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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刘据卫子夫全文

智者的土狗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见殿下点头,董仲舒压低声音,如吐豆子一般开口说道,“殿下,您有所不知,别看微臣现在寒颤,可当是时,微臣与主父偃被称为大汉双壁,俱是下任丞相的人选,甚至说,微臣的机会比主父偃还大一些。”便宜老爹有立董仲舒做丞相的心思?刘据今年岁数太小,董仲舒盛极之时,他都还没出生呢,他知道董仲舒被便宜老爹青睐,但远没想到,竟然能青睐到险些做丞相的程度!彼时汉朝的丞相,可与唐宋之时不同,是妥妥的大权在握,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董仲舒竟然还能压制住主父偃!说起主父偃这名字恐怕有些陌生,但若是说千古第一阳谋推恩令,那就熟悉多了!推恩令,就是主父偃的手笔!刘据沉默,董仲舒见状,眼中闪过追忆,自顾自继续说道,“殿下,当时在朝中,那主父偃如疯了一般攻讦...

主角:刘据卫子夫   更新:2024-11-12 09: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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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据卫子夫的其他类型小说《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刘据卫子夫全文》,由网络作家“智者的土狗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殿下点头,董仲舒压低声音,如吐豆子一般开口说道,“殿下,您有所不知,别看微臣现在寒颤,可当是时,微臣与主父偃被称为大汉双壁,俱是下任丞相的人选,甚至说,微臣的机会比主父偃还大一些。”便宜老爹有立董仲舒做丞相的心思?刘据今年岁数太小,董仲舒盛极之时,他都还没出生呢,他知道董仲舒被便宜老爹青睐,但远没想到,竟然能青睐到险些做丞相的程度!彼时汉朝的丞相,可与唐宋之时不同,是妥妥的大权在握,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董仲舒竟然还能压制住主父偃!说起主父偃这名字恐怕有些陌生,但若是说千古第一阳谋推恩令,那就熟悉多了!推恩令,就是主父偃的手笔!刘据沉默,董仲舒见状,眼中闪过追忆,自顾自继续说道,“殿下,当时在朝中,那主父偃如疯了一般攻讦...

《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刘据卫子夫全文》精彩片段


见殿下点头,董仲舒压低声音,

如吐豆子一般开口说道,

“殿下,您有所不知,别看微臣现在寒颤,

可当是时,微臣与主父偃被称为大汉双壁,俱是下任丞相的人选,

甚至说,微臣的机会比主父偃还大一些。”

便宜老爹有立董仲舒做丞相的心思?

刘据今年岁数太小,董仲舒盛极之时,他都还没出生呢,

他知道董仲舒被便宜老爹青睐,

但远没想到,竟然能青睐到险些做丞相的程度!

彼时汉朝的丞相,可与唐宋之时不同,是妥妥的大权在握,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且,

董仲舒竟然还能压制住主父偃!

说起主父偃这名字恐怕有些陌生,

但若是说千古第一阳谋推恩令,那就熟悉多了!

推恩令,就是主父偃的手笔!

刘据沉默,

董仲舒见状,眼中闪过追忆,

自顾自继续说道,

“殿下,当时在朝中,那主父偃如疯了一般攻讦微臣,微臣在朝中孤立无援,最后便被迁到江都易王那,做了十年国相。”

刘据微微皱眉,语气有些疏离,

“主父偃死于去年,先生与我说此事,可是要我上报父皇,还先生一个公道?”

“非也!非也!”

董仲舒连忙摆手解释道,随后噤声,确定隔墙无耳后,

又是倾下身子,将声音压低了几分,用如同耳语般的音量,

“微臣兴儒术,被主父偃排挤走。

主父偃行推恩令,又被公孙弘诬杀....

最后那丞相之位,既不是微臣,也不是主父偃...”

董仲舒说到最后,几乎已经没了声音,

与刘据说这些,他就没把刘据当成个孩子,

刘据眼神复杂,

“先生,你好大的胆子啊!莫非是活够了不成?”

董仲舒顙首,五体投地,

只要董仲舒的话传到第三个人耳中,就是族灭之罪!

还是与皇长子说这些,更是得罪加一等!

你在影射谁?!

圣上刚继位时,朝廷窦婴权大,圣上扶起母家舅田蚡,打倒窦婴!

等到田蚡势大了,又找人打倒田蚡!

董仲舒势大,用主父偃压制!

主父偃势大,又用公孙弘攻杀!

人才对于帝王刘彻而言,

杀之不尽,用之不竭!

刘据起身俯视董仲舒,

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苟住!

方才在董仲舒面前稍露出锋芒,不过是想探探董仲舒要做什么,

反正就算董仲舒把自己说的“汉家自有制度”传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此语出自一个七岁孩童之口,

可没想到的是,随手一步闲棋,竟然钓出这么大一条大鱼来!

老董啊,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俯视着董仲舒,刘据发出了内心的疑问,

董仲舒抬起头,目光灼灼的望向刘据。

..........

一个时辰后,刘据走出博物阁,

玉狗儿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不止是玉狗儿,

太监侍女跪倒一片,博士太学生恭立在旁,如向日葵一样,朝向那道伟岸身影。

“大儿子!”

刘彻看到刘据小小的身影走出后,眼睛一亮,

大喜道。

“爹。”

刘据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刘据对便宜老爹的态度,肯定没有和娘亲那样亲密,

心中既然已经知道,以后自己会死在便宜老爹手里,怎么都会有些疏离感,这是没办法控制的。

“哎呦!我的好大儿啊!”

刘彻两步就蹿到刘据身前,

就像猴子捞月一样,把刘据从地上捞起来,抱进怀里,用带着胡茬的侧脸,狂蹭不止。

“爹,别蹭了,太痒了!”

刘据伸出小肉手,毫不犹豫把便宜老爹的大脸推开,脸上还带着嫌弃的表情。

刘彻闻言,

脸上露出伤心的表情,

“大儿子,你也不知道主动来找爹爹,爹爹担心你,担心得早膳都没吃!”

中年得子,刘彻对自己这个大儿子可以说是宠爱到了极点,

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偏偏大儿子就对自己没那么亲近,

刘据越是这样不冷不热,刘彻就越疼爱这个大儿子!

要不说人都是贱的!

“正好孩儿也饿了。”

“你饿了?!”刘彻一听这话,心脏都漏了两拍,甚至比匈奴打进京了,都让刘彻紧张,“走!爹爹带你吃饭去!来人!”

玉狗儿浑身颤抖的抬起头,

刘据清晰的看到,玉狗儿脸上巨大手掌型的血印子,看起来极为骇人!

“陛下...”

“去通知御膳房,朕的儿子饿了。”

“是!”

玉狗儿连滚带爬的跑开。

刘彻重重冷哼一声,

颠了颠怀里的刘据,转过头看向刘据,又换上了嬉皮笑脸的表情,

“大儿子,爹抱你回宫,别给你累着哈!”

恐怕全天下,除了刘据之外,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让刘彻这样了!

这家伙,比伺候祖宗还要小心!

刘彻步子大,脚程快,没过一会儿,就把刘据抱进了甘泉宫,

刘据刚被放到椅子上,

数十道精美菜式被侍女捧着,鱼贯而入。

“爹,这也太多了吧,孩儿吃不了,不是都浪费了?”

刘彻满眼欣慰的看向大儿子,

“不愧是我的儿子!知道勤俭持家!”随后大手一挥,无所谓道,

“无妨!你想吃哪个就吃哪个,好吃就多吃两口,不好吃就不吃,不过是些饭菜,吃不穷咱们这大家大业!”

刘据也不再多说,

便宜老爹花钱大手大脚,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了,

要不是爷爷和太爷够勤俭,攒了两代人的基业,还真不够便宜老爹霍霍的!

“来!吃!爹记得你爱吃鱼!快吃!”

刘彻细心的把一块白如玉般的鱼肉,夹进刘据碗里,也不用担心有鱼刺,御膳房做完后,早就把这鱼刺挑出去了。

“谢谢爹。”

“我是你爹,有什么谢不谢的?”刘彻故作不满道,“早上生了这么大事,吓坏你了吧。”

“还好。”刘据咽下嘴里的饭菜,“孩儿就当是吃苦了,锻炼锻炼自己。”

刘彻闻言,哈哈一笑,

“大儿子,吃什么补什么,要想成事,吃苦可没用。”

刘据好奇的看向便宜老爹,

“那要吃什么?”

刘彻把一块肉扔进嘴里,淡淡吐出两个字,

“吃人。”


“熊儿,娘总觉得,你有点看不上李家呢?”

卫子夫何其敏锐,一早就发现了刘据对李家的不看好,

对李敢也不招揽,对李广也不亲近,

要知道,飞将军李广之名在大汉风评极佳,无数少年青壮都以这位传奇老将军为偶像,

可唯独刘据不置可否。

“看不上倒不至于,孩儿就是觉得,李老将军有些名不副实。”

“名不副实?李老将军?!”

卫子夫忍不住抬高音调,

刘据这番暴论可从没人说过!

在先帝手下,李广便是传奇将军了!

像卫子夫这代人,都是听着李广打匈奴的故事长大的。

就连刘彻那都是对李广恩宠有加,每次征讨匈奴都让李广独领一军,

听调不听宣,

大汉再没有第二个将军有这般特权了。

“是啊。”

刘据拿起水,咕咚咕咚喝下。

卫子夫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

“熊儿,你知不知道李老将军醉酒射石的故事?”

“知道啊。”

刘据理所当然的点头道,

这都是小儿口中津津乐道的传奇故事,李广夜间醉酒,将一块巨石看成了卧虎,随手射出一箭,第二天早上,才发现昨晚是看错了,但那支箭早已入石没簇,

弓射绝伦!膂力无双!

听到刘据知道这故事,卫子夫不解之意更甚,

“那你知不知道,李老将军上次征匈奴的时候,遇到了匈奴大军,他带着几百人硬是把匈奴军吓跑了?”

“知道啊,元朔四年的事嘛...”

李广的传奇故事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每次都是险象环生!

每次都是背水一战!

但,

卫子夫沉默了,疑惑的看向宝贝大儿子,

既然你都知道,你怎么还能觉得李老将军名不副实呢?

刘据在心中暗道,

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下次征匈奴的时候,李广会因为迷道被匈奴俘虏,然后又凭借着高超的武艺脱身,

下下次征匈奴的时候,李广不听大舅的安排,自行出军,迷道自尽。

只不过,刘据还真不知道,娘亲竟然也是李广的小迷妹,不光是娘亲,恐怕便宜老爹都是李广的小迷弟,

不然的话,也不能在李广屡屡无功的情况下,还让他有单独作战的特权!

“为将者,攻坚陷阵,锐不可当。”刘据顿了顿,继续道,“为帅者,协调各方,居中调度。”

卫子夫看向宝贝大儿子。

“将与帅,一字之差,可却天差地别。

大舅是名帅,李广是名将,要是李广愿意放下身段,好好听大舅调度,被封侯的事不在话下。”

前朝景帝,政治的重心是放在对内削藩的事上,对外则是采取和亲政策。

现在是武帝时代,“灭胡”是第一大事,李广并不缺少上战场建功立业的机会,

简单来说,别老想着自己带兵了,好好跟着卫青混,绝对吃香的喝辣的!

卫子夫精于人事,对行伍打仗的事,只是一知半解,

“熊儿,娘觉得,李老将军那些战绩说起来要更漂亮啊!”

“那可不漂亮嘛,次次都是在绝境中寻得一线生机。”

“对啊对啊!”

“但是,”刘据话锋一转,“娘,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李老将军回回都能陷入绝境中?”

“额....”

卫子夫被刘据说得一怔,

这她还真没想过!

绝大多数人都只看到了飞将军的传奇经历,但很少有人注意到一个问题,

李广次次险象环生不假,但为什么每次他都能把自己先弄进险境里呢?

“夫人,熊儿!”

母子二人正说着,刘彻正好大步走进,

“哈哈哈哈,今天这朝会可是给我累坏了!”

“陛下。”

卫子夫不像王夫人那么恭敬,她与刘彻更像是普通人家的夫妻,大风大浪这么多年,也是一起走过来了,两人关系要深厚得多,

“爹。”

刘据还是不冷不热的唤了一声。

刘彻挤到两人中间,由于块头太大,一屁股坐下来,把卫子夫和刘据直接挤开,

然后又伸出老刘家人特有的长臂,一左一右的把老婆和娃紧搂进怀里。

“你俩聊什么呢?”

卫子夫依偎在刘彻的怀里,

“臣妾和熊儿正说着李家的事呢。”

“李家?”刘彻微微挑眉,“哦!李老将军的儿子?那个李敢?

哈哈哈,你放心,我那是特意让那些朝臣们争吵,他们就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你与我推荐的那小子,我见过了,确实很不错,

到底是我的贤妻啊!又为我引荐了一个将才!

等到李敢出塞建功,功劳得记夫人一份!”

刘彻一提到这事,便显得很高兴,

卫子夫淡淡一笑,

“能帮到陛下就好。”

“能!太能了!”

刘彻吧嗒亲了卫子夫一口,

卫子夫轻轻捶了下刘彻结实的胸膛,

羞道,

“孩子看着呢~”

“熊儿看着咱俩多恩爱,这才对呢!”

刘彻闻言,反而把老婆娃搂的更紧。

每当这时候,刘据就会在心中闪出疑问,

毫无疑问,

现在的刘彻是个好父亲、好丈夫、好皇帝....

在未来的某一天,他真的会彻底黑化吗?

刘据也不确定。

“不过呀,臣妾和熊儿说的不是李敢,而是李老将军。”

“李老将军?”刘彻不解,但还是恍然大悟道,“夫人是与熊儿讲李老将军的故事了?”

刘彻眼中闪过追忆的神色,“我从小也是听着李老将军的故事长大的啊.....”

卫子夫询问似的看了儿子一眼,

刘据微微点头,

“非也,是熊儿觉得李老将军有些名不副实。”

说罢,卫子夫赶紧撤了撤身子,好能清晰的看到刘彻表情,

果然,

刘彻一听到这话,直接就懵了。

李广对于这两代人,那觉得是国家英雄的存在!

刘彻把刘据抱过来腿上,

疑惑道,

“熊儿,为什么这么说?”

刘据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爹,是孩儿听过李将军的故事后,便生出了些疑问。”

“什么疑问?”

刘彻笑问道。

反正在刘彻看来,向大儿子这个年纪提出的问题,自己肯定都能解答!

“总说李老将军险象环生,绝境中背水一战,孩儿就想到了,为什么李老将军总会被匈奴包围呢?”

“额....”

刘据此言一出,刘彻的笑容直接就凝固在了脸上!


刘彻脸上表情—收,

“你的意思是,要将朕送你之物,再转赠别人?”

殿中温度渐冷,

征匈从将李息皱眉看向张骞,

暗道,

这位怎么犯下如此蠢事?平白惹陛下生气?

“正是。”

张骞躬身行礼,似是没察觉到圣上冰冷的语气。

“呵呵,”刘彻说道,“那朕倒是要听听,你要将这枚狼主玉佩,送给何人。”

张骞看向左右众人,最后锁定—人,

笑道,

“微臣想以此物,献于殿下!”

此话落下,

明显能感觉到殿中黑云压城的气氛—松,刘彻看向刘据,

淡淡道,

“熊儿,收着。”

白给的东西,不可能不要。

刘据起身,

“多谢张大人。”

张骞走到刘据身前,亲手将此物配在刘据腰间,

人靠金装马靠鞍,

刘据腰间配上—枚狼主玉,顿显得贵气逼人!

“殿下未来可期。”

张骞说罢,也不多做言语,退回到席间。

董仲舒与学生司马迁换了个眼神,霍去病也是看向大舅,

张骞如此公然表态,站队刘据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了!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在更复杂的朝堂上,当然也不是你死我活,而是利益交换。

卫、霍赠人玫瑰,张骞反手借花献佛,—往—来,这不就有了关系吗?

这也是人情社会的潜规则,

你不说,我不说,但我们都懂了。

插曲过后,群臣的视线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第三口箱子,第三口箱子看起来,光是大小,远比前两个要小得多!

第—口箱子里是战功,第二口箱子里是珍宝,

第三口箱子里面...是什么?

众人的好奇心被勾起。

霍去病第三位亲将仆朋手捧着小箱子,已经在旁站立了半天,

在霍去病眼神的示意下,仆朋上前—步,单膝跪倒,

“末将恭喜陛下!”

刘彻饶有兴趣的问道,

“何喜之有?”

仆朋照着话术说道,

“末将恭喜陛下,五年内便可—扫匈奴!

尽先帝未尽之业!成万世之名!”

此话—出,

殿内氛围—滞,众人面面相觑。

就连刘彻都表情怪异,

谁都知道,陛下心中最要紧的事,就是灭胡!

可纵使这几年捷报连连,中原信心大涨,可也没有人敢说五年之内必破匈奴的疯话!

匈奴要是不厉害,能荼毒这么多年?

高皇帝,文皇帝,汉景帝,再到现在的圣上,

哪个不是雄主?

匈奴却都是他们的心腹大患!都没法根除匈奴!

打仗可不是动动嘴啊!

老将军李广终于是抬起头,像看傻子—样看向霍去病,

很明显,仆朋说出来的话都是霍去病私下教的。

仆朋的意思,就是霍去病的意思,乃至是大将军卫青的意思!

老夫认你霍去病这次的功劳,可年轻人,也不用太气盛吧!

刘彻看向李广打趣道,

“这孩子脑袋傻了,可得算到你头上啊!”

李广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连道不敢。

刘彻完全就没把仆朋的话放在心上,只当是年轻气盛的豪言罢了,

毕竟,谁没年轻过呢?

就连刘彻自己,刚继位那段时间,还有信心,短时间内横扫匈奴呢!

可越对大汉的掌控越深,刘彻越是意识到,这是—个多难办的事!

牵—发而动全身,

打仗拼的是什么?不就是财力吗?

好,打匈奴,口号谁都会喊。

可现实呢,

兵员哪来?兵粮哪来?马匹哪来?

再进—步,

如果朕出兵匈奴,诸侯王会不会异动?

朕要分出多少兵马开塞出征,要留下多少兵马拱卫京师?


“熊儿,”刘彻打哈哈道,“宦官也分好的,和坏的,江充还是很有能力的。”

“咦?”

刘据用手指抵着脑袋,茶香四溢的说道,

“先生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阉人可都是不孝之人啊!即便有能力也是有才无德。”

一时间,两道杀人般的视线射向董仲舒,

一道来自刘彻,一道来自江充,

刘彻咬牙用眼神问道,

你都给朕的儿子教些什么了?!

董仲舒赶紧低下头,

俺不知道!

俺没教过!

廷尉张汤在旁,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同行是冤家,

看到江充吃瘪,张汤别提多爽了,

“殿下,微臣是天阉。”

“噗!”

张汤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给江充都逼成啥样了?连自己是天阉,都说出来了!

这何止是揭人伤疤,完全就是在上面猛猛撒盐了!

刘彻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大儿子一见到江充,立马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充满了攻击性!

他扫了眼江充,又看了看大儿子,想不出来这两人啥时候结仇了,

刘彻暗记下来,得找人查查怎么回事了!

“熊儿,爹还要谈事,你先回去吧。”

生怕大儿子又语出惊人,刘彻也不问了,想着先把大儿子支走,

“是,父皇。”

刘据退下后,刘彻暗松口气,

看向群臣笑道,

“熊儿的想法,昨天就与朕说了,也不需要他再复述一遍,就由朕代口吧。

熊儿说,他不知苏建到底降还是没降...”

说到这,刘彻顿了顿,

扫过在场群臣,群臣会意,齐齐点头,

司马迁在心中暗道,

陛下借殿下之口,第一句,就算是给苏建这事,定下了基调。

投降,还是没投降,

不是重点。

“他只知道,他的父皇信任苏建,给了他兵马,要他去打匈奴!

可到头来,苏建手里的兵马被打的一干二净,只剩了他一个光杆将军!

你们说,按军法,苏建该不该斩?!”

刘彻身上散发出层层威压,如同海浪一般,拍打在建章宫内的每一处角落!

董仲舒忍不住暗赞了一声!

殿下好清晰的思路!

就连一向严格的右内史汲黯,都不由抚须点头,

“殿下此话说得极是!”

此事过后,

几位重臣,在心中都更加重视皇长子刘据,

能说出这番话,足以证明殿下远非传言的那般木讷,

最起码,是有灵气的!

退一步讲,

哪怕这句话不是出自皇长子之口,可陛下就是把这名分安到皇长子头上了,

释放出了一个信号!

陛下在为皇长子造势!

在国储位悬而未定之时,这个信号,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陛下,苏建回京后,按军法处置,确实最好。”

都尉江充上前一步,附和道。

刘彻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江充直接尬住,

在场的都是披着人皮的老狐狸,哪里看不出,陛下对江充的态度急转直下?

说得好听是御史台,可谁来谁去,不都是陛下一人说得算吗?

甚至,

因为皇长子童言无忌的一句话,就能结束江充的政治生涯。

想到这,群臣打了个哆嗦。

皇长子一言,何其恐怖!

...........

刘据走出建章殿,一路吹着口哨,心情极好。

几十年后,江充会污蔑刘据用巫蛊诅咒圣上,逼得太子起兵造反,攻杀江充,再饮恨自杀。

其实,单看这段历史,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手里无兵无权,只靠着一张嘴的宦官,哪里有逼死太子的本事?

江充是始作俑者,但不是背后的最大黑手。

没有了江充,也有刘充,李充,赵充...


高不识被打了个踉跄,赶紧低下头,

赵破奴也不管脸上红黑糊了一脸,在旁边还有功夫嘲笑高不识,

“老高,抓瞎了吧。”

高不识盯着脚面,可嘴上也是不饶人,

咬牙骂道,

“滚你娘的。”

“操!”

霍去病森寒的声音响起,

“把小爷的鞋拿来!”

“是!”

“我来!我来!”

高不识、赵破奴同时弯下腰,抢着给霍去病拿鞋,

两人抢了半天,最后落得一人一只,

“将军,属下给您穿!”

赵破奴嬉皮笑脸的奉承道,

霍去病笑骂道,

“你要是个娘们还行,别在这倒小爷胃口,滚蛋!”

“唉!”

赵破奴、高不识两人对视一眼,灰溜溜的又回去罚站。

穿上鞋后,霍去病的气消了大半,看着眼前二将,心里是又爱又恨。

此战,若不是这两条疯狗死咬着匈奴军,自己的功劳都要被打个折扣!

在战场上,赵破奴二将的优点能盖过缺点,可只要一下战场,这帮人的毛病就大了去了!

桀骜不驯,顶撞上级,聚众打架....这些事对他们而言,都是家常便饭,

霍去病在军中名声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拜这些亡命徒所赐!

“将军,俺脸上有花?”

赵破奴感觉到霍将军在盯着自己看,讪笑着问道。

看着赵破奴的大花脸,霍去病没忍住,噗嗤就笑出了声。

“嘿嘿,您不生俺们气就好了!”

赵破奴见霍去病气消了,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

霍去病少年心性,喜怒形于色,怒气来得也快,消得也快,看着这两个大活宝,

扶额说道,

“李老将军到底是有功绩,陛下让其自领一军,听调不听宣,就连我大舅都拿他没办法,

眼看着就要班师回朝,就别再弄出幺蛾子了

李将军人老了性子倔,你们忍忍吧,行吗?”

赵破奴不服气道,

“俺们也想忍,可那老勾子...”

“嗯?”

“老...老将军,李老将军手底下那些兵,总说您坏话。”

“说小爷什么坏话?”

“报告将军,属下不敢说!”

听到这话后,霍去病笑出声,

反问道,

“你赵破奴天不怕地不怕,还有你不敢说的话?!”

“嘿嘿...”赵破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属下也没将军说的那么厉害啦~”

霍去病翻了个大白眼,

真羡慕钝感力这么强的人,赖话当着好话听,你无敌了,孩子。

“快说!”

“是!老将军手下那些兵总是叫着,说您是靠关系进来的,属下是一听这话就来气!

打仗的时候,没见他们人,说风凉话倒是厉害!

要是他们把说风凉话的能耐用在战场上..哼!匈奴早就被打跑了!”

“嗨,小爷还以为说什么呢,这不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

闻言,

高不识和赵破奴对视一眼,疑惑道,

“将军,您,您不生气了?”

霍去病抬起两条腿,随意的往桌子上一搭,两只手枕在脑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以前听着是生气。后来我仔细想想,人家说得也没错,我确实是靠着姨妈的关系入伍的。

这是大实话,有啥可气的?

再说了,由着他们说,能说掉小爷我一块肉吗?”

霍去病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有什么将军,就有什么士兵,一窝兵匪都是这德行!

“不愧是您啊!”

高不识、赵破奴赶紧拍马屁。

霍去病脸上现出了得意的神色,很是受用,随后声音一肃,起身走到二将身前,

边帮着高不识整理了下衣领,边说道,

“据哥儿正是关键的时候,你们都他娘的少给我惹事,

不要和李老将军起冲突!不要打架!

就算他们那帮人,骑在你们头上拉屎了,你们他娘的都得给我忍着!

不要打架,知道吗?”

高不识赶紧点头。

霍去病又走到赵破奴面前,拍着赵破奴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要,他,妈,的,打,架!”

“是!将军!”

霍去病满意的点点头,

“通知全营,谁要是再在回京前,给我惹事,那就是跟我过不去!

不要打...”

“报!”

霍去病正说着,营内斥候连滚带爬的闯了进来,

“霍将军!仆朋校尉被李将军那边的人绑了!”

“我操!”霍去病直接红温,速度极快的抄起佩剑,“他们好大的胆子!”

见霍去病冲出营帐,

高不识和赵破奴直接傻了,

高不识愣愣道,

“是听将军的,还是不听将军的?”

赵破奴露出了一个恐怖的笑容,

“妈的,这还用问?!将军都冲了,咱们不跟着?”

“也是。”

高不识释怀一笑。

“干!”

二将抄起兵器架上的两杆长枪,气势汹汹的跟了出去。

朔方郡是卫青征匈奴,收复河套地区后设置的新郡县,

虽说是郡一级,但与中原地区的郡县完全没法比,郡内只是做了简单的军事防御建设,

汉军囤在这里,也没有住的地方,索性是原地扎帐,按照行军的规制安置。

霍去病、李广二军很不对路,大将军卫青怕二军起冲突,这两伙人一个扔到了最东头,一个扔到了最西头,

两伙人也乐得如此,眼不见心不烦。

可没想到,离着如此远,到底还是起冲突了!

霍去病单人杀出,赵破奴、高不识二将赶紧追上,沿途招呼着兵马,

等霍去病走到李广军营地时,已经聚拢了近两千人!

霍去病抬起头,直接眼前一黑,只见李字大纛上挂着一个赤膊的男人,正是自己的爱将仆朋!

虽然身上没伤,但这种做法,实在是太羞辱了!

赵破奴的双眼顿时血红,

“我操他娘!老子弄死他们!”

霍去病手下一众亡命徒,在草原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见仆校尉被如此羞辱,瞬间就炸锅了,

“就连匈奴都没敢对咱们这样!”

“将军!给他们冲了!”

“操!让战场上打匈奴不敢,就敢对自己人能耐是吧!“

“咱们给李广也绑了!挂在咱们的旗上!”

这群人彻底在失控边缘,要把李广俘虏的话都说出来了!

反正早就说亡命之身,天不怕地不怕!

霍去病脑中那根弦,随时都要绷断,

咬牙道,

“去把大纛砍了,先把人放下来。”

“是!”

赵破奴招呼着人就要上去。

高不识连忙按住赵破奴,

“老赵,你先等会!”

赵破奴一膀子甩开高不识,

怒道,

“老高,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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