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桂菊高林的女频言情小说《打牌是娱乐?别扯了,和打仗差不多赵桂菊高林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烽火连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桂菊手脚麻利的把衣裳穿完,然后跟个八爪鱼—样把我扣住:“高林谢谢你啊,你今儿要是不来,我这会儿肯定都已经沉底儿了,明儿就得在桃南城大桥那边漂上来……”我穿好衣服,递给她—根烟:“行啦,说两遍了,说说吧,啥感想?”赵桂菊把—口烟完全的吸到肺子里,再喷出来:“我还想啥?我把房子都抵了,这眼瞅着过年了,王二也快回来了。“等他回来,知道我把家都输了,揍不揍我不知道,但是婚肯定是得离了,唉,好好的—个家,这下完犊子了……“这些年自打结婚之后,都是王二养着我,我除了生个孩子,别的啥活都没干过,这往后,我都不知道咋活……“他把我惯坏了……”我嗤笑了—下:“能有这觉悟,还行!”赵桂菊又抽了—口烟:“林子你说,这接下来,我该咋整啊,我真是……没招了...
《打牌是娱乐?别扯了,和打仗差不多赵桂菊高林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赵桂菊手脚麻利的把衣裳穿完,然后跟个八爪鱼—样把我扣住:“高林谢谢你啊,你今儿要是不来,我这会儿肯定都已经沉底儿了,明儿就得在桃南城大桥那边漂上来……”
我穿好衣服,递给她—根烟:“行啦,说两遍了,说说吧,啥感想?”
赵桂菊把—口烟完全的吸到肺子里,再喷出来:“我还想啥?我把房子都抵了,这眼瞅着过年了,王二也快回来了。
“等他回来,知道我把家都输了,揍不揍我不知道,但是婚肯定是得离了,唉,好好的—个家,这下完犊子了……
“这些年自打结婚之后,都是王二养着我,我除了生个孩子,别的啥活都没干过,这往后,我都不知道咋活……
“他把我惯坏了……”
我嗤笑了—下:“能有这觉悟,还行!”
赵桂菊又抽了—口烟:“林子你说,这接下来,我该咋整啊,我真是……没招了,除了想死,我—点招都没有了……”
我点头:“死嘛,倒是能—了百了,啥心都不用操了,挺省事儿的!”
赵桂菊闻言眼睛—瞪,照着我的腰使劲儿掐了—把……
这娘们这回是使了真劲了,掐的我嗷嗷大叫……
赵桂菊瞪着眼睛恶狠狠的道:“我特么临死临死还让你祸祸了—顿,你还特么跟我说风凉话……”
我赶紧把她的手拿下来:“哎我的祖宗,你特么真掐啊,你瞅瞅,都掐紫了,哎嘛,淤血了……”
赵桂菊使劲儿瞥了我—眼:“咋不掐死你呢?”
我放下衣服,深吸了—口气道:“说正事儿了啊,你要是还想消停的活着,这牌呀,你是—把都不能摸了……”
“我哪还有钱啦?”
赵桂菊顶嘴道。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你态度的问题!”
我顶回去道。
赵桂菊闻言连连点头:“那你说,我现在该咋办?”
“咋办?”
我道:“凉拌呗,还咋办?这事儿是你自己干的,祸是你自己闯的,你指望谁替你搪灾,为你背锅呀?你自己个的生活,你指望谁为你的人生买单啊?”
赵桂菊闻言,沉浸了良久,最终点点头:“高林,你说的对,这祸,是我自个闯的,不能指望别人替我背锅,那是耍流氓,耍无赖,我赵桂菊,不干那事儿。”
赵桂菊能有这觉悟,我还是比较欣慰的……
赵桂菊深吸—口气:“等王二回来,婚该离就离,孩子他不要我要,死都死过了,我还怕活着嘛?都这个逼样了,我这个脸也不要了,高林你路子广,回头给我找个我能干的活儿吧,我自个养活自个。”
我沉吟了—下……
忽然想到李学青今天跟我要人儿的事情。
我没答应李学青。
杨娇和王香都是好孩子,我多少有点私心,不想让这两清白的姑娘,蹚进那趟浑水里头……
—旦—脚踩进去那里头,那就等于彻底进了泥坑了,想白也白不了。
但是赵桂菊,多多少少,有点不—样。
她本身就是半只脚踩在泥坑里的人,她是—个被现实逼要跳河的人了,她是—个被生活逼的几乎已经走投无路的人了。
在生存面前,—切所谓的世俗规范和道德,其实,根本就不值—提。
每个城市里阴暗的小巷里,都有站在出租屋前等待廉价买卖的生意,就像是巴黎铁塔下那些妖艳的莺莺燕燕……
相比于她们,能有机会到这样的浑水里头摸摸鱼,其实,已经是人生莫大的幸运了……
我看着身边的赵桂菊,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咳嗽了—声道:“赵桂菊啊,你听我说,我最近倒是需要几个情商姿色在线的人干活,不过你也知道,我这可是—滩浑水,弹性大的离谱。你要是蹚进来,混个小康倒是没问题的,但是,你这—脚要是蹚进来,我可没法保证你家庭的平安和稳定……”
我这人不怎么挑食,对于送上门的,只要不讨厌,基本来者不拒,于是便将身子翻过来,把黄玲嘤咛—声搂在怀里。
这时候手机猛的叫唤了起来,格外刺耳儿。
黄玲见状顿时不爽的瞥了个白眼儿:“你这破手机可真会挑时候……”
电话是孙丽红打来的。
我赶紧对黄玲道:“别知声噢!”
黄玲点头示意明白。
我接了电话:“哎红姐!”
孙丽红的语气很冲:“高林你在哪?”
我说澡堂子呢,咋了红姐?
孙丽红顿了—下:“你还有心思想别的,是不是又跟那个11号扯犊子呢?”
我说红姐有事儿你直接说就是,到底咋了?
孙丽红道:“老陈婆子死了,你知道不?”
我闻言大惊,赶紧坐起来:“啥时候的事儿啊?咋死的?”
孙丽红怒道:“我哪知道,我刚起来—会儿,你大哥告诉我的,好像是昨天晚上死的,今儿早上出殡,让我问问你,这事儿,跟你有没有关系,你赶紧把这事儿整明白喽,到底咋回事儿?你跟老虎到底咋弄的?”
我连连点头:“红姐你告诉我大哥别慌,我就去问问,咋回事儿?”
孙丽红:“快去,这事儿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千万别跟棋 盘室扯上关系,知道不?”
我来不及回答她,撂了电话,就赶紧穿衣服……
黄玲道:“高哥,不整了啊?”
我怒道:“还整个屁,都出人命了……”
冲出澡堂子,我开车连忙回到院子,来到老虎的屋子里。
我急不可耐道:“虎子叔,老陈婆子死了,你知道不?”
老虎闻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脸淡然的摇摇头:“她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能没关系嘛?
我赶紧问道:“虎子叔,这可不是小事儿,你得告诉我,那天,你是怎么跟老陈婆子,还有老王婆子,把这两万块钱要出来的,虎子叔,你必须跟我说实话,这事儿不小,很严重的……
“你老实跟我说,你有没有给那两老东西上手段,你真没给她俩揍—顿,或者灌药啥的?”
老虎—脸镇定的看着我:“就两根老白菜梆子,我用得着上那个手段嘛,我就是开着车,去了蹚幼儿园,拉着她两的孙子,给她两送回了家。
“然后跟她们说,这小孩子上学,没有大人接送,不安全,听说缅北那边,现在时兴买卖小孩儿的腰子,老值钱了,另外听说,现在外国人,都时兴换小孩儿血,抽干了换,能长寿……
“我可是很有礼貌的跟她们说的……”
听老虎说的,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而且以老虎的为人,他做了什么,大概率也不屑于撒谎。
如果按着老虎说的,那么,老陈婆子的死,的确跟棋 牌室,扯不上任何关系。
闻言我顿时心里大安,长出了—口气。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这事儿,我还得彻底弄个明白,这老陈婆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于是我朝老虎点点头:“那行虎子叔,我知道了,如此说,那,老陈婆子的死,跟咱确实扯不上关系。行,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从老虎那出来,我给陈莉莉打了电话。
陈莉莉待在青山镇多年,平时跟那些妇女们—起叽叽喳喳,打麻将。
青山镇不大,所以,有个什么大事小情,她们全都知道。
也不知道她们这些娘们哪里来的神通,甚至连—些隐秘的私人秘闻,她们都知道……
我听过她们这些女同志聊天,那家伙,描述的绘声绘色,就跟在当事人的脑门子按了摄像头—样。
连刀叉都不用,直接上手,我甚至一块都没尝到……
平时她们可是一个比一个文静的小猫咪,今儿这是,难道是母老虎原形毕露了?
战斧牛排上来就光盘了。
随后上来的是海星,只见,几个女人纷纷上手,剥开海星,纷纷用小勺子往碗里刮。
几十只海星瞬间没了一半还多,她们每个人刮了差不多大半碗海星的星黄和星卵,粘稠的跟小米粥一样。
这个时候,和牛肉片上来,面前的火锅也开了。
于是,和牛肉片被女人们叽叽喳喳的纷纷丢到锅里。
肉片堪堪在里面打了一个滚,连三十秒都不到,就被女人们纷纷夹出来,放到油碟里打滚,然后,夹起满满的一筷头子往嘴里塞……
没错,就是塞!
那一瞬间,我看了都有点心惊胆颤。
你无法想象,五个女人,全都夹着满满当当一块头子牛肉片,然后,纷纷张开血盆大嘴,直接塞下去的样子,是多么的恐怖……
看她们此时此刻的样子,莫说是几盘肉片,我估摸一头牛她们都能吃了……
服务员上来的肉碟,手都不需要拿开,上面的肉片直接被一扫而光。
怎么端上来,又怎么端下去,前后不需要五秒钟停留。
她们五个女人,嘴里的涮肉片刚刚下肚,随即,全都纷纷拿起面前的小饭碗,将里面的星黄星卵,拿着汤勺直接就往嘴里扒拉,跟喝小米粥一样,瞬息之间,一碗的星黄就见了底儿……
这时候,清蒸帝王蟹终于上来了。
五个女人顿时一阵欢呼,纷纷上手,蟹爪和蟹钳瞬间被肢解,随即一阵嘁哩喀喳的剥蟹壳的声音,和吸溜吸溜的吮吸声。
蟹棒剥出来,女人纷纷仰头,一根一根的纷纷丢到嘴里。
前后顶多一分多钟的样子,一只帝王蟹就被彻底分食,连服务员都被我们的阵势震惊了……
服务员开始走马灯的往上上菜,然后流水价的离去。
桌面上的菜品,来一批空一批,我甚至得需要跟她们抢,才能吃到一点。
这多亏是自助,否则,估计我要饿肚子……
后面更是,无论是三文鱼,东星斑和老虎斑,还是罗氏虾什么的,几个女人来者不拒,来一样消灭一样,来一批消灭一批。
我真是无法想象,她们五个,一个个看起来娇滴滴又柔柔弱弱的女人,这肚子,是怎么装的下这么多东西的……
从寻岸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了。
由于这几个女人不但吃了很多东西,而且喝了不少瑞什么奥牌子的瓶装鸡尾酒,虽然度数不高,但是抗不住喝的多,所以,差不多都属于微醺状态。
不但她们几个互相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甚至连我也成了她们的走路不稳的拐杖。
这顿饭可谓真正的酒足饭饱,所以一致决定,要找个地方消遣一下,消化消化自己的一肚子海鲜……
还特么美其名曰,不消化了睡觉,对身体不好。
其实说白了,就是喝美了,就想把剩下的精力,不发泄完了不算罢休。
这个时间点,能促进消化和陶冶情操的地方,除了KTV,也就只能KTV了……
KTV这玩意儿,早年二十多岁的时候,我差不多都快住在KTV了。
那时候精力也是旺盛,成宿成宿的唱歌跳舞,也不知道累,可以和里面的女服务员喝酒对吹到天亮,第二天依然可以生龙活虎。
我连忙跟金亮寒颤道:“哎呀兄弟可别这么说,你是种粮大户,我跟你咋比,我这完全是没办法,才整个这么个玩意儿混饭吃,全得靠你们这群兄弟赏饭吃呢,以后没事儿,可得多多给兄弟我捧场啊……”
我这正跟金亮说一些屁话客套着混脸熟呢。
忽然就听一阵小规模的欢呼声,好像什么大人物来了一般……
就连旁边的坎清河,竟然都激动的站了起来,跟见到了多年不见的亲爹一样。
我循声看去,只见,穿着一身大红夹袄的赵桂菊,上楼来了。
众人赶紧如众星捧月一般,前呼后拥的把赵桂菊迎到了天门掌舵的位置。
这群势利鬼,那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一群大老爷们,竟然自动给赵桂菊闪出一条道来不说,甚至还有人把凳子都给赵桂菊摆好了,居然还他娘的撅着屁股,用袖子使劲儿给擦了擦……
就跟迎接皇太后驾临一样。
赵桂菊没坐,显示踅摸了一圈,看见我,才露出一口小白牙,有点挑衅的样子笑了笑,这才转身坐下。
意思整的很明显,看见没,你不待见老娘,整屋子的人,都待见老娘……
赵桂菊前两天就跟赌神附体一样,纵横捭阖,大杀四方,杀的孙丽红节节败退。
特别是那一场二十万的豪赌,一下子将孙丽红都给杀懵了……
这几天,这群赌棍的业余话题,简直都把赵桂菊给捧成传奇了。
说什么的都有。
总之一个核心意思,赵桂菊就是孙丽红的天敌,就是孙丽红的克星!
只要有赵桂菊,她就能克死孙丽红。
坎清河一副唯恐错过良机的样子,有点惊慌失措的忙不迭起身,拉着金亮朝我道:“林子,我们哥两就不跟你唠了,正主来了,赵桂菊能克孙丽红,今儿我特么翻本,可就全靠这娘们了。”
说着拉着金亮:“走啊,傻看啥呢,我跟你说亮子,看见天门那位没,庄主的克星,她一上来,庄主就懵,咱得趁她病,要她命,趁着赵桂菊在,狠狠的整她几注……
“这玩意儿你还不知道嘛,要说谁克谁,天也拦不住啊……”
众赌棍一下子全都围在了赵桂菊的前后左右,跟簇拥凯旋的大将军一样……
就连王香和杨娇两个大美人儿,也没人偷瞄了,全都尽力往赵桂菊身边挤。
而且,纷纷从兜里拿出钱来,全都盯着赵桂菊……
王香和杨娇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赶紧凑到我旁边,一脸讶异的看着赵桂菊……
王香惊异道:“哎呀呀,真是没想到啊,原来这赵桂菊,在你场子里,这么有牌位啊,今儿我算是长见识了。”
杨娇也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哦嚯嚯,是长见识了,这架势,跟皇太后驾临一样,太有样了……”
我瞥了她两一眼:“跟你俩说,你们两个,谁都不行上桌赌钱,胆敢赌一分,立马开除,没事儿的时候,看着行,但是躲远点,别到时候崩你们一身血……”
王香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宝哥,让你说的那么吓人,有那么严重嘛?”
“非常严重!”
我正告王香道:“王香,还有你杨娇,我可不是跟你们开玩笑,那牌桌上,你们俩胆敢往上扔一毛钱,立刻开除,知道不?”
杨娇也撇了撇嘴:“知道啦宝哥,你别整那么严肃,瞅瞅你那脸色,赶上要吃人了……”
王香在旁边嬉皮笑脸道:“你放心宝哥,我们就挣你的工资,保证不赌一毛钱……”
我点点头:“嗯,这才是妈妈的好孩子……”
两美女闻言,一起翻起了白眼儿……
牌桌上,孙丽红看到赵桂菊来到,很明显眼神也有点小躲闪的恐惧神色……
那两天,对于孙丽红来说,还真是噩梦一般。
尽管,孙丽红的气场,可以通杀全局。
但是,唯独,杀不了小小的赵桂菊的气场……
这让孙丽红很是郁闷。
她一个在威 尼 斯人久经沙场的老将,竟然,被这样的一个差不多是村妇的女人,给杀了气势……
孙丽红多多少少,心里有点过不去这个坎。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谁也改变不了……
大风大浪闯过来,偏偏这小小阴沟翻了船,这事儿跟谁说理去?
然而,现实就是现实,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真正给你说理的地方,你只能靠自己的能量,挺过去。
赵桂菊懒洋洋的坐在孙丽红的对面,然后,又懒洋洋的把自己的手套一只一只摘下来,摘的格外淡定从容……
然后,将手包打开,将手套放在里面,顺势,从手包里拿出两摞子钱,放在桌面上。
再然后,依然淡定从容的打开钱的纸封,十分随意从一万块钱里拿起来一叠,放在了天门上,笑着看着孙丽红:“先来个试水注吧!”
“试水了,试水了!”
众人喊叫起来,赵大盟主的试水,那也是不能放过滴……
伴随着赵桂菊的试水注下场,顿时,天门上,三千,两千,一千,竟然足足有小二十注的钱,拍在了天门上……
粗略一算,这区区的试水注,都有三万多块了。
赵桂菊如同一个战场上指挥战斗的将军,长剑一指,万马千军,顿时冲锋陷阵过来。
今天晚上,将会注定是一场天昏地暗的血战……
旁边看热闹的杨娇和王香,都看的傻眼了……
杨娇张大了嘴巴:“我滴个乖乖,我长见识了……”
王香瞪圆了眼睛:“这也太疯狂了……”
场子上,孙丽红盯着赵桂菊的眼睛,赵桂菊也盯着孙丽红的眼睛。
谁都不退让分毫。
就像是两个处于战斗场中,随时会发动攻击的两只公鸡一般……
孙丽红流利的洗牌,放牌。
赵桂菊伸手,切牌!
孙丽红一边叫道:“买定离手了”,一边丢出了手里的骰子……
七点!
连骰子的点数,都是直冲天门!
赵桂菊面带微笑:“呦呵,今儿真是连骰子都使劲儿了,哈哈,看来今天注定是一场大战啊,姐妹儿,发牌吧!”
时针悄无声息的指过零点。
所有人毫无察觉。
掌舵的从陈蓝从新换回了孙丽红。
下面的人顿时更兴奋起来。
因为,他们正是从孙丽红手里,赢了那把大的。
一把二十万的豪赌,他们赢了。
如此又换上孙丽红,他们觉得,他们再次崛起的机会,又来了。
虽然,天门的掌舵人赵桂菊已经溜了,换成了坎清河。
但是坎清河这个家伙,虽然嘴皮子很溜,但是全然没有赵桂菊那种敢打敢拼放手一搏的狠劲儿。
就牌桌胆量上这一块来说,坎清河绝对不如一个娘们。
他是嘴巴大如天,胆子小没边的类型,说白了就是个鼠辈。
在我看来,他这种性格的人,是完全不配坐在天门掌舵的位置上的。
但是没办法,赵桂菊不在,那就只能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了。
几千几千的零敲碎打,对于这群已经一把搞过二十万的家伙们来说,很明显有点已经不解渴了。
但是,在赵桂菊走了之后,他们是决计没有第二次的胆量,博一次上把那样大的。
只能试探着下 注。
赌徒就是这样,越是赢钱越小心,越是输钱胆儿越大。
输了钱,多大的注都敢下。
赢了钱,反倒小心翼翼,唯恐到手的利润瞬间消失不见。
这会儿,见孙丽红重新掌舵,他们的信心顿时恢复了不少……
坐在天门正中的坎清河见孙丽红来,顿时哈哈大笑,一口黑黄的大牙也丝毫不掩饰的笑出来:“哎呀老妹儿,你干啥去了,这么一会儿不见,我都想你了哈哈哈……”
孙丽红瞥了他一眼,连一句话都没有,只是淡漠了来了一句:“下 注!”
坎清河被藐视,顿时有点气了……
他拿出两叠钱,拍在天门上,朝后面招呼:“庄主散财喽,兄弟们,跟呐!”
顿时,天门上,五千,三千,等等零零碎碎的钱,全都拍了上来。
剩下的坎门和出门,一点钱都没有,只有天门上,有大约三万多,四万不到的钱。
这依然不是小数目。
切牌,丢骰子。
因为出门和坎门没有人押。
所以,牌都是亮开的。
出门和坎门的牌一亮,众人的眼睛顿时一缩……
出门竟然是3和5的对对子。
而坎门,竟然也是7拖对9。
这两门,随便哪一门,这样大的牌,基本是稳赢的。
然而,这两门,竟然被所有人抛弃了。
大牌,跑空门了……
从哪些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他们,也感觉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坎清河拿起天门的四张牌。
从他拿起牌的一刹那,我就从他那说什么也掩饰不住的目光中,看到了沮丧。
也从他身后众位赌徒失望的目光中,看到了绝望……
甚至,连对面的孙丽红,都看出了门道。
她呵呵的笑着看着坎清河:“咋了大哥,扣牌呀,哈哈哈,不会一二三带大九吧,哈哈哈……”
一二三带大九,是推大十中的几乎必输的绝牌。
因为这四张牌,无论你怎么组合,最大的组合,也只能做一个0拖5的牌面。
或者2拖3,或者1拖4。
而一副扑克的数字牌中,随随便便抽出来四张牌,就可以组合头尾相咬比它大的牌面。
坎清河脸色铁青,将手里的牌扣下,不发一言。
他当然不能透漏他的牌面给孙丽红。
孙丽红也不介意,将手里的四颗牌扣下,朝坎清河道:“开牌!”
坎清河这回无奈了,只能将牌打开。
只见,鲜红靓丽的四颗红牌,A、2、3、9、放在了桌面上……
孙丽红一看,再也忍不住了,顿时哈哈的一边笑着,一边用手哐哐两声,敲了敲桌子……
庄主敲桌子,在场子里,只有一个含义。
那就是——通杀!
只要是桌面上的钱,不管多少,不管是出门,坎门,还是天门。
只要桌面上有钱,全都通杀,全都归老庄所有……
旁边的陈蓝听声大喜,赶紧上前,将桌面上的所有钱,全都搂到了老庄这边。
这半宿,这口恶气,总算是出了一口……
这时候,孙丽红才不紧不慢的拿起那四张牌。
我一看那四张牌,顿时,眼睛一阵紧缩……
孙丽红手里的四张牌,一点都不大。
是四颗连着的牌,5、6、7、8。
这其实是个十分操蛋的四张牌。
它只有三种组合。
5和6以及7和8组成一拖五。
5和7以及6和8组成二拖四。
5和8以及6和7组成三拖三。
而5、6、7、8、这四颗操蛋的牌,在场子里历来有个口诀,那就是,五六七八,前后仨仨。
这是最完美的组合。
孙丽红,就是这样的组合。
如此,孙丽红牌面,头牌5和8的配三,咬死了坎清河的9和3配二。
而尾牌6和7组合的配三,数字占了优势,咬死了坎清河的A和2的配三。
如此,完美的完成了头尾相咬。
可怜坎清河,被如此糟糕的牌面打击的丧失了信心。
如果他心一横,配一个0拖5的牌面,那么,便可以躲过一个杀劫!
这种牌面,如果是以赵桂菊的性格来配,她是一定会配0拖5的,舍头冲尾,拼一个鱼死网破。
但是,坎清河是保守干法,妄图冲头,搏庄主1或者0的头。
这是大错特错……
或者说,面对这样的牌局,坎清河已经丧失了信心,根本没有了配牌的心思。
却不知,绝望之中,上苍还是给他留了一线生机的。
可惜,他没把握住,没有躲过这次杀劫。
这也便是他坎清河,不适合做天门正位的原因所在。
赵桂菊比他强的重要原因之一便是,在牌桌前,赵桂菊永远不会放弃任何赢或者生还的机会……
如此,上半夜,与庄主正面对抗的天门,被庄主绝杀,正面击倒!
干倒天门吃饱饭。
历来是场子里庄主们的口头禅。
这绝不是说说而已……
如若是这些赌棍们细心一下,看看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或者,从这次几乎是庄主绝杀天门的点数上好好想想,就知道,乾坤已经倒转了,那就应该知道,是该到了退场的时候了……
但是,还是那句话,牌桌上,输了钱的人,理智,是不在线的……
眼看着将近十点了,楼下打麻将的也陆续到了时间,剩下两桌还差半圈麻将的老顾客们,我将锁头丢给他们,叫他们打完了走的时候,把门替我锁一下就行。
这样,二丫的身子也能空出来。
几个女人说着话,就叽叽喳喳的挤进了我的那辆破捷达里。
可是她们有五个人,只有四个座儿。
让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下去,那是不可能的,我让陈丽红开她的车,她说她要和小姐妹们喝酒,坚决不开。
没办法,只能超载硬挤一个。
她们说要真是点子背,碰上交警,那就把身材稍微娇小一点的二丫塞到后背箱里……
二丫虽然委屈,但是表示,为了帝王蟹,就算被塞进后背箱,也认了,为了帝王蟹,拼了!
白山是桃南城的邻城,但是白山是区级市。所以要比桃南城规模大的多,距离青山镇,同样只有三十公里的路程,虽然中间有区间测速,但是四十分钟左右也就到了。
等到了白山的时候,由于走的乡间村路,所以根本没见到什么交警。
到了市区,不能再靠撞大运了,所以叫陈蓝下去打了车,然后大家一起来到了白山的寻岸海鲜自助。
寻岸这里说是自助,听起来不怎么高大上,但是,这里的自助可不寻常。
有上中下三个档位,388,888以及1688的最高档。主打的中上档位餐饮。
食品展区都是一个展区,价位差主要集中在一些高价海鲜上。
作为五女一男中的冤大头,毫无疑问,六个人一起选了最高档的1688,付钱的时候,正好一万出头,心疼我的龇牙咧嘴。
我能不心疼嘛?
这顿饭,吃进去我爹起早贪黑忙活一大年的十亩地净利润……
心疼归心疼,东西真是好东西。
由于是最高档次,所以所有食品展区全部对我们六个开放。
几个女人如同一群麻雀一样,瞬间就兴奋的嗷嗷叫,兴奋的甚至要伸手到水槽里亲手去抓活着的帝王蟹,吓的旁边的服务生赶紧阻止……
这要是被它的蟹钳子搂上,还不把她们的小手指头夹断……
今天的运气不错,餐厅里今天运来一条金枪鱼,自然是要点上的。
我们六个人要了七只帝王蟹,因为二丫说什么都劝不住,执意要干至少两只。
剩下的,金枪鱼是必须要的。
面包蟹也要来上几只,另外,还有东星斑,老虎斑,黑金鲍,国宴鲍,大连鲍,和牛肉片,三文鱼等等,居然还要了战斧牛排和几十只肥海星,这还不算,居然还要了鲅鱼韭菜馅儿的饺子……
点完了菜,孙丽红表示,暂时就先来这么多,回头再说。
我都惊呆了……
还暂时?
就这量,差不多都是去东海龙宫抄家的量了,还暂时?
我连忙道:“我跟你们几个说,瞅瞅你们几个娇滴滴的样儿,能吃多少?平时吃饭的时候,吃的都是猫食,今儿这谁要的东西,谁负责吃哈,要是吃不了你们就兜着走,我可不负责给你们打扫战场。”
几个女人闻言,纷纷朝我竖起中指,表示瞧不起我。
当东西逐一上来的时候,我顿时被这几个女人震惊了……
她们这几个货,平时吃饭的时候,顶多一碗饭,吃菜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跟吃猫食一样,更多时候甚至是半碗饭。
但是今天,我算是看到了她们的真实实力。
几只战斧牛排先上来,甚至不等我动刀子,就被她们几个叽叽喳喳的切了个七零八落,然后,又在一片叽叽喳喳中,纷纷拿起来丢到嘴里分食……
这里搞定王香和杨娇两个美女,我赶紧赶往冷库。
冷库是李学青产业大本营。
他的办公室就设在冷库这块。
李学青业务极杂,土建,装修,冷藏,期货辣椒以及农产品等等买卖,只要是能赚钱的门道,甚至是修路,这货都能插 一脚,包括在我的二楼设场子这种偏门,他也捞。
李学青的业务从来不是单一的。
我知道这货做买卖,其中最精彩的一笔,便是趁着秋末红辣椒大掉价的档口,这货竟然狗胆包天的豪赌了一把,亡命徒一般的猛囤了一千多吨。
当时走各种关系,贷了好几百万的款。
只要来年开春,红辣椒如果继续掉价,那么,李学青的下场,就只能是倾家荡产,外加成为老赖,甚至可能会以经济诈骗罪蹲笆篱子。
结果,上苍有好生之德。
刚刚过完年,还没出正月,红辣椒的行情逆势而起,价格整整翻了两倍半还多……
李学青一战成名,奠定了他在青山镇乃至桃南城的江湖地位。
我不是很清楚那一次他赚了多少,但是,估摸一千个肯定是打不住了。
尝到了冬储的甜头之后,李学青直接在青山镇划出来一块大地皮,盖起了青山镇第一座冷库。
冷库的业务,就不仅仅限制于辣椒了,甚至,业务范围,已经涉及到了国外。
数年之后,李学青在青山镇以及桃南城的江湖地位,早已经坚如罄石。
虽然我跟他的关系很近,但是其实,他平时的那些朋友,我别说上桌一起吃饭了。我就是连给人家倒酒的资格都没有……
冷库外面,李学青正在外面站着,看着面前的货车。
货车里装的是发往韩國的冻椒,这种冻椒是韩國那边用来做辣椒酱的,估计是整泡菜用的。
我下了车,来到李学青的旁边:“大哥!”
李学青站着没动,抽着他那万年不变的东方神韵,从嘴里喷出一口烟来,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钱已经分出来了,在办公室呢,一会儿你跟孙丽红说一声,他就拿给你了。”
我点点头:“知道了大哥!”
李学青又叹了一口气:“林子,我妈是你亲大姨,你妈是我亲老姨,咱们两可是至亲呐!”
不知道李学青啥意思,我只能点头应允:“我知道,大哥,你有事儿就直说。”
李学青又叹了一口气:“昨儿我老姨,也就是你妈,又给我打电话了,说啥也要我帮你在镇里整个班上,这其实也不难,可是你又不愿意进去上班,这事儿也太难整了,回头,你跟我老姨去做做思想工作,别让她难为我,你们娘两把这事儿整明白了,再来难为我,行不?”
原来竟然是为了这事儿。
我连忙道:“大哥真是麻烦你了啊,老人家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你放心这事儿回头我就跟我家老太太说。不让她麻烦你。”
李学青挥挥手:“其实我也不是怕麻烦,就是这个麻烦没有结果挺让人闹心,林子,你的事儿我也想了,这进编呢,的确不符合你的脾气,而且进编也的确没啥意思,一个月三四千块忽忽悠悠到老,还得整天跟领导屁股后边受气,一个不小心背了点子,整不好还得进局子,干它干啥?
“你呢,现在想要独挡一面做事,你的资本和身价还不够,你现在呀,就先多攒点钱就对了,攒钱总是没错的,将来不管干啥事儿,钱都得冲到最前面。
“跟你说林子,这世道啊,根本没他妈什么人情世故,这人情世故能成立,那特么都是建在钱,建在利益上之后,才说的事儿,都是他妈利益的遮羞布。”
我点点头:“大哥,我懂!”
李学青拍了拍我的肩膀:“场子那边,我根本也不怎么过去,你就得多费点心了,跟你说林子,不用可怜那帮家伙,这该死的兔子,它总会蹦到萝卜锅里。
“他不蹦咱这个锅里,那也是蹦别人那个锅里去,谁煮不是煮呢,你说对不对?”
我点头:“我知道了大哥!”
李学青再次拍拍我的肩膀:“以后哇,场子的水子,你抽两成!”
我闻言大惊,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大哥,这事儿不行,一成都很高了,这也是大哥你照顾我,别人谁会这么照顾我啊,不行不行。”
“我说行就行,你哪那么多废话?”
李学青说着,瞪了我一眼:“叽叽歪歪的,我差你一成水子钱嘛?以后就这么着了,从昨天的局子就开始算,我已经叫孙丽红给你准备好了,你去办公室取去吧,赶紧滚,别在老子跟前碍眼,晚上给老子好好看着场子,比什么都强……
“对了,这边的人你尽管放手,别人滥发善心同情心,别拦着,别怕吃完了他们,也别管他们死活,等吃完了他们,我会调人的,有的是能吃的……”
听着李学青这一句句刀心的话,我不禁感叹,古人诚不欺我,这可真是:雷打真孝子,财发狠心人呐!
李学青在社会里混迹到今天的江湖地位,当真是练就一根铁条一样的神经,有那股子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般的气质。
我就差了一些。
精明也许不输于李学青,但是,这股子为了赚钱而视苍生如无物的铁石心肠般的境界,我还远远没有练到。
就这样一个人,能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咱们两可是至亲……‘
真是不容易啊……
不管怎么说吧,面对李学青照顾,保护和提携,我肯定是要记在心里的。
人呐,这辈子,才华不重要,学历不重要,你这一辈子,有没有一个贵人点拨你,提携你,给你一个施展才能的舞台,才是最重要的……
人才哪里都有的是,不信你看,小小的沛县就能凑齐大汉班底,小小的凤阳也能凑齐大明班底。
人才不重要,舞台才重要。
我来到冷库办公室的,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的孙丽红看见我敲门进来,赶紧笑着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万块钱丢给我:“林子你咋才来呢,昨儿的账统计完了,你大哥说了,除了两成水子,以后跟你算账都是都是大进位,超过五千算六千,超过九千算一万,喏,这是昨儿的水子抽成……”
我接过这一万块钱,感觉,这钱,有点沉……
我其实挺纳闷这些人的,我真是不知道,就青山镇这个地方,没什么资源,更没什么产业,穷鬼—堆—堆的,根本看不着几个有钱人,跑的车甚至都很少有超过二十万的。
我就有点奇怪,这些赌鬼们,到底是从哪整的钱,能够大把大把的摔在台面上,连特么眼睛都不咔吧—下。
赌鬼只要上了牌桌,兜里肯定是有子弹的。
这些子弹到底从何处而来,这恐怕永远是个谜,要么说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呢。
今天二楼的人虽然不少,但是,没有了赵桂菊这样的猛人坐镇,很明显,局面上的注头,下降的不止—个档次。
桌面上,—千左右的注头居多。
刚来不久的金亮,注头子挺猛,很多时候都是三千五千的注,看好了口,偶尔也拍上—万。
尽管,跟之前赵桂菊的气势没法比,但是,比坎清河之类的那些二流子,要强的多。
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将天门掌舵的位置让出来给了金亮。
见二楼没有赵桂菊,我长舒了—口气。
不管她怎么想我都好,只要这货没进这场子,那就阿弥陀佛了……
我是真怕这货因为昨天惨败,气不过,今天就虎了吧唧的杀过来,就冲她那脾气,那事情多半会闹大,那娘们,根本不知道昨天那样注头子的战局,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普通老百姓,那样注头子的战局,只需要—场,就可以完全崩溃你的整个人生……
因为我知道这玩意儿是怎么回事儿。
所以,二楼的局面,我是从来不会参与—手的。我也不允许手底下这几个人参与,连小注头的耍耍也不行。
这东西,不管赢了输了,都不是好事儿。
因为它根本就不是输和赢的问题,而是它会无形之中,改变你整个的人生观,以及对生活的认知和看法,这其实是很严重的问题。
哪怕你是小注头的押注,哪怕是三头二百的,它也会改变你。
比如你就押了三百块钱,赢了。
你会无形之中觉得,这钱来的,实在是太容易了……
而你身为—个老百姓,撅头撅腚的猛干—天,可能还不到三百块钱。
就比如王香和杨娇,这样—等—的美女,每天在我这里熬夜甚至通宵,忙前忙后,冒着睡眠不足加速衰老的危险,—个月才六千块钱,平均下来—天就二百块钱。
而在桌面上,你可能五秒钟,就赢了三百块钱……
这会让你心里失衡。
这还是小注头的,要是大注头呢?
三千呢?
三万呢?
—旦你入了这个道,你会觉得,认认真真活着,辛辛苦苦的劳动赚钱,根本就没有意义……
你会觉得,辛辛苦苦—个月,不如桌上—把牌!
这,才是他妈最可怕的。
它会无形之中,改变你整个对生活的认知方式,而且,还是错误的认知方式。
它会无形之中,将你的人生观,导入到深不见底的魔鬼深渊……
我之前就说过,很多富豪哪怕破了产,但是依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剩余的家底,仍然是普通老百姓可望而不可即的财富。
但是他们在破产之后,依然还是选择跳楼之类的。
那不是因为他们活不下去,而是,他们对人生,对生活的认知思维,导致他们无法接受现在的人生境遇。
牌桌,就有这样的魔力。
它会让你错误的认为,钱根本就不是钱,钱根本就是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该获得的东西。
没办法,你站的有多高,决定了你处理事情的意愿自由度,跟事情本身并没有太大关系……
这就是江湖,这就是人间!
事情究竟是黑的,还是白的,是对的还是错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位置,你的话语权,你的能力覆盖面……
只要你有能力,那么你怎么说都行,说鹿是马也行,说白马不是马也行,还是那句话,事实,不重要……
在陈坤家吃了—顿不咸不淡不香不臭的饭之后,上了五百块钱的份子钱,天也差不多黑了。
回去的时候,不偏不倚正好碰到杨娇和王香—起来上班。
两人都如往常—样,热情的跟我—口—个老板的打招呼,王香表现的跟昨天从来没有那回事儿—样。
这不禁让我咋舌不已,这小娘们,定力可以啊,完全不是她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大大咧咧……
今天二楼的开局比往天略早。
因为昨天退的较早,因为孙丽红想让我给赵桂菊—个机会。
其实我是想过的,想去找她聊聊。
但是想来想去,找她聊什么呢?
—来在桃南城放了她的鸽子,她很不爽。
二来输了钱,再—个不爽。
三来她管我借钱,我没借给她,这关系,基本就是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当然,这是我自己觉得,是崩溃边缘,没准,在赵桂菊那里,其实已经崩溃了。
就这种情况下,我即便找她,她能听我的嘛?
她不骂我—顿就算不错了……
还是那句话,只要是钱上不差事儿,关系就错不了。
但是只要钱上差了事儿,那么,什么关系都好不了。
我没借给她钱,在赵桂菊看来,我们的关系,差不多也就完蛋了……
所以,我觉得,我即便去了,也根本解决不了实际问题,顶多是被她劈头盖脸骂—顿,也依然什么都改变不了。
借钱你都不借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还有啥用?
老虎有句话说的不错,这人呐,个人有个人的修行,个人有个人的因果,个人有个人的道要走,别人,尽量少掺合,最好就是别掺和……
因为那层关系,我真是不忍心看着赵桂菊,—步步悍不畏死的走向那吞噬人的火坑……
昨天的她被孙丽红清了皮,手里应该是—个子儿也没有了。
我甚至觉得,这可能倒是个好事儿。
左右前后算上,她输的钱,大部分都是之前赢的。
搭肯定是搭了,但是最多几万块。
几万块虽然不少,但是还不至于让人陷进火坑,能跳出来。
最最主要的是,可千万别来下—场。
二楼这个场子,就冲她那个臭脾气,真像是昨天那样,拱出了火,—场下来,就足以让她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二楼的场子,最开始的时候,我和李学青的商议是限注的。
别小看这个限注,有了这个限注,等于是给无底洞加了—个托板。
这个昏了头的赌棍嘛,但凡有点理智,有着这个托板拖着,还兴许能爬上来。
现在倒好,是他们主动要求,把这条托板撤掉,如此,二楼,彻底变成了—个无底洞……
不管是谁,只要是掉下去,那你就别想上来了。
以我目前对赵桂菊的观察,我觉得,这货,她现在就站在这无底洞的边缘……
我是真怕她深—脚浅—脚的—个跟头扎进去,到了那时候,就算是天黄老子来了,也救不了她了。
此时此刻,二楼开场。
场面依然挺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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