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韫赫然发现,那人居然是褚砚舟!
褚砚舟也发现了有人在偷看,但正杀在兴头上的他,无暇关注。
确认老虎已经没有威胁了,他朝着偷窥处看去,眼神中还残留着肉搏带来的兴奋与嗜杀,配上身上被撕裂的血迹和嘴角的鲜红,有一丝疯狂之感。
下一瞬,当他发现树影后是秦知韫时,脸上的表情一顿,继而便带上了些许慌张,瞬间低下了头。
将眼眸中的嗜血压了下去,重新抬头,便是一副虚弱之感,整个人开始摇摇欲坠。
“殿下......咳咳。”唇角恰到好处的流出一抹血迹,配上一身衣服破破烂烂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劫后余生的可怜。
秦知韫来不及深想他方才的眼神,只当是搏命之时的狠劲。
见他忽然虚弱得站都站不住,还当他是被那老虎一掌拍伤了心肺。
赶紧下马跑了过去,扶住他。“褚砚舟,你还好吧?”
甚至都忘了商岐他们一队护卫都在,明明叫谁去扶都可以。
褚砚舟握着拳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却没擦干净,“咳咳....死不了。”虚弱的笑笑。
秦知韫心底瞬间弥漫出一股心疼的情绪,拿出一张绣帕,给他擦着,先喂了一颗宫中治内伤的药丸,又急急的去看他衣服上透出血迹的地方,“伤得很重吗?”
褚砚舟忙拉住她的手,耳尖红红,“殿下,男女授受不亲。”
秦知韫手一顿,眼神瞄向两人交握的手,见他说话不像很虚弱,一时半会死不了的样子,“那你握着我的手,就不算授受不亲了?”
褚砚舟的手仿佛被烫到了一般,赶紧松开。
“这....一时情急。”又道:“殿下松开我吧,我能自己站稳。”说着撑着身子走了一步,又晃了一下。
“好了,别逞强了,我扶着你上马去?”一边转头看褚砚舟的马在哪,一边问道:“慢慢骑,还能骑回去吧?”
褚砚舟有些心虚,却还是任由她半扶着自己,“多谢殿下,可以的。”
商岐翻身下马准备去帮忙,见一向机灵的眠冬一动不动,用剑鞘戳了戳眠冬,“你怎么还杵在这,不去帮帮殿下?”整日就吃吃吃,吃傻了吧,哪有主子在忙活,丫鬟和侍卫在看着的。
眠冬却一把拉住他,瞪了一眼,没眼力见的家伙。
“哎,先别去,等等。”
商岐不明就里,却依言停下。
看向眠冬揪着自己的衣袖,“松手。”
“哦。”眠冬眼神盯着不远处的俩人看,满脸姨母笑。
傻里傻气的,且听她一回,若是被殿下责罚了,我一力承担便是。
商岐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袖,皱了都。
等一行人慢吞吞的骑着马回到营帐,大部分人都还在猎场中未归。
秦知韫便将人带到了自己营帐的侧间,眠冬去请了太医过来。
幸好没有受内伤,都是一些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