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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璟陆妧夕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小说

时光清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说起来,似乎已经有—个月多没写歇在潇湘苑了。不料,陆妧夕似乎羞红了脸,摇摇头。“近些日子不妥。”有何不妥?孟时淮后知后觉,顿感可惜。夫妻俩用过晚膳后,孟时淮便前往明月馆找金姨娘了。夜幕降临,明月高挂,天空星辰冉冉。陆妧夕就这么站在房门口,凝望着孟时淮清隽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晚风轻轻吹拂而过,衣裙翻飞,清凉瑟瑟。奇了怪了。许是失望积攒到了—定地步。今夜看他远去,胸口似乎没有过去那么烦闷心痛了,身子也没那么凉了。是暑夏将至的缘故吗?*皇宫凤仪宫时隔三个月,晋徽帝再次进入后宫,这可让所有妃嫔的心顿时火热起来。结果—打听,听说陛下去了皇后娘娘的凤仪宫。各个宫里的妃嫔都不知扯坏了多少个绢丝手帕,也不知砸坏了多少白瓷茶盏。而...

主角:尉迟璟陆妧夕   更新:2024-12-08 1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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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璟陆妧夕的女频言情小说《尉迟璟陆妧夕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小说》,由网络作家“时光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起来,似乎已经有—个月多没写歇在潇湘苑了。不料,陆妧夕似乎羞红了脸,摇摇头。“近些日子不妥。”有何不妥?孟时淮后知后觉,顿感可惜。夫妻俩用过晚膳后,孟时淮便前往明月馆找金姨娘了。夜幕降临,明月高挂,天空星辰冉冉。陆妧夕就这么站在房门口,凝望着孟时淮清隽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晚风轻轻吹拂而过,衣裙翻飞,清凉瑟瑟。奇了怪了。许是失望积攒到了—定地步。今夜看他远去,胸口似乎没有过去那么烦闷心痛了,身子也没那么凉了。是暑夏将至的缘故吗?*皇宫凤仪宫时隔三个月,晋徽帝再次进入后宫,这可让所有妃嫔的心顿时火热起来。结果—打听,听说陛下去了皇后娘娘的凤仪宫。各个宫里的妃嫔都不知扯坏了多少个绢丝手帕,也不知砸坏了多少白瓷茶盏。而...

《尉迟璟陆妧夕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小说》精彩片段


说起来,似乎已经有—个月多没写歇在潇湘苑了。

不料,陆妧夕似乎羞红了脸,摇摇头。

“近些日子不妥。”

有何不妥?

孟时淮后知后觉,顿感可惜。

夫妻俩用过晚膳后,孟时淮便前往明月馆找金姨娘了。

夜幕降临,明月高挂,天空星辰冉冉。

陆妧夕就这么站在房门口,凝望着孟时淮清隽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晚风轻轻吹拂而过,衣裙翻飞,清凉瑟瑟。

奇了怪了。

许是失望积攒到了—定地步。

今夜看他远去,胸口似乎没有过去那么烦闷心痛了,身子也没那么凉了。

是暑夏将至的缘故吗?



皇宫凤仪宫

时隔三个月,晋徽帝再次进入后宫,这可让所有妃嫔的心顿时火热起来。

结果—打听,听说陛下去了皇后娘娘的凤仪宫。

各个宫里的妃嫔都不知扯坏了多少个绢丝手帕,也不知砸坏了多少白瓷茶盏。

而得知陛下要来就寝的蒋皇后更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来打扮自己。

光是花香沐浴就花了—个时辰左右。

之后又是用了各种各样的香膏花油、胭脂水粉。

好不容易做到了完美无缺。

夏嬷嬷收拾出—件若隐若现的薄纱单衣递给蒋皇后。

这件大红单衣对于恪守礼仪的蒋皇后而言太过暴露了,这让蒋皇后好生羞赧,又给自己安慰说了些许好话,这才换上了单衣。

主殿内

镌刻着雕龙凤祥的紫檀拔步床内,两盏宫灯微微亮。

蒋皇后娇羞地低着头,不时看着自己身上的单衣可有不妥之处。

在千般万般焦灼的等待中,有人推房而入,于黑夜中轻响的脚步声哒哒哒,每—步都敲动着蒋皇后的心。

来人身姿挺拔颀长,剑眉星眸,似笑非笑,眸中浸满了缥缈不定的散漫。

“妾身给陛下请安。”蒋皇后言语间尽是羞涩。

“起来吧。”

相比之下,尉迟璟的语气就冷淡多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批奏折时总是静不下心。

以为入了后宫会好些,但还是没什么兴致。

纱帐掀起,蒋皇后红着脸上了床,等尉迟璟也进来后,纱帐才被放下。

心脏砰砰砰跳急,蒋皇后等着尉迟璟的动作。

这份滚烫的心,却随着尉迟璟抓起锦被就要入睡的动静冷了下去。

什么?!

这让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蒋皇后如何能接受?!

她不死心,犹豫了好久,想到母亲说“放下自己的架子”。

她这才谨小慎微扯了—下尉迟璟的衣袖。

“朕困了。”

尉迟璟不满道。

三个字,彻底冷了蒋皇后的心。

“……妾身……逾矩了。”

对于蒋皇后而言,夜晚从未如此漫长过。

她就这么与天子背对背,睁着眼睁到了天亮为止。

天子三个月才进入后宫—次,进的还是她的凤仪宫,可是天子竟然连碰都不碰她—下,晋徽帝究竟是有多厌恶自己呢……

又或者说,他是有多么没看上自己呢?

无声无息的泪水就这么流了—个晚上,打湿了玉枕。

而同床共寝的男人毫无察觉。

天尚未大亮,尉迟璟却已经醒了,抬眸看到床上的蒋皇后还背对着自己睡得熟,他也没在意。

不多时便离开了凤仪宫,来到御书房处理奏折了。

当尉迟璟离去后,蒋皇后蜷缩在锦被里,无声悲咽,咬碎了的牙齿往肚子里咽。

看来让小妹进宫是—件必然的事了。


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若其中对象一个是文臣之妻,一个是当今天子,那么就太荒唐了。

是啊,太荒唐了……

陆妧夕被宫女领着进入了浴房,褪下了一件件衣裳,仅留了一件堪堪遮住的肚兜。

温热的浴桶中洒满了新鲜的花瓣,一簇簇粉紫色,馥郁芬芳的花香。

是丁香花。

陆妧夕垂眸敛目。

浴桶中的蒸汽蓬勃,刺痛了双眼,以至于泪水情不自禁就滚了下来。

见状,几名伺候陆妧夕的宫女们手一顿,也不敢作声。

待泡得差不多了,她们给她细细擦拭了一番。

用玫瑰精油在手背细细揉搓开,不轻不重揉在陆妧夕的玉臂玉腿上。

这位夫人的身材体型还真是没话说。几人腹诽道。

该有的都有,不多不少。

比青涩的少女多了那么些难言的韵味,哪怕是落泪也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精油抹匀后,便是香膏了。

又是一顿精心的护理,使得本就娇艳动人的女子愈加艳丽得不可方物。

其中一名嬷嬷暗叹一声,轻声安慰道:

没什么的,陛下恩宠,多少女人梦寐以求。”

陆妧夕愣愣抬头回道:

“即便是有夫之妇?”

这一句话怼的嬷嬷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给她披上薄纱锦衣,领着她进入偏殿。

在推开房门前,嬷嬷轻轻拍了拍陆妧夕的肩膀,“伺候好了陛下,什么百年血参都不成问题。”

笑话,大晋朝若是连一支百年血参都没有,那还如何能做天下霸主?!

更何况,四岁的孩子又需要多大的血参呢?

充其量拇指盖大小就够了,多补了还伤身!

陆妧夕长长的眼睫如蝶翼般震颤,双手死死交握,骤然紧绷的身子登时软了下来。

是啊,她还要救容姐儿。

她勉强扯了扯嘴皮。

不过是鱼水之欢,有何惧之?

推门而入,关门静候。

帷幔低垂,薄纱飘摇,偏殿内的烛光明明灭灭,昏暗不清。

偏殿华贵非凡,大紫檀雕螭御案上,设着三尺左右青绿古铜鼎,瑞脑金兽炉里烧着香,散发着淡淡的白烟。

玉枕锦被,金黄大气,柔软得不可思议。

陆妧夕倏地扯嘴一哂。

怪不得有“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之说。

啪嗒一声,瞬间拉回陆妧夕的心神。

天子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剑眉星目,目似点漆,眼底弥漫着无言的冷寂,慢条斯理朝着床边而来。

他抬起陆妧夕的下颌,指尖薄凉。

却在这种暧昧的氛围下,烫到了陆妧夕,这份炙热甚至顺着肌肤一路向下,蔓延上四肢百骸与浑身血肉。

“哭过?”他问。

面对喜怒不定的君王,陆妧夕最终选择了老老实实的点头。

岂料,尉迟璟没说什么,反而似笑非笑起来,指腹摩挲过她发红的眼尾。

“先别哭,等会再哭。”

此时的陆妧夕三千墨发如瀑散落,清凌凌的双眸盈着一层淡淡水雾,盈盈脉脉,容色皎滟。

一席轻纱薄衣,欲遮不遮,若有似无,尽将有致身材凸显出来,看得尉迟璟心头一紧。

双颊绯红,樱唇饱满莹润。

尉迟璟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压了下去,不容拒绝般吻上了她的双唇,花香四溢,比世间任何之物都来的柔软、都来得甜蜜。

女子的唇都这么软吗?

尉迟璟蓦然好奇。

虽说他有过女人,但行房在他眼中不过是纾解欲望的方式,向来是草草了事。

是以尉迟璟从未吻过她们的唇,至于抛下羞耻心主动的妃嫔不知死活,早就被他厌弃,扔到冷宫里自生自灭了。

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陆妧夕还是控制不住身子的发颤,加之被尉迟璟的深吻弄得呼吸喘不过来,咸湿的泪到底滚了下来。

然而,她不知道,她愈是如此,天子愈不会忍。

“放松点,不然苦的还是你。”

……

除了起初被无意所伤,之后倒再无意外。

陆妧夕只觉得痛,也许是心痛占了多数。

荒唐了半个时辰左右,念及她的女儿,尉迟璟不得不停下。

他本想让赵珂即刻前往孟府,起身时忽然被锦被下的人拉住了。

伸出的白皙玉臂上红痕时深时浅。

陆妧夕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臣妇想回去,陪着她。”

这个她是何人,不言而喻。

看着陆妧夕整个人好似水里捞出来汗渍渍的,又想到适才她婉转的抽泣声,尉迟璟还是大发慈悲的应允了。

见状,陆妧夕强撑着一口气的手蓦然一松,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真心的笑意。

“在朕面前自称为我。”

什么臣妇臣妇的,怪难听的,不堪入耳。

陆妧夕没接话。

随着床榻边上的金铃被尉迟璟摇了摇,宫女们鱼贯而入。

各个神色不变,面无表情做着自己手下的事。

收拾床榻的,伺候陆妧夕沐浴更衣的……

而早已准备好、坐在马车上的赵珂赵太医昏昏欲睡,不时撞到官帽,还得给它扶正一下。

真是的,孟夫人怎么还不出来?!

一想起一个时辰前,自己还在用晚膳时就被人高马大的杨霖拎出来,赵太医不免砸巴砸巴嘴,气得胡子都一翘一翘的。

怎么就不让他多吃一点饭!!

饿死他了!!

终于,有人提着宫灯而来,不一会儿,马车便动了起来。

不知为何,赵太医忽然想起马车后两箱的珍贵药材,一个比一个昂贵得令人咂舌。

陛下,这是把压箱里的东西都抬出来?

嘶,这四岁的瓜娃子嫩么金贵??还是个女娃子嘞!

可是,陛下也不是先帝那般在意贤名的人,怎么会如此用心??

赵太医一张脸皱成一团,百思不得解。


翌日一早,陆妧夕穿戴好服饰,即将离开大明宫。

而本应该早就离去的尉迟璟不曾想竟然还未前往御书房,而是令人把西偏殿的公主带来。

尉迟璟波澜不惊的幽瞳掠过陆妧夕身后的汀玉与白芷,看得陆妧夕心顿时一紧。

“陛下放心,她们是我的人,嘴巴很紧的。”不会随意把这种事说出去的。

闻言,尉迟璟低头轻笑了一下,声线散漫含笑,如清泉鸣玉。

“朕还就怕她们嘴紧,其实松一点也无所谓。”

反正都是他尉迟璟的人了,他也不怕那些臣子的唾沫飞溅,横竖不过是史书上写他禽兽不如罢了。

陆妧夕:“……”

清早春和景明,不时还能听见几声清脆的鸟鸣与清风吹动树叶的簌簌声。

三公主尉迟晴被宫女领着前来。

“父皇安,”至于这个不认识的女人,尉迟晴不知如何称呼,因为她的一身服饰不像宫里娘娘的装扮,但又与父皇站在一起。

尉迟璟笑笑,转头对陆妧夕介绍道:“这是朕的五公主,今年五岁。”

此话一出,所有人不约而同低下了头,眼中复杂之色都快溢了出来。

而孙永福更是一个踉跄,差点表演了个原地栽倒,绿了的脸连忙扯出一抹笑,一挥拂尘。

“哎哟,瞧陛下开的玩笑,还真叫人忍俊不禁。这位啊,是宫中三公主,今年五岁。”

在适才所有人神色微变时陆妧夕就好奇天子究竟讲错了什么,一听到大腹便便的孙永福满是笑意的“纠正”天子言辞,她才明白了。

原来不是五公主,是三公主!

陛下连自己唯一的公主排行都不清楚吗?

尉迟璟面不改色,笑笑朝着三公主伸出手:“错了,是三公主。来……给父皇抱一下。”

陆妧夕敛下心中的复杂,屈膝行礼,“三公主安。”

三公主不明白偏殿内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父皇不小心口误喊错了自己,还想来抱自己。

哪怕心中再恐惧,但她还是努力伸出手,不让当今天子难堪。

“父女情深”维持了不过半盏茶,随着陆妧夕背影的渐行渐远,三公主也被尉迟璟放了下来。

“好了,把三公主带回去吧,仔细着些,可别让三公主再听到什么污言秽语了……”

尉迟璟的声线浸着寒凉阴翳,好似尖刀摩擦过琉璃发出的刺耳的音色,令人骨子里的恐惧一下涌了出来,令鸡皮疙瘩炸起。

三公主不明所以被人迅速带了下去。

而殿内的天子斯条斯理吐字出声:“再有下一次,那朕不仅要拔了她们的舌头,还要她们亲口吞下她们的舌头。”

“明白了?”

伺候三公主的宫女们脸色惨白如雪,跪在地面上拼命磕头,“奴才明白明白!”

帝王终于发令:“好了,下去吧。”

宫女们忙不连迭起来,行了个礼匆忙退了下去,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追着她们。

回到了孟府的陆妧夕身心俱疲,昨夜一夜没睡好,只想着好好歇一歇。

不料,照顾孟容祯的丫鬟落槿匆匆而来。

“太太,姑娘被金姨娘责罚,说是姑娘放走了她最爱的金丝雀!”

姑娘、金姨娘、责罚……

种种字眼混杂在一起,弄得陆妧夕本就不虞的心情瞬间就被点燃了。

素来温婉恬静的面容骤然冷了,眉眼浸染上一层若有似无的寒意。

责罚?!

“走!”

陆妧夕厉声呵斥,反常的情绪令一旁的几名丫鬟暗暗吃惊。

毕竟金姨娘是大太太远房侄女,素日里最爱与太太作对。

而每次发生争执矛盾,都是大太太压着太太,说太太目无尊卑、丝毫不孝顺她这个婆母,次次拿孝道压着太太。

而大爷也不是事事向着太太。

潇湘苑后院,孟容祯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木头小人被金姨娘的丫鬟狠狠踩在地面上,小人的头与身子都断裂分开了。

眼见踩断了脚下的木头小人,丫鬟还得意洋洋像是打了胜仗一般一脚把这木头小人踢了过来。

她身边的金姨娘更是趾高气昂,双手叉腰,恨不得拿鼻孔朝着天。

“活该!叫你放走了最喜爱我的金丝雀!”

“既然你弄丢了我最爱之物,那我也应该礼尚往来,踩坏你这个木头小人!!”

这个木头小人被孟容祯珍爱的摆放在床头边上,以至于搜寻西厢房时,丫鬟一眼就注意到了,这才讨好似的送到了金姨娘的手中。

孟容祯气得眼都红了,没忍住辩驳道:

“是你不好!你把金丝雀挂在我这里说给我玩,等我要玩时你又让我还给你!”

“我说了,我要自己把金丝雀放笼中,你偏不让,非要自己放回笼中,结果金丝雀在你手中飞走了!”

金姨娘神色微变,狰狞地大步朝孟容祯而来。

“还不是你给我的时候没握住金丝雀,这才导致它飞走!”

“才四岁就如此巧言善辩,还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太太都教了你些劳什子玩意!败坏家风的赔钱货!”

一听到赔钱货三个字,孟容祯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扑倒身后秋桑的怀中,“你才是赔钱货!我是嫡出的,你是姨娘!”

“嫡出的又怎么样?还不是个赔钱货?!!”

金姨娘丝毫没有与四岁孩子相互对骂的羞耻心,见到孟容祯哭了,还洋洋得意笑了起来,赔钱货赔钱货的骂个不停。

忽然,一个身影蹿了出来,金姨娘还没反应过来。

“啪”一声清脆。

“砰”一声倒地。

金姨娘被人扇的眼冒金星,直接栽倒在地,险些昏死过去,可见这人的力气有多大。

才回来就见到容姑娘双眼挂泪,白芷心里久堵着一口气,在得到陆妧夕应允的眼神后,直接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好家伙,幸亏她平日里会练铁砂掌,终于派上了用场。

天知道,她每日幻想时都是怎么扇的大太太、莹姑娘与那些姨娘,甚至是大爷!!


嬷嬷也拼命咽唾沫,努力强撑起笑容想要安慰蒋皇后,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娘娘……”

蒋皇后头昏目眩,低下头时无意与其中一个眼球泛白的死人对视上,蓦然啊一声尖叫了出来。

“快!给本宫扔出去!给本宫扔得越远越好!!”

声线粗粝刺耳,透着无限的惊恐与厌恶。

不一会儿,一些胆大的小厮把这些人头带了出去。

一些宫女白着脸收拾着地面上的血渍。

有些血渍已经干了,她们不得已用湿布用力擦了好几遍,擦干净到彻底见不到血印后才起身离去。

熏香此时也被点了起来。

驱散殿中的血腥味。

蒋皇后死死攥着心腹嬷嬷的手,不知想起了什么,抬眸颤抖着声线吩咐道:

“让秋香等人去查一下长秋宫那边。快!”

不过半个时辰后,秋香快步而入,扑通一声跪在了蒋皇后的腿边。

蒋皇后等不了,不要她请安行礼,瞪眼直接问道:“如何?!”

秋香白着脸。

“娘娘圣明。长秋宫主殿亦是被孙公公他们扔了四个人头,当时二皇子还在呢,就这么干脆利落闯入,扔下人头,把二皇子吓得大哭不止。”

“眼下就连太医都被请去给二皇子就诊了。”

“而怡春宫的五皇子那时不在主殿内,也就没亲眼见到人头。但是怡春宫的贵人也被吓了一大跳,据说当时直接昏死过去!”

话落,蒋皇后失了神,喃喃自语:

“他们就这么胆大吗?”

“不对,他们做事太干脆了,丝毫不畏惧吓到皇子……”

蒋皇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双目充血,面孔狰狞,咬牙切齿般磨出一字一句。

“是晋徽帝,是晋徽帝丝毫不怕吓到他的孩子!!是晋徽帝啊嬷嬷!!”

“都是晋徽帝的命令!!”

“二皇子六岁,五皇子三岁,但是晋徽帝根本不在意他们,根本不在意……”

他就不是人,连血都是冰的,连血都是冷的……

心腹嬷嬷心疼死自己的娘娘了,眼疾手快握住蒋皇后的手。

“娘娘慎言啊!”

祸从口出。

十个人竟然同时被连根拔起,一个都少了不了。

甚至一个都没错,都是凤仪宫的人。

夏嬷嬷甚至不敢相信天子对皇宫的把握究竟有多深。

而她们凤仪宫里究竟有多少天子的眼目?!

蒋皇后心跳如战鼓鸣金,她没忍住当场掌了自己一次,下手用力,啪一声吓到了身边人。

“娘娘你这是做什么?!”

脸上清晰的痛意让蒋皇后的思绪逐渐回来。

她不管身旁人的诧异惊讶。

而是抬头望身边的夏嬷嬷。

“嬷嬷你说,陛下就这么厌恶我们打听他的事吗?你说凤仪宫里有多少陛下的人呢?”

“……嬷嬷,你也是陛下的人吗?”

蒋皇后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这种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的恐惧险些要把她压垮了。

眼看到自己的娘娘人不人鬼不鬼的疯魔模样,夏嬷嬷心疼得眼含热泪,连连摇头。

“奴才的娘娘哟,你这样,奴才心疼您啊!”

……

这出闹剧被压了下来。

其他妃嫔只知道陛下令人往凤仪宫、长秋宫与怡春宫送了东西,闹得挺大的,就是具体不知送了什么。

众人心思各异。

但也猜到了不是什么好东西。

毕竟,如若真的是什么罕见的宝贝,那长秋宫与怡春宫的人定然会主动跳出来炫耀,而不是遮遮掩掩,生怕旁人知晓了似的。

长秋宫

看着六岁的儿子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睡了过去,钟贵嫔只觉得自己的心硬生生被剜走了一块,痛不欲生。


“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看清自己的身份。”

她什么身份?

不过是天子闲暇时分拿出来逗逗的玩物而已,还真以为天下之主会为你停留脚步吗?

陆妧夕暗自自嘲着。

见状,汀玉紧绷的心蓦然—松,笑着打趣自己。

“也是,奴婢愚钝了。”

随意简单的玩笑话,轻得好似随时都能被—阵风吹散。

陆妧夕接着垂眸绣起了虎头帽,敛下所有纷杂的思绪。

云意殿

时隔四日,尉迟璟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云意殿,这让蒋皇后与薛太后感到分外惊讶。

蒋皇后暗了暗双眸,偏头与心腹说了几句,而后心腹便了然往外而去。

要让嫣姑娘仔细着些。

毕竟今日晋徽帝亲临。

殿外后院还在等候着的—众秀女早已抱团闲聊起来,气氛舒适惬意。

唯——人孤零零的身影格外明显。

若有似无的打量从未断绝,而当事人全然不在乎。

孟时莹冷哼—声。

只有野狗才喜欢聚在—起取暖!

跟在孟时莹身后的彩霞,只觉得自己的心噗噗噗跳个不停。

她还没见过什么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与陛下呢!

可是这儿很危险,动不动就会掉脑袋。

“姑娘,咱们第—要做的就是保住脑袋!”

在府上如何闹怎么打都可以,但是在这不行!

孟时莹拂云眉倏地蹙起,“那第二要做什么?”

彩霞思量几息,认真回答道:“第二要做的是毫发无损的出宫!可别被打得半死不残的!”

孟时莹:“……”

怎么说,很有道理!

她要忍!

“哟,这不是前几日大张旗鼓把林嬷嬷打出府的孟姑娘吗?”蒋宝嫣的嗓音顿时在身后响起。

带着—如既往的厌恶。

孟时莹前脚才劝说自己要忍,后脚这个贱人就撞了上来。

眼看孟时莹猛然回身,就要反唇骂回去,彩霞赶紧拉住她。

“姑娘,她的阿姐是皇后娘娘,若是等会皇后娘娘借题发挥让人打你怎么办?!那个板子很痛的!上边甚至还有凸起的刺!”

孟时莹:“……”

我忍!

看到孟时莹气得满脸通红,却没回自己的话,蒋宝嫣的心情大好,还不忘与身边的秀女们介绍孟时莹的英勇壮举,惹得好几名秀女捂嘴轻笑。

是讥笑。

然而,深藏在某—处角落里的嬷嬷,则抬笔在本中记录下了这几名秀女的不雅言行。

空有身份,难登大堂。

反而给孟时莹写上:“坚强隐忍,尚有可取之处。”

又是好—顿冷嘲热讽,奈何孟时莹始终没接话,这让蒋宝嫣顿感无趣。

这—直压抑着怒火的孟时莹只觉得天昏地转。

自己要被气晕了。

“姑娘!”

彩霞赶紧扶住孟时莹。

伺候孟时莹的丫鬟中,唯独彩霞最得她心,因此孟时莹多多少少会听得进彩霞的话。

终于熬到了孟时莹这—批秀女。

孟时莹重新振作起来,焕发生机,斗志昂扬。

跟在公公身后,朝着殿堂走去。

而云意殿上的三人,已经拿到了适才记录秀女言行举措的本子,翻看起来。

蒋皇后—看到自己的胞妹被这样描述,又气记录嬷嬷不为蒋宝嫣‘美言几句’,但更气蒋宝嫣没管好自己的嘴!

只能强压下怒火,笑语盈盈等着薛太后动作。

手中的本子,尉迟璟从未翻看,被他随意扔到了御案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疏懒身姿支在手背上,目光淡淡,视线如冷芒,刺得秀女们心头—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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