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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寿啦!苗疆老祖她开局就被活埋陈朵朵陈三妹最新章节列表

养了个鲸鱼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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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看,这家伙纹丝不动、满脸享受,蛇嘴还勾起一抹幸福的笑?!陈朵朵有些不爽,区区蛇小弟竟敢睡在老大的肚皮上?吧唧——她笨拙的小手使出一股蛮力,一把薅住小黑蛇的七寸。一阵蛇语:“嘶嘶……”你个懒骨头,谁让你睡在这的?还不快给我奏凯~小黑蛇被扼住七寸,顿时浑身瘫软。卯足劲头“嘶嘶~”老大老大,你轻点儿!我也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躺在你肚皮上,我感觉异常舒服,就好像有一股暖流不断传输到我体内,让我有些上头。闻言,陈朵朵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赶忙松开小手,闭眼入定,开始检查自己体内的灵力。嘶——陈朵朵倒吸一口凉气。昨夜她明明吸入不少灵气,并且全都炼化成灵力。可现在……体内的灵力变得少之又少?!就好似一觉醒来,灵力如数泄尽。她伸出一只十指...

主角:陈朵朵陈三妹   更新:2024-11-14 1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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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朵朵陈三妹的其他类型小说《夭寿啦!苗疆老祖她开局就被活埋陈朵朵陈三妹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养了个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定睛一看,这家伙纹丝不动、满脸享受,蛇嘴还勾起一抹幸福的笑?!陈朵朵有些不爽,区区蛇小弟竟敢睡在老大的肚皮上?吧唧——她笨拙的小手使出一股蛮力,一把薅住小黑蛇的七寸。一阵蛇语:“嘶嘶……”你个懒骨头,谁让你睡在这的?还不快给我奏凯~小黑蛇被扼住七寸,顿时浑身瘫软。卯足劲头“嘶嘶~”老大老大,你轻点儿!我也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躺在你肚皮上,我感觉异常舒服,就好像有一股暖流不断传输到我体内,让我有些上头。闻言,陈朵朵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赶忙松开小手,闭眼入定,开始检查自己体内的灵力。嘶——陈朵朵倒吸一口凉气。昨夜她明明吸入不少灵气,并且全都炼化成灵力。可现在……体内的灵力变得少之又少?!就好似一觉醒来,灵力如数泄尽。她伸出一只十指...

《夭寿啦!苗疆老祖她开局就被活埋陈朵朵陈三妹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定睛一看,这家伙纹丝不动、满脸享受,蛇嘴还勾起一抹幸福的笑?!

陈朵朵有些不爽,区区蛇小弟竟敢睡在老大的肚皮上?

吧唧——

她笨拙的小手使出一股蛮力,一把薅住小黑蛇的七寸。

一阵蛇语:“嘶嘶……”

你个懒骨头,谁让你睡在这的?还不快给我奏凯~

小黑蛇被扼住七寸,顿时浑身瘫软。

卯足劲头“嘶嘶~”

老大老大,你轻点儿!我也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躺在你肚皮上,我感觉异常舒服,就好像有一股暖流不断传输到我体内,让我有些上头。

闻言,陈朵朵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赶忙松开小手,闭眼入定,开始检查自己体内的灵力。

嘶——

陈朵朵倒吸一口凉气。

昨夜她明明吸入不少灵气,并且全都炼化成灵力。

可现在……体内的灵力变得少之又少?!

就好似一觉醒来,灵力如数泄尽。

她伸出一只十指顶在小黑蛇额间,竟是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感觉。

“呜哇……”

陈朵朵伤心的哭起来,半豆大的眼泪大滴大滴滚落。

你还我灵力、你还我灵力!

小黑蛇突然意识到,它昨夜到现在循序渐进感受到的暖流,竟是在吸收陈朵朵好不容易炼化出的灵力?!

这……

闯大祸了……

趁着陈朵朵哭闹,它赶忙“呲溜”一声从陈朵朵肚皮上溜下来,快速摇摆着身体钻到佛像后头。

只敢时不时探出半个脑袋,悄咪咪观察陈朵朵现在的样子。

陈三妹只是普通人,压根儿没发现小黑蛇,还以为自家闺女是尿了,赶忙掀开小屁屁来看。

咦?奇怪~

这也没尿呀!

哦,大概是撑着了,需要拍拍。

陈三妹赶紧将陈朵朵竖起来,搭在自己肩膀上拍嗝。

一二三、一二三……

不知拍了多少下,陈朵朵忧郁的靠在三妹肩头上。

嗝——

一个响亮的嗝打出,一团普通人看不见的乌黑浊气彻底排泄出来。

陈朵朵能感受到,这股子浊气压根儿不属于她,而是属于小黑蛇。

合着小黑蛇不仅吸走了她的灵力,还把自己体内的浊气留在了她体内?

这下,陈朵朵犹如霜打过的茄子,一脸生无可恋……

昨夜,她白忙活一场!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敲门声。

咚咚咚——

“三妹,快来开门,我是你秦叔。”

“欸~来啦来啦~”陈三妹应着,赶紧示意招娣去开院门。

想到院门前头有好几条凳子拦着,她又抱着陈朵朵跟上去。

几分钟后,门开了。

秦峰带着村里两个壮汉还有放牛娃站在外头,秦峰手上还拎着不少东西,其中一块不大的腌肉特别晃眼。

“秦叔快进来,今天得麻烦你们了!”陈三妹笑着将人请进来。

就在今早,她还在想今天村长他们来帮忙,她要用什么招待他们。

这会儿看到秦峰手上的肉,她有了想法。

昨夜她翻看赵婆婆给她的大手提袋里,有一斤面粉和少许调料。

而在寺庙周围,她记着有不少新发的荠菜。

一会儿趁他们修补屋顶和床柜,她便能带着招娣去外头摘些荠菜来,中午给他们包荠菜肉馅饺子。

这么想着,三妹把朵朵递给招娣,赶紧拿了四个碗进厨房打来四碗水。

“叔,你们上山累了吧?先喝点儿水歇歇。”

“好嘞~”

秦峰几人接过水,“呱唧”一口干了。

放牛娃一双眼睛瞪得锃亮,“婶子,这水咋这么好喝?”

这还是他今日跟着三个长辈上山说的第一句话。


刘富贵家日子算是十里八乡好过的,两口子又都是想得开的人,下地从来没别人这么勤快,所以这会儿正在午休。

咚咚咚——

“老刘~刘富贵~快开门呐,人命关天!”秦峰边敲门边扯着嗓子大喊。

刘富贵他媳妇儿张翠英打着呵欠来开门,“谁呀?这大中午扰人清梦。”

看到是秦峰以后,张翠英顿时堆满笑意,“哎哟~是秦大哥呀,你怎么有空来我们枣家庄?你等着,我给你去叫老刘。”

很显然,秦峰在张翠英这里印象很不错。

秦峰强颜欢笑,“张大妹子,有急事,麻烦你快些。”

两人正客套,刘富贵穿着拖鞋走出来。

“老秦?你咋来了?这个点不用下地干活儿?”

说着,刘富贵注意到秦峰手里的娃,不哭也不闹乖巧得很,打趣道:“这谁家娃?不会是你小孙孙吧?不对呀,没听你家有新生儿呀!”

“别扯犊子了,快骑上你二八大杠,送我去桂花村找张医生。”

秦峰急得不行。

朵朵之前明明哭得声嘶力竭,现在一点儿声音都不出,这可越发让人担心。

刘富贵这人有时候吊儿郎当,有时候又一本正经。

瞧见秦峰这样,也想到了些苗头,鞋都来不及换,麻利的推出二八大杠跳上去。

“孩儿他娘,快开门!老秦上车!”

张翠英也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三两下打开插销,还不忘提醒水库放水,前头稻花村有段小路淹水,让他们走大路。

等秦峰坐稳,刘富贵呲溜一下冲出去。

一路上,他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卯足了劲儿蹬单车。

就这么一口气蹬到了桂花村。

半道上遇到熟人,那也是直接不搭理就飞过去,惹得身后人一脸不高兴。

经过牛家时,正好遇到牛二田出工。

牛二田总觉得有股熟悉的感觉,伸着脖子看了一眼。

一看,这不是朵朵么?

这是怎么了?两个村的村干部一起送过来。

不好的想法油然而生,牛二田锄头一扔,也跟着跑起来。

边追边问:“秦村长~你怀里抱的是朵朵吗?朵朵怎么了?”

秦峰冷着脸说了一句:“拉肚子了。”

一听拉肚子,牛二田的第一反应也和秦峰一样。

痢疾!

虽说这痢疾会传染,但牛二田是真担心朵朵,也就不在乎这么多了。

早在十天前,这娃就给他脑子放了场电影。

因为这娃的提醒,他才逃过一劫。

他家老牛头替他受了罪,最后命也保住了。

他还想着等他爹好些,家里忙过这一阵,就上山去看看陈三妹母女三人,好好感谢一下朵朵。

殊不知这还没上山,他就遇到了朵朵,而且她还病了。

半晌后,几人一前一后到了卫生所。

“张医生、张医生,快给这娃瞧瞧,是不是痢疾?!”秦峰扑通跳下车,边跑边喊。

这已经是陈朵朵第二次来卫生所。

上一次是因为赵婆婆,这一次,她怎么也想不到竟是因为她自己。

重点是,她本就是个医者,还是个科学无法解释的蛊医,医术也不在这些普通医生之下,完全可以自医。

只因一个乌龙,她就这么被活生生颠簸了一路。

她不哭的确是因为不舒服,但不是因为拉肚子,而是因为被颠簸得想吐。

“这娃是三妹的吧?她这是怎么了?”张医生边询问病情边把听诊器放在陈朵朵胸口上。

陈朵朵本就想吐,这会儿一个长得奇奇怪怪又冰冰凉凉的东西隔着衣裳搭在她胸口上,她顿时没忍住。


陈三妹的东西并不多。

也就牛大田之前悄悄给她的三块五毛钱和几套衣服。

还有一床当初陪嫁的被子,如今已洗得发黄。

想到还要抱孩子,她索性没拿被子,只把钱以及自己和招娣的几身衣服打包好挂在身上。

出于礼貌,她立在牛家中门前喊了一声:“爹、娘~我们走了!”

殊不知那门猛地被打开了。

王老太二话不说,气势汹汹冲了出来。

一把扯过陈三妹肩头上的包袱,“我倒要好好检查一下,看你有没有带走什么值钱的东西。”

一阵吵闹声,把陈朵朵惊醒了。

她向来脾气不好,起床气更是大得一批。

“呜哇哇”一声哭出来,吓得王老太四处张望,生怕那些蛇虫又来。

好在蛇虫没有再来,王老太也没了检查的心思,包袱一扔,“滚、都给我滚,一个扫把星带着两个拖油瓶,我看你们以后怎么生活!”

说罢,王老太重重的关上了门。

啪——!

王老太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那孩子果真不哭了。

她心有余悸抚着胸口抱怨:“那赔钱……女娃确实邪乎,像是能听懂大人话似的,还能招引蛇虫,倒像小时候我奶讲过的一个蛊女,说她活了上千年,住在那会吃人的哀牢山上……”

嘀咕完,她很快恢复了精力, 揪着牛二田的耳朵,开始教育他……

陈三妹捡起地上的包袱,拍了拍上头的灰尘,长叹一声温柔道:“招娣~咱们回你外公外婆家。”

牛招娣点点头,笑得异常开心,“我喜欢外公外婆,他们对我比爷奶好!”

母女俩相视一笑,趁着天还没黑开始赶路。

刚走出村口,陈三妹体力不支,只能抱着陈朵朵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休息。

这里是桂花村,她娘家住在相隔二十来里路的风口村。

一路都是上坡,没有牛车光靠两条腿走起来十分费劲儿。

还别说她是一个刚生产完的产妇。

看着蜿蜒盘旋的山路,陈三妹又长叹一声……

也不知几更几点能走回去呐……

正这么想着,牛二田追了过来,身下还赶着一辆牛车。

远远就招手道:“嫂子,快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牛招娣飞奔过去,高兴的喊着二叔。

陈三妹跑不得,心里却无比感激,鬼使神差的朝着怀里的陈朵朵说了一句。

“这是你二叔,从前除了你爹,对咱们最好的就属他了。”

睡梦中的陈朵朵小脑袋摇晃了一下,似是在回应陈三朵。

路上,牛车慢慢摇曳着。

牛二田嬉皮笑脸道:“嫂子,娘就是说气话,她其实是舍不得你们的。”

陈三妹知道牛二田是在安慰她,摇摇头道:“小叔子,你不用安慰我,我都知道的。”

牛二田心思一下子被戳破,面上有些尴尬。

硬着头皮道:“嗐~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娘怎么会放我出来,还让我来送送你们?!”

陈三妹苦笑,没再反驳。

但她知道,牛二田刚刚肯定被他娘收拾了,这车是他自个儿偷溜出来,找村长家借的,否则也不会耽搁这么久。

空气中一阵寂静……

牛二田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索性把牛车的绳索交给招娣,交代她就这么牵着就行,说老牛自己会顺着道走。

然后自个儿凑到陈三妹跟前,“嫂子,我还没见过我小侄女儿呢,让我看看呗?”

陈三妹也没拒绝,教了牛二田怎么抱孩子,就把陈朵朵轻轻放进了他怀里。

也不知怎地,牛二田接过孩子的瞬间,脑海里便出现了一个画面。

Duang——

一辆大货车朝他横冲而来……他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内脏流了一地……

他顿时有些恶心,心跳得飞快,不自觉干呕了两下。

这心跳声太吵,陈朵朵也感觉到不适,眼睛睁开一条缝打量了一遍牛二田,呜哇哇大哭起来,咿咿呀呀叫嚣着赶紧把她放回去。

牛二田心里一惊,赶忙把她放回陈三妹怀里,没敢再抱。

那车祸的一幕,深深印在他脑中。

三天后,进镇子的三岔路口。

他忽的体会到王老太形容的那种邪乎,心里闷得慌,但他却一点儿也不害怕陈朵朵,把她放回陈三朵手中,是因为她哭声太大,哭起来让他有些心疼的感觉。

陈朵朵冷哼一声,小比崽子~本老祖也是你想抱就能抱的?

看在你送我们的份上,给你一点儿提示。

这次,陈朵朵感觉到自己并不像之前召唤蛇虫那么累,这可能是今天唯一让她最高兴的事。

她虽法力近乎全无,但却仍旧能通过与别人接触,预知一些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就如同之前陈三妹抱着她的时候,她也断断续续看到了一些陈三妹的未来。

但这能力远达不到上辈子的境界,只能最多看到些片段。

她看到陈三朵的爹娘,也就是她的外公外婆,将她们赶出了陈家,然后她们流落到了一个奇怪的村子。

这村子里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咕——

她好像饿了。

但上辈子过惯了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后来她又得了道教的机缘,半只脚踏入道修的门,便很少有饥饿的感觉。

时间太久,她几乎差点儿忘记现在的自己只是个人。

她不会说话,也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饿了,她知道差不多时候,陈三妹应该会喂她奶。

一想到即将尝到人奶的滋味儿,她倒还有几分期许。

走着走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奇怪的是,他们头顶云层很高,黑夜里却白得有些反光。

牛二田是个话痨,压根儿管不住嘴,他好奇问:“嫂子,小老二取名儿了吗?要不要我替大哥取一个?”

陈三朵一笑:“你取就你取,干嘛提那人。”说到这个,陈三朵心里又难受了。

牛二田自知说了不该说的话,忙转移话题:“那行,我来给小老二取个名儿!”

说罢,他开始思考起来……

忽的,一阵剧烈的寒风吹过。

牛二田身体忍不住哆嗦。

奇怪,三月天的南方,怎会突然这么冷?!

他下意识回头看看。

发现自家嫂嫂面色红润,抱着的两个孩子也是如此,似乎没有丝毫寒意。

这就奇怪了?!

他忍不住开口:“嫂子,气温下降了,怕是倒春寒,你刚生完孩子,还是添一件衣裳吧?”

陈三妹只觉这话有些莫名其妙。

她一点儿也不冷,当然也不热。

现在都春末了,不至于还有倒春寒吧?

这么想着,陈三妹只当这小叔子是在关心她。

笑着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就别操心了。”

殊不知她话音刚落,湛白的天空突然飘雪。

其中很大的两片雪花,在牛二田和陈三妹眼皮子底下落在了陈朵朵脸上。

不仅没有融化,还像花一样盛开了。

牛二田大惊。

伸手摸摸陈朵朵的小脸,热乎得很!

适时,他脑中想到一个名字。

“朵朵!嫂子,不如叫小老二朵朵吧?!花朵的朵!”

闻言,陈三妹也觉得很好听。

惊讶之际点了点头,“嗯~那就叫朵朵吧!不过我们现在已经不是牛家人,我想让她姓陈……”


牛美丽仰高了下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还得是叔婶明事理,怎么会养出陈三妹这样不讲理的女儿……&%%¥……”

牛美丽大道理说着,牛家亲戚附和着,越说越离谱。

陈家夫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碍于都是牛家的亲戚,又一心想着要把陈三妹送回去,便只能强忍着。

可牛美丽的话越听越不对劲儿。

“陈三妹生的那个小妖怪,昨天就把我娘气晕了,今天早上又叫来些畜生,不仅偷了我家粮食,还把我爹给咬了。

我们牛家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家,你们就总的赔二十块钱,再让陈三妹把那小妖怪埋了,去我爹娘面前磕头认错,我们就允许她回牛家。”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最起码牛美丽压根儿没打算接陈三妹回去。

她知道陈父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必然不希望陈三妹被赶回来,只要钱能到手,哄骗哄骗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她这如意算盘打错了。

她只知陈父是个爱面子的,却不知他也是个重男轻女的守财奴。

要赔二十块?牛家做梦想屁吃?!

陈父当即变了脸,破口大骂:“当初你牛家娶三妹只花了五块钱,现在张口就要二十?你怎么不去抢?小小年纪,张口闭口就管自己侄女儿叫妖怪?”

陈母更是大吼道:“新华国早成立了,不允许动物成精!哪里来的妖怪?小心我举报你牛家搞封建迷信!”

陈家人向来对牛家人客客气气的,这还是牛家人第一次见识到陈家夫妇的口舌这么厉害。

牛美丽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撕破脸皮站了起来,大指头指着陈家夫妇,“两个老不死的!不想让陈三妹回牛家了是吧?那正好!给我牛家省口粮了!

反正我爹娘还在家躺着呢,今天这钱你们赔定了!”

啪——!

陈母给了牛美丽手指头一巴掌。

“你咋这么没教养?叫谁老不死的?还敢拿手指头指长辈?你个万人嫌的外嫁女,哪儿轮得着你给牛家当家做主?!难怪十六岁就被你爹娘嫁给了那二流子!”

万人嫌?外嫁女?十六岁就被嫁出去?

简单一句话,那是字字如刀尖戳在牛美丽的心窝子上。

牛美丽炸了,呜哇哇大哭着就要和陈母拼命。

其余牛家人自然帮着牛美丽,冲上去挠陈母。

陈母势单力薄,哪里打得过这一群人,很快嘴上就挨了一巴掌。

打不过?那就耍赖呗!

陈母一手捂脸,一手捂肚子,顺势跑到院子里,“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几乎使出吃奶的力气哭喊着:“哎呦喂,牛家人打死人啦!大家快来瞧瞧,那领导人都说男女平等,这牛家人不讲理哟~

就因为我闺女生了女娃,这家人又要埋娃又是要赶我闺女回娘家,现在还要来敲诈勒索二十块……呜呜……我三妹命怎么这么苦呀?当初嫁到牛家只要了五块钱彩礼呀……”

外头看热闹的人原本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下几个好事的听墙根。

有热闹看,外头几人纷纷趴在陈家半人高的围墙上,生怕错过大戏。

陈家在风口村的声誉一直不错,再加上陈三妹打小就讨人喜欢,那看热闹的人自然乐意帮着。

全都对着牛家人指指点点。

“哎哟~这牛家可真不是东西,咱三妹多好呀,早知这样当初还不如嫁给我家狗蛋呢!”

“就是就是,早听说这牛家的小妹不是个省油的灯,这都嫁出去了还来掺和牛家事……”

“李家大嫂,你不知道吧?这牛家的小妹可是个惯犯,听说咱村放牛娃去年去放牛,在山上遇到她,她非说放牛娃的牛踩了她,讹了整整两担子牛粪呢!”

“啧啧~难怪~从小就不学好!陈家摊上这样的亲家,真是可怜喏……”

一看风向不对,牛家的亲戚才察觉出哪里不对劲儿。

他们怎么给忘了,这牛美丽是有“前科”的。

而牛二田名声虽然也不太好,但最起码没在村里干过缺德事,他之前明明劝他们来着!

想到这些,跟着牛美丽来的七大姑八大姨都犹豫了,气势渐渐弱了下来,陈母也有了喘息的机会。

牛美丽向来心眼子多,一看局势不妙,连忙也应声倒在地上。

“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呀?我小时候不懂事,自然不知对错。

叔婶们来评评理~我大哥当初把陈三妹娶回家,哪里对他不好?逢年过节有没有带着酒肉来陈家探望?

可这陈家就是邪乎呀,陈三妹生了个小妖怪,能呼风唤雪、召唤蛇鼠,昨个儿就把我娘给吓晕了,今个儿那些蛇鼠又跑到我家,把我爹咬伤了,这会儿还躺在床上呢。

不信大家伙儿让陈家人把孩子抱出来看看,那娃天生就通身雪白,还长了一张乌唇,不是妖怪是什么?!”

牛美丽说的跟真的似的,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

虽说现在六几年了,华国领导也呼吁摒弃封建迷信,但实际上大多数人骨子里头还是那一套,从不敢拿那些怪力乱神的事说事。

刚好今早陈家也说自家遭遇了蛇鼠灾害,他们多半有些相信。

有人指着陈母道:“那、那陈家嫂子,你让三妹把孩子抱出来给我们瞧瞧。”

闻言陈母犯难的望向陈父……

陈三妹和那孩子哪里在呀?

总不能告诉她们昨夜陈三妹来投奔,就被他们赶了出去吧。

他们可丢不起这人。

说时迟那时快!

隔壁听热闹的赵婆婆提了半桶泔水,站在两家围墙前。

哗啦啦——

倒在了陈家院子里,淋了陈母和牛美丽一身。

破口大骂:“呸~不要脸的两家人!

一家趁三妹才生完孩子,月子不让坐大半夜就把人赶回娘家,一家更是大半夜下着雪就和亲闺女亲外孙女断绝关系,把人赶了出来。

你们有什么脸面在这里闹?赶紧给我滚!

我老婆子把话放在这儿了,三妹娘仨在我家,你们不管以后我管!和你们没半毛钱关系!

没点儿知识文化的东西,那娃生下来乌唇,是被闷着了!”

末了,赵婆婆还按照村里人的思维补了一句:“知道为什么昨夜三月飞雪吗?就是三妹娘 仨比窦娥还冤,所以才飞雪!

你们这两家畜生不如的被蛇鼠骚扰,那是老天爷也看不惯!要么怎么就你两家遭蛇鼠,别人家不遭?”


翌日,艳阳高照。

压根儿看不出昨夜下过雪。

陈三妹梦中惊醒,大汗淋漓。

身旁已经没人,摸摸褥子已经没了温热的气息。

她连忙跳下床出门寻找。

门一开,便看见赵婆婆抱着陈朵朵在院子里喂奶,招娣在一旁跳格子。

而院里的竹架上已经晾了好几床被褥,看上去都有七八成新,被头的面料都似是丝绸,太阳下光泽四溢。

陈三妹心里松了一口气,扶着门框大口喘息。

“娘~您终于醒了!”牛招娣小跑过来搀扶她。

赵婆婆皱眉呵斥:“哎哟~你还是个月子里的产妇,不能随意下床,快上去躺着。”

陈三妹一笑,露出两个好看的梨涡,“不碍事的赵婆婆,我现在可以干活儿了。”

“你就是个天生劳碌命!让你躺着就躺着,废话真多!”赵婆婆是个爽快人,最不喜欢陈三妹这种磨磨唧唧,还自个儿找罪受的。

陈朵朵也跟着哼唧一声,奏是奏是~赵老祖说的对!我这娘真傻,连享福都不会。

好家伙!

这昨天还一口一个本老祖的小家伙,怎么这么快就反倒喊上赵婆婆老祖了?

陈三妹感觉自己刚刚好像产生了幻觉,那小家伙是在附和赵婆婆吗?

可是她明明就是哼唧了一声呀。

很快,她便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今个儿天还没亮,赵婆婆就抱着陈朵朵去村子里放牛娃家讨了点儿牛奶。

听说放牛娃的爹奶今个儿要进城,她又掏钱让他们帮忙从供销社带些婴儿吃的麦乳精,再给割两斤肉,上药铺抓几副坐月子的女人吃的中药。

放牛娃家原本不想帮这个忙,但架不住老太太给了一块钱的跑腿费,屁颠屁颠就去了。

陈朵朵虽然不知麦乳精是啥,可一听是给婴儿吃的,她便知是给她的。

而那放牛娃爹娘一直感叹老太太大手笔,说麦乳精这比肉还金贵的东西也舍得买。

由此,陈朵朵判断出麦乳精是个好东西。

她越发确定这赵婆婆是个金大腿,所以才这般狗腿子。

用她的话来说,那就是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赵婆婆听不懂她说的啥,但看她那谄媚的小脸,就欢喜得紧。

……

中午不到,赵婆婆把小家伙交给床上的陈三妹,带着招娣去做饭。

饭做到一半,放牛娃家就来了。

“赵婆子,你要的东西可都给你买了哈,你来瞅瞅,赶紧收好咯。”

赵婆婆把手往围裙上一擦,迈着小碎步往外走。

忘了一提,赵婆婆曾是富贵人家的女儿,是裹了小脚的,所以走不得多路,去不得远地方。

她点点数,只多不少,还多了半斤排骨,便破天荒的留放牛娃爹娘留下吃个便饭。

夫妻俩面面相觑,似是听到了什么稀奇事,连连摆手称他家放牛娃还一个人在家呢。

见两人不愿留下,赵婆婆从围裙里掏出一把小刀。

呲溜——

从肉上割下二两,“这个拿回去,给放牛娃解解馋。”

夫妻俩倒没推拒,只嘴上说这怎么好意思,实则手快得嘞,生怕下一秒赵婆婆就反悔。

拿了肉,夫妻俩道了谢就离开了。

陈朵朵在屋里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就听见那两夫妻走了一段嘀咕。

女的说:“这老太太转性了?怎么突然就这么热心肠了?还有她不是一个人住吗?怎么还多了小孩儿?!”

男的说:“谁知道呢,反正以后有这好事咱家就帮帮,又能拿钱那屠户还给了咱些砧板上的碎肉,这挣大发了。”

“是是是……要我看就是村子里的人坏人家老太太名声,这不是挺好的么,还给咱割了肉,这不得有二两……”

两儿说着渐渐走远,彻底听不见了。

陈朵朵摇头。

啧啧~

这老太太真够败家的,二两肉呢说给就给了。

今个儿早上,她精力恢复的不错,先前她探查了一下赵婆婆的未来,发现此人竟是活到了一百来岁,命格硬得很。

对于她而言,赵婆婆命格硬对她没啥影响,但对陈三妹似乎就不友好了。

陈三妹在牛大田去世时就经受了一次巨大的打击,再加上昨个儿生陈朵朵经尽了磨难和惊吓,身子落下了病根。

昨夜陈朵朵趁着夜间精力充沛,探了探陈三妹的以后,这才发现陈三妹没有活头了。

有汤药养着,顶多也就活个两三年。

可若是和赵婆婆这命硬的待着,只怕是只能活一年半载,而且磨难只会更多。

一边是赵婆婆的金大腿,一边是陈三妹的命,她该如何抉择?

小家伙眼睛咕噜咕噜转,做着艰难的抉择。

若是从前的她,铁定是要选择金大腿的。

可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个娘,就算被婆家赶出去、和娘家断绝关系也拼了命要保护她,这让她触动很深。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畜生经历了这些,也会知恩的吧?

想到这些,陈朵朵决定再待一段时日,让陈三妹养养身子,到时候再想办法离开。

最起码,也要让陈三妹快乐的活三年,以报她的恩情。

这个决定,让陈朵朵惊出一身冷汗。

怎么回事?她可是个女魔头,为什么突然有了凡人才会有的悲悯之心?

还未想明白,一旁的陈三妹就把她抱进了怀里。

“咱们朵朵睡饱了呀?真是个小猪猪,吃饱了睡睡饱了又吃,你可要快快长大。”

一句温声细语的话,很快就哄得陈朵朵忘记了方才一时的清醒。

唔唔……娘的怀抱好温暖。

管他前世不前世的,我要做娘的小猪猪……

很快,温馨的场面就被隔壁的惊叫声打破。

啊——

“老二,快、快打那边儿!”

“他爹,怎么这么多耗子?咱家的米柜,保护好米柜!”

“唔唔……娘~这些耗子成精了,我害怕呀……”

“还有蛇!这蛇怎么不吃耗子,专往咱家床上爬呀……你、你别过来呀……”

陈家一家三口东躲西藏、鬼哭狼嚎,最后全都爬到了围墙上,场面一度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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