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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徒初六苏梅无删减全文

马小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微微一愣。蜈蚣一个人和我赌,并且还如此自信。难道,他带的扑克有问题?我一边观察他洗牌,一边淡然说道:“我没那么多钱,一共就八千多……”说着,我把钱掏了出来,放到桌子上。我说的是真话。那天赢了钱,给小朵和牛老一万。还剩三万八。那三万被我存了起来。剩余的,带在了身上。蜈蚣冷哼一声。“赢老子几万块,这么快就花光了?不过没事儿,输没了,我可以借你!”我不由的皱了下眉头。蜈蚣这是有备而来。不在我这里掏走一笔钱,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他到底用什么方式赢我,我还没想明白。蜈蚣说完,又吩咐他一个小弟说:“去,把他们洗浴的妹子,给我叫几个来。我今天也玩点不一样的,边按摩边打牌……”说着,蜈蚣还嘿嘿奸笑几声。这个简单的牌局,就这样开始了。我在看牌时,...

主角:初六苏梅   更新:2024-12-25 1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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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女频言情小说《门徒初六苏梅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微微一愣。蜈蚣一个人和我赌,并且还如此自信。难道,他带的扑克有问题?我一边观察他洗牌,一边淡然说道:“我没那么多钱,一共就八千多……”说着,我把钱掏了出来,放到桌子上。我说的是真话。那天赢了钱,给小朵和牛老一万。还剩三万八。那三万被我存了起来。剩余的,带在了身上。蜈蚣冷哼一声。“赢老子几万块,这么快就花光了?不过没事儿,输没了,我可以借你!”我不由的皱了下眉头。蜈蚣这是有备而来。不在我这里掏走一笔钱,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他到底用什么方式赢我,我还没想明白。蜈蚣说完,又吩咐他一个小弟说:“去,把他们洗浴的妹子,给我叫几个来。我今天也玩点不一样的,边按摩边打牌……”说着,蜈蚣还嘿嘿奸笑几声。这个简单的牌局,就这样开始了。我在看牌时,...

《门徒初六苏梅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我微微一愣。

蜈蚣一个人和我赌,并且还如此自信。

难道,他带的扑克有问题?

我一边观察他洗牌,一边淡然说道:

“我没那么多钱,一共就八千多……”

说着,我把钱掏了出来,放到桌子上。

我说的是真话。

那天赢了钱,给小朵和牛老一万。

还剩三万八。

那三万被我存了起来。

剩余的,带在了身上。

蜈蚣冷哼一声。

“赢老子几万块,这么快就花光了?不过没事儿,输没了,我可以借你!”

我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蜈蚣这是有备而来。

不在我这里掏走一笔钱,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他到底用什么方式赢我,我还没想明白。

蜈蚣说完,又吩咐他一个小弟说:

“去,把他们洗浴的妹子,给我叫几个来。我今天也玩点不一样的,边按摩边打牌……”

说着,蜈蚣还嘿嘿奸笑几声。

这个简单的牌局,就这样开始了。

我在看牌时,特意研究了一下这个扑克。

普通的姚记,没有任何记号。

可以确定,扑克没问题。

那蜈蚣的自信,来自于哪儿呢?

我虽然没想明白。

但我也没出千。

毕竟身后,还有蜈蚣带来的人,正时时的盯着我。

不知道这些人中,有没有老千。

或许,他们就在等我出千,好来个人赃俱获。

我俩单扣,其实不用出千。

只凭洗牌时,记住牌序,我就能赢他。

毕竟蜈蚣洗牌,都是把扑克的点数露出来。

以我的眼力和记忆力。

记住这点东西,完全就是小儿科。

蜈蚣面前,一共是五万块。

他玩的很随意。

甚至每把都不看牌。

我下注,他就跟。

我不开牌,他也不开。

就一味的闷跟到底。

他的这种玩法,可以说是棒槌中的棒槌。

别说像我这样的老千。

就是经常赌博的老赌徒,也一样能赢他。

但我知道。

事情绝非这么简单。

玩了几把,蜈蚣的小弟,便带着一群美女技师,敲门进来。

一进门,这些美女便规规矩矩站成了一排。

朝着蜈蚣,鞠躬问好。

“老板好!”

天象的技师,质量绝对属于上层。

身高都在一米六五以上。

统一的高跟鞋,和短裙制服。

白花花的大长腿上,不允许穿任何丝袜。

当然,这是为了方便客人下手。

上身都是白色小衫,领口深V型。

波涛半露,甚是耀眼。

蜈蚣色眯眯的看着这些技师。

好一会儿,才选出两个。

其中一个,还是我的熟人,陈晓雪。

蜈蚣倒是很会享受。

一个技师,跪在面前,给他捏腿。

陈晓雪则站在他身后,帮他锤肩。

“蜈蚣哥,今天没少赢吧……”

陈晓雪娇滴滴和蜈蚣打着招呼。

而眼睛,有意无意的瞟向我。

蜈蚣哈哈大笑,伸手在钱堆上,抓起几张百元大钞,分给两人。

“你们俩给我好好伺候着。给我伺候高兴了,晚上我一人赏你们一炮……”

说着,蜈蚣放声大笑。

而陈晓雪两人,也都跟着笑着。

这把是蜈蚣坐庄。

他发完牌,依旧不看牌。

点了一千块钱。

随意的扔到桌上。

“先来一千!”

接着,蜈蚣一手摸着陈晓雪的大腿,一边斜眼盯着我。

牌局到现在。

我赢了两千多。

而我,也一直没有出千。

见蜈蚣下了注。

我便准备看牌。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想麻痹周围的人。

不能让他们看出来,我能记住牌序。

手刚把扑克掀开一条缝隙。

忽然,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喊:

“别动,你他妈出老千!”

我心里一惊。

还没等反应过来。

一双大手,死死的摁住我的手腕。


可这女人很固执,她竟坐了起来,大声喊道:


“喂,我叫你呢,回头!”

客人就是上帝。

这个时候,我要是再装听不见,明显不合适了。

一回头,昏暗的灯光下。

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正冲着我微微笑着。

这女人,是陶花。

上次见她,还是在苏梅办公室里打麻将。

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合伙配合出老千。

只是后来我上了,给苏梅发了一把清一色的天胡。赢了她不少钱。

当时我还奇怪。

为什么苏梅明知道她们出千。

还选择陪她玩。

“快过来,陪我聊会儿天,我都要憋死了!”

陶花是个话痨。

上次打麻将时,我就发现了。

没办法,我只能走了过去。

一到跟前,陶花就笑嘻嘻的对我说:

“小处男,要不你帮姐姐松松腿?”

“不会!”

我冷淡说道。

“切,不会还不会学吗?你个小处男,这冷个脸,给谁看呢?”

花姐好像不太满意。

而我的眉头,不由的皱了下,冷冷的说道:

“你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哎呦,还生气了?”

花姐歪头看着我,一脸的戏谑。

技师一边给她按着腿,一边替我解释着:

“花姐,你别生气,他这人就这样。我们都没见过他笑的……”

我知道,技师是为我好。

怕我把花姐惹不高兴了。

但其实,我根本就没在意。

她以为她是谁?

正说着。

门口处,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苏梅来了。

“花姐,你是不是等着急了。我今天是真有事儿,不然我早就回来了……”

苏梅一边说着,一边快步朝着陶花走来。

陶花哼了一声,假装生气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苏梅现在发达了,不爱搭理我呢……”

我本以为。

陶花是来洗澡按摩。

现在看,她是在等苏梅的。

苏梅显然没想到,我竟然会在这儿。

她看了我一眼,奇怪的问说:

“你怎么在这儿?”

我没等说话。

陶花立刻咯咯媚笑,问说:

“哎呦,他在我这儿怎么了?你苏梅这么小气呢,担心我勾引小处男啊?”

陶花一口一个小处男。

听的我心里这个厌恶。

我口气更加生硬,冷着脸说道:

“花姐,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陶花故意看了苏梅一眼,一脸坏笑的说:

“好好好,你不喜欢我就不叫了。你不是小处男,可以了吧?”

无语。

我本身就不会和女人打交道。

面对这么一个浪蹄子,我更是无言以对。

“走,上楼说……”

苏梅说了一句。

但陶花马上摇头。

“上楼太麻烦,就在这儿说吧。说完我就走……”

说着,陶花把技师和服务生打发走。

大厅里,只剩我们三人。

我本来也想走。

奈何陶花一直喋喋不休。

我也只能等她说完,和她们打个招呼再走。

“苏梅,你说你给我找的什么暗灯啊?陪我去了三场,什么都没看出来,害的我又输了十多万。我看你苏梅就是敷衍我。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找不到高手。别说我以后不给你们场子带客了……”

陶花的话,倒是解开了我一个疑惑。

怪不得苏梅明知道陶花出老千,也不说破,还陪着她打麻将。

原来陶花充当的是一个叠码仔的角色。

她能帮赌场,带来不少客人。

看苏梅对她的态度,估计陶花带的客人,应该有不少豪客。

大家别小看叠码仔。

以为不过是拉赌客的中介。

但他们的作用,却是不小。

一个场子,尤其是新开的场子。

想要生意兴隆,贵客满座。

只靠老客和散客是不够的。



闲家一旦拿到黑杰克,庄家要赔付1.5倍。

比牌是庄家和闲家比,不超过21点的情况下,看谁的点数大。

秃顶一来,就坐到尾门。

尾门就是末家,俗称“看庄”......

可他的脚还没等迈出去时。


整个人,顿时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门口处。

几个黑衣大汉,像几尊瘟神一样,一脸冷漠的堵在门口。

而他们的手里,还都拎着寒光闪烁的砍刀。

“走啊,我的眼镜帅哥,你怎么不走了呢?”

何欢双手环胸,一脸娇笑。

而眼镜哥,脸色煞白,双腿颤抖。。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不停的滴落着。

眼镜哥回头看着何欢和金链子。

忽然,“噗通”一声,

眼镜哥竟直挺挺的跪了下来。

他知道,对方早有准备了。

而自己衣服里的机关,还有那两张牌。

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消失的。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求饶。

期望对方能饶他一回。

但,这可能吗?

“我错了,你们大人大量,我再也不敢了。我把赢的钱,都给你们退回去,你们饶我一次吧……”

眼镜哥声泪俱下。

而何欢,冷笑一声。

踩着高跟鞋,她慢悠悠的走到眼镜哥的跟前。

一伸手,把眼镜哥的外衣猛的一下,拽了下来。

袖子往外一翻。

就见袖子里,是一个简易的滑道。

滑道上,还有两张扑克,扣在上面。

“你个王八蛋,你他妈真的出千了……”

“怪不得他最近天天赢,原来是他妈出老千……”

“CNM,你个死老千,还钱……”

几个赌客,立刻炸了窝。

刚刚他们还一直稀里糊涂。

直到现在,才知道眼镜哥真的是出千了。

之前始终没说话的金链子。

此时大步走到眼镜哥跟前。

他一言不发,抬起一脚。

对着眼镜哥的脸,“咣”的就是一脚。

这脚踢的很用力。

鲜红的血,顺着眼镜哥的鼻孔和嘴角,涌了出来。

“妈的,老子这几天,输了五六十万,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你他妈敢和我出老千,你是想死!”

说着,上去又是一脚。

眼镜哥捂着头,躺在地上。

除了求饶,再一动也不敢动。

“等着啊,你先给我老老实实的跪着。我一会儿再慢慢收拾你……”

说着,金链子回头看着何欢,问说:

“这局上其他人有没有出千?”

“没有!”

何欢摇头。

“不可能!”

金链子口气坚决,怒喝一声。

他这一喊,弄的其他几个赌客面面相觑。

大家都在互相猜忌,难道真的还有其他人出千?

忽然,金链子转过头,朝我一指,又问何欢。

“他呢?他出没出千?”

我和何欢,都不由的愣住了。

我的确出千了。

但我不过是利用洗牌和发牌的手法出的千。

这种出千方式,就是当时把我的手摁住,他也没办法。

因为,他看不出任何破绽,更不可能有证据。

何欢看了我一眼。

她知道,我是老千。

老千出现在这种局,不可能不出千的。

但她还是摇头说道:

“他没出千……”

金链子冷哼一声。

“放屁!我不信!戴眼镜的出千了,他又把戴眼镜的赢了。你说他不是老千,你骗鬼呢?”

金链子的推理,听着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但实际上,根本就是胡乱猜测。

因为眼镜哥只会换牌,不懂洗牌发牌的手法。

也就是说,他除了换自己的牌以外。

别人的牌是什么,他根本一点都不知道。

即使他换了牌,他也不可能每把都赢的。

他只是用五张牌,和我们三张牌对赌。

赢的概率,更高而已。

这根本就不能证明,我也出千了。

何欢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和金链子轻声说道:

“殷武哥,你也只是怀疑而已,你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况且,我真没看到他出千。殷武哥,还是先把眼镜处理了再说。你也知道,八哥是不让你赌的。你今天叫我过来,我都没敢和八哥说的……”



郑老板收起扑克。


看着我,笑眯眯的说:

“很简单。三天后,我有两个奉天的朋友,要来哈北。他们和别人约了个局。我想到时候,你上场。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只要保证我这两个朋友赢钱就行……”

三天后?

奉天的朋友?

我心里不由一惊。

我来这之前,钱老八就找过我。

说的,也是三天后的局。

让我和何欢配合。

千的就是奉天来的人。

我怎么也没想到。

两伙人,竟然就这么撞局了。

“对方是谁?”

我不动声色的明知故问。

“钱老八,他会找老千上局的!”

郑老板倒是实话实说,也没隐瞒。

“这个钱老八,早就对我这小破场子垂涎三尺了。他知道,这两个奉天的朋友,是我的人。所以,他表面上,好像是和约这两个朋友赌。实际上,还是想针对我……”

我点了支烟,不声不响的抽着。

现在这种情况。

不答应郑老板,他不可能让我们走。

而钱老八那面,我也没办法推掉。

可一旦上这个局。

无论我怎么做,都会得罪一方。

如果做的不够好,甚至两方都可能得罪。

现在看,这就是一个死局。

想要破局。

难!

见我不说话。

老黑便猜到,我不想应这个局。

他就笑呵呵的冲着郑老板说:

“郑叔,都说了,我朋友不是老千。这种事儿,你还是找别人吧……”

郑老板笑了。

只是他的笑,带着几分阴险的味道。

看着老黑,他慢悠悠的说道:

“小黑啊,你也不小了,别总在外面胡混。有时间,回家多陪陪父母。对了,你妈身体怎么样了?还好吗?”

我眉头不由一皱。

这是威胁!

赤luoluo的威胁!

老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话里的味道。

他猛的一下,站了起来。

瞪着郑老板,怒声问道:

“郑老厨,你他妈什么意思?”

老黑怒火升腾。

江湖之上。

无论多大恩怨。

忌讳的,都是牵扯家人。

而这个笑面虎,口口声声的谈规矩。

但此时,竟用老黑的父母,威胁我们。

“老黑,你怎么和郑老板呢?”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赵哥。

忽然起身。

拎着那把寒光闪烁的砍刀,慢慢的朝老黑走了过来。

老黑没有半点惧意。

指着赵哥,大声喝骂:

“姓赵的,我尊重你,叫你一声赵哥。但你们别他妈和我玩这套,我老黑不怕!来啊,你他妈砍我啊……”

说话间。

老黑的手,已经抓住了一把椅子。

只要赵哥一过来。

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砸过去。

“赵平,你干什么?老黑这是咱们自家兄弟,别搞这套打打杀杀的。给我回去……”

郑老板佯装生气。

我和老黑都知道。

这是演戏。

演给我和老黑的戏。

赵平这才没动。

但目光,却狠狠的盯着老黑。

而郑老板又笑眯眯的对老黑说:

“小黑,你说你个混蛋小子。怎么忽然就急了呢?我就说让你回去陪陪父母,这话有什么问题吗?你这暴脾气啊,得改改!”

一句话。

噎的老黑哑口无言。

的确,这话听着没有任何毛病。

但实际呢?

郑老板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个笑面虎,真是够阴的。

不过,不就是玩吗?

好!

这回我陪他好好玩玩儿。

“这局我应了,说报酬吧!”

“报酬?”

郑老板哈哈一笑。

指着老黑装钱的袋子。

“这不就是报酬吗?没我配合你们,你们能赢这么多?”

我慢慢摇头,淡淡说道:

“山是山,水是水,一码归一码!”

“哈哈哈,好,讲究。那我就再额外付你五万,如何?”

五万?

钱老八五万。

郑老板又是一个五万!



“输了!”

“那好,继续玩吧……”

苏梅看了我一眼,便转身走了。

能感觉到,苏梅的心里有些复杂。

一方面,希望我抓到老千。

在小朵的软磨硬泡下,还是来做了检查。


脑瘤!

但还不确定是良性恶性。

只有做完手术后,才能确定。

病床上,牛老带着氧气罩。

整个人,已经昏迷不醒。

我和小朵站住病床门口,隔着玻璃看着。

那一瞬。

我心里有些难过。

既因为牛老。

也因为六爷。

六爷的年龄,和牛老相仿。

离开他这么久,我们再没联系过。

而他,连手机号码,都没告诉过我。

正看着,一个医生走了过来。

看着小朵,他关切的问说:

“小姑娘,一定要抓紧时间准备钱,这老爷子不能再这么耽搁了,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

桀骜的小朵,此时竟变得异常听话。

她低着头,说了一句知道了。

医院门口。

我给老黑打了个电话。

让他把银行卡也带过来。

而小朵始终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

没多一会儿,老黑就开车来了。

一下车,见我身后的小朵,他不由的一愣。

接着,便问我说:

“我还以为有局呢,这是怎么了?”

我把牛老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一说完,我便把我和老黑的银行卡,递给小朵。

“两张卡里,一共有十万块钱。这已经是我俩的全部家当了,你先拿着吧……”

小朵看了一眼银行卡,但她没接。

而是愁云满面的对我说道:

“初六爷,这,这不,不够……”

小朵的声音不大,有些磕磕巴巴。

我知道,说出这种话。

对她来说,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毕竟,我们只是一面之缘。

能出手帮她,已经算不错了。

“我知道不够,但我也只有这么多!”

说着,我把银行放到她手里,转身就准备上车。

小朵急忙拦在我面前。

她苦着脸,看着我,着急的说道:

“初六爷!上次你见牛爷爷时,你们曾说过,横荣蓝戈是一家。现在牛爷爷有难,初六爷,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他这一次。不管牛爷爷能不能过了这生死关。你放心,这笔钱我以后一定加倍还你!”

小朵一脸的焦急。

我知道,她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看着她期望的眼神,我却还是漠然的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了,我能帮的,就是这些!”

我知道。

看到这里。

一定有人会觉得,我心如磐石,冷漠无情。

但没办法。

这就是江湖。

这就是人生。

我不是菩萨,更非圣母。

萍水相逢,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

小朵的眼圈儿红了。

但她却很固执。

拦在我身前,又说道:

“初六爷,我知道,我这是在强人所难。但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没有牛爷爷,我现在早成了荒郊野狗的腹中之物了。牛爷爷这份情,我必须报答。初六爷,我知道你是千门中人。今天,我不管你借钱了,我只求你和我赌一局……”

“赌什么?”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小朵。

忽然,小朵娇手一翻。

两根手指并拢,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这个动作,老黑和我都吓了一跳。

别人不知道。

但我俩清楚。

小朵的两指间,可是有把锋利无比的刀片。

只要她手指略一划动。

她一定会血溅当场。

“就赌我这一刀下去,我是死是活!”

这丫头的目光中,透着野性决绝。

但我的神情,却愈发冷峻。

“你是在威胁我吗?”

小朵摇头。

“你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你的生死吗?”

小朵再次摇头。

“我不敢奢求初六爷在意!”

话音一落。

忽然,她咣当一下,跪在我面前。

“初六爷,小朵知道千门规矩,愿赌服输。小朵就一个赌注,如果初六爷输了,你就替我照顾牛爷爷。一旦他老人家挺不过去这关。那就麻烦你,给他找块墓地,墓碑朝南。不能生时归乡,就让他死后遥望家乡吧……”



当然,这也是我故意发的。

这把我就是要让除了蜈蚣之外的人,全都赢。

这样,就没人会怀疑我出千。

而给老黑发豹子3,是我要故意把钱转移给他。

毕竟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钱放在黑塔一样的老黑那里。

要比放在我这里,安全很多。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证明我还是错了。

蜈蚣看着老黑的豹子3,眼里除了嫉妒,更多的,还是一股怨恨。

两把零点。

五万块输没了。

蜈蚣咬牙切齿,憋了好一会儿。

他才冲着老黑,恨恨说道:

“老黑,你是豹子,你坐庄,我接着压!”

蜈蚣已经没钱了。

但这么大的场子,肯定有专门放贷的大耳窿。

我猜,他是连输带气,已经上头,想借高利了。

这个局,我根本不想再玩下去。

五万块,蜈蚣还不至于翻脸闹事。

如果他输的再多,事情会怎么发展,那就不好说了。

六爷曾说过。

在牌局上,一个优秀的老千。

并不是他能赢多少,或者输多少。

而是要清楚的知道,什么时候,是该撤的时候。

现在,就是我该撤的时候。

不然,我也不会给老黑发豹子,把庄让出去。

我怕老黑冲动坐庄,刚想给他暗示。

老黑却已经率先开口。

他憨声大笑,往自己口袋里塞着钱。

一个口袋装满,又放另外的兜里。

同时对蜈蚣说道:

“我不怕你笑话我,蜈蚣。俺玩牌这么长时间,还第一次赢这么多钱。太他妈的爽了。老子我今天肯定不玩了。你不是爱坐庄吗?现在我把庄免费让给你,你推吧……”

说着,老黑又是一阵憨笑。

老黑虽然有些憨,但他不傻。

我俩赢了五万,要是再不走,那就是地地道道的棒槌了。

蜈蚣气的脸色煞白,他猛的一下,站了起来。

指着我和老黑,他恶狠狠的说道:

“不能走!你们两个今天谁也不能走,继续来!”

老黑嘿嘿冷笑,斜眼看蜈蚣。

“你说不走老子就不走?凭什么?怎么,是想干一架啊?别说我老黑欺负你们,都不用我初六爷动手,我老黑一挑你们三个,敢来吗?”

老黑曾在这里看场子。

虽然,他不是那种有头有脸的江湖大哥。

但他爆表的战力,这些人还是清楚的。

一听老黑叫板,蜈蚣根本不敢接招。

但这口气,又咽不下去。

他咬着牙,沉默了好半天,才说道:

“明天,明天咱们再来一局!你们敢不敢来?”

“没时间!”

老黑回答的干脆利落。

“那你就别怪我找他了!”

蜈蚣的三角眼,阴森森的看着我。

我当然不会在意他这种威胁。

收了钱,便和老黑下了楼。

到了一楼,饭馆儿依旧营业着。

老黑兴致很高,他边走边兴奋的和我说:

“初六,你不是我六爷,你是我老黑的财神爷啊!我今天赢了两万九,从小到大,我还第一次赢这么多钱。来,这一万给你吃喜儿……”

老黑很仗义。

我本身就赢钱。

而他也并不知道,是我出千,他才赢的钱。

但他还是要拿出一万,给我喜钱。

我本想一会儿出门,再把真实情况告诉他。

而老黑已经开始掏兜里的钱。

这一掏,老黑的脸色顿时变了。

“妈的,老子的钱呢?”

老黑的两万九,是分两个兜装的。

一个兜里,放了一万九。

另外的兜里,放了一万。

可现在,他只剩一万九。

那一万,不翼而飞。

裤兜处,还留有一个不长的口子。

一看,就是被刀划过的。

很明显,老黑这是被人偷了。


又何必搞个老千,特意在我面前断了他的手呢?

这种杀鸡儆猴的做法,明显就是为了给我造成心理上的压迫。

击溃我心底的防线,达到他们的目的。

这就是我敢赌的原因。

就像绑匪手中的人质一样。

没达到目的。

绑匪不会轻易撕票。

六爷曾说。

千门如棋局。

步步有陷阱。

而我,就是陷入局中,就看这局能不能赌赢了!

我和蜈蚣,就这样愤怒的对视着。

房间里安静极了。

而蜈蚣的眼神,也越来越散乱。

我知道,蜈蚣犹豫了。

果然,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八哥。

但可惜,八哥靠在老板椅上,喷云吐雾,根本不看他。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忽然,一个站在窗边的打手,指着窗外,说道:

“八哥,外面来了不少人,好像是来闹事的……”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我。

都不由的看向窗外。

就见楼梯下面。

已经停了十几辆黑色商务。

车门一开,里面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下来。

人很多。

足有五六十人。

他们清一色的平头短发,黑色短袖。手里都拿着棒球棒。

这些人一下车,全都规矩的站在一旁。

等最后一辆车上的人下来。

车门打开,就见一个身着白裙,身姿婀娜的女人,慢慢的下了车。

抬头看了一眼,电玩城的匾额。

接着,她就朝着台阶上走去。

而身后五六十个黑衣男子。

立刻围拢,跟在后面。

这气势,蔚为壮观。

看的来回路过的人,都不由驻足。

这个女人,就是苏梅。

此时的苏梅,一改往日的妩媚。

她的身上,多了几分飒爽英姿。

当然,也多了几分肃杀的怒意。

看到苏梅那一刻。

我的心里,不由的升腾出一股暖流。

从六岁那年开始。

除了六爷,似乎再没人关心过我的死活。

而现在,我被蜈蚣绑走。

苏梅竟带着赌场的安保,出现了。

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可因为我,苏梅却摆出了如此大的阵仗。

这份情,我必须铭记。

一见是苏梅。

八哥眉头不由一皱。

他马上起身,对着蜈蚣说道:

“你们几个,给我看好这小子。蜈蚣,我不喊你,你绝对不能出来。另外,你们谁都别出声!”

说着。

八哥带着几个打手,和那位妖娆的欢姐,直接出了办公室。

一个手下,立刻把门反锁。

为了怕我喊叫。

蜈蚣还让手下,用胶带把我的嘴缠上了。

我没反抗。

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

办公室的玻璃,是那种外面看不见里面,但里面却可以看见外面的镀膜单视玻璃。

苏梅一进大厅,八哥立刻迎了上去。

办公室的墙体,是临时做的软间,隔音效果并不好。

外面的声音,蜈蚣他们,或许听的并不清楚。

但对于我来说,却完全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苏经理,你这是干嘛?带这么多人,还拎着家伙。我钱老八没招惹你吧?”

八哥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苏梅神情冷艳。看着八哥,冷冷说道:

“八哥,你没招我。但你下面的兄弟招我了……”

“谁?”

“蜈蚣!”

“哦?他怎么了?”

八哥继续装糊涂。

苏梅冷笑一声,说道:

“他今天带人去我们洗浴,绑走了我们洗浴一个服务生!”

“还有这事儿?”

八哥依旧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但马上,他又笑了。

看着苏梅,故意说道:

“一个服务生,至于你苏经理这么大动干戈吗?”

苏梅扬着头,冷冷说道:

“至于!我们邹总说过,天象每一个员工,都是我们自己人。自己人有事,我这个经理,不可能坐视不理!”


只是这一眼,我就发现不对了。


小平头的手上,带着一枚白金板戒。

我知道。

他低头时,实际看的是戒指。

因为发牌时,只要把牌略微向前一挪。

通过戒指的反光,他可以看到牌的点数。

这种出千手法,是很常见的。

用的工具,也都是五花八门。

有用镀银或者白钢打火机的。

还有用不锈钢水杯的。

也有人,干脆在手指间,夹一个图钉。

总之,只要是反光的东西,都可以用这种方式出千。

但这小平头手法一般,心理素质也不行。

他发牌时,只要有人看他。

他就不敢低头看戒指。

这也导致,他看的牌张数量很有限。

开始我以为。

他是不是和胖子打配合。

用暗号告诉胖子,谁的牌大。

可看了一会儿,发现两人几乎是零沟通。

可以确定,他们两个不是一伙儿的。

但胖子肯定是有问题。

只是他的出千方式,我还没看明白。

可能有人会觉得。

我的千术水平很高。

只要局上有人出千,我一眼就可以看破。

但实际,这是不可能的。

出千的方式,五花八门。

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全通。

尤其随着科技的发展。

一些新型的出千道具,更是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

这把牌是老烟枪朱哥坐庄。

他洗牌时,我特意记了一下牌序。

胖子的牌,是红桃7,方块9,方块10。

一把散牌而已。

而朱哥的牌,是一对2,外加一张8。

陶花的牌是,一对A,和一张J。

另外两家,都是散牌。

开始下注。

朱哥选择闷牌,下了三百。

另外两家看牌直接弃牌。

到了陶花,她看了牌,直接跟注。

胖子也看牌了。

按说他这种散牌,是一文不值。

他不但没有丝毫的犹豫,还直接提注到一千。

我知道,这家伙这把是要出千了。

朱哥继续闷牌下注。

而陶花的对A,也只能跟了。

两轮过后。

朱哥拿起钱摞下面的牌,也看了下。

接着,摁了下钱摞。

选择跟注。

陶花和胖子也跟注。

到了朱哥,他直接弃牌。

牌桌上,只剩下陶花和胖子。

又下了一轮,陶花选择开牌。

她对A。

而胖子本来是7、9、10的散牌。

可在开牌的那一瞬,他的牌变成了9、10、J的顺子。

可以肯定,胖子换牌了。

他换牌的方式,不是靠手法。

而是,靠朱哥。

那张J,就是朱哥的。

从朱哥把牌放到钱摞下面时,我就已经发现不对了。

他的钱摞,外观看着,好像没什么问题。

而实际上,最下面那沓并不是钱。

确切的说,是用钱伪装出的弹射器。

把牌扣在里面。

一摁按钮。

牌就像袖剑一样,直接弹到胖子的钱堆里。

并且速度很快,快到人眼根本捕捉不到。

这也是为什么,朱哥会摁他钱摞的原因。

这种换牌的方式。

其实可以不借助弹牌器。

手法精湛的老千,利用弹牌,完全可以做到。

并且,比弹牌器还要精准。

我暗暗感叹了下。

这个局,一共五个人玩,却有三个人出千。

这种牌局,还想赢钱?

陶花已经输了两万多。

见我迟迟也没动静,便不时的看向我。

我也不看她,依旧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样子。

过了没一会儿,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拿出一看,是老黑打来的。

这个时间,他和李大彪的牌局,应该差不多散了。

我就起身出门,准备接电话。

胖子还故意逗陶花。

“花姐,你不跟着去看看啊?这接电话还背着你,说不定是哪个小姑娘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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