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闯了祸,也不能如此栽赃在我身上啊!”
“我今日一直和母亲学绣花。”
沈思柔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不,不可能,你明明……”
沈侯爷脸色铁青,但碍于情面还是冷声吩咐:
“来人,大小姐吓糊涂了,把她送回去吧。”
我抬手抹泪,眼底却满是笑意地看向沈思柔。
那些天我出府不只是为了置办粥棚,还为了和乞丐们做交易。
李福生替我引荐了,曾经受过阿爷恩惠的本地乞丐头头张富。
得知阿爷死时的惨状。
张富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跪倒在阿爷的坟前,哭得涕泗横流,捶胸顿足地后悔:
“阿爷,您过得这么辛苦,为什么不来找我啊!”
我喉头艰涩:“阿爷说,我们一家老弱病残,去找你固然不会饿死。”
“可你在帮派里好不容易混到今日的位置,若是要照顾我们,其他人必然心生不满。”
“他早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张富红着眼,在阿爷坟前磕破了头,发誓一定为他报仇。
我们歃血为盟,联手设了这个局。
沈思柔怎么也想不到。
她视作蝼蚁的乞丐们,也能一口一口啃掉她的血肉。
太医说,沈思清的命是保住了,可是失去了生育能力,如此一来,她让沈思清继承侯府的盘算就落了空。
这也是我的谋划之一。
让沈思清活着,却不人不鬼地活,让他们姐弟反目,纠缠终生!
沈思柔气得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贱人!贱人!竟敢算计我!”
她忽然灵光一闪,死死抓住秋云的肩膀。
“你之前说门房的觉夏天天看着那个贱人出去,快把他带来,我去大伯父面前揭发她的真面目!”
她当然找不到人。
因为我早把身契还给了觉夏,还给了他钱,这时候他已经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