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李维宁起身绕道齐海跟前,再不安慰一下,怕是要哭了。
齐海紧忙握住李维宁的手,仰头看向李维宁,带着藏都藏不住的哭腔说:
“可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须知道,我爱你,不论你还跟不跟我好,我都爱你,这辈子我只认你。”
齐海情真意切,掏心窝子的话一顿猛输出。
这是典型的以退为进,更是死皮赖脸的最高境界。就是你明知道对方在耍无赖,却偏偏能够共情。
自此,李维宁“投降了”,也认命了。
齐海顺势搂住李维宁的腰,脸贴在对方的胸口,无赖一般蹭了蹭。
“我觉着咱们可以出国领证,然后回国办婚礼。”
李维宁心跳怦然如鼓,“婚礼?”
前一秒还哭天抹泪,现在就要搞婚礼了?
齐海站了起来,捧起李维宁的脸,非常之认真的说:“老子还要发新闻头条昭告天下。”
“……”
“老婆,你看行不?”
李维宁哭笑不得,他眼角微湿笑意上扬,淡淡的说了句:“傻帽。”
齐海随之咧嘴笑笑了,表明自己确实不聪明。
李维宁叹了口气,托着齐海的后脑勺,温声道:“齐海,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那必须的啊,你爱死老子了。”
“你可能总觉得,儿子在我心里比你重要。”
“不是吗?不过我不介意,都是一家人。”
“你错了,从始至终都是你最重要,你比任何人都重要,包括我自己。”
齐海不敢置信,他胸腔里哐哐的,妈的,他感觉心脏要跳出嗓子眼了。
“那、我的任何要求,”齐海将头埋进李维宁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腻歪着问:“你都能满足,对吧?”
李维宁感觉自己被抓住了语言上的漏洞,紧忙补充道:“理论上。”
“还理论上?”齐海当即炸毛了,他将人推开些。
李维宁镇定自若,“嗯,理论上。”
“不管,老子要睡你,不对啊,老子一直睡你呢,”齐海捏上李维宁的下巴,气势如虹的说:
“老子要上你!”
“……”李维宁明显犹豫了。
“操,男人的嘴!”
随后齐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刚说你是处心积虑,你还没说,认不认呢?”
得,李维宁感觉这茬是搪塞不过去了。
“不认?行,”齐海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那你回答我,那次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李维宁瞬间防备起来,他干过那么多次“故意”,齐海说的哪次?
“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看到你跟别的男人…那个?”
李维宁脑海里迅速进行关键词搜索…男人、那个…这么多年,跟他沾边的男人,除了齐海,还有谁?
也许就算有,李维宁怕是也早就不记得了。
然而李维宁记得,让他没想到的是,齐海居然也记着。
那一次,可能是齐海变弯之路上的一次重大拐点,也不怪人记着。
李维宁佯作无辜,“哪个?”
“还他妈装!”齐海愤愤的说。
李维宁眼里含情,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深的弧线来,像是在说:笨!答非所问,就是变相的承认啊。
齐麟小学六年级的暑假,齐海“误打误撞”发现李维宁原来是个同性恋。
话说自打齐海受情伤后,情场沉寂了小三年,一心忙事业。
情场失意,生意场得意,就像是撞了大运,搭上了房地产的顺风车,赚了个盆满钵翻。
从原来不起眼的“工程队”,一越成为B市城建这一领域的新贵。
他和徐眉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这个徐眉不是一般人,办事稳、性格辣,长得美,性子跟齐海一样,是个离过婚的女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