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妄燕辞晚的武侠仙侠小说《宁刀覆雪 番外》,由网络作家“萧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朝露说着说着就低下头去,内心无比自责。燕辞晚安慰道:“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也许朝夫人另有苦衷,也许她不是不愿离开朝府,而是不能离开。”朝露抬起头:“你觉得阿娘会有什么苦衷呢?”燕辞晚也不知道。原本她想着,朝露知道了刘氏被打一事,肯定不会再让刘氏回到朝府,有朝露这个女儿出面挽留,爱女心切的刘氏应该会愿意留下来。可事实证明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刘氏极力掩藏自己被打的事实,或许并不是为了保住颜面,而是因为她有更深的忌惮。朝府这池水,远比燕辞晚预想得还要深。没过多久妙莲就急匆匆地跑回来,面上满是惊惶之色。“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捕快!”燕辞晚和朝露齐齐一惊。……这两日捕快们在城中挨家挨户地搜索,一直未能找到宁辞的行踪,如今就只剩城北这一片...
《宁刀覆雪 番外》精彩片段
”
朝露说着说着就低下头去,内心无比自责。
燕辞晚安慰道:“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也许朝夫人另有苦衷,也许她不是不愿离开朝府,而是不能离开。”
朝露抬起头:“你觉得阿娘会有什么苦衷呢?”
燕辞晚也不知道。
原本她想着,朝露知道了刘氏被打一事,肯定不会再让刘氏回到朝府,有朝露这个女儿出面挽留,爱女心切的刘氏应该会愿意留下来。
可事实证明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刘氏极力掩藏自己被打的事实,或许并不是为了保住颜面,而是因为她有更深的忌惮。
朝府这池水,远比燕辞晚预想得还要深。
没过多久妙莲就急匆匆地跑回来,面上满是惊惶之色。
“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捕快!”
燕辞晚和朝露齐齐一惊。
……
这两日捕快们在城中挨家挨户地搜索,一直未能找到宁辞的行踪,如今就只剩城北这一片还没搜查过。
若这一片搜完后仍未找到人,他们只怕就要丢官去职。
思及此,高大海脸上神情越发冷肃。
宁辞肯定就躲在城北,为了保住饭碗,他们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
待道观大门被打开,他立刻就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捕快冲了进去,开始挨个房间仔细搜查,不放过道观中的每一寸地方。
此刻燕辞晚和朝露已经顺着阁楼的天窗爬了出来。
两人弓着腰,借着屋旁大树枝叶的遮掩,小心翼翼地踩着屋脊,走到烟囱旁。
这烟囱不过两尺来宽,燕辞晚解下系在腰间的绳索,一头绑在烟囱外,一头绑在自己的腰上,然后抓着绳索缓缓滑入烟囱。
在她进去后,朝露紧随其后。
烟囱连接着灶屋,此刻捕快们已经搜索完灶屋,正在旁边的柴房里面翻找。
燕辞晚和朝露落地后,悄悄打开灶台后方的地门,这里面是个地窖,专门用来存放粮食和酱菜的。
两人顺着狭窄楼梯进入地窖,然后轻轻关上地门。
捕快们很快就把慈心观从里到外搜查了个遍,结果一无所获。
高大海生得高大健壮,一双虎目很能吓唬人,寻常平头百姓见了他面无表情的样子,都会情不自禁地心生畏惧。
但玉清真人不是普通百姓,她出身书香门第,饱读诗书,且她的夫君曾是县令,她的出身和见识让她在面对这群凶神恶煞的捕快时,仍旧能镇定自若。
“我已经说过,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高大海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轻易离开。
他扫了一眼玉清真人身后站着的那些女子,共有六人,最小的还是稚童,最老的已经满头白发,都是些无处可去的可怜人。
她们不敢与高大海对视,瑟缩着低头看地。
高大海走到年纪最小的那名女童面前,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童细声细气地回答:“阿福。”
原本她是没有名字的,后来被慈心观收留,玉清真人给她取名阿福,希望她以后能福气满满,不再吃苦受罪。
燕辞晚摇头:“暂时还没有。”
“府衙那么多人,查了那么久都没能找到真凶,就凭你们两个,怎么可能查出真相?别折腾了,老老实实躲着吧,做缩头乌龟虽然有些丢脸,可脸面哪有小命重要呢?”李乘歌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哈欠,显得百无聊赖。
朝露心里其实很没底,可她听不得别人当面唱衰。
她握紧拳头,鼓起勇气反驳道。
“还没试过,你怎知就一定不行?”
李乘歌瞥了她一眼,轻轻一笑:“有些事情不用试也能知道结果。”
“你!”
燕辞晚轻轻拍了下朝露的手背,示意她不用跟对方争论这些,因为没意义。
见朝露还是气鼓鼓的,燕辞晚凑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
外人不知燕辞晚说了些什么,只见朝露听完后立刻就抿唇笑了起来。
朝露心情好转,不再理会李乘歌。
燕辞晚道:“我虽然没有怀疑的目标,但我有两个调查的思路,一是蓝英,二是香囊。”
按照朝露的说法,蓝英应该是被她亲手杀害,这也就意味着,蓝英和其他被害者的死法不一样,去查验蓝英的遗体,或许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至于那个从听风小院搜出来的香囊,很可能是真凶放进去的,为的是甩锅给燕辞晚,转移官府注意力,让她成为替罪羊。
能知道燕辞晚住在听风小院,还能悄无声息进入听风小院的人,很大概率是朝府中人。
这也就意味着,真凶很可能就藏在朝府内!
但不管是去查验蓝英的遗体,还是进入朝府寻找真凶,对于如今重伤在身、行动受限的燕辞晚而言,都万分困难。
她看着萧妄,此人知道她藏身于此,不仅没有报官举报她,还帮她打掩护,说明他是友非敌。
既然是友军,便有合作的可能。
燕辞晚将自己对于案件的分析娓娓道来,只隐去了朝露可能被迫杀害蓝英一事——在真相未明之前,她不想让朝露被人当成是杀人凶手。
燕辞晚目光灼灼,真诚询问:“不知萧六郎能否助我查明真相?”
李乘歌嗤笑出声:“你还真敢想啊!”
燕辞晚也知道自己这个请求很冒昧,可眼下她受困于此,孤立无援,唯有眼前之人能帮到她。
她无视李乘歌的嘲弄,双眸凝望着萧妄,诚挚地道。
“作为你助我查案的交换,我也可以帮你做一件事。”
萧妄意味不明地问了句:“任何事都可以吗?”
“只要不是违背律法、伤害他人之事,就都可以。”燕辞晚如此回应。
李乘歌发觉自家表兄竟然心动了,不禁面露诧异之色。
别看他家这位表兄温文尔雅,永远都是一副风度翩翩的君子模样,仿佛很好相处似的,但其实表兄此人内里清冷又孤傲,哪怕当朝皇子向他递出橄榄枝,都被他给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以至于长安城很多人都说他自命不凡,目下无尘。
世人在他眼里,都不过庸碌之辈。
大业朝。
乾元十八年,金秋时节。
河北道相州城,朝府之内,正在举办丧事。
子时起西院灯火相继亮起,晨时零零散散地挂起白幡。
朝家二娘,豆蔻年华不幸早逝。
因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朝家父母皆不在灵堂前。
只有大管家朝福带着几个心腹管事,并八个婢女稚子哭灵。
伴随着灵堂侧稀稀拉拉的唢呐声,好不冷清。
萧妄站在香案之前,手持三柱清香,垂眸敛目,低声轻诵往生经。
昨日他自东都游历初到相州城,今日上门拜访,没想到会遇到朝家发丧。
他心中暗叹,为年纪轻轻就早夭的未婚妻深感惋惜。
当初他刚生下来不久,便身患绝症,面带早夭之相,恐活不过二十岁。
因此家里请了法华寺的得道高僧算命,朝家二娘的八字旺夫又长命,与他极为契合,兴许能为他改写早夭命格。
且朝二娘的父亲和萧父是同窗好友,因此两人自小就定下了娃娃亲。
只是定亲十年以来,都没听说朝家二娘患有什么宿疾,明年春两家即将完婚,却不知为何人昨夜就突然就去了?
此时,一阵轻微异响打断了萧妄的沉思。
他抬起双眸,循声望去,看向那口漆黑的棺材。
——声音竟是从棺材中传出来的!
燕辞晚睁开眼,发现四周一片黢黑,自己身处方寸之间,空气稀薄,压抑难受。
这让她产生了不好的猜测。
随即她便听到了外面的唢呐声,以及一道低沉清冷的诵经声。
她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一口棺材里!
难道是庶姊先前亲手杀她不成,又使人跳下江中把她抓了回去,还请了唢呐吹拉弹唱,要为她准备后事?庶姊会有那么好心么?
左胸处传来的剧痛,令她无暇再思考下去。
眼下她身受重伤,伤口处还在往外渗血,必须要尽快接受救治,否则迟早会失血过多而亡。
她不能死在这儿,她还得去找燕汀雨报仇。
她必须要自救!
忍着伤口撕裂的剧痛,燕辞晚气沉丹田,运功用力。
一息,两息,三息,棺椁终于动了。
“救命……”
她听到外面响起砰的一声,像是椅子被撞倒在地,紧接着是许多人的惊声尖叫。
“有鬼啊!诈尸了!”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有脚步声靠近燕辞晚。
下一刻,棺材盖自外面被人掀开。
燕辞晚抬眼就看到一个身穿墨色道袍的年轻郎君。
对方正一脸错愕的看向她。
确定对方并非燕汀雨,燕辞晚松口气。
只见眼前郎君生得长眉星目,面若冠玉,满头青丝仅被一支古朴简单的乌木簪固定住。
燕辞晚猜测,应该是他发现了她制造的动静,这才推开棺盖,想要查看其中内情。
此刻他的手还搭在没有完全推开的棺盖边缘处,正垂眸打量着她,似是在确认她是人是鬼?
燕辞晚想要爬出去,奈何伤势太重,加上刚刚运功用力过度,她使不上力气,只能伸手抓住对方的手。
因为太过用力,她的指甲抓破年轻道士的手背。
对方微微皱眉,却没有甩开她,而是反过来握住她的手,用力将她往外拽。
燕辞晚借着他的力道,艰难地爬出棺材。
但她现在一丝力气也无,连站都站不稳,身体摇晃着就要倒下去,年轻道士及时扶住她。
燕辞晚迫不得已靠在他身上,此时两人挨得很近,她清晰地闻到了他身上的淡淡苦味,那是常年吃药之人才会沾染上的气息。
年轻道士沉默的扶着她在椅子里坐下,整个灵堂就剩下她和这位陌生男子二人,其他人估计都被吓跑了。
燕辞晚不动声色的,再次确认这里果然是个灵堂。
灵堂正中间摆着香案,香案上摆满了供品和香烛,其中最显眼的是一个牌位,上书爱女朝露之灵位。
在香案后方,摆着一口漆黑棺材。
而方才她就是从那口棺材内爬出来的。
这是名叫朝露的灵位?
难道她是借尸还魂了?
燕辞晚受惊不已,感觉心口窒痛,眼前阵阵发黑,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她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旋即一头栽倒下去。
关键时刻,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及时出现,稳稳托住了她的身子。
燕辞晚回到陶然仙居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她用绣帕捂着胸前伤口,脚步虚浮地穿过大堂,伙计注意到她脸色很差,不禁驻足询问。
“小娘子,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大夫?”
“不必。”燕辞晚顿了顿,又接上一句,“麻烦帮我打一盆热水,我要洗漱。”
“好嘞!”
燕辞晚推开门走进客房。
她点燃桌上摆放着的油灯,昏黄灯光弥漫开来。
此刻她已经满头是汗,面色煞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在这个光线昏暗的小屋子里,犹如刚从地府爬出来的女鬼。
很快房门被敲响,伙计的声音传进来。
“小娘子,你要的热水送来了。”
燕辞晚冲门外回了句:“放地上就行了。”
待门外的脚步声远去,再也听不到了,燕辞晚这才打开房门,弯腰端起沉甸甸的铜盆。
她转身回屋,抬脚一勾,顺势将房门带上。
脱掉上衣,解开棉布,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燕辞晚忍着疼,用巾帕沾水,一点点将伤口擦拭干净,然后上药,重新包扎妥当,再穿好衣服。
做完这些,她已经快要虚脱,整个人瘫软在椅子里,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她闭上眼睛,打算就这样休息会儿。
然而,门外却响起脚步声,听动静似乎不止一人。
燕辞晚睁开眼,扭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笃笃笃!
房门被敲响,紧接着伙计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小娘子,有人找你。”
燕辞晚单手撑在扶手上,强迫自己坐直身子,她在相州无亲无故,谁会来这儿找她?
她心中警惕,哑声问道。
“是谁找我?”
伙计道:“是府衙中的捕快,说是有事要问问你,方便的话劳烦你开一下门。”
燕辞晚强打起精神,缓缓站起身,一步步挪到门后。
她一手按住腰后刀柄,一手拉开门栓,将房门拉开一条缝,透过门缝往外看,见到外面站着四个人,其中除了伙计以外,另外三个都身穿公服。
其中身材最为高大的那名捕快瞧着很是面熟,燕辞晚略一回忆,便回想起来,对方是捕头高大海,自己今早还在朝府与对方见过一面。
高大海亦认出了她,厉声喝道。
“宁辞,你涉险谋害多名女子,立刻随我回府衙受审!”
燕辞晚一惊:“我从未谋害过人,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高大海右手按在腰间佩刀的刀柄上,一双虎目紧盯屋内之人,脸上神情冷肃,语气极为严厉。
“你莫要狡辩,我们已经知道你并非朝家二娘子,你之前对我们所言俱是谎话!今日下午我们从你居住过的听风小院内搜出证物,证明你与近日来在相州发生的连环奸杀案有莫大关联,此事已惊动齐使君,使君下令,要将你立刻逮捕归案!”
燕辞晚万万没想到,不过短短一天时间,自己竟就成了连环奸杀案的嫌犯。
她努力为自己辩驳:“我是最近才刚到相州的,那些奸杀案与我没关系,我是清白的,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你们莫要中了真凶的奸计。”
高大海逼问:“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来到相州?只要你说清楚你的身份来历,证明案发时候你不在相州,你就能洗清嫌疑。”
“我叫宁辞,我来自西州。”
“你的父母是谁?他们身在何地?可有人能为你的话作证?”
燕辞晚张了张嘴,答不上来。
你若是杀了我,定然会引来朝家和萧家的疯狂报复,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对方久久没有回答。
朝露发觉有戏,鼓起勇气继续游说。
“我的容色只是寻常,不值得你为了我同时得罪萧家和朝家,只要你放了我们,今日之事我就当做没发生过,朝家和萧家绝不会因此事报复于你。”
她等了许久,心渐渐提到嗓子眼,忐忑不安占据了整个胸腔。
直到她快要绝望放弃的时候,忽然听到对方开口说道。
“我可以放了你,但我有个条件。”
……
当朝露说到这里的时候,似是想起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身体不住地发抖,嘴唇张张合合,想要继续往下说,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燕辞晚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下不由得一沉,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他的条件是什么?”
朝露双手捂在脸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声绝望而又破碎。
“他说他可以放过我,但不会放过我身边的婢女,他把蓝英折磨得很惨,最后……最后他还要我亲手杀了蓝英。”
燕辞晚眯起眼:“你照做了?”
朝露哭得越发大声,说出来的话语也越发混乱:“我不肯,可是他把匕首塞进我手里,然后抓着我的手,强迫我去杀人。我拼命往后退,我哭着求他不要这么做,可他不听,他说蓝英是我的婢女,她的一切都属于我,包括她的命。他的力气好大,我怎么都挣脱不开,匕首捅了进去,我的眼睛被蒙着,什么都看不到,但我能听到蓝英的哭声,她在喊,二娘,我好疼,我不想死,救救我……”
说到这儿,她忽然抬起头,露出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嘶哑问道。
“是我杀了蓝英对吗?我才是杀人凶手对吗?”
燕辞晚不知该如何回答。
朝露似哭似笑地喃喃自语:“我杀了人,该被通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可我却跑了,一个人躲在这儿,我害死了蓝英,还连累了你,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说着说着她就崩溃地哭了起来,哭声不大,却听得人心碎。
这些话被积压在朝露的心里,日日夜夜折磨着她的灵魂,令她寝食难安,心力交瘁。
如今终于可以说出来了,她便再也控制不住,任由情绪如洪流开闸般疯狂外泄。
燕辞晚沉默地听着,直到朝露哭累了,哭声渐渐低了下去,燕辞晚方才开口。
“你确定自己当时是真的杀了蓝英吗?”
朝露声音嘶哑,带着强烈的鼻音:“我不知道,我被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但我可以确定,匕首肯定捅进了一个人的身体里,那种刀刃没入血肉,鲜血溅了我一手的感觉,我到死都忘不了,太可怕了……”
她环抱住自己的身躯,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燕辞晚拿走她手里的绣帕,细细地帮她擦去脸上泪水,声音温柔而又清晰。
“你未曾亲眼看到自己杀死了蓝英,这说明蓝英未必就一定是被你杀死的,也许是凶手骗了你,他想把蓝英的死嫁祸到你头上,让你成为他的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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