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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棠宁李长英的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

一路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三人震惊,面色惶恐地看着她。这种时代,和离还是很少见的。一些实在过不下去的人家会休妻。更何况,还是京中的这些权贵世家。虽然主子是商贾之家出身,但周氏一门富贵显赫,也是有身份地位的。和离也是件轰动的大事。她们都被吓到了。周棠宁看着她们惧怕的模样,安慰道:“和离出去,日子才能好过。”“她还未嫁进来,就敢明目张胆地给我下这种药,想要毁掉我的一生。”让女子不能和夫君同房,不能孕育子嗣,无异于绝女人活路。“她若嫁进来,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处置了我的性命。”她尚且如此,那她手下的这些奴才,谁也别想活命。更何况,现在这样的卫廷之,让她觉得厌恶,她不想要了。再者,五公主给自己下这样的药,又急着提前婚期,她这是想和卫廷之一生一世一双人呢。她一进府,必...

主角:周棠宁李长英   更新:2024-12-09 1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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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棠宁李长英的其他类型小说《周棠宁李长英的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由网络作家“一路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人震惊,面色惶恐地看着她。这种时代,和离还是很少见的。一些实在过不下去的人家会休妻。更何况,还是京中的这些权贵世家。虽然主子是商贾之家出身,但周氏一门富贵显赫,也是有身份地位的。和离也是件轰动的大事。她们都被吓到了。周棠宁看着她们惧怕的模样,安慰道:“和离出去,日子才能好过。”“她还未嫁进来,就敢明目张胆地给我下这种药,想要毁掉我的一生。”让女子不能和夫君同房,不能孕育子嗣,无异于绝女人活路。“她若嫁进来,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处置了我的性命。”她尚且如此,那她手下的这些奴才,谁也别想活命。更何况,现在这样的卫廷之,让她觉得厌恶,她不想要了。再者,五公主给自己下这样的药,又急着提前婚期,她这是想和卫廷之一生一世一双人呢。她一进府,必...

《周棠宁李长英的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精彩片段


三人震惊,面色惶恐地看着她。

这种时代,和离还是很少见的。

一些实在过不下去的人家会休妻。

更何况,还是京中的这些权贵世家。

虽然主子是商贾之家出身,但周氏一门富贵显赫,也是有身份地位的。

和离也是件轰动的大事。

她们都被吓到了。

周棠宁看着她们惧怕的模样,安慰道:“和离出去,日子才能好过。”

“她还未嫁进来,就敢明目张胆地给我下这种药,想要毁掉我的一生。”

让女子不能和夫君同房,不能孕育子嗣,无异于绝女人活路。

“她若嫁进来,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处置了我的性命。”

她尚且如此,那她手下的这些奴才,谁也别想活命。

更何况,现在这样的卫廷之,让她觉得厌恶,她不想要了。

再者,五公主给自己下这样的药,又急着提前婚期,她这是想和卫廷之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她一进府,必然会随时想办法除掉自己。

如果她有事,那周家,也必然会出大事。

而将军府上下,她病了这几天,连闵神医都来了三趟,却没有人来看望她。

何其凉薄。

早在卫廷之说要贬她为妾,娶公主,她就有了和离之心。

现在是完全确定,必须和离了。

“识金,嫁妆单子,以及这些年的账目,你都收拾准备好。”

“识银,识珠,你们也都随时准备好。”

三个奴婢这才反应过来。

识金:“没错,离了主子您才有好日过,奴婢这就去准备。”

现在主子要和离,她们连少夫人都不叫了,直接改称呼主子。

她又向识银:“识银,你去一趟荣松堂禀报一声,就说三天后,我祖父六十六大寿,我要回周家去祝寿。”

“再去清安苑院禀报一声。”

清安苑,是卫廷之住的院子。

她得回一趟周家,刚好三天后,就是祖父的寿辰。

“识金,我之前给祖父准备的寿礼,都收了准备起来。”

“是,主子。”识金退出房间,先去忙了。

午饭后,周棠宁照常睡午觉养身体。

下午,识银去了趟荣松堂回来,向周棠宁禀报:

“老夫人说,你身体不好,最好卧床休息,说咱们老太爷以后年年大寿,都可以去庆贺。”

“又说你身体好了,就去见她,几天不见,她都挂念你。”

周棠宁皱皱眉头,老夫人这是怕她回周家去告状呢。

至于清安苑那边,卫廷之有应酬出府了,识银让院中的小厮转告。

周棠宁只是说了句:“不用管他们。”

三日后,周棠宁带上给祖父准备的寿礼,下午,马车等在院外,准备出发。

虽然将军府要贬她为妾,但还没举行仪式,她在卫家的族谱也还没改。

她现在,还是卫廷之的妻子,将军府的夫人。

卫廷之理应陪她去周家。

但他毫无表示,甚至都没差人来说一声。

周棠宁猜测,一方面,他是因上次和五公主来她院中的事,生自己的气。

另一方面,他也没脸面,这种时候去周府。

再者,也是顾忌五公主,怕他表现得对自己好,冒犯到五公主。

“主子……”识珠一脸为难不知所措。

周棠宁面上掠过轻笑:“如此正好。”

反正都要和离了,卫廷之要真陪她去了,只会让周家和祖父难堪。

她上了马车,马车启动,前往周府。

从将军府到周府,行了将近一个时辰,到了周府外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周府外,灯笼高照,“富昌伯府”几个烫金大字熠熠生辉。

早些年京城大旱闹饥荒,周家捐赠数万担粮食。

又联合商队,从南方买粮过来,平价出售,帮助朝廷解决了危机。

陛下论功行赏,封了周老太爷伯爵,亲赐“富昌伯府”牌匾。

周家的人带着奴仆小厮,送别宾客,宾客们身上,远远的就传来酒宴气息。

今年的宾客,离开得有点早,而且人也少了很多。

瞧着也都是些身份地位一般的人士。

周棠宁让小厮将马车赶往后门,从后门入府。

进府之后,直接去了祖父祖母的寿安堂。

问了下人,祖父和祖母,还在前院招待宾客。

她带着识珠几人,先在院中歇下等着。

天黑了一会儿,周老太爷身边的管家周宝来周叔,亲自来通知:“大小姐,老太爷请您过去。”

周棠宁让识珠等人留下,自己一个人,跟着周叔,绕过回廊,穿过庭院,进了主院大堂。

周叔等在门外,等她进了门,将门关上,退到外院候着。

大堂内烛红通明,周棠宁一进门,就看到穿着绣松鹤的深棕色寿服的祖父,周茂。

以及同色绣金服的祖母沈秀。

周老太爷坐在主位上,太老夫人坐在他旁边。

下座分别是周棠宁的父亲,周祁,母亲孟书仪孟氏。

周棠宁上前,跪下拜道:“棠宁拜见祖父,祖母,父亲,母亲。”

然后又向祖父拜道:“棠宁祝祖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周老太爷看着自己最疼爱的长孙女,眼睛一红:“棠棠,我的好孙儿,受委屈了,快起来!”

他们虽然没有去周家,但发生的事情,都知道了。

周棠宁眼睛一红,再次向祖父跪拜:“祖父,棠棠是来给您请罪的。”

“是棠棠让祖父今日蒙羞了。”

皇上将五公主赐婚给卫廷之,谁都猜想得到,她这位原配夫人,只能被贬为妾。

这不仅对周棠宁来说不公,对周家,也是奇耻大辱。

贬妻为妾,是不占理。

但五公主是落湖被卫廷之所救,失了清白,堵住了悠悠众口。

眼下局势,大家自然站五公主和将府军。

谁也不敢得罪皇家人。

去年还来给周老爷子祝寿的各大世家,今年都避嫌了,大多没来,礼也没到。

要是往年,周棠宁一早就第一个到了,来给祖父过寿辰。

今年,都不敢早来,怕宾客们看到了,说道此事,让祖父和周家受辱。

来了,也只能从后门进入,在后院等待。

周老太爷眼睛一红,愤然道:“我棠棠没做错事,错的是别人。”

太老夫人,周父和孟氏,也都直点头,心疼得直抹泪。

周棠宁眼睛一红,热泪涌上来,又是一拜:“棠棠谢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体谅怜爱。”

周老太爷哽咽,压下情绪,周父和孟氏,也都克制着。

周老太爷问道:“将军府怎么说?”

“他们要贬孙儿为妾。”

“啪!”周老太爷拍案骂道:“混账东西!”

“老头子!”太老夫人提醒他。

他才控制了下脾气:“卫廷之呢?他没陪你来?”

周棠宁点头。

周老太爷气得胡子直抖,其他人也气得咬牙。

太老夫人抬袖擦泪,向老伴:“让棠棠起来吧,这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啊。”

“起来吧。”周老太爷心疼道。

孟氏立刻起身,去扶自己的女儿。

周棠宁轻轻扶开母亲的手,跪着向周老太爷郑重道:“棠棠前来,还有一事相商。”

大家郑重起来,孟氏站在女儿的身边看着。

周老太爷点头,让她说。

周棠宁郑重道:“祖父,祖母,父亲,母亲,我想要和离。”


周棠宁向她点点头,行礼:“恭送瑶妃和七公主。”

送她们离开,周棠宁松了口气,转身,看着险峻的悬崖,抬步走了上去。

这个位置,真高啊。

可以俯瞰群山,眺望京都,楼宇连绵,无边无际。

风景真好——

若不是被逼到绝处,谁不愿苟活着,看这样的风景。

崖上的风,吹得她裙裾翻飞,墨发浮动。

突然听到声音,她猛地转头,就看到英王走过来。

“殿下?”她就要退步行礼,脚下用力,就踩下几块落石。

“别乱动。”英王说了声,站到她身侧:“嗯,这里的景色是不错。”

周棠宁皱皱眉,一个木签就递到她眼前。

英王转头,侧看着她,眉眼中带着点笑意:“周大小姐的东西,还是还给你比较好?”

周棠宁拧着眉。

“虽然这签用的木,颜色,和字体,都和签桶里的一样。”

“可新的东西,到底和陈年旧物不一样,仔细一看,就能区分。”

“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不好。”

“周大小姐,你说是不是?”

周棠宁:“……”

没错,这支签,是她从签桶里摇出来的那一支。

也是她这几天,下了一番苦功夫自己做的。

那几个字,她手都刻疼了。

当时被他吓到,签掉了。

想再捡回来时,皇后来了。

这东西得拿回来,不然落下把柄,引发大患。

“殿下,您应该称臣妇一声夫人。”

英王眉头微蹙:“不是要和离吗?”

周棠宁:“……”

“殿下不是应该交给皇后吗?那是您的母后和妹妹。”

英王一听,神情认真,直接将签往她递了些:“给。”

周棠宁抬眸,与他对视。

看着男人一脸真诚,接了过来:“谢殿下,可殿下为什么要帮我?”

反正他都知道了,索性开门见山,探探他的底。

英王垂眸看着她,带着几分真诚和不自觉的宠溺:“在本王这里,你比五公主重要。”

周棠宁一震,错愕地看着他。

“不信?”

英王侧眸,让她好看着自己。

周棠宁对着这双过分真诚的眼睛,找不出一丝不可信任的地方。

只是问道:“殿下跟皇后关系不好?”

说完,又忙谨慎地说道:“臣妇不该问,冒犯了。”

英王沉默了片刻:“你不信?”

周棠宁蹙眉。

不管是她,还是周家,跟这个男人,都没有什么利益关系。

她自然是不信的。

英王说道:“八年前,本王在北齐为质,两国交战。”

“周老在北齐京都经商,自顾不暇,却带着最有能力的护卫,潜入质子府,要救本王一起走。”

“本王生来命苦,周老是为数不多为本王舍命的人。”

英王凑近,像似将不能外传的秘密,送入她的耳中:“周棠少爷,忘了?”

崖上风大,呼呼的。

但英王的每句话,都清晰地落入她的耳中。

尤其是最后一句。

她美眸一转,震惊地看着他。

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周棠宁是周老太爷的第一个孙儿,她五岁的时候,二弟才出生。

在从出生到五岁的这段时光里,都是被祖父祖母捧在掌心宠着的。

她三岁能诗,五岁一手算盘打得哐当响。

那些和周家交好的人家的孩子,年龄比她大五岁,甚至八岁的,和比她小能走路的,无不被她把裤子赚了。

家长们上门对峙,硬是被一个小奶娃,一手算盘算得无言以对。

只得让他们的孩子,以后不准跟她玩。

光屁股的事,太丢他们长辈的脸了。

小小年纪,周棠宁就表现出了周家的经商天赋。

太老夫人自己是天南地北跑的女商,不拘一格。

二老爱带着孩子跑,她小小年纪,就跟着走南闯北。


老夫人:“……”

其他的人脸色也非常难看。

卫廷之脸都青了。

周棠宁只觉好笑:“你们觉得,我有多少嫁妆?”

其他的人不敢发话。

老夫人又说道:“你外面,不是有好几条街的旺铺吗?”

“田庄也有不少。”

“卖卖也不会缺钱。”

“衣被布匹,首饰珠宝这些,你铺子里都有,也能省不少钱。”

“可京中好的旺铺,也不过几百两银子一间。”周棠宁给她算账。

“再说了,那些都是吃饭的营生,卖了以后怎么办?”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说道:“这些银钱彩礼,五公主都是要带回来的。”

“再说了,五公主的陪嫁,只会多,不会少。”

“等五公主嫁进来,带给府中的,就是滔天富贵,我将军府,也将改天换地,贵不可言。”

“这些钱财俗物,又算什么!”

老夫人说到这里,也热血澎湃,气势大增。

“就是,”卫锦枝讥笑:“商贾之女,眼中只有这点俗气玩意儿,目光短浅。”

周棠宁转头,看了眼一脸讥笑的卫锦枝。

脸上也是讽刺的笑意:“三姑娘看不上这些俗气玩意儿?”

“这么快就忘了,入春的时候,你是怎么在我跟前撒欢,求我给你做春衣和首饰的?”

撒欢两个字,直接刺痛了卫锦枝。

“你!”她拍案就要责骂她。

三老夫人庄氏拉住她,给她示意,让她别出声。

公主的聘礼要五十万两银子,府中现在连两千两都拿不出,只能指望周棠宁。

现在不能和她撕破脸。

卫锦枝这才坐下。

老夫人要拿钱,只能硬撑着脸面:“锦枝年纪小,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三姑娘已经十六了。”

老夫人:“……”

卫锦枝:“!”

她最讨厌别人说她年纪。

她如今未婚,在京中,算是老姑娘了。

因此遭人诟病。

这在她心中,就是一根刺。

老夫人又和声和气地向周棠宁:“你合计合计,铺子卖了,以后还能买回来。”

周棠宁估算一番:“那些铺子,也卖不了那么多钱。”

“不够的,你再回周家去借点,你们周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了。”

“到时候,将军府会连本带利还回去。”

“反正黄金白银放着也是落灰,我们给周家利息,让他们赚点钱。”

周棠宁听得心中发寒,盯着老夫人审视。

都有点不敢相信,这种厚颜无耻的话,她竟然说得出来。

门口处,识珠三人瞳孔都差点震碎了。

要不是主子已经决定了要和离,她们直接打进来了。

周棠宁思沉片刻回答道:“可这些钱拿出来,是给五公主做彩礼的,到时候就算回到府中,也得归到五公主自己的嫁妆之中,归她自己所有。”

“将军府,没权利动用她的东西。”

“难不成你们还能让五公主,把聘礼都还回来给我?你们能保证吗?”

大家沉默下来。

老夫人脸色铁青。

聘礼,以后自然就是五公主的了,断然没有还回来的道理。

他们也不敢跟五公主要钱啊!

老夫人几人,面如菜色,又难堪又狼狈,怒气横生。

最后,周棠宁也爽快答应:“老夫人,你写个文书保证,拿到官府去盖个官印给我,五公主聘礼的事,我可以去周家借。”

“周家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有钱。”

五十万两银子,周家当然有,但现在,得在这些人面前哭穷。

“做生意,没你们想的那么赚钱,账面上是有些钱,但店铺,人手,进货,都是成本。”

“不过周家不够的,也可以找其他富商家借。”

“周家富商朋友还是不少的。”

众人脸上又像被“啪啪”扇了几巴掌,都变成紫色了。

老夫人也忍不住了,沉声道:“这是家事,你扯到官府做什么?”

“就是,”卫锦枝气声指责,瞪着周棠宁:“这种事情扯到官府,我们可没你那么脸皮厚。”

“果然是商人养出来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周棠宁被卫锦枝的话刺中,脸色一冷:“你们要脸,就自己拿出银子来,否则也用不着我不要脸的,把脸面拔了,去外面给你们借钱。”

“怎么?借你们五十万两银子,连个借条都不给吗?”

众人再次震惊。

老夫人也忙说道:“堂堂,这不是借。”

“老夫人是什么意思?”周棠宁面上蕴着怒气,语气沉沉的:“现在卫将军府,是要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去当妾。”

“还要把自己的住处让出来。”

“再拿出五十两万,给自己的丈夫当聘金,去娶别人为妻吗?”

门口处站着的识珠三人,早就气炸了。

原来,三番几次逼她们主子过来,是这个意思。

她们恨不得扑上去,跟他们拼命。

老夫人也气得胸膛起伏:“棠棠,都是一家人,一家人,都是要一起过日子,把日子过好的,你这样未免太计较了。”

“就是,”卫锦枝冷笑:“”五公主下嫁给我大哥,让你当姨娘,这么大的荣光给你沾了,你别不识好歹。”

“荣光?真是好大一份荣光!”周棠宁讥笑。

周老夫人叹了口气,拉着周棠宁的手,好声好气地说道:“棠棠,母亲知道你受委屈了。”

“可这些,也不是廷之的本意啊。”

“谁知道会发生那样的意外。”

“锦枝虽然脾气暴了点,但也是这个理。”

“以后有公主,将军府前途无量,大家都跟着有好日子过。”

“你们周家,也能更上一层楼。”

“你也要为你的三个弟弟着想。”

“以后他们长大读书科考,在朝中有背景,才能有前路不是?”

“难道你们周家,要世世代代都当商人,被人耻笑吗?”

周棠宁眼尾一挑,重新审视着老夫人,以及卫家众人,眼中尽是嘲笑和鄙夷。

他们是怎么做到一边花她的钱,叫她拿五十万两出来当聘金,一边还看不起她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手中有足够多的钱,他们 要谋她的钱,怕是陛下赐婚后的第一时间,她就被休了。

三老夫人忙开口劝道:“是啊棠棠,这过日子啊,不能只看眼前的小得小失,要看长远。”

“咱们做女人的,哪个不是受着点委屈,为家族上下着想。”

“总归,咱们也是受惠者。”

“好日子啊,还在后头呢。”

周棠宁转头,看着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三老夫人庄氏,她好生冠冕堂皇!

庄氏只觉这门好亲事,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以后五公主是她的侄媳妇,别说她以后在这京中,都要高人一等。

她的儿女,还有庄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只要周棠宁把这巨额聘金给了,一切都成了。

卫二老爷,也给妻子陈氏示意,让她劝说劝说。

陈氏:“……”

她真劝不出口。

卫锦兰手指绞着,低着头,一脸窘迫,不敢看其他人的脸。

周棠宁都不屑于和他们争:“抱歉,聘金的事,我一分不会拿。”

“周棠宁,”老夫人泄气了,愤然道:“我跟你说了这么多,都白说了吗?”

“母亲,你不用再与她说,聘金的事,我自己想办法。”卫廷之铁青着脸说道。

他受不了她这样羞辱他的家人。

“周氏,也是母亲说你识理大度,有能力帮扶这个家,我才同意的。”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周棠宁眉头一拧。

卫锦枝看大哥的样子,顿时一急:“周棠宁,这可是将军府给你的机会。”

“你现在拿出聘金来,将军府会记你的大功,以后会给你和周家好处。”

“这样的好机会,也不是经常有的。”

“呵,”周棠宁笑了:“这样的好机会,你们自己留着吧,我要和离。”

卫廷之脸色大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


等姜成璧吃了会儿,周棠宁开口问道:“周姨娘,你该不会是来这里吃火锅的吧。”

姜成璧最近忙得都没吃过—顿饱饭,放下筷子,又喝了—碗汤,才觉得活过来了。

她看着诱人的火锅,又看看周棠宁及她的—众奴才,开口道:“你这火锅,倒是做得挺地道,还挺会吃。”

“姜姨娘过奖了,都是从你的火锅店里学来的。”

“你们盛朝,—家人不是不同锅捞食,主仆不得—同上桌吗?你这世家女,怎么也让奴才上桌了?”

“还是周氏你出身商贾上,不配讲究这些礼节?”

周棠宁脸色—沉,没给她好脸色:“识珠和沈嬷嬷几人,是陪着我,护着我长大的,不是亲人,胜是亲人。”

“她们就是我的家人,关起门来,我们想怎么过,是我们自己的事。”

“我知道姜姨娘有自己的想法,也向来口出狂言惯了。”

“但在我这里,就要守我的规矩。”

“你要是没事,就走吧。”

姜成璧被这样直言,有些尴尬,但更高看了周棠宁几分,觉得她的人品信得过。

她伸手,从怀里掏出几页写满字的纸,递给她:“这东西给你,给我五十万两银子。”

识金—众:“W(゚Д゚)W!!”

识金忙起身,双手颤抖着接过,递给周棠宁。

周棠宁将椅子往身后拉了些,挪出空间,—页—页翻看。

姜成璧的字,还是那么辣眼睛,但错别字少了点,应该是青红和青月她们教她的。

她学习能力,也很强。

周棠宁面上还算平静,但内心已经掀起滔天巨浪。

姜姨娘这次给的,是造纸的方法——

这个时代,造纸技术落后,材料昂贵,像将军府,用的都是布帛。

还有—些,是用竹简,更有的是用龟甲。

周棠宁见多识广,这种方法,她能看懂大半。

姜成璧见她看得差不多了,除了神色严肃,并看不出其他。

她最讨厌这种不动声色,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问道:“你都看得懂吗?”

“能懂大半,具体的,我要制作了再看,看是不是真能造出如你所说的纸张来。”

“你把材料准备好,我可以指导你们,—两天就能出成品。”

“周棠宁,实话跟你说吧,我要不是急着用大钱,根本不会把这种东西给你,便宜你。”

“我要自己造纸出来销售,用不了—两年,就能赚来用不完的钱。 ”

姜成璧是真的舍不得,心在滴血啊。

周棠宁—脸泰然,字字直入人心:“姜姨娘,在我面前表现优越感,就不必了。”

“现在,是你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你。”

“再说了,不管什么生意,都不是那么好做的,就像火锅店,不是吗?”

姜成璧:“!”

她这次,是真的被打击到了。

她在这个时代,没钱没人手,思想不同,做事也处处受限。

之前她还有五千两银子作为本金。

现在她身无分文,还是将军府人人喊打的罪人,更不会有人支持她,帮她做事。

而且,也太累了,她不想干了。

她有更好的方法,直接把方子卖给像周棠宁这样的富商,她也能赚到很多钱。

她有更轻松的赚钱方法,干嘛不用。

而且,她要把她的才华和智慧,用在更高,更有价值的事情上,才能创造更大的价值,给她带来更大的利益。

那才是她该走的路子。

周棠宁又问道:“姜成璧,你知道五十万两银子是多少吗?”

“整座将军府,地契,加房屋,家具,各种名贵花草树木加起来,差不多只值—万两。”


“不是,”奴才头目解释:“我家老爷是下聘,明媒正娶的,花了一百两银子下的聘礼。”

“姜家一家十几口来京城,等着银子吃饭,也就我家老爷心善,给了这么多银子。”

“你们问过我了吗?我同意了吗?”姜成璧再次痛斥。

众人:“?”

周棠宁:“……”

她向身边的识金:“把一百两银子的聘金给他们吧,再加一百两,让他们家老爷消消气,另寻一门美妾。”

识金拿着银票下车,跟奴才头领说了下情况。

奴才头领:“可姜成璧刺伤了我家老爷的大腿,差点……”

把他家老爷阉割了。

周棠宁:“!”

她又给识金示意。

识金再问道:“你看,再给你家老爷补一百两银子的医药费,余下的一百两,留下给他买点补品,补补身子可行?”

识金又多补了两百两银子。

又给了奴才头目十两银子。

“应该够了,我家老爷应该会同意了。”

肯定同意,这种小妾,谁敢要,不要命了吗?

而且将军夫人给的钱,真多。

识金点点头,让他带着人离开。

“你怎么……”姜成璧还不服气,开口就要指责周棠宁。

“上车。”周棠宁声音冷沉,不容置喙。

姜成璧这才闭上嘴巴,上了她的马车。

周棠宁让车夫赶紧离开,这种事情,她是不想再当众,被大众看着了。

其他的也还好,就是这个姜成璧,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不想被牵连。

马车上,姜成璧张口就想说话。

周棠宁面色冷峻,马车内气压低,让她喘不过气来。

再加上识珠三人盯着她,她便不敢吱声。

马车行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巷口,停下。

识珠先忍不住了:“我家主……夫人救了你,你这是什么表情?”

姜成璧看看周棠宁的表情,可以说话了。

开口冷笑:“呵,你也就几个臭钱而已,你给那个老色鬼那么多钱做什么?让她好再去祸害年轻的小姑娘?”

识珠三人:“!”

周棠宁倒也不恼,这些,还不足以让她动怒。

“就我的几个臭钱,刚刚救了你的命。”

“要不,我现在把你送回去,把我的臭钱要回来,让他们把你打死?”

姜成璧:“!……”

周棠宁这才说道:“续弦也好,纳妾也好,都是两方相商,你情我愿。”

“有些人是年纪大了,但人家图他的钱。”

姜成璧一想:“也是,算了算了,不想这种糟心事。”

周棠宁:“!”

你的立场呢?

刚刚她还高看她一眼,现在:“……”

她向识金:“识金,给姜姑娘十两银子。”

然后向姜成璧:“你先拿着这点银子周转,你会医术,在这京中,谋生不难。”

花点钱,救人一命,她也不计较了。

现在只想赶紧把人送走。

对于她的馈赠和相助,姜成璧斜眼看她,眼中带着不屑:“不必,你带我去将军府,见卫廷……卫将军就行。”

周棠宁又是一震,还没来得及说出心中的疑问。

识珠就吃惊地问了出来:“难不成,你还想进将军府当小妾?”

识金和识银都目瞪口呆。

姜成璧一脸傲气,看着周棠宁:“总之,你带我去将军府,见到卫将军就行。”

就算她进了将军府,见不到卫廷之,也会被一些狗奴才给打出去。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荒谬。

狗奴才,比狗还不可理喻。

周棠宁确定,姜成璧是真的要去给卫廷之做小妾。

人都救到这里了,再怎么说了,也是一条命。

她耐心道:“姜成璧,你知道卫将军要娶五公主吧,是圣上赐婚。”

她看得出来,姜成璧不傻,而且还有一股子别样的聪明劲。

不然,她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直接找上自己。

“我自然知道。”姜成璧直言不讳。

“你觉得这个时候,将军府会纳你做小妾?”

“这是我自己的事。”姜成璧胜券在握。

“就算你真能进将军府为妾,姜成璧,你敢跟公主抢夫君,就不怕她砍了你的脑袋?”

“呵!”姜成璧嗤笑:“周棠宁,我又不是你这种世家培养出来的古董美人,跟个牵线木偶似的。”

畏惧皇权,怕权势。

周棠宁细眉拧着:古董?

他们对上百年之前的东西,才这么称呼。

识金三人:“?”

姜成璧:“总之,我的事,你不用管。”

“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

“你们周家,是做生意的吧?”

周棠宁蹙了蹙眉,点头。

“你有纸笔吧,我给你个做白糖的方子。”

周棠宁大震。

白糖她知道,晋朝就有卖,但是数量少,售价也很高。

周家的商队,每年都会买点回来卖,因为售价太高,只有京中的一些世家贵胄买得起。

被视为珍宝盛品。

因而周家的销量也不大,利润极低。

而且大晋那边,货量也少,白糖的质量,也不是让人太满意。

如果能有做白糖的方子——

识金三人也惊呆了。

“识珠。”周棠宁向识珠示意。

识珠将马车内的笔墨箱取出来,识金磨墨,识银铺纸。

识珠双手将笔给姜成璧递上,别看她只是一个逃跑出来的小妾,衣不蔽体的。

人家连白糖的制作方子都知道。

不是普通人!

姜成璧拿过,“咔”地将毛笔折断,用断了的地方,蘸了墨汁,“沙沙”地写起来。

识珠三人:O(≧口≦)O

周棠宁蹙着眉头,盯着姜成璧。

姜成璧写了几页纸,字不算多,但她写得大。

写完,她将笔一扔,几张纸胡乱卷起,一脸意气地扔给周棠宁,必能惊艳她。

周棠宁慌忙伸手抓住,小心翼翼地叠起来。

倒不是多重视,这纸张上墨汁四散,她怕弄到自己的衣服上。

姜成璧看她的样子,“呵”地笑出声。

识珠:ヽ(≧Д≦)ノ、

她看着识银,好想让她打这个姜成璧一顿。

她一个逃跑的小妾,竟然敢用这样的目光和态度对主子。

识银拳头有点硬,看着主子的反应,等着她下命令。

周棠宁云淡风轻。

姜成璧确实有她傲气的资本。

她视若珍宝的东西,姜成璧视若粪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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