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肃王白漾漾的其他类型小说《丈夫打仗,咸鱼小妾她被迫勾心斗角肃王白漾漾 番外》,由网络作家“正月满天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漾漾对江蔺还是很有好感的,他们两个可能是这里唯二的现代人了,若是她有什么能帮上的忙,她还是愿意帮上一帮。“杀皇帝,立新君”江蔺的唇角勾起莫测的笑容,金银双眸直直地盯过来,如铁石般坚硬冷漠。初见时的温柔,仿佛只是他的面具。听到了他的宏伟计划,白漾漾震惊地说不出话来。“那我可能是帮不上忙了”此等大事,不是她一个混吃等死之人能参与的。“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是我们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朝代?”“因为倒霉”“······”江蔺一时语塞,继而激动地说:“我们来到这里,肯定是有我们的使命!我们要改变这里落后的面貌,我们要使国家振兴,民族富强!你看看这里,官场上乌烟瘴气,位高者朋党徇私,位卑者逢迎媚上,下面民生疾苦,豪强瓜分土地,农民一身徭役,民生多...
《丈夫打仗,咸鱼小妾她被迫勾心斗角肃王白漾漾 番外》精彩片段
白漾漾对江蔺还是很有好感的,他们两个可能是这里唯二的现代人了,若是她有什么能帮上的忙,她还是愿意帮上一帮。
“杀皇帝,立新君”
江蔺的唇角勾起莫测的笑容,金银双眸直直地盯过来,如铁石般坚硬冷漠。
初见时的温柔,仿佛只是他的面具。
听到了他的宏伟计划,白漾漾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那我可能是帮不上忙了”
此等大事,不是她一个混吃等死之人能参与的。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是我们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朝代?”
“因为倒霉”
“······”
江蔺一时语塞,继而激动地说:
“我们来到这里,肯定是有我们的使命!我们要改变这里落后的面貌,我们要使国家振兴,民族富强!你看看这里,官场上乌烟瘴气,位高者朋党徇私,位卑者逢迎媚上,下面民生疾苦,豪强瓜分土地,农民一身徭役,民生多艰,近年来又多战事,民生负担益重,我们难道什么都不做吗?”
“······”
白漾漾一时语塞,她在肃王的庇护下,确实很少想这些事。
可她也不会啊······
江蔺看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杀了皇帝,便能解决这些问题吗?江蔺,这里是封建社会,杀一人,杀百人,杀千人······都无法改变这个社会的本质”
白漾漾轻声说。
“所以,你要做缩头乌龟吗?躲在肃王的壳下?”
江蔺一脸不屑。
“在这里,我能做的,就是保全自己,保全我在乎的人”
白漾漾摸着肚子,感受到肚子里生命的触动,微微一笑。
“保全?过几天,肃王恐怕都自身难保”
“什么?”
“肃王半月后启程去关中拨粮赈灾,那里的官场风气极差,牵扯众多,他此去,能否回来还是未知数”
江蔺抿了一口茶。
“不过,你这个男人算不错,还有一颗为民之心”
“这样危险?他与我说时,只说是奉旨办事,办完了就回来了,还说给我带好吃的”
“你不懂男人,怎么能和自己的女人说这样打打杀杀的事?当然是自己抗了”
江蔺袖子一挥,叹了口气:
“我若不在这深宫里,必定出去闯荡,做一番事业,何必像现在这样算计”
一阵冷风吹来,两人都觉寥落。
白漾漾担心肃王远行之事。
江蔺担心自己的前途。
沉默中,桃夭在外头说:
“主子,我们该走了,时间太长,旁人会发觉的”
白漾漾看向江蔺。
江蔺微微颔首,又回到了翩翩温柔公子的模样,仿佛刚刚言辞锐利的人,根本不是他。
“你多保重”
“你也是”
虽然两人殊途,但毕竟同源。
临走之前,白漾漾又留了一句:
“要是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忙······”
“你放心,我不会客气的,同样,你也是”
“好”
白漾漾扶着桃夭的手,回去了。
“主子,这人是谁?主子,恕奴婢多嘴,跟外男同处一室,要是传出去了,主子会有祸的”
桃夭忧心忡忡地说。
“夭夭,他是我的一位故人,之后大约也没什么机会见了”
江蔺深处宫中,轻易不得出来,这回他们能在碧桐山庄相遇,也是缘分。
以后再见的机会怕是没有了。
她回想起江蔺的那句质问:
“你不会爱上他了吧?”
不得不承认,白漾漾当时是有一点心虚的。
平心而论,肃王待她不差,事事周全,不让她多费一点心思,除了不喜欢她读书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别的不好。
但他是王爷,她是侍妾,他们的关系本就是不对等的。
住进青莲别院一连几天,没有王妃召见,更没有王爷召见。
白漾漾乐得自在,她每天只关心三件事:早饭吃啥?中饭吃啥?晚饭吃啥?
昨天早上吃了吊炉马蹄烧饼,抹了麻酱,有点吃不来。
昨天中午的一道炒木樨肉,味道不错。
昨天晚上的翡翠鸭子,用冰冻过,冰冰凉凉的,好吃。
刚来,白漾漾是没胆子主动点菜,一天到晚地就缠着桃夭问吃什么,桃夭也伺候过不少主子,头一回见这么爱吃的。
桃夭都有些躲着白漾漾,生怕她忽的蹦出一句:“夭夭~吃啥?”
日近正午,白漾漾坐在荷塘前,畅想中饭。
青莲别院,名字就来源于这汪池塘。
池塘极大,可以说广阔无垠,联通着外边的活水,种满了荷花,一到盛夏时节,大朵大朵地盛开,满院荷香,让白漾漾想起一句耳熟能详的歌词: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守候那皎白月光,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哒哒哒哒哒~”
后面词忘了,白漾漾忍不住轻声哼唱出来,来到这个陌生世界,这是她难得的静谧时光,中午要不搞个莲蓬吃吃吧~
她正想着,远处忽然飘来歌声,跟随口哼唱的比起来,这才是真正的歌声。
如梦似幻,薄雾一样飘在荷塘上方,吴音软语,好不缱绻。
白漾漾听着,都能想象到肯定是一个绝代佳人,不久,一木舟由远至近,行至眼前,舟头立着一紫衣女子,宽袖长裙,飘飘然如神女。
就在此时,白漾漾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隐约看到是男子袍服的衣角,她在人牙子那儿不知被训了多少次,女子不能见外男,训得她都恐男了,一着急,身旁有棵大树,她爬了上去,动作之灵活敏捷,世所罕见。
果不其然,来了两个男子,一人衣着华贵,一人小厮打扮。
“王爷,这歌声真是余音绕梁,绵绵不绝”
肃王不置可否,只看了一眼身边的大树。
白漾漾菊花一紧,缩手缩脚地蜷缩在树上。
“何人在唱歌?”
紫衣女子从船上缓步下来,身姿袅袅,脸戴面纱。
人走近了,白漾漾才发现,这不是和她一起进来的赵媚娘吗?
几天不见,又变好看了。
“奴婢是刚入府的歌女,见荷花开得正好,情不自禁,唱了家乡的荷花谣,在王爷面前失仪了,请王爷恕罪”
肃王背对着大树,白漾漾看不清他的脸,只知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半晌后,听到肃王淡漠的声音:
“歌唱得不错”
“谢王爷夸奖”
“你身穿烟紫,满池荷花又是粉色,紫配粉,俗气”
白漾漾看着赵媚娘的脸顿时煞白,这肃王真没品味,紫配粉明明挺好看的,一点都不懂怜惜美人。
“是······奴婢不会再穿······”
“荣福,年前有匹碧色的罗缎,赏她吧”
打个巴掌给个枣,赵媚娘的脸由雨转晴,欣喜地说:
“多谢王爷”
两人结伴在荷塘边漫步。
大中午的,真有闲情逸致,白漾漾蹲在树干上,屁股都麻了,才等到两人走,爬下去的时候,大腿连着屁股的筋忽然抽了,身子一歪,摔了下去,只听桃夭在后面大喊:
“白姑娘!”
夜深了,王妃院子里的梧桐闪着寒光,高大的梧桐树栽在窗前,窗半开着,漏出点点暖光。
“年儿乖,先去睡觉,母妃之后再来陪你”
肃王妃柔声哄着自己才满两岁的女儿,牵着她的手,递给嬷嬷,叮嘱道:
“小孩子贪凉,夜里虽热,也不要让她踢了被子”
等人都走了,晚冬端上一碗茶,放到王妃身前,说:
“娘娘,今夜王爷本来要宿在萧侧妃那里,但一时兴起,去了桃花坞,又叫了赵姑娘去唱曲儿,眼下王爷已在桃花坞歇息了,赵姑娘在侍候”
“媚娘这样的长相,侍寝是迟早的事,萧美玉怕不是气疯了”
王妃轻勾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是,听说玉汝堂收拾了一夜的碎瓷片”
“她这样要强的人,当然不会忍受这样的屈辱”
“万一萧侧妃对赵姑娘下手······”
“她没那么蠢”
王妃摇了摇头,撑着下巴,望着窗外梧桐,神色淡淡。
“事情办成,娘娘不欢喜吗?”
王妃没说自己究竟欢不欢喜,只盯着梧桐叶,喃喃道:
“这株梧桐还是我刚进王府时,王爷命人移栽的,如今也有十年了”
语调沉重,晚冬一看自家主子怕是又要想那没结果的情情爱爱,忙打断了:
“娘娘,白姑娘从树上摔下来了”
“什么?”
果然,拉回了王妃的注意力。
王妃皱着眉头,听晚冬说白漾漾是如何爬上了树,又如何摔下了树,摔了个屁股蹲儿,右腿摔伤了,怕是要养上一个月。
“她怎么如此不当心?”
王妃选了两人,就是不想让赵媚娘一人独宠,两人彼此牵制,她才好从中得利,眼下白漾漾摔了腿,这破坏了她原本的计划,她可不想养出第二个萧侧妃。
“让郎中好生照看,务必使人尽快恢复”
“是,奴婢已叫了最好的郎中”
见王妃不虞,晚冬上前,又续了一杯白水。
“娘娘身子刚好,早些休息吧,太医嘱咐过的,娘娘不能太劳心劳神”
肃王妃一月前小产,后被良妃敲打,又要料理府中庶务,眼下青紫,已露疲态。
若是能有一个儿子,她也不必这样提防,日夜担惊受怕。
“晚冬,你说,我还能生吗?”
晚冬叹了口气,道:
“歇息吧,娘娘”
“哎呦喂,我的王爷,怎么坐在这儿?”
荣福一打眼,见堂里灯亮着,还以为闹了鬼,却是王爷披衣坐在窗边,王爷不和那位赵姑娘被窝打架,在这儿做什么?
肃王坐在窗边看书。
“王爷仔细眼睛疼,奴才再点盏灯”
“荣福,你说孤是不是太纵容王妃了”
“这······奴才可不好说”
肃王冷哼一声,将书重重合上,他一早就知道王妃要了两名女子进府,为的是堵住母妃的嘴,本也不是大事,但王妃利用他的行踪,算计他偶遇赵媚娘,就犯了他的忌讳。
“王妃娘娘一月前才小产,伤心过度,一时昏了头也是有的”
荣福小心翼翼地捡话讲,王爷虽这样说,但方才还不是高高兴兴地抱着赵姑娘进去了,这都睡完了,得了暗卫的消息,又不高兴了,眼下坐在这里生气,穿这样少,要是得了风寒,死的还不是他们做奴才的。
“况且英国公刚任江浙总督,正是得势的时候······”
王妃是英国公嫡女。
肃王的面色渐渐缓和,荣福忙说:
“这赵姑娘,之后是?”
“抬成侍妾,住含芳轩”
含芳轩就在王妃住处旁边,王爷这是起了敲打之意。
荣福心中警铃大作。
“今日树上的那个,也是王妃选的人?”
正午,荣福和王爷走在小路上,本不是被赵姑娘的歌声引过来的,而是听到几句不成调的歌声,居然有人唱得这样难听,王爷好奇,他也好奇,两人循声走过去,却只见到了窜上树的人影。
这姑娘爬树是真快,跟猴似的。
“是,王爷,是位姓白的姑娘”
“王妃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什么人都往府里领”
“那奴才明日就把人赶出去?”
肃王沉默了一会,说:
“也不必”
白漾漾觉得自己倒霉,真倒霉,真真是倒霉!
“姑娘,别乱动了,郎中说要静养”
桃夭替她扶正了腿,忧心忡忡,端了一碗熬好的药来,就要喂她。
白漾漾不好意思地接过碗,她是脚受伤,手没事。
猛喝了一大口,白漾漾的脸皱成了苦瓜,这药可真苦。
桃夭适时地递上蜜饯,白漾漾猛猛吞下,边嚼边说:
“夭夭,我要是男的,一定娶你”
“姑娘说什么呢”
桃夭红着脸,把碗收了。
“姑娘在外头待惯了,如今在王府里,处处都有规矩,姑娘不可再这样冒失了,爬树这样的事,以后不能做了”
“当时情况紧急······”
话音未落,只听门外传来吵闹的声音。
忽的一下,大门哗的推开,一华服丽人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她珠翠满头,若是旁人,眉眼必被这珠光宝气压得矮上一头,可她五官浓艳,又气势非凡,不是珠宝衬人,反倒是人衬珠宝。
那人来势汹汹,到了白漾漾床前,白漾漾望着她的脸,竟愣住了,艳丽逼人,她第一次见到如此有侵略性的美貌。
一对上那对凌厉的眼睛,只见红唇残酷地吐出两个字:
“贱人!”
美人骂她?
为什么?
萧侧妃面色不善地瞪着床上病歪歪的女人,昨夜本是她侍寝,王爷却叫了青莲别院的一个歌女,这岂不是狠狠打了她的脸?一早得了消息,她就赶到这该死的青莲别院,她倒要看看是什么莲花妖精,迷惑了王爷?
可床上这人······容色说不上出挑,王爷现在喜欢普通的了?
萧侧妃有一丝疑惑,但不管怎样,先出了胸中这口恶气!
“王府里真是世风日下,竟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唱歌勾引王爷,贱人,你可知罪?”
萧侧妃往左右一瞥,奴仆就拖着白漾漾下床,跪在地上。
“侧妃娘娘恕罪,姑娘的腿还伤着呢!”
腿伤?她和王爷昨晚竟做得如此激烈?
萧侧妃火上加火,醋意混着怒意,一巴掌甩在白漾漾脸上,斥骂:
“不知廉耻的东西!勾得王爷如此!”
白漾漾被甩懵了,她做啥了?她连王爷面都没见着,这美人脾气真火爆。
“侧妃娘娘,我冤枉啊,你听我解释”
白漾漾话音未落,萧侧妃身旁的大丫鬟就上前一步,又打了她一巴掌。
“没规没矩的野人!在娘娘面前,要自称奴婢!”
艹
两耳光抽得她脑瓜子嗡嗡的,白漾漾闭嘴了,多说多错,她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忍一时不乱大谋。
见她终于乖顺了,萧侧妃胸口的怒气才平缓了些。
但有些人并不会因为他人妥协而让步,反而会得寸进尺,简称,蹬鼻子上脸。
“把人拖到堂上,我要好好审一审,这贱人究竟是如何勾引王爷的”
把王爷迷得如此五迷三道,甚至做断了腿。
萧侧妃捏了捏帕子,她是真的很在意这件事。
屁股刚挨着堂上座椅没多久,屋外就传来太监尖利的叫声:
“王妃娘娘到!”
“娘娘吉祥”
萧侧妃不情不愿地行礼问安。
王妃不轻不重地看了她一眼,身旁的晚冬说:
“侧妃请起”
萧侧妃原本坐在堂上左首,是最尊贵的位置,而此刻王妃来了,她不得不挪了身子,坐到右首,府里规矩如此,满堂的奴婢仆妇都看着,萧侧妃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萧侧妃今日告病请假,没来问安,原本想请太医给你瞧瞧,院子外就听见侧妃的声音了,中气十足,想来是不用请了”
侧妃,侧妃,侧妃!一天到晚就知道端个王妃架子,冲她耀武扬威。
萧美玉撇了撇嘴,皮笑肉不笑:
“听说府里新进了歌女,歌声动听,余音不绝,迷得王爷当晚宠幸,我也想看看究竟是何方人物?说起来,王妃能找到这样的人进府,真是好大的本事”
“人是管家婆子选进来的,侧妃要夸,可夸错了人,该去赏那几个婆子”
“呵”
白漾漾跪在地上,听着上面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的,不禁收了收自己的残腿,这萧侧妃要打也打错了人,王妃应是来救她的,怎么也不提醒提醒?
“不过妹妹来这里,是来错了,也打错了”
肃王妃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王妃此言何意?”
“昨夜侍寝的是赵姑娘,不,如今该称赵侍妾了,王爷赏她,住在含芳轩”
含芳轩,离王爷书房可不远······
萧侧妃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她打听到的假消息,十有八九也是王妃放出来的,为的就是此刻看她的笑话。
她愤愤地站起身,说:
“妾身身体不适,先走了”
“去吧,萧侧妃”
萧侧妃刚走出门,肃王妃就抑制不住心中快意,哈哈大笑:
“晚冬,你瞧见她的脸色没?”
“娘娘,瞧见了,生气得很”
白漾漾听着头上王妃的笑声,头皮发麻,这王妃,也怪颠的。
好不容易等她笑完了,才听见慢悠悠的一句:
“扶白姑娘起来”
真好,还记得她,白漾漾苦中作乐,在桃夭的搀扶下,拖着残疾的右腿和跪麻了的左腿,站了起来。
做人,最重要的是坚强。
肃王终于从蓼华轩里出来了。
“王爷,快些吧,皇上怕是已经等着了!”
荣福催促道。
肃王加快了脚步。
当今皇上来碧桐山庄不止为了避暑,还为了他自己的一个雅好。
这雅好朝中人人皆知,那就是炼丹。
山庄的东南方有一丹房,比之宫中的要大得多,各类奇花异草,珍贵药材都收纳其间,供皇帝炼丹使用。
此地名为紫烟阁,取“日照香炉生紫烟”之意。
皇上跟前的赵明宏赵公公领着肃王进去,一推开门,就是香雾霭霭。
“王爷稍候,皇上正在炼丹,马上就要功成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帷帐里传来皇帝欣喜若狂的声音:
“仙人!仙人!这回竟炼出三枚金丹!”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定是皇上精诚所至,才会金石为开,皇上的修为日益精进了”
回应皇上的是一道苍老的声音。
不多时,他们从帷帐里走出来,和合仙人抚着白胡子,面容慈祥,皇上手里捧着三枚金丹,笑得像个三百斤的傻子,实际上他只有两百斤。
“儿臣参见父皇,和合仙人好”
“你来得正好,恰见这三枚金丹出世,也是你的福气”
“肃王和皇上的真龙之气才催发了这三枚金丹,也是这金丹的机缘,贫道听闻肃王府中也有一道观,想来也是同道中人吧”
“哦,你府中新建了道观?怎不见你提起?”
皇上投来好奇的目光。
“前些日子,父皇身体不畅,儿臣身为人子不能分忧,实在惭愧,特命人在府里兴建道观,为父皇祈福,这本是儿子应该做的”
“好,好,你能有这份心意,极为难得”
当今皇上以嫡长身份登基,一路顺风顺水,朝廷中有名臣武将,虽西北边境时有骚乱,但总的来说,还是太平盛世。
简而言之,当今皇上比以往的皇帝都要清闲。
皇上龙颜大悦,和合仙人在一旁称赞:
“皇上能有如此孝顺的儿子,真是我朝之福”
在皇帝不注意的地方,肃王与和合仙人彼此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和合仙人,是肃王在民间找到的人,借顺成侯之口,献给皇上。
“皇上,药房还有些药材需贫道亲自挑拣,供皇上下次炼丹之用,贫道先告辞了“
和合仙人退了出去。
“来,你陪朕走走”
皇上指了指肃王,父子二人朝丹房后的木桥走去。
看着眼前这张与自己肖似的脸,皇上心情复杂,肃王是他的第三子,在他的儿子中,并不算得宠,因为肃王的生母,是一个低贱的宫女,趁他酒醉,蓄意上床,暗结珠胎。
皇上生平最恨别人算计,连带着不喜欢这个儿子,杖毙了他的生母,将他给无子无女的良妃抚养。
但就是这样一个孩子,长得芝兰玉树,面容俊美,还时时以父皇的心意为先,几年如一日,实在难得。
“元儿,五年前,朕把你从西北喊回来,你可怨朕?”
肃王姓李,名重元,五年前,征战沙场,纵横西北,是边境有名的常胜将军,但皇上怕他军功太过,危及庆王,强行召了他回来,作朝中的闲散王爷。
这件事,皇上办得心虚。
肃王略一顿首,即答道:
“身为人臣,合该攘外安内,守护一方百姓,五年前,边陲战火已熄,儿臣已尽到了人臣的责任,同时,儿臣又是父皇的儿子,父母在不远游,儿臣理当回来,侍候父皇,敬守人伦”
“父皇,儿臣无怨”
肃王的眼神坚定,感情真挚,皇上也不免动容:
“好啊好啊,你比庆王那个不孝子,懂事多了”
庆王是皇上嫡长子,自小是皇上亲自教导,父子感情非凡,皇上此刻骂他,却流露出旁人无法插足的亲密来。
肃王低眉敛目,没有接话。
“朕听说你府上的侍妾终于有喜了?”
肃王子嗣艰难,连皇上也很是关注。
“谢父皇关心,是有一名侍妾,怀孕一月有余”
“这是喜事,你要好好看顾,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这子嗣上太单薄了!”
“不过,朕倒是有一计”
皇上忽然神神秘秘地对肃王说。
肃王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皇上从他的衣袖里掏出了一个白瓷瓶。
“这是朕上次炼的丹,仙人说······有壮阳之效,你回去服用,定能为朕生下几个大胖孙子”
肃王看着手里的瓷瓶,啼笑皆非,他的父皇,真是炼丹炼魔怔了,但看看眼前的黄衣大胖子,小眼睛里难得流露出几分对他的关心。
他点了点头,收下了。
“谢父皇赏赐”
皇上挥了挥手,说:
“不必多礼,朕就喜欢儿孙满堂,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皇上很是高兴,他炼丹的这个爱好,没有几个人支持,肃王是最有力的支持者。
他懂他。
皇上感觉自己和肃王惺心相惜,可共同悟道,不像庆王那个不争气的,天天和自己唱反调,不但和自己唱反调,还和朝臣们打擂台,弄得鸡犬不宁。
肃王在落后皇上三步的位置,静静地听他碎碎念道着神啊仙啊的,面上不显,思绪已渐渐飘远。
他小时候,父皇从未亲近过他,也不曾对他讲这些事,他所拥有的,永远只是一个嫌恶的眼神。
他长大之后,只做对了一件事,就是投其所好。
背后忽然传来一声猫叫,肃王看向赵明宏。
赵明宏的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
“赵公公,这几日都是江蔺公子陪伴圣驾?”
“王爷耳朵真灵,公子是最得圣心的了,皇上这几年后宫都不怎么去,只传公子呢”
肃王微微颔首,不再问了,想来他手中的壮阳丹,原本也是为了皇上自己用的。
皇帝回到房里,恰风流进床,吹得明黄帷帐鼓鼓囊囊,一只白猫跳了出来:
“喵!”
它冲他龇牙咧嘴,和它的主人一样。
“雪球,回来”
少年清冽的声音从帷帐后传出。
雪球蹦蹦跳跳地跑回去,一只白细柔滑、雌雄莫辨的手伸出来,恰好接住了它。
光看着那只手,皇帝就已经心潮澎湃、下腹火热,他刚刚吞下了一枚金丹。
“蔺儿”
他哑着声音交换,如一只发情的猫。
那只手轻轻掀开帷帐,及腰的银发随风飘荡,那人唤道:
“进来”
肃王捧着皇上钦赐的壮阳丹回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肃王府里纷纷传出怀孕的消息,李庶妃有孕了,萧侧妃有孕了,连带上白侍妾,府里同时有三人怀孕。
皇上大喜,认为这是祥瑞之兆,赐了许多金银珠宝和珍贵药材,私下里又送了肃王三瓶壮阳丹。
荣福报来消息时,肃王正在书房练字,听完,只淡淡一句:
“知道了”
“王爷不高兴吗?皇上这次可是大喜,来传信的公公脸上都喜气洋洋,奴才送的赏钱都推说不要,说是已沾了喜气,就是最大的恩赏了”
“他既不要,这钱便赏你吧”
“哎呦,王爷,这可折煞奴才了”
“要你拿着便拿着”
肃王沾墨写了一个大字,却不满意,吩咐荣福:
“毁了”
“静不下心,写不出好字”
“王爷,要说好字,王妃娘娘的字是最好的了”
提到王妃,肃王一皱眉,荣福立刻明白了王爷是在生谁的气。
“王妃?荣福,太医说萧侧妃是何时怀孕的?”
“回王爷,一月前”
“李庶妃呢?”
“也是一月前”
“白漾漾也是一月前怀的,你可发现了什么?”
“奴才愚钝”
“呵,一月前,正是王妃小产,无心管家,萧侧妃代管的时候”
“王爷的意思是······王妃盼子心切,可能一时错了主意”
“孤与她成婚多年,如何不知她盼子心切,就是这样,孤才心寒”
肃王在宣纸上笔走龙蛇,气势非凡,荣福凑眼一看,王爷竟写了一个大大的“妒”字。
“王爷,英国公还在总督的任上”
荣福提醒道。
“他待不了多久了,把宣纸换了,换张新的”
“是”
“王爷,萧侧妃那里说捉到了推白侍妾落水的人”
“谁?”
“是山庄里的小太监,说是见白侍妾独身一人,起了谋财害命的主意,想把人推进水里淹死,再抢夺首饰衣裳,但见白侍妾会泅水,就临时跑了”
“这是萧侧妃查出来的?”
“是,王爷”
“那便当真吧”
“那名小太监,王爷觉得该如何处置?”
“杖毙”
“······是”
萧侧妃住在碧桐山庄里极为清凉的所在,她本就位高权重,如今怀了身孕,更是金贵无比,庆王妃、端王妃都送来了道贺之礼,良妃也送了不少东西,难得的是她外祖家永恩公,送了一座白玉砌成的送子观音。
萧美玉看观音手里抱着的男童子,怎么看怎么喜欢。
“娘娘,端王妃送来了······”
“拿走,现在不想看”
萧美玉想起这个作孽的二姐就生气,被人拿住了把柄,却要她这个做妹妹的来还,若不是忌惮着那只凤凰金钗,她早找机会把赵媚娘剁了!
敢跟她讨价还价,一个青楼出身的,竟也配?
正恨恨想着,突然听到一声:
“娘娘这里好生热闹,妾身来借一借福气”
来的是李庶妃。
李庶妃虽怀了孕,仍照常来向萧侧妃问安。
萧美玉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自己喝了口茶,拿帕子擦了擦嘴,才慢悠悠地道:
“你如今也怀孕了,这大热天的,还跑过来?”
“娘娘,妾身能怀上也是借了娘娘的福气,妾身不敢忘本,也要让肚子里的这个记着”
李庶妃仍半蹲着行礼,面上十分谄媚。
“起来吧,你怀孕也才一月,该当心些,霜儿,拿个凳子给李庶妃”
“谢娘娘体恤”
李庶妃父亲是小官,上回出了贪墨的事,全赖萧美玉从中周旋,她自是千恩万谢,唯萧美玉马首是瞻。
萧美玉对自己的人从不吝啬,在礼品里随手挑了几件:
“这只千年野山参补气最好,拿去吧,还有几只首乌、石斛、灵芝,都拿去吧,也给你肚子里这个好好补补”
“妾身谢娘娘恩典,怎好意思拿娘娘这么多东西”
“这些东西我是不缺,库房里堆都堆不下,你那个该死的爹和早死的娘,能送什么好东西给你?都拿去吧,省得王爷的孩子还要吃那些便宜货色”
萧美玉对李庶妃虽是看不上,但更看不惯她家里的人,只会向李庶妃伸手要,根本不会往外掏,更别提她还有个滥赌的哥哥,她父亲贪墨,大半为此。
“娘娘大恩,妾身无以为报”
李庶妃却极为感动,眼中甚至有泪光闪闪。
“行了,哭什么?亏待你了?”
“不,妾身······”
两人正聊着天,一小太监忽然进来回话:
“娘娘,肃王今晚去赵庶妃那里”
“赵庶妃?”
“回娘娘,王爷前儿升了赵侍妾为庶妃,您近日事多,怕是忘了”
“呵,与她同住的白侍妾怀了孕还没升庶妃呢,她倒是好,几句话就哄得王爷给了她庶妃”
萧美玉将茶杯重重一放,脸上已经是晴天霹雳了。
李庶妃给小太监一个眼色,让人走了,又来哄萧美玉:
“娘娘何必与她计较,她的出身可比不得娘娘”
“她是什么出身?你是什么出身?你与她如今是平起平坐了!再过些时日,她要是能生下儿子,侧妃也不是不能当!”
“这怎么会呢?娘娘,升侧妃是禀报皇上,入皇家玉碟的,她的身份,断不可能,何况,王爷对您的情意,旁人都比不上!妾身听说,王爷特意请了宫里的嬷嬷过来,给娘娘安胎,这可是独一份儿,按理说,是王妃才有的待遇”
李庶妃三言两语的,萧美玉心头的郁气稍微散了些。
“王爷对娘娘,可真的是没话说,就算娘娘的姐姐,在王府里做王妃的,也少不了受气的,昨儿端王还在园子里斥责了端王妃呢”
“哦?什么事啊”
“妾身也是恰巧路过,听见端王斥责端王妃‘毒妇’,隐约听着,似乎是因为端王妃责罚了一个怀孕的侍妾,被端王看见了”
“姐姐做事,还是这般不当心”
萧美玉懒懒地向后一靠,摸了摸肚子。
“是啊,端王当时当着许多人下人的面儿,端王妃好生没脸呢”
“做正妻的,是要有容人之度,我是没有的”
“娘娘的福气在后头呢”
“赵媚娘既然升了庶妃,霜儿,挑些东西送到蓼华轩,给白侍妾也备一份,就当为她们贺喜了”
“王爷要是知道了,必定会称赞娘娘贤德”
萧美玉轻笑一声:
“我要贤德做什么?难不成和王妃一样牙碎了往肚子里咽?我又不是正妻,才懒得做那副样子,要我给王爷送女人,是万万做不到的”
“霜儿,东西送过去后,别忘了提醒赵庶妃来谢恩,白侍妾大着肚子,就不用来了”
“是,娘娘”
蓼华轩。
“主子,萧侧妃送了不少东西过来,说是贺喜,主子可要看看?”
“收着吧”
白漾漾孕后,身子比以前又懒上一些,不愿意动弹,此时翻着书,更想睡觉了,《大学》《孟子》《中庸》这些她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挑了本《史记》,边看边打瞌睡,看到不懂的,还要桃夭翻译翻译。
“主子,王爷今晚说是去赵庶妃那儿,主子要是饿了,咱们就早些用晚膳”
“哦”
白漾漾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去赵庶妃那儿,就是不来她这里了,说起来肃王也不给她升升位份,狗男人,心里没她。
白漾漾啪的一声合上书,气鼓鼓地说:
“开饭!”
什么狗男人都影响不了她吃饭!
通往水亭的只有一座木桥,踩在上面吱吱呀呀的,白漾漾觉得好玩,桃夭却有些担心:
“主子,这里看起来荒僻失修,我们略坐坐就回去吧”
“好,我就看看”
木桥走到一半,不知哪里来了一只小猫:
“喵~”
把桃夭吓了一跳,白漾漾却笑了起来,说:
“又是你,小白猫”
“喵~”
又是这个女人。
白猫轻巧一跳,跳到栏杆上,优雅地走了回去。
白猫既然在这里,想必那银发少年也在这儿。
掀开白纱,果不其然,银发随风飘荡。
他有一张极其完美的侧脸,他的睫毛是苍蓝色,轻轻垂下来,有种雪碎的温柔。
说起来,她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但他却知道她的,他说:
“晚上好,白姑娘”
“晚上好,嗯······小伙子”
白漾漾恨死了自己,憋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个称呼。
江蔺却眼前一亮,双眸金银交错,他试探地问了一句:
“宫廷玉液酒?”
白漾漾瞳孔地震,回了一句:
“一百八一杯?”
“这酒怎么样?”
“听我给你吹?”
“后面别说了,我记不住了!天啊,你也是?”
碍于桃夭在身边,白漾漾不好说得太详细。
“我也是,我叫江蔺,现在是皇帝的男宠”
江蔺苦笑一声,眼眸里有破碎的悲伤。
“夭夭,你去外面守着好不好?”
“可是······”
桃夭犹豫地看了一下江蔺,虽说是男宠,但到底不是太监,主子跟外男待在一块儿······
还是帮主子遮掩些吧。
“好吧,主子快些出来”
“坐”
水亭里只剩了他们二人,还有一只摇着尾巴的白猫。
“你为什么做了男宠啊?”
白漾漾一句话,就扎到江蔺的心窝上。
“我也不想做!”
江蔺一脸愤慨,他一个直男,雌伏在一个大胖子的身下,这三年,他死的心都有了。
“你仔细说说”
白漾漾摸着肚子,一副知心大姐的样子。
江蔺叹了口气,他是三年前穿过来的,一穿过来,身份就是宫里的伶人,被豢养在一座院子里,那院子里养着许多和他一样的人,那院子表面上是叫伶人馆,用来唱戏的,但其实都是宫里的太监为了讨好皇帝而到各地搜罗的美少年。
他到了年纪,因着这副万里挑一的皮囊,被那个死胖子宠幸。
江蔺一脸生无可恋。
“你呢?你瞧着过得不错,连孩子都怀了”
江蔺的视线落到她的肚子上。
“我······肃王对我,还算不错”
“我在宴会上看到了,肃王的眼神一直向下飘,我原本还奇怪他在看谁,想来是你了”
白漾漾双颊微红,低下了头。
“不过,你不会爱上了他吧?”
江蔺话锋一转,温柔的话语带上了锋芒。
“我们和他们终归是不同的。在他们眼里,我们永远是奴才”
“他们嘴上说爱你,不影响他们晚上和另一个人上床”
“我劝你看清”
江蔺伸手为她倒了一杯清茶,衣袖滑落腕间,露出星星点点的红痕。
皇帝玩挺花呀······
“我知道,可是穿过来以后,肃王已是我最好的选择了,只有依靠他,我才能活下去”
白漾漾垂眼看杯中清茶,夜风吹过来,有点冷。
“说的是,你是女子,能生孩子,孩子便是你以后的立身之本,再多问肃王要赏赐,这日子也不是不能过”
“我就不一样了”
江蔺无奈一笑。
“我在宫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致我于死地,当然,我也想让那个狗皇帝死”
“你小点声!”
“怕了?”
“当然怕了”
“既然如此,我之后要做的事,你怕是帮不上忙了”
“你要做什么?”
“说点吉利的”
“孤死了你也不会死的”
这话也不吉利啊,白漾漾努力张开嘴,口齿模糊地问:
“为什么?”
“祸害遗千年”
啪!
白漾漾打开了他的手,胡噜地背过身,不理他,这男人真让人火大。
静默在室内蔓延开来,肃王又补了—句:
“孤说笑的”
“孤会当心”
“睡着了?”
“没有”
被子传来她闷闷的声音。
白漾漾感到背后有—片温热靠了上来,他隔着被子抱住了她。
既然这男人如此知情识趣,她就······
肃王看着赫然出现在自己怀里的人,嘴角抽搐。
她把被子扔了。
扔在了地上。
像—条鱼钻到了他怀里,滑溜溜的。
“你不要当我说的话是玩笑,出门在外,你—个男人很不安全的,你生得这样好看,要是被别人抢回去了怎么办?你自己也不能沾花惹草,安心办事,办完了就回来,还要每天给我写信,这样我才能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我才能安心,我安心了,孩子就安心······”
—如既往地在耳边叨叨叨叨。
肃王捏着她的耳垂,心不在焉地听着,扯了自己的被子,盖在她身上,伸手让她躺得平些,以免压到肚子。
“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不要找别的女人,你会吃醋的”
她说了这么长的话,他就只听到了这个?!
“不会找别人的”
肃王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吻。
“谁管你呢~”
白漾漾靠在他怀里,他的大手温柔地抚摸着肚子,摸得很有节奏,她渐渐有了睡意。
睡眼朦胧间,忽然听到—句:
“孤不找别人,你为什么要找别的男人?”
马德,吓醒了。
白漾漾猛的睁开眼,看向肃王,黑暗中,不辨神色。
“把我拉进小黑屋的人是你?”
“嗯”
“我都解释了,我和江蔺没什么!我救了那只白猫,所以才和他聊了两句!”
“聊了什么?”
“······”
这可不兴说啊······
“没什么,就是—些养猫心得”
“你说谎的时候,睫毛会颤抖”
该死,抖得更厉害了,根本控制不住。
“真的没什么······”
白漾漾垂死挣扎。
“据说江蔺入宫前曾有—心爱之人,在金陵,你也是金陵人”
······
都是地球人,何必为难地球人。
白漾漾哑然失语。
“你是被人卖进来的,想必也不情愿”
她情愿啊!王府有什么不情愿的,肃王比前几个老登长得好多了······
“你是为了孩子,才被迫委身于孤”
白漾漾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她是呆住了。
“等孤回来,你若还是想走,孤会放你自由”
?????
她不需要自由啊,出了王府她怎么吃饭啊!
“我不想走”
“你不必为了孩子这样说”
“我真的不想走”
“事到如今,你还愿意哄我······”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孤听得懂”
“算了,睡觉”
“你要是想走·······”
“闭嘴!”
肃王咽下了没说出口的话。
白漾漾若是想走,他也是不会放她走的。
先杀了情夫,再把她关起来。
肃王的眼底浮动着各种阴暗的想法,正想得入神,手指却被轻轻勾了—下。
她拉住了他的手。
肃王垂眸,更深地与她十指相扣。
那些阴暗的想法,暂时抛诸脑后。
第二天清晨,白漾漾顶着两个黑眼圈起了床,她本来是没这么早醒的,可昨晚她—夜没睡。
眼下在给老登系腰带,老登看着她欲言又止。
“别说话”
她警告他,她怕自己揍他。
“孤走了”
“赶紧滚”
肃王的脸上露出落寞的神色。
于是在—众下人面前,白漾漾踮起脚,在他脸上吧唧—口。
“滚吧”
“记得写信”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