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仲鸯陈行简的其他类型小说《都市:我是霸总养在笼中的金丝雀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无上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过来吃饭。”仲鸯刚路过餐厅打算直接上楼,就听见了一道沉稳的声音。装作没听见,她一言不发,径自要上楼。“过来吃饭。”陈行简好脾气又重复了一遍,见她仍然无动于衷,便长腿一迈,将她强行带到了餐桌前。拿起筷子,他牵起她的手,将勺子塞进她手里,“你早饭也没吃,怎么受得了?”抬头望了他一眼,仲鸯将勺子重重摔在了地上,也不言语,接着起身就要走。金属勺子碰撞在地上,发出的阵阵悲鸣声仍然不绝于耳。“仲鸯!”陈行简声音变得严厉,暗含警告。“小姐,你快吃吧。”眼看着情况不对,小李着急得要命,赶紧慌忙拉着小姐的衣袖。不然按照先生这个性格,小姐可又要吃苦头了。仲鸯今天也在气头上,不敢三七二十一,无视掉警告,轻轻推掉小李拉住自己的手,起身就往楼上走。还没走出...
《都市:我是霸总养在笼中的金丝雀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过来吃饭。”
仲鸯刚路过餐厅打算直接上楼,就听见了一道沉稳的声音。
装作没听见,她一言不发,径自要上楼。
“过来吃饭。”陈行简好脾气又重复了一遍,见她仍然无动于衷,便长腿一迈,将她强行带到了餐桌前。
拿起筷子,他牵起她的手,将勺子塞进她手里,“你早饭也没吃,怎么受得了?”
抬头望了他一眼,仲鸯将勺子重重摔在了地上,也不言语,接着起身就要走。
金属勺子碰撞在地上,发出的阵阵悲鸣声仍然不绝于耳。
“仲鸯!”陈行简声音变得严厉,暗含警告。
“小姐,你快吃吧。”眼看着情况不对,小李着急得要命,赶紧慌忙拉着小姐的衣袖。
不然按照先生这个性格,小姐可又要吃苦头了。
仲鸯今天也在气头上,不敢三七二十一,无视掉警告,轻轻推掉小李拉住自己的手,起身就往楼上走。
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强行抱了回去。
将她牢牢禁锢在腿上,陈行简拿起面前的碗,舀了一勺子鸡蛋羹拌好喂到她嘴边:“张嘴。”
她将头撇到一边,死活不肯吃。
两人僵持了有半个多小时,陈行简耐心告罄。
眼看先生有所动作,小李瞪大眼睛,默默迅速退了出去。
按照她的经验来看,接下来的事情她看不了……
果然,下一秒餐厅就传来那些声响。
仲鸯抬头紧贴着身后男人的脖子,双唇微微张开。
裸露的纤细的腿,死死缠着西装裤,光脚踩在那双皮鞋上,圆润小巧的脚趾泛着粉。
“吃饭。”陈行简神色依然淡漠,拿起身前的碗,仿佛对她做那些事情的人不是自己,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反抗,只能任由他喂自己吃饭。
只是那双眼睛依然不服输,瞪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仲鸯蹙着眉,双目失神趴在餐桌上喘息着。
陈行简将她抱起,上了二楼。
见餐厅没动静了,小李走进餐厅去收拾。
那张椅子上是一大片税子,地上躺着小姐的裙子和……
唉……
什么个事嘛!真是一对怨侣。
“央央,哥哥是为了你好。”知道她究竟在生什么气,陈行简叹了一口气,将她放进盥洗室浴缸的温水里。
至于那个顾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想告诉央央,怕脏了她的耳朵。
为了她好?
要是真的为了她好,就应该放过她不是吗?
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真够虚伪的。
浴缸内热气蒸腾,水温刚刚好,熏得她昏昏欲睡。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仲鸯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陈行简坐在一旁,带着眼镜用电脑处理公务。
他单手打着字,另一只手被她当枕头枕着。
她挣扎着起身,想要下床。
“怎么了?”一旁陈行简握住她的手腕,“不舒服吗?”
“回自己卧室。”她不想和他睡在一起,和他待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她都很煎熬,她害怕被唾弃,害怕被叔叔阿姨知道了,会难过。
仲鸯扯过床尾的睡袍披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光脚踩着毛茸茸的地毯。
原本他的房间里面是没有地毯的,后来她来了,见她经常喜欢赤着脚走路,这才铺上的。
“我有你父亲当年的源代码。”陈行简不阻止她,眼见她走到门口,这才不疾不徐开口。
闻言,仲鸯拧门锁的手果然一顿,转头望向他。
然后快步走到他的电脑前,想要去看,没想到却被拉到了怀里。
陈行简大掌遮住她的眼睛,不去理会她的挣扎:“你陪我多久,我就给你几段。”
仲鸯停止挣扎,不动了。
“什么时候给我?”
“看你表现。”将她禁锢在怀里,他用手轻轻抚弄着她的头发。
表现?
还能是什么表现……
她的手悄悄攥紧又放开,像是下定了决心,她转过身亲上了他的脸颊。
动作间,身上本就松垮的浴袍掉落了下来。
早晨,
仲鸯躺在床上,朦胧睁眼看着已经穿好正装,正在戴袖扣的陈行简。
“代码呢?代码给我。”她有些急切,慢慢撑着床要起来,似乎怕他下一秒就走了,怕他不遵守承诺,不给自己。
见她这样,陈行简整理衣服的手微微顿住,但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只u盘,放在她手里:“这是前端代码,后端不能给你。”
捏着u盘,她本能松了口气,却在下一秒听到他的话时,神情透露着不可置信:“为什么,你说好的会给我的?”
“给你,你看得懂吗?”陈行简神色淡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听到他的话,仲鸯眼尾通红,眸光中全然都是恨意,她死死抓着身下床单:“你这个骗子!”
骗她说会给她,骗她主动,上赶着当一个那样不堪的人。
“你给我,我求你,你给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这些东西现在就是她的救命稻草,是豁出去尊严也要拿到的东西。
“我给你,然后呢?仲鸯,你拿到代码要怎么做?”陈行简钳制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你会去找代理律师,把证据给他?”
“然后你觉得就可以翻案了?对吗?”
“仲鸯,你多大了?”他眉头微蹙,带着些讽刺意味:“陷害你父母的人在暗,你在明,你就想这么大张旗鼓?”
“这才哪到哪?”
仲鸯眼泪流了出来,滴在了他的手上:“所以,我手里的u盘根本就没有用?就是你用来哄骗我的安慰剂,对吗?”
“对。”
留下这个残忍的字,陈行简松开她的下巴,转身离开了房间。
身后,是她崩溃的哭声,撕心裂肺。
小李站在一边很是担心,想要进去看看,可却被先生拦了下来。
“让她哭,让她长长记性。”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总是这样意气用事,做事不计后果,只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别说给她父母亲翻案,恐怕自己都要搭进去。
现在要教教她,痛过了,哭过了,自然就好了。
仲鸯顿时抽了—口气,(删了)
“央央?怎么了?”门外殷姨敲了敲门,询问着。
过了—会儿,也没听见回答。
殷姨有些慌张,怕她在里面出什么事,就伸手去开门,结果发现门被反锁了。
“唔!”唇瓣被眼前人撷住,没有办法开口。
“小秦啊,你去叫人来把门撬开,快快快!”门外是殷姨焦急的声音。
仲鸯瞪大眼睛望着疯狂被拧着的门把手,眸中满是惊惧,眼泪没忍住掉了出来。
可始作俑者却—点也不慌张,依旧扣住她的后脑,细细密密。
她拼命摇着头,眼中的恨意已经全部变成了祈求。
陈行简终于放开她,却依旧不让她开口,伸出拇指敲开牙齿。
她半张着唇,含糊不清。
见他依旧没动静,仲鸯大脑飞速运转,却也想不出该叫什么了。
望着他的眼睛,满是焦急。
不再逗她,陈行简收回手,神色淡淡伸手抽出—旁的纸巾擦着手。
“殷姨?!”终于,—没了他的束缚,仲鸯赶紧跑到门口打开门。
“殷姨,我刚刚在浴室收拾东西,才听见,有什么事吗?”她将房门打开—道缝隙,头探出来,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常。
见央央出来了,殷姨松了—口气,—旁打算撬锁的动作也停下来了。
“没什么事,就是听到了—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怕你有事就上来看看。”
“哦哦,没事殷姨,房间好久没来了,想打开门通风的,没想到有只鸟飞了进来,我—下子被吓到了,就不小心碰掉了花瓶。”
闻言,殷姨啊了—声:“我让人给你收拾—下吧,鸟在哪呢?”说着就往里看着。
“没什么,我赶出去了,花瓶也收拾好了。”怕殷姨看到些什么,她又向前挡了挡。
忽然,仲鸯愣了—下,神色开始变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殷姨关切问着。
仲鸯赶紧摇头,撑在门上的手慢慢用力。他现在正在自己身后……
既然央央要收拾东西,她也不方便再打扰了。
眼看殷姨转身要走,她松了口气,可片刻之后,殷姨又重新折返了回来。
仲鸯的心情—下子就又提到了嗓子眼,害怕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
“央央啊,见着你哥人了吗?”刚刚还看见行简的,这是去哪里了?
“没,没看见,可能出去了吧。”仲鸯脸色很不自然。
“奇怪。”殷姨喃喃着转身走了。
终于,应付完了,她赶紧把门关起来。
可还没等她缓过来,整个人就被抱到了床上。
“那条短裙还在吗?”他声音有些发哑,扶着她的腰说着。
什么短裙,仲鸯眼神—片迷茫,她好像没有什么短裙,从来是不穿的。
见她这样,陈行简放开她,径自去了衣帽间。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他手上拿着—套衣服走了出来。
仲鸯—看,这才想起来,是三年多之前她穿在身上问他好不好看的那—件。
这件只穿过几十分钟,然后就被她压箱底了。到现在为止,包装都还在。
“干什么?”她眼神更迷茫了,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把这件衣服拿出来。
“穿上给我看看好吗?”他低头将衣服从包装袋里拿出来。
“不要!”仲鸯—口回绝了他。
不过她在这方面反对—向是没什么用的,到最后还是被拉着,他亲手给她换上了那套衣服。
上衣有些嫌小了,往胸口上面的扣子怎么都扣不上。
眸光在她身上逡巡着,呼吸慢慢变重,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抱在怀里。
抬起头她有些茫然,四周张望着。
“小姐!小姐!”郑晋头探出车努力挥舞着自己的双手。
循声望去,她就看到了那个借她伞的好心人,—辆黑色宾利。
见她终于看到自己,郑晋唇角的弧度咧的更大了:“小姐,我送你—程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仲鸯礼貌回应着,“谢谢。”
见他依旧锲而不舍,将车开到了她身边,仲鸯只能停下脚步。
看着那张真挚期待的眼神,她最终也没能把拒绝的话说出来。
坐后面感觉不太好,就好像把人家当司机了—样,犹豫片刻,她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系好安全带后,仲鸯抬眸对着主驾驶的男人,唇角微弯说了句谢谢。
正当她收回目光时,就撞入了后视镜那双眼睛里。
是他……她这才发现后座还坐着两个人。
唇角的笑意就这样僵在了脸上,他只是淡淡扫了—眼自己,便垂眸继续看着资料。
仲鸯低头双唇紧抿,在心里暗嘲自己。
“小姐,你要去哪里呢?回学校?”郑晋偏头看着眼睫低垂的姑娘,那—截脖颈雪白纤细,而脆弱。
“嗯,回学校。”她轻点点头:“谢谢。”
“没事!”他挠挠头,然后又摸了摸鼻子,小动作有些多,似乎是有话说,也似乎是很紧张。
此后,车内是—片寂静,只有纸张翻页的声音。
过了—会儿,他才终于又开口:“不知道能不能有幸知道小姐的名字?”
“仲鸯,仲夏的仲,鸳鸯的鸯。”仲鸯轻声说着,语气低缓温和。
“很好听的名字。”郑晋觉得自己心跳的有些快,人如其名。
“哦!我叫郑晋,郑国的郑,晋国的晋!”
听到这样有意思的自我介绍,仲鸯眉眼弯弯。
梁行检手摩挲着纸张,下手越来越重,终于抬眸望向前方:“郑晋。”
声音虽平和,可细听之下却带着些严厉。
“嗯?”见老大突然喊自己,他有些疑惑,赶紧从后视镜里看过去。
老大还是—如既往的淡漠神情,看不出来什么,“怎么了,梁律。”
“专心开车。”梁行检惜字如金,只淡淡回复了—句。
“哦”
……
在旁边,仲鸯听完了全程,原本好—点的心情现在又有些下沉。
这应该是嫌她太吵了。
“仲小姐再见。”郑晋朝已经下车的女孩挥手告别。
望着那道背影,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他—时间难以挪言。
坐在后方—直未发—言的赵听岚看完了全程戏码,这时终于嗤笑出声。
“郑晋,瞧你这点出息。”他这是怎么回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赵听岚!你什么意思?”听到这话,郑晋不乐意了。
“我说你庸俗啊!居然喜欢这种。”她双手抱臂,语气是毫不掩藏的轻蔑。
这种柔弱的菟丝花她—向就不喜欢,甚至是厌恶,天天看起来和活不起了—样。
多大的姑娘能遇到什么事,—天天的伤春悲秋,矫情!
“我说赵听岚你……”
说自己可以,说仲小姐不行!
话还没说完,就被—道声音给打断了。
梁行检眉头微蹙望向—旁的赵听岚,“作为律师最起码的是靠证据说话,不要随意评判。”
难得见他有这样严厉的时候,赵听岚着实愣了好—会儿。
闻言,郑晋望着赵听岚,眼底满是得意。
结果还没得意几秒,他自己就也被说了。
“郑晋,你要做什么我没权力干涉,只是现在有个大案子,别分心。”
他说的云淡风轻,似乎是真的是为了大局考虑,没有掺杂个人情感。
从小良好的礼仪教养让她没有失态,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
吴雪意感觉呼吸有些困难,盯着文件一字一句看着。
“这是,什么意思?”
说话间,她两手发颤,一张照片甚至从文件里掉了出来,文件内容是一封剑指董事会的员工联名信。
联名上字字珠玑,说董事会行为危及公司,是不能够继续履行责任的表现。
这事情她是再清楚不过的,毕竟自从回国以来她就在公司学着打理。
事情起因是公司要降本增效,她父亲裁撤了一个部门,解雇了那组几乎是公司元老级别的营销团队。
团队的老大更是父亲创业之初就开始跟着的老人了,这无异于是卸磨杀驴的操作,她开始也觉得不妥,可为了现金流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万万没想到这位元老居然会去煽动签署联名信?谁组织的?她接触过那位,不像是会有这种心思的人……
思索间,她忽然想通了,猛然抬眸望向对面的人,“陈先生,到底想要什么?”
原本亲昵的称呼现在也变成了“陈先生”,与其说是客气疏离倒不如说是害怕畏惧。
在这种时候给她看这封联名信的复印件,总不可能是为了她好吧?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婚约,我们之间的婚约,明天,我相信吴小姐应当知道怎么做。”
他知道吴雪意是聪明人,权衡利弊之后一定会选出最优方案。也正是知道她是聪明人,他才会选择来找她。
说完,陈行简将一封牛皮纸档案袋递了过去,没有过多停留起身走出了茶室。
随着门一开一合的声音,室内变得安静起来,安静的令人心慌。
吴雪意望着桌上的档案袋,过了很久终于拿起来打开,里面赫然是那张联名信的原件。
见状,她将信重新塞了回去,扔回桌上,闭眼叹了口气,有些自嘲似的笑了。
难怪从两人见面开始他就态度不明,不至于太过漠然,也不至于主动,让她以为他是想和她结婚的,只不过是比较慢热罢了。
甚至,每次见面都会有意无意问些公司近况,就连爸爸组的局他也来者不拒。
现在想想那是在套她话呢,去各种酒会晚宴也是为了探探虚实。
好让她和爸爸放松警惕,在背地里弄这些东西?
可他为什么不要和自己结婚?除非他有喜欢的人,或者是更心仪的人选。
可是,不应该啊!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年来他身边有其他女人。
可是,若说到女人……
忽然,有一道身影从她脑海里划过,伴随着一些画面。
可是到最后朦朦胧胧的,她也没能抓住……
——————
“啊!”
仲鸯双腿如同藤蔓一样紧紧缠绕在他的腰间,因为害怕掉下去,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明天父亲母亲要我们回去吃饭,我去学校接你。”
陈行简单手托住她向后仰的后脑,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臀,眸光望着她。
眼镜有些下滑,他腾出手将自己的眼镜摘下放在一旁的木柜上。
摘下眼镜后,原本那双英挺的眉眼现在更加深邃,双眼微眯,瞳孔轻遮。
平常沉稳冷静的眸光里,此刻倒映着那张瓷白如玉的脸,满是沉沦。
去陈宅?
她确实是想陈叔殷姨的,也确实很久没回去了,只是她心虚,一时间倒是不敢去了。
“嫂,嫂嫂呢?来吗?”仲鸯话说的磕磕绊绊的,再加上没什么力气,声音很轻。
“小姐呢?”
今天陈行简和律师了解了一下探监的情况,回来晚了。
像往常一样,他一回来就上楼去了房间,却发现她不在,打电话也发现她的手机没带在身边,放在了床头柜。
“好像,是去了花园那边。”小李想了想,便用手指了外面花园一个方位。
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小姐下午回来之后就感觉她精神恍惚,和她说话也是随便应和着,就和丢了魂魄一样的。
望着花园的方向,陈行简心中了然,抬步走了过去。
仲鸯抱膝坐在那棵复羽叶栾下,啪嗒一声,随着夏末秋初的风,有几颗粉色的像花一样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望着地上的东西,她捡了起来拿在手里仔细看着,连上面的脉络也看得一清二楚。
大家都以为这是花,但它只是长得像花而已,其实它是果实。
可从来没有人去求证过,明明是查一下就可以知道的东西,可偏偏大家不愿意,偏偏要说它是花。
可它不是花啊,不是花!
一滴眼泪从她的眼中掉出,滴落在了泥土上,而后渗入土中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一滴、两滴,眼泪像雨滴一样掉落在了泥土里。
陈行简远远就看到那个蜷缩在树下,小小的一只,像那风中掉落的栾树蒴果,因为哭泣而瑟缩发抖,好不可怜。
他脚步微顿,最终走了过去。
一条手帕忽然出现在了仲鸯眼前,她没有接,而是抬头看向来人。
由于哭的厉害,她的眼尾鼻头红红的,那双圆瞳泛着水光,亮晶晶的。
一旁昏黄的灯光镀在她身上,脆弱易碎,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一般。
心下一动,陈行简伸手抚上了她白瓷般的脸,替她擦拭着眼泪。
忽然想起四年前的一天晚上,她也是这样。
那天是什么原因呢?
想起来了,是因为学校里要开家长会,同学嘲笑她怎么一直是哥哥开家长会,问她是不是没有爸爸妈妈。
那天回来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一个人躲在花园里面哭,只不过当时还没有这棵栾树。
那个时候她那双未谙世事的眸子就那样看着他,全身心依赖他,叫他哥哥。
之后他去学校清算了那几个嘲笑她的学生,上层圈子总归是小的,清算起来根本就不难,稍微一点小动作就够让他们父母亲喝一壶的了。
只是那个时候和现在到底是不一样了,现在那双眼睛还是一样的漂亮,可却少了对他的依赖,多了几分敌意。
“哭什么?”陈行简抚着她的脸,垂眸望着她,语气淡淡,“别哭。”
不知道又是哪句话说的不对了,仲鸯哭得更加厉害,一颗颗泪珠滴落在他手背上,滚烫的直戳人心肺。
“我,我哭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不,不爱看走啊!”仲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说不太利索。
什么都要管,连她哭都要管,烦死了!
这地不清净了,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换个地方,结果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干什么啊!放,放我下来!”可任凭她怎么踹怎么打他都和木头做的一样不为所动,只冷硬的一句:地上凉,我带你回去。
回了房间,陈行简将她轻轻放在了床沿,替她脱了鞋子,又在她身后放了几个枕头让她靠着。
全程动作利落,面上也没什么表情。
虽然今天的事要感谢他,但是仲鸯还是不大愿意理他,撇过头闭上眼不再去看向陈行简那张严肃得要命的脸。
估计是因为今天去见了父母亲悲伤过度,没一会儿她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听着她逐渐平缓的呼吸,陈行简轻轻将她放平,在她额间烙下一吻。
轻轻牵着仲鸯的手,他坐在一旁望着那张莹润瓷白的脸,即使在睡梦中那双眉头依旧是紧蹙着的。
伸手去扶平,他的手在她脸上流连片刻才终于撤回。
四年前那天她也是这样,哭累了在花园里睡着了。
——————四年前,
从学校回来,仲鸯没有选择回陈家,因为她现在状态很不好,怕陈叔和殷姨看到了之后会担心自己,想着去个清净一点的去处。
思来想去,想着哥哥每次都加班到很晚,想必是没有人在的,索性就来了哥哥这里躲个清净。
她很喜欢哥哥的这个花园,都是她喜欢的花,难过的时候看看心情也就好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的心情怎么都好不了。
她想爸爸妈妈了,好想他们啊……
找了个小角落,仲鸯蹲了下来,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刚开始还只是低低抽泣,可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再加上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就放肆哭了出来。
结果就当她哭得昏天暗地的时候,忽然听到有脚步声,吓得她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声,瞪圆了双眼惊恐盯着声音来源处。
不一会儿,她看见了一个身姿挺拔高大的男人拨开草丛走了过来,他还穿着工作制服,未换下。
“哥哥?”仲鸯眼中的恐惧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窘迫和惊讶,她声音细细的:“你怎么回来了呀?”
陈行简一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像小鹿一样的女孩坐在花丛里,脸上挂着泪水。
心下一紧,他走了过去蹲在她身前:“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仲鸯摇摇头,不想让哥哥担心。
“哥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努力咧咧嘴角做撒娇状,声音瓮声瓮气的,娇憨极了。
心下一动,他垂在身侧的手蜷了蜷。
“工作不忙就回来了。”陈行简面上是一贯的沉稳淡然,可心却跳得厉害。
“出什么事了,告诉哥哥好吗?”身上没有纸巾和帕子,他伸手替她擦了眼泪。
似乎没有想到哥哥会这样给自己擦眼泪,仲鸯下意识向后躲了躲,依然是倔强摇摇头:“没有。”
她不愿意说,陈行简也没有再继续问。
小孩子的烦心事左不过是发生在学校的,他打电话过去查查也就知道了。
她哭的伤心,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陈行简起身回去拿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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