就要牵光棍爸爸的羊。

“什么?王义,操你祖宗你敢。”光棍爸爸直接卷起袖子。

“你个地主羔子,我让你占便宜。”姨夫也同时扒了身上的衣服。

说着,俩人就在羊圈里动起了手。

我在一旁边站着,看着正在动手他们俩,不知如何是好。

“新生,你个狗日的想回家,给我拿棍砸他。”姨夫被光棍爸爸压在身底朝我吼道。

“新生,趁这个机会跟他一刀两断,揍王义个狗日。”光棍爸爸又被姨夫掀翻在地。

我只能在一旁向他们俩人哀求着:“别打了,别打了。”

可是他们俩人谁也不听我的。

这时,姨夫从羊圈里拔出拴羊的一个钢钎。

我一看,大事不好,要出人命,急忙从后面抱住了姨夫,想把他拉出门去。

光棍爸爸一看我抱住了姨夫,纵身跳过来,两只拳头不停的朝姨夫脸上打过来,姨夫顿时血流满面。

姨夫挣脱我的双手,转身从大门跑了出去,边骂边骂道:“新生你个小狗日的,没想到你帮狗吃屎,从今后,你别想回来,我们爷俩一刀两断。宋老拐,你个狗日等着。”

看样姨夫的家我可能永远别想回去了,你说这个事咋弄呢。

这时光棍爸爸安慰我道:“新生,不用怕,不回去有什么大不了的,在我这不一样生活,省得到了那个家每天还要受气。”

我只好点点头。

事情远没我们想像那么简单,没用多大会,姨夫就纠集一些本家兄弟赶过来了。要知道姨夫王姓家族在镇上势力很大的。

无论从哪个方面讲姨夫都是占理的,不怎么用煽动,大家已经很踊跃了,目标很一致,揍宋老拐个狗日的,揍那个小白眼狼。

就这样,他们冲进了院子,冲进了屋子,把我和光棍爸爸围在中间。

光棍爸爸说道:“我这个老光棍,还能让你们来这么些人,想当年批我时也不过如此,事已作了,我不想辩解什么,我只想说一句,你们别难为孩子,什么事都是我让他干的。

打我、骂我、拿东西随便,但这个爸,我让他喊定了。”说完光棍爸爸站到我的前面。

面对众多姨夫的本家,他们过去都是我的叔叔、大爷们,我本能的走上前哀求道:“叔叔、大爷们,喊宋老拐爸爸的事,是我惹下的。

我愿意喊他,我喜欢喊他,跟我姨夫当这个过继儿子,我受够了。你们打我吧。”说完,我又站到了光棍爸爸的前面。

“你看这俩人弄的像亲生父子的一样。那就一块揍。”众人嚷嚷着。

说完拳头、耳刮子朝我和光棍爸爸打来。

这时光棍爸爸从后面把我摁到他的身下,用他的身体来挡住众人的拳脚。

我们俩人,老的老,小的小,怎么能经得起这么多人打呢,没用多长时间就结束了战斗。

屋里的东西被他们打的稀烂,圈里的羊也被他们全牵走。我和光棍爸爸并排躺在屋里。

“新生疼吗?疼,你就哭出来。”光棍爸爸擦着嘴巴上的血,然后向我轻声地问道。

我的眼里含着泪,在想,命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如此的折磨我。

“新生要哭就大声的哭出来,别蹩着,会出毛病的。”光棍爸爸用袖子给我擦着眼泪。

我忍着身上的伤痛,

爬起来跪在光棍爸爸的跟前,说道:“爸,从今起,我是你的儿子,到你死了,我给你摔老盆,打纸杆。只要你不嫌弃我是个没用的儿子就行。”

宋老拐也强行的坐起来,说道:“孩啊,有你这句话就值了,我是一个庄里人人都看不起的老光棍,没想到,老了老了,还有个儿子,来为我送终。天啊,我知足了。”

说着我们爷俩抱头痛哭。


我也哭着说道:“姐姐,真的是我,我回来了。我来看你了。”

姐姐两只粗糙的手不停在我脸上抚摸着,说道:“二孩,我的亲弟弟,你变样了。”

十几年了,我已经大变样了,再也不是那个跟着姐姐后面玩的赵二孩。

我哭的稀里哗啦的。这泪水是甜蜜的,真的,遇见最亲的人,泪水都是甜蜜的。

虽然,回家我没有看见母亲,但看到姐姐,这也是唯一让我感动的地方。

姐姐哭着说道:“咱娘要是知道你回来就好了,可是她没有等到这一天啊。”

一提母亲,我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发现哭才能把我的情感全部表达出来,我的痛苦、我情爱在此时全部化作泪水了。

姐姐也抱着我痛哭。

姐夫在一旁,赶紧的扶起姐姐,说道:“春兰,别哭了,别伤了身子。”

原来姐姐已经怀孕了。

我也安抚着姐姐别再哭泣。

父亲已经割来了羊肉,他又让二英去牌场喊那俩个弟弟来吃个团圆饭。

姐夫从包里掏出一件很土气的衬衣,然后穿到我身上,然后说道:“弟弟,试试合身不,昨儿集上买的,初次见面,别客气。”

姐夫比姐姐大多了,身材很瘦小,戴着像瓶底一样近视镜,一看就是有点文化的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很细。

我很高兴地把这件衬衣穿在身上,我认为这件衬衣是我穿过所有的衣服最好看,里面藏满姐姐对我的爱。

两个弟弟进门了,却没有喊姐,直接奔姐夫而去。

“王常光来了。我看看都带啥来了。”小国叫道。

姐夫吓得退了好几步。

“你跑啥哩,你一来我们就输钱,王常光你真是扫帚星啊。”小华说道。

然后两个人把姐夫围在中间,不停翻姐夫的口袋。

最后从口袋里翻出了十几块钱装在他们的口袋里。

“太好了,我们输的钱都回来了。”小华叫道。

“下午,我们玩几把大的,奶奶的巧的翻倍赢钱啊。常光常光,来这就光啊。”小国嘴巴里戏弄着姐夫说道。

姐夫看着他们俩喏喏唯唯地不敢吱声。

看到这一幕,我的肺快气炸了,两个弟弟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小国,小华,那是咱姐夫,你们怎么能这样。赶紧把钱还给姐夫,怎么能随便乱翻别人的衣服。”我朝着弟兄俩吼着说道。

“操,谁家裤子没有关门把你露出来了,这是我家你知道不。你算哪根葱啊。”小国在我面前嚷嚷道。

小华接着帮腔道:“我早就看着心烦了,不想在这住赶紧滚,老子没哥,早死了。”

听到这话,我的两只眼睛充满血,两只手攥成拳头,不教训一下这两个东西,让他们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以前我跟周海龙混得时候,那架可没少打,虽然我没有练过什么武术,可是我实战出身。

对付这个两个东西,可以很轻松。

我走上前去,站到小国和小华的跟前,怒视道:“姐夫的钱,你们还不还。”

小国、小华把头一挺,说道:“不还怎么了,看你个熊样,不要以我们怕你,上次你调戏二英,我和小华就想打你的。这次你跑不了了,小华我们一起上,把这个家伙打跑。”

我鼻子哼了一声,然后一扬拳头打在小国的胸膛上,小国退两步摔倒在地上。

小华张着双手来抱我腰,我一侧身踹出一脚,把小华踢倒在地。

父亲与姐姐、姐夫赶紧在中间拉架。


“有啊,只要给村里代销店的老倔头说声有片子,他就会联系人来收。

到时交易成给他一盒烟就行。我以前卖过好几次,但是只卖了几块钱。这次,我们兄弟要搞大的。”王常光高兴地说道。

好吧,那就干,只要有钱赚,只要能帮到姐姐、姐夫他们。

“今晚咱就去。”我给王常光肯定地说道。

王常光听我我能陪他一起去,高兴地朝四周挥了挥拳头。

深秋的月,亮晃晃地挂在天上。

王常光悄悄地打开院门四处望了一下,除了一两声狗叫,再也没有其它声音了。

王常光朝我招招手,让我小点声,别弄醒刚睡着的姐姐。

我扛着锤和錾就悄悄地跟着他出门了。

一出门看远处的山峦,变的朦胧,树影也变的阴暗,只要有一点风丝,所有的阴影会抖动起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山里面可没有路灯,我和王常光需要摸黑前行。

幸好我的眼神还不错,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清路,刚走到王常光前面。

王常光赶紧跑到我前头,说道:“兄弟千万跟紧我,别乱看乱走。晚上就不是咱当家了。

哎哟,山老爷,你当你的神,我做我的人,我敬你这个神,我只是过路人……。

一路上,王常光神神叨叨的念叨着。

山路崎岖,我和王常光翻过两个山头才到达山窝窝。

山窝窝里面杂草丛生,全是碎石片,人几乎站不住。

我拉住王常光问到了吗。

王常光用手指放在嘴巴上嘘一声,小声地说道:“有人。”

果然能听到有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我们从那边绕过去。王常光用手一指。

我们俩蹑手蹑脚绕了过去。

根本没有路,有一段山洞还需要我们俩趴在地上爬才能穿过去,头顶上全是巨大的岩石,我们像钻进野兽的嘴里,真担心它会合上嘴巴。

提心吊胆走过这一段后,是一个平整的山坡。王常光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小松树,说,到了。

借着月光看着这坡面,经过多少年的风吹雨打,就像一个老人的脸一样纵横交错。

王常光蹲下身来,兄弟把锤给我。然后轻轻敲打这些风化的页岩。

出来了,兄弟你看。借着月光我看到是一条小鱼的化石,骨骼清晰,活灵活现。

这个能卖五块钱,王常光骄傲地说。我们要弄大块的,更值钱。

在王常光的指点下,我慢慢地也学会用錾抠化石了。

王常光看看天,月亮有些偏西了。

“兄弟咱走,早晨上面会有人巡山,到时查到会罚款拘留。”王常光对我说道。

王常用帆布包把我们一夜的战利品给背在身上,我们又悄悄地从山洞爬了出去。

到家时,天还没有亮,我姐姐还在睡觉。

王常光朝我小声说道:“兄弟你睡觉吧,到出手时咱俩人平分。”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起,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到处都疼。

看来在山里面想要挣点钱不容易啊。

姐姐叫我几遍才把我喊醒:“二孩,你哪不舒服,怎么睡那么死。”

我揉揉眼睛,对姐姐说道:“没有不舒服,只是睡的太沉了,山里太静了,睡觉真香。”

王常光端着碗,用筷子大夹着肉说道:“兄弟年轻,睡觉睡的死,正常,你就别问了。兄弟,赶紧起吃饭,茄子炖肉,可香啦。”

我一听见吃的,立马醒透了,赶紧蹦下床,脸没洗,牙没刷,拿起筷子直接去菜盘子里夹肉吃。


这样弄下去不是长法,上面不会不管的,矿上不能永远让我们随便的抢吧。

偷抢能长久吧,兄弟,你不会不明白吧。

我感觉周海龙趁机弄个正经营生,这样我们大家都能吃个长久的饭。”

听完建军的话,我也只能点点头。这个建军说的对,我们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今日有酒今日醉算什么,

历史上水泊梁山那么多汉也没有—个好下场。

必须要早日上岸才是长久之法。我也明白这个道理。我们跟着周海龙这样下去,早晚都会进监狱的。

“建军哥,我劝海龙大哥有用吗,他根本听不进我的话。”我递给建军一支烟说道。

建军点上烟之后,然后望着我的脸,说道:“这样搞,以后一定会出事的。新生,问你个事,你真喜欢小凤吗。”

听到建军这样问我,我的脸红了,便低声说道:“是的,建军哥,我喜欢小凤。”

建军又抽了一口烟望着远方说道:“那好,新生找机会别干了,领我妹去外面躲一下,必须赶紧的离开齐河。”

我一听让我领着小凤离开齐河,离开周海龙。便对建军说道:“离开海龙大哥,我真的做不到。

他待我不溥,越是有危险我越有保护他。”

建军冲我嚷道:“你傻啊,兄弟。新生,我给你说人不能光讲义气,还要为以后的生活打算,假如小凤以后真跟了你,

你就这样做一辈子贼,哪天让警察给抓住了,小凤跟你,岂不受罪,

你要爱小凤,就带她离开齐河,要不然你就离开她,别再纠缠她了。”

建军的话,如同打翻我心里的五味瓶,离开小凤我怎么舍得,一天不见,我们都想的难受。

离开周海龙,我又能去哪里,我没有家,没有容身之地。

谁能帮帮我该怎么去做。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周海龙出大事了。

事情真像建军说的那样,新来的矿长是狠角色。

对我们注意很久,在一个晚上,我们许多人正在煤堆忙活时,从四周来了很多矿工人,把我们围了起来,不由分说上来就打。

我们只能四下逃窜。

回到洗煤厂,一个个向周海龙诉苦。

把周海龙给气得把屋里的东西给砸的稀烂。并扬言,一定要弄死这个新矿长。

还没等,周海龙弄死新矿长,就有人过来找事,河东的几十个混混又朝洗煤厂杀了过来。

原来,虽然都是一个镇,但一河之隔,隔出了两个世界。河东与河西两边的混混从来没和过,见面就打。

我曾经参加几次与河东的打斗,都以我们胜利而结束,因为我们是真正不要命的愣头青。

听说,新来矿长家就是河东的,在河东势力非常大。

我们只能迎面出击。

周海龙赤裸着上身,手里拿着两把刀,与对方打了起来。不要看他们人多,但一到动真格又不行了,他们跑得比兔子都快。

毕竟老巢让人给围了,周海龙咽不下这口气,决定要夜袭新矿长家,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要不然弟兄们饭碗全都完了。

他与建军每天都商量着怎么踩点,怎么跟踪,何时动手。

终于摸清了矿领导上下班的规律,决定在风高夜黑的晚上动手。

我一次次请求,让我去,但不知为什么,周海龙就是不同意。留下我看家。

他们出发了,但我的心却一直没静下来,看他们走的样子,真有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样子。


离开了光棍爸爸,拿着他给我的信,坐着公共汽车去了齐河找徐三。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齐河畜牧站,见到了,光棍爸爸的至交徐三,我把信递给了他。

徐三白白净净的,脸上没有一根胡须,说话有点娘娘腔。

看完信后,握着我的手不放,说道:“宋大哥,他现在还好吗?唉,想想当年要没有他那几口粮食,我也活不到今天。

既然,你是宋大哥的儿子,今天,来这儿,我徐三有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走,小子跟我回家。”

徐三的家就住在畜牧站里两间小瓦房里。

一间住着他们两口子,另一间住着惠民、惠玲兄妹俩。

我的到来,一下子打乱了,这个家庭的全部生活。

徐三媳妇以为,我住两天就走,开始对我和颜悦色,但过了几天我还没有走的意思,就有点摔脸了。

晚上,她问徐三我什么时候走。

徐三说道:“不走了。”然后就把前因后果给她说了。希望她能明白事理,能与他一起将恩图报。

没有想到,徐三媳妇却说道:“欠姓宋的恩是徐三的事,和我没关系,我也不认识宋老拐这个人。

如果,你徐三再不把我弄走,我就让你徐三有好看。”

徐三说道:“你不讲情面。”

徐三媳妇说道:“我没法讲情面,你挣的那两个钱刚够一家人开支,如今又多了一张嘴,你要能再屙出钱,我就给你讲情面。”

徐三媳妇说的是事实。

徐三没有再言语。

我成了徐三一家人的心思。

夜里睡觉,惠民用脚踹我,吃饭时,只要我敢多夹一筷子菜,惠玲就用那双大眼睛瞪我,徐三媳妇恨不能用棍揍我。

为了消除我到来之后,他们的的不适应,我用行动来改变。

天不明,我就给他们家挑水,他们家的衣服我全洗。

可这一切,都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因为吃饭这个关键问题并没有解决。

如果,我在这儿继续呆下去,他们家很快就要进行一次战争。

我决定向徐三辞行。

徐三看着我说道:“新生呢,我宋大哥,把你的情况在信上说个差不多,你能回哪儿去。

他既然让你来找我,那是对我的信任。如果,我有这样的事,我去求他,大哥会二话不说答应的。

你再忍忍吧。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只能再忍忍。

徐三真的找到了办法。

不知他怎么与畜牧站领导谈的,为我在畜牧站找一间废旧的仓库,并从家里搬来床和被褥。

我看着这间乌黑的小仓库,然后对徐三说道:“叔,你能不能借我点钱,连锅一块买了。”

徐三却说道:“新生呢,饭还是回家吃吧。你叔我还是管的起你饭的。”

我很坚决摇了摇头说:“叔,你不用为难,给我买个锅吧,这钱我会还你的。”

“啥还不还的。唉!对不起大哥呀。让你投奔我,没想到会这样。”徐三叹着气说道。

锅,碗很快被徐三买来,徐三还主动的给我买来了米、面、油等生活用品。

“谢谢叔,这些钱我一定会还你的。学艺的事,一定要早点,我好挣钱。”我朝徐三鞠着躬说道。

“行。你等消息吧。”徐三用手扶着我说道。

总算,在畜牧站仓库里有了自己的家,虽然这他很脏,很烂。

但我不再为睡觉、吃饭的事看人家脸色了。

从姨夫家到光棍爸爸家,我感觉自己就像浮萍一样飘着。这间仓库虽然小而烂,但是我感觉却无比的亲切。因为,从今天起我有自己住的地方了。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只要人不看别人的脸色,心里就会舒服。我想一会一定把这儿打扫干干净净的,像个人住的地方。让这里成为有生气的地方。

我正在房间里打扫卫生,徐三媳妇来了。

我以徐三媳妇是来给帮忙的呢,我对徐三媳妇说道:“婶,不要你帮忙,我自己来。”

徐三媳妇怒气冲冲地看着我,说道:“啥,我给你帮忙,想哪儿去了。

我来给你算账的,你来我们家一共吃住那么长的时间,你住这儿,徐三没少求领导,才要的这间小仓库,还有你的生活用品都是徐三买的吧,这不都是钱,我们家又不是很富。

你说这些钱怎么办啊,谁知你从那儿冒出来的,弄了一封信,说什么宋老拐,害的徐三连我们这一家人都不认了。你就是一个骗子,你说说徐三花的这些钱怎么办吧。”

我被徐三媳妇说的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

“婶,我真不是骗子。

我现在真没钱,你们家的恩情,我一定要报。这样行吗,我给你打欠条,等我学艺成了,能挣钱了,慢慢的还你们。”我求着徐三媳妇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打三百元欠条吧。”徐三媳妇掏出了纸和笔。

真黑啊,总共徐三没有花五十块钱,她竟然敢要三百块钱。

三百就三百吧,我根本没有能力反抗。

把徐三媳妇送走,我很想大哭,但是我没有哭,这么些年哭是最没用的方法,我已经不再使用他了。

我想了一下,我一定要在这坚持下去,不为别的,就为这三百元的欠条,不把这三百块钱还了,我太对不起光棍爸爸和徐三叔了。

徐三媳妇还真把我和光棍爸爸当骗子了。

徐三的手艺是煽猪,因为公猪到了成年一发情容易影响长膘,在猪秧子时就把公猪的蛋子给煽去,这可是个手艺活,在乡村很吃香。

徐三整天骑个车子,夹着包,窜东庄窜西庄的,不少挣钱。

光棍爸爸就是想让我学这个手艺。


你要把这一百块给我,否则老子打死你。”

我呆住了。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这时周海龙把刀子拔了出来,然后猛的往桌子上一扎,说道:“妈的,我周海龙说话不算数怎么的,你们动动新生的钱试试。

老子立马把他扎成血窟窿。你们这些狗日的再多说一句。以后,你们谁干活都像新生一样,老子一样奖你们。”

这些人看着明晃晃的刀子,这才都不敢说话的。

等吃过饭后,这些人又吆喝在一起去打牌赌博。

周海龙对我说道:“新生你留下,我有话给你讲。”

于是我跟着周海龙去了一个单间。

“兄弟,坐下。现在跟着我混,感觉怎么样?”周海龙直视着我的眼问道。

“那还用说,有吃有喝有玩,我长这么大没享受过这福,挣这么我的钱。谢谢周大哥对我的照顾。”我高兴地答道。

“我今天给你实话实说,我是一个痛快的人。我们干这个营生是啥,你知道吗?今天必须把话给你说明白,就是偷,就是抢。

你要想明白,跟着我继续做这营生,咱们我们兄弟吃香喝辣的。

如果我把话挑明了,现在你不想做了,拿着你的三百元走,还来的及。

我们兄弟以后谁也不认识谁,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

但是你小子出去之后要乱讲,坏了我们的营生,那可别怪周哥的刀子不认人,我可是翻脸不认人的。”周海龙说完之后,便把刀子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那刀子寒光闪闪。

我的脑门出汗了。

原来我上了贼船,走了歪路。

经常听人说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看到那把刀子,我知道今天我下贼船也是很难的。

如果我今天拿了这三百块出去,即使周海龙不弄死我,外面那六七个人也够我受的。没有周海龙罩着我,在齐河我算个毛啊。

说实话,就是周海龙不找我的事,我拿着钱该往哪里走,往哪里走?哪里才是我家啊。

回老歪家,回徐三哪里,还是回光棍爸爸哪里。我自己心里把这些答案都给否定了。

现在我跟着周海龙混吃喝不用愁了,并且还能很快还上徐三媳妇的钱。这样的日子哪里去找啊。算了,管他偷与抢,只要我能有温饱就行了。

时间大约静止了三分钟,我朝周海龙一抱拳,说道:“大哥,兄弟跟你混到底了,只要你不开除我。”

“兄弟,说笑了,我怎么舍得开除你呢。”周海过来搂着我的肩膀说道。

过了没有多久,我便把欠徐三媳妇的钱还清了,并且多给她了二百块钱,把徐三媳妇高兴的合不拢嘴。

一个劲问我干什么营生,让惠民也过来跟我干。

我一听,便拒绝了,我已经没有办法上了贼船了,怎么好意思再拉徐三的儿子来上贼船,徐三知道后,还不恨死我啊。

好容易把徐三媳妇给打发走了。唉,以后我也就这样了,跟着周海龙在齐河混吧。

说实话周海龙待我不薄,什么好事都能想到我,可以说把我当亲兄弟看。

虽然偷与抢这些事我内心有十二分的不情愿,我记得小时候,母亲经常在我身边念叨着:“二孩,长大了,可不能当贼娃子。”

然而今天我却违背了母亲的意愿,我在梦中再也没有梦到像树叶一样轻轻飘来的母亲,我知道母亲生气了,再也不来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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