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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做妾后,她只想嫁给侯府世子唐向晚唐姒后续+全文

烟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弘文怨怪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妹妹,这种事,便是向晚已经不在意,也不能当着她的面商议。何况此事过去才一两日,她心中不知怎生难受!万一向晚得宠于靖安王,想到今日之事,王家休想有安生日子过。唐向晚觑一眼王弘文,见他迟迟不语,便知道他心中所想,道:“攸关姝儿的幸福,舅舅不必顾虑我。”嘴上豁达,心里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但他还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免得向晚多心。要商议此事,有的是时间,不必急于一时,王弘文避轻就重道:“对于宋朝臣的为人,向晚最是清楚,若她觉得宋朝臣值得托付,姝儿嫁过去必然不会吃亏。”王姨娘是个聪明净透的人,瞬间就明白了王弘文的意思,也知道自己过于着急了些,笑嘻嘻的用别的话题揭了过去。唐向晚如坐针毡,欲要离去让他们兄妹商议事情,又寻...

主角:唐向晚唐姒   更新:2024-11-18 11: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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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向晚唐姒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做妾后,她只想嫁给侯府世子唐向晚唐姒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烟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弘文怨怪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妹妹,这种事,便是向晚已经不在意,也不能当着她的面商议。何况此事过去才一两日,她心中不知怎生难受!万一向晚得宠于靖安王,想到今日之事,王家休想有安生日子过。唐向晚觑一眼王弘文,见他迟迟不语,便知道他心中所想,道:“攸关姝儿的幸福,舅舅不必顾虑我。”嘴上豁达,心里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但他还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免得向晚多心。要商议此事,有的是时间,不必急于一时,王弘文避轻就重道:“对于宋朝臣的为人,向晚最是清楚,若她觉得宋朝臣值得托付,姝儿嫁过去必然不会吃亏。”王姨娘是个聪明净透的人,瞬间就明白了王弘文的意思,也知道自己过于着急了些,笑嘻嘻的用别的话题揭了过去。唐向晚如坐针毡,欲要离去让他们兄妹商议事情,又寻...

《被逼做妾后,她只想嫁给侯府世子唐向晚唐姒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王弘文怨怪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妹妹,这种事,便是向晚已经不在意,也不能当着她的面商议。

何况此事过去才一两日,她心中不知怎生难受!

万一向晚得宠于靖安王,想到今日之事,王家休想有安生日子过。

唐向晚觑一眼王弘文,见他迟迟不语,便知道他心中所想,道:“攸关姝儿的幸福,舅舅不必顾虑我。”

嘴上豁达,心里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但他还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免得向晚多心。要商议此事,有的是时间,不必急于一时,王弘文避轻就重道:“对于宋朝臣的为人,向晚最是清楚,若她觉得宋朝臣值得托付,姝儿嫁过去必然不会吃亏。”

王姨娘是个聪明净透的人,瞬间就明白了王弘文的意思,也知道自己过于着急了些,笑嘻嘻的用别的话题揭了过去。

唐向晚如坐针毡,欲要离去让他们兄妹商议事情,又寻不到好的借口。

一时春杏走进中堂,恭声道:“舅老爷,林瑶镜林小姐请两位小姐去林家吃茶。”

唐向晚松了口气,起身笑道:“我和林妹妹已有好些日子不见,这便过去了。”

唐姝欲要起身,却被王弘文制止:“你若凝妹妹日日念叨着你,可巧你来了,她又宿在她外祖父家。方才我已经派人去接她回来,且让向晚先去,随后你们姐妹再去找林小姐。”

唐向晚懂得他们的意思,笑道:“我正巧和林妹妹有体几话说,三妹妹不着急。”便走出中堂。

王家和林家紧挨着,以往去林家,走的都是后门,这次也不例外。

守门的小子做了个缉,笑吟吟道:“唐二小姐快请进,我家小姐早就候着你了。”

唐向晚疾步前往林瑶镜的院子,见她坐着吃茶,笑道:“林妹妹好雅兴。”

林瑶镜笑拉着她的手坐下:“晚姐姐好,我听守门的仆人说王姨娘来了,就猜你一定会跟着来。你回去后,秦氏可有刁难你?”

唐向晚冷笑:“秦氏为了逼我就范,要让姝儿嫁给宋朝臣。”

林瑶镜满面怒容道:“豪门后院的龌鹾事我听的多了,如此自私自利之人,还是头一次见。你打算怎么办?”

唐向晚摩挲着茶碗道:“只有找到比嫁给靖安王做妾更有价值的公子娶我,才有可能摆脱做妾的命运。可惜我一个庶女,根本无缘认识有头有脸的豪门公子哥。”

林瑶镜笑道:“巧了,明儿就是清远候府老夫人七十岁的寿诞,楚大哥送了请柬,请我们一家一道参加宴席。你待在府上也无甚紧要的事,便和我们一道去。

听闻老夫人是皇上的表姑母,明天去祝寿的人非富即贵。参加寿诞的年轻公子哥,一定都身份不俗。以你的容貌和才情,必定勾的那些公子心笙摇荡。”

唐向晚还有一层顾虑,瑶镜已经十五岁,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若她贸然和她们一道出席,只怕会惹得林氏不快:“你母亲那里…”

林瑶镜道:“母亲那里自有我去做说客,你且坐着吃茶,我去去就回。”

唐向晚倒不似林瑶镜那么乐观,并非她自恋,瑶镜温婉贤惠,不如她明艳动人。单独拎出去,自是别有一番风情。两者走一起,就不够看了。

若林氏拒绝,她也可理解。

焦虑的等了一炷香时间,林瑶镜一脸欢快的回来了:“事成了,今儿你顶好在我家住下,免得回去被秦氏扣住出不来。”

唐向晚也觉有理:“等姝儿来,我让她求王姨娘宿在王家。”

林瑶镜羞涩一笑,拉着她的手起身:“如今我也十五岁了,母亲得知我要去参加楚老夫人的寿诞,特意叫人给我置办了几套头面。你头上戴的这只簪子和衣裳都太过素净了些,我们身形差不离,你去挑一套喜欢的明儿穿。”

唐向晚跟着林瑶镜一道入内,夏荷从箱子里拿了三套崭新的衣裳和头面出来,都是翡翠阁的精品,可见林夫人对这次宴会的重视。

她仔细的打量着衣裳,既然要和瑶镜一道出席,又不能抢了瑶镜的风头,选了其中最不显眼的一套。

林瑶镜立马否决:“这套衣裳不适合你,”手指着其中一套篓金丝牡丹花纹锦衣:“你穿这套,明儿一定会大放异彩。”

“大放什么异彩啊!”

两道戏谑的声音响起,唐向晚回头看去,是唐姝和王若凝。

林瑶镜便将明儿要携唐向晚参加清远候府老夫人的寿诞说了,二人上前查看,果然觉得她眼光不错。

唐向晚趁势说:“未防明天出不来,今儿我想宿在林府。”

王若凝笑道:“这有什么难的,等会我就回去,让姑母今夜宿在王府。”

有她这句话,唐向晚放下心来。

四人年纪相仿,又有许多天不曾见面,谈天说地,直到夜色笼罩,王家派人来催,她们才动身离开。

不过半柱香时间,春杏满面笑容的走来:“二小姐,事情成了。”

林瑶镜朝夏荷使了个眼色,夏荷抓了一把铜钱塞进春杏的手心:“有劳姐姐走一趟。”

等春杏走后,唐向晚道:“春杏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客气。”

林瑶镜抿嘴儿笑:“人多礼不怪,几十个铜钱罢了。”

唐向晚十分羡慕,她一个月月例只有一两银子,虽说闺阁中的女子花不了多少钱,但打点下人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秦氏苛待她,出嫁时必然不会给她多少陪嫁。以后去了夫家,行动间就少不了银子,她过的十分节俭。

二人洗漱后,便就躺在床上说体己话。直到夏荷出声提醒:“两位小姐,已经二更了,快睡吧。”

噗的一声,将蜡烛吹灭。

次日一大早,二人就被夏荷从床上挖起来洗漱打扮。

唐向晚才挽好发,林瑶镜就忍不住打趣:“说你是盛京第一美人,丝毫不为过,也不知道哪家公子有福,能娶你做夫人。”

唐向晚作势要拧她的嘴,林瑶镜连连告饶:“好姐姐我错了,我娘让我们洗漱好,就去找她。”

唐向晚这才放过她,二人手挽着手一道去了林夫人的院子。

林氏见她们来,眼睛从林瑶镜脸上一扫而过,随即落在唐向晚脸上,面色肉眼可见变的难看起来。

她本来并不赞同携唐向晚去参加楚老夫人的寿诞,怕自家女儿的风头被抢了。奈何玄晖说此次赴宴的都是豪门贵族的嫡女,不论是才情,还是容貌,非瑶镜能比拟。

他们此番前去,无非是凑个热闹,见见世面。

今日见唐向晚恍若神仙妃子,把她的女儿衬托的宛若小家碧玉,心里别提有多难过。

唐向晚察觉到了林夫人的情绪,假装不知的一笑而过,福了福身:“林夫人好。”

林氏见她和颜悦色,也不好苛责,淡淡道:“既然都妆点好了,就出发吧。”


唐初光浸淫官场多年,秦氏的三言两语安能蒙骗的了他?冷笑道:“早在向晚名声被毁的第二日,我便知晓此事。一直按兵不动,就在等她下一步动作。你倒好,不经过我同意,竟敢把她随意许配人家,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秦氏讪讪道:“老爷心中有乾坤,该早和我协商才对。”

唐初光怒极反笑:“和你协商什么?她姨娘当年不过是言语得罪了你,你趁她姨娘病时,伺机将她姨娘毒死。

她小小年纪,你事事针对她。

你说姒儿要嫁得是靖安王,非要让她做陪嫁,我不和你计较。如今她攀上高枝,你还敢从中阻拦。若非看在秦家的面上,我早就把你休了。”

秦氏脸色死一样惨白,她一直以为她做的事天衣无缝,想不到她的一举一动,皆在老爷的掌控之中。

她慌道:“老爷,我再也不敢了。”

唐初光冷冷的看着她:“姒儿嫁得虽是王爷,楚老夫人是郡主,和太后关系极为深厚,丝毫不比靖安王差。晚儿真若嫁给楚舰寒,极有可能是未来的侯爵夫人。她们姐妹一定要互相帮衬,我在朝中才能节节攀升。若被我知道你从中挑唆她们姐妹的关系,我要你生不如死。”

秦氏心中那个恨啊,早知道唐向晚会嫁得这么好,早在那个暖脚婢死后,就该一并把人除掉。

她并不敢忤逆唐初光,放低姿态道:“知道了老爷。”

唐初光冷哼一声:“从现在开始,对晚儿要和颜悦色些。她屋子的被子等物具已陈旧,趁她尚未出嫁前,一应都换上新的。”

秦氏低低道:“谨遵老爷教诲。”对张妈妈道:“去拿库房钥匙,拿几匹新的料子给二小姐做衣裳穿。把她窗户的纱窗也换了,再去翡翠阁给她置办几套得体的头面。”

张妈妈一一答应着。

唐初光又道:“她院中太过冷清,置办一些鲜花绿植,叫人看着,心情也愉悦些。”

秦氏咬着牙一一答应下来。

唐向晚正在焦急的等待消息,看着张妈妈喜笑颜开的拿着时新的布料进来,使女忙着给她置换被褥,仆人把她陈旧的桌子和凳子换上簇新的,她就知道楚舰寒没有让她失望。

虽不知楚舰寒用了什么法子,结果遂心遂意,过程也就不那么重要。



戌时,怡红院。

一大帮公子哥,拥簇着李青白前往二楼的厢房。

当门被推开,李青白看到楚舰寒坐在其中时,知道他被算计了,扭身就想走。

楚舰寒淡淡道:“李公子,来都来了,不妨坐下喝一杯。”

其他人起哄道:“就是就是,”半拖半拽的将李青白拽入厢房,把他摁坐在凳子上。

小红端着酒杯婀娜多姿的走过去,酥胸半依在李青白的身上,将酒含进嘴里,柔嫩的唇瓣贴上他的唇,将酒喂进他的嘴里。

李青白最是贪恋女色,半边身子都酥了。小红一直是他觊觎而又得不到的女人,此刻曲意奉承,手已不规矩起来。

厌恶之情从小红眸底一闪而逝,她看了楚舰寒一眼,硬生生忍了下来。

酒过三巡,楚舰寒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李公子聪明绝顶,应该清楚我请你来,所为何事。”

李青白色眯眯的亲了一口小红,直言不讳道:“楚大公子的招待让本公子很满意,但唐向晚我势在必得,绝不会轻易拱手相让。”

楚舰寒泰然自若的给自己斟酒:“李公子言之过早。”


唐老夫人紧蹙的眉眼缓缓舒展:“即是这么着,你且把心放进肚子里。你和宋朝臣定亲已有六七年的光景,虽说你们迟迟没有成亲,一来是因你大姐姐没有寻找到合适的婆家,耽误了下来。

二来,宋家真若有心,年年都该派人来征询我们的意见。如今已经两年不曾提过,谁知他们是不是仗着宋朝臣年纪轻轻考中了秀才,生出了异心。咱们提出退亲,也合情合理。”

为了逼她就范,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事也做出来了。唐向晚心中鄙夷,面上不露分毫:“祖母这话有失偏颇,自古以来,哪有妹妹在姐姐之前嫁人的道理?宋家虽两年没提成亲的事,可逢年过节,礼节一样都没有落下。”

唐老夫人自知理亏,可嘴上功夫输给一个庶女,她的威严何在?蛮不讲理道:“那又如何?自古以来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你嫡母要你嫁给谁,你就只能嫁给谁。”

面对唐老夫人的咄咄逼人,唐向晚习以为常,硬气道:“若我说不呢?”

唐老夫人脸色骤变,自从老爷去世后,从来没有人敢当面忤逆她。一个暖脚婢的女儿,竟敢公然和她叫板。将桌面的茶碗用力扫向地面,已然气急了:“给你几分颜色,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我告诉你,为了唐家的荣华富贵,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茶碗应声而碎,水珠溅到了唐向晚的脸上。她用帕子轻轻的拭去,丝毫不把唐老夫人的怒气放在眼里:“我的吃穿用度,连大姐姐身边的一等使女都不如,凭什么要我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唐老夫人怒到极致,拍案而起:“就凭你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嘴里吃的,哪一样都出自唐家。

你打开门去外头看看,多少女子被父母几两银子贱卖了,又有多少女子在田间劳作?若非你是唐家的女儿,你以为宋朝臣看的上你?”

唐向晚丝毫不肯退步,高高的扬起下颌:“父亲既然生了我,把我养大也是他的责任,而不是让你们携恩图报。今儿我把话撂下,我就是死,也不嫁给靖安王做妾。”

唐老夫人气的浑身颤抖,连道三个“好”字:“那我就告诉你,就算是尸体,我也会把你抬进靖安王府。”

话已至此,已没什么好说的。唐向晚冷冷的扫了眼一声不吭的唐姒,她就是这般招人厌恶。

明明她是最大的得利者,她却总是站在长辈的身后坐享其成。

怒哼一声,打起帘子走了出去。

还没走几步,就听里面传来唐姒虚伪至极的声音:“祖母,晚儿不愿姐妹共侍一夫,倒显得我愿意似的。若非为了抬高爹爹的身价,让弟弟有一个锦绣前程,我马上就求爹爹去拒了靖安王。”

唐向晚紧紧攥着拳头,唐姒眼高于顶,能嫁给靖安王,恐怕是她做梦也不敢想的事。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屋内又传出唐老夫人的声音:“我的儿,要你一个嫡女,和暖脚婢的女儿共侍一夫,真是委屈你了。”

唐姒做一副温顺的模样:“我受些委屈倒不打紧,二妹妹如此抗拒…”

唐老夫人安抚道:“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庶女,拿捏她轻而易举,你就乖乖的等着做王妃。”

“我就知道祖母最疼我了。”唐姒笑不达眼底,唐向晚真是不识好歹,一个暖脚婢的女儿能做王爷的妾室,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殊荣。

泼天的富贵落到她的头上,她还拿腔拿调。

若非自己一双干净的纤纤玉手,不能沾染上血,哪里轮得到她作为陪嫁。

唐向晚怒极反笑,她们好像胜券在握,她一定会妥协似的。

她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冷着脸来到梅园,唐姝正坐在窗边描花样子,她轻轻的咳嗽一声:“三妹妹。”

唐姝抬头,唇边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来:“二姐姐,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唐向晚打帘子入内,春杏把茶递到她手里,娇俏道:“两位小姐安心说话,奴去外面把风。”

唐姝拉着唐向晚的手坐下,一脸疑惑道:“我观二姐姐气色不佳,可是秦氏又给你气受了。”

提到此事,唐向晚的胸口仍因气愤而剧烈的跳动着。缓了片刻后,一五一十的将秦氏逼迫她嫁给靖安王做妾的事如实复述一遍。

唐姝啐道:“秦氏真是好狠的心,人死债消,多年过去,她早该把和你姨娘之间的仇恨抵消。而今被她抓到机会,还要折辱你。天底下,真是再也寻不到比她更狠毒的当家娘子。”

那又如何?

她不像唐姝,母亲虽是小妾,但舅舅争气考上了状元,是个六品官。母舅家有仪仗,秦氏不敢随意挫磨她们母女。

她就不同了,母亲是个暖脚婢,在秦氏怀孕时,爬上了爹的床。

仗着有几分姿色,处处和秦氏作对。便是死去多年,秦氏心中积怨仍是不消,尽数把怒气转移到她的身上。

不论是将她嫁给宋朝臣做正妻,还是嫁给靖安王做妾,都是对她的报复。

纵使心中明镜似的敞亮,奈何身在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古代,除了慨叹命运的不公,她唯有靠嫁人改变命运。

而今,秦氏就连最后一条路都要给她斩断,她绝不答应:“我来找妹妹,是想求你一件事。”

唐姝蹙了蹙眉:“姐妹之间,说什么求?只要我能做到,义不容辞。”

唐向晚眉目的戾气被抚平不少:“秦氏想逼迫我做妾,但她忘了,只要宋朝臣不松口答应退亲,任凭她说破喉咙,计划也只能打水漂。我想书信一封给他,还恳请妹妹帮我送出去。”

唐姝也觉着此主意甚好,宋朝臣和二姐姐伉俪情深,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二姐姐深陷泥潭于不顾。

“一定不负姐姐所托。”

二人挪步到书桌旁,唐姝磨墨,唐向晚提笔。

男女书信往来若叫别人发现,会落下一个私相授受的罪名。特别是眼下,被秦氏抓到把柄,她非被揭下一层皮不可。

略一沉吟,她飞快地写了几字:“明日巳时,仙女湖不见不散。”

落款她没有写自己的名字,而是把春杏叫进来,叮嘱她一定要把信交给宋朝臣的贴身小厮。

春杏答应一声,拿着信就走了。

唐向晚望眼欲穿,唐姝握住她的手:“二姐姐莫要担忧,春杏常替我出门去悦来客栈买糕点,母亲不会对她出府起疑心。”


李青白道:“此话怎讲?”

楚舰寒笑不达眼底:“据我所知,上个月李公子府中死了一房小妾,对外宣称是病死的,可有此事?”

李青白的神色变的不自然起来,楚舰寒接着说:“正好你府中的张大夫,和我有一些交情。听他说,你小妾浑身伤痕累累,不像是病死,反倒像是被虐待而亡。”

李青白知道楚舰寒在威胁他,冷笑道:“逝者已逝,她家人都不追究我的责任,你又能奈我何?”

楚舰寒把玩着酒杯,气定神闲道:“半年前,你相中了兴贤街张相公的娘子,那时他娘子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你半夜带着仆人,将人凌辱造成一尸两命,最后赔了五千两了事,我说的没错吧。”

李青白坐立不安起来:“你说的具已是过去的事,且都得到妥善的解决,我不怕你捅到皇上跟前。”

楚舰寒冷笑:“是真的解决了,还是被强权压着不得不妥协?我若入宫去求太后重审此案,你说你爹能明哲保身,笑着走出皇宫,还是被皇上责罚,丢了乌纱帽?亦或者你姐姐被皇上厌恶,从此你们宰相府,逐渐的走向衰败。”

李青白吓得面如土色,父亲极为恼怒他,重点培养的对象是大哥。他最常听到的话就是,不求他为宰相府争夺名誉,但求他不要惹是生非,玷污了宰相府的门楣。

他每次做了坏事,父亲次次下狠手要打死他。是祖母和母亲以死相逼,他才得以苟活。若他的事被捅到太后跟前,还牵累了姐姐,想到父亲黑沉的脸,他打了个寒颤。

楚舰寒知道他的话起了效果,继续威逼利诱:“为了一个女人,失去大好的荣华富贵得不偿失。当然了,我也不会叫你白吃亏。我知道你喜欢小红,若你愿意,小红以后,就由你处置。”

李青白动摇了,唐向晚虽美,搭上宰相府的前程,并不划算。他深知自己作恶多端,一旦宰相府倒台,他首当其冲倒霉。

再一看小红,并不比唐向晚逊色多少。有她作为补偿,他并不吃亏。

他知道楚舰寒虽不务正业,却经营有道。据小道消息传,楚舰寒富可敌国。此刻有求于他,自然要多捞些好处:“要我退亲并非不可以,小红我要,你额外在给我十万两银子作为补偿。”

楚舰寒冷呵一声,当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敲诈他:“我也并非唐向晚不娶,但你爹明儿下朝回府,得知你因为一个女子而害他被弹劾,你好好想想,你能否承受的住你爹的怒气。”

李青白一想到拳头粗的棍子打在背上的滋味,就浑身发冷。他瞬间改口:“小红加一万两,明儿一早我就去退亲。”

楚舰寒知道无论如何都要出点血,一万两于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便答应下来。

李青白果真言而有信,次日一大早起就上门退亲去了。

秦氏气的肺都快炸了,心里怒骂李青白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轻而易举就让唐向晚嫁进清远候府享福,她心里的气咽不下,恶毒道:“李公子,到嘴的鸭子,怎可轻易的让她飞了。楚舰寒是清远候的嫡孙不错,你爹也是宰相,何必怕他。”

李青白的脑海回味起小红销魂蚀骨的滋味,唐向晚艳丽的容貌便黯淡许多:“君子不夺人所好,唐夫人,在下告辞了。”

秦氏恨的咬牙切齿,事已成定局,她无力改变什么。若就这般轻易放过唐向晚,未免太便宜她了。


听舅舅说,宋朝臣这些日子,一直被软禁在宋府。他是不肯和二姐姐退亲的,便是宋老爷以让许姨娘入族谱,死后葬入祖坟为条件,他还是不肯答应退亲。

许姨娘怕父子关系闹的太僵,影响宋朝臣的前途,不惜以死相逼,宋朝臣仍旧不肯妥协。

直到传出二姐姐和楚舰寒定亲,他才让步了。

她得知后心中委实难过了许久,原想把事实告诉唐向晚,可她和宋朝臣的婚事已成定局,说了不过是增加彼此的烦恼。

何况她也有私心,她长的虽不如二姐姐明艳动人,却也温婉可人。假以时日,不愁宋朝臣不会不对她倾心。

虽则有些对不起二姐姐,人到底是要多为自己筹谋些的。何况目下,二姐姐也嫁入了侯门。

外头锣鼓喧天,爆竹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王姨娘一脸喜庆的打帘子入内:“吉时到了,快去拜别夫人和你爹还有祖母。”

唐向晚刚起身,王姨娘欲言又止:“晚儿…”

新妇拜别亲人,是和新郎一起。唐向晚若出现在中堂,恐怕会勾起宋朝臣的伤心事。

唐向晚心中明了,虽想亲自送唐姝出门,但王姨娘有顾虑,她善解人意道:“我要回一趟莱芜居,便不送你出门了。”

王姨娘松了口气,扶着新嫁娘出了梅园,前往中堂。

宋朝臣翘首以盼,本想着借今日见她一面,哪怕什么也不说,也倍觉欣慰。眼见着唐姝和唐姒一前一后的进来,却没有看到日思夜想的人,血色从脸上尽数褪去。

她一定是恨他薄情寡义,才不肯来见他。在喜婆的眼色下,他牵起红绳,拉着唐姝走到唐初光的面前,接过使女递过来的茶水,如木偶一般听从指挥给他们敬茶。

他心如死灰的想,反正不能娶唐向晚做妻子,娶谁对他来讲,已经无关紧要。

娶了唐姝,逢年过节,尚有机会和唐向晚同坐一座用膳。

秦氏的眼睛看向唐姝时,一脸冷漠。当转到唐姒脸上时,顿时喜笑颜开,好言好语道:“我的儿,嫁到王府,就是王爷的人了,再也不可和在家里时一样任性。早些为王爷开枝散叶,替王爷打理好内宅,让王爷在外无后顾之忧。”

大喜的日子,靖安王脸上也没有一丝笑意。接过使女递过来的茶水,面无表情的递给秦氏。

秦氏心中很是不悦,因他身份高贵,又不敢发作。接过茶象征性的喝了一口,将矛头指向唐姝:“姝儿,本来和宋朝臣的亲事,是你二姐姐的。如今落到你的头上,你当好好惜福,早些为宋家开枝散叶才是。”

屈辱从唐姝心中一闪而过,宋朝臣和唐向晚定亲的事亲眷虽都知道,就这般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还是在她大婚这一日,她颜面何存?

宋朝臣神思恍惚,喃喃自语:“是啊,这本该是我和晚儿成亲的大好日子…”

秦氏听着很是舒畅,瞧宋朝臣对唐向晚情根深种的模样,以后唐姒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唐姝委屈的红了眼眶,死死的忍着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王姨娘敢怒不敢言,内心诅咒唐姒永远都得不到靖安王的心,被谢柔儿挫磨致死。

眼看着吉时已到,因唐姒是长女,又是高嫁,唐松知先背唐姒出门,接着才背唐姝出门。

唐向晚站在婆子使女的后头,默默地在心里祝福:“姝儿,一定要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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