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的实习机会申请得很顺利。
唯一的困难是费用。
学校给我一部分的助学金,但只是承担了学习的费用。
生活上的费用都需要我自己承担。
为了能多赚点钱,我白天去心理咨询机构做咨询师的助理,晚上去酒吧兼职服务员。
在灯红酒绿中又看到了陆景辉。
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旁边跳舞的妹妹不断扭动着身躯。
我低着头给他的后桌送酒,路过时听到他朋友问他:“你跟程秋真就这么算了?
你们都到快要订婚那一步了。”
陆景辉点了根烟,漫不经心:“急什么?
不出三天她肯定来找我。”
朋友连忙接话:“就是,我看程秋她就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家世背景她有哪一点配得上你?
还拿腔拿调的。”
“我们陆哥只要招招手,有多少美女都排队等着呢。”
“要我说可能都用不了三天,说不定今天她就能给你打电话。”
陆景辉没说话,嘴边勾起一抹得意地笑。
以前我们吵架,确实都是我先低头。
因为我知道他的病,我担心如果我长时间不理他他会受不了。
但是现在不会了。
我送完酒,转身离开。
却没想到被他朋友眼尖地看到:“哎,那不是程秋吗?”
陆景辉向我投来一个早就料到的目光。
高傲地向后一靠,像是在等着我先开口。
他朋友在一旁起哄:“程秋,你不会是出国没有路费,来这特意偶遇我们陆哥想要分手费吧?”
陆景辉的眉头瞬间皱起:“什么路费?
什么出国?
你要出国?”
“程秋申请了国外实习的机会,你不知道?”
陆景辉的脸色变幻莫测,咬牙盯着我:“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出国了吗?”
“这么快就出尔反尔,背信弃义?”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们都分手了,我爱去哪跟你有个屁的关系。”
“而且背信弃义的好像是你吧?
别像个怨公一样。”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如果你非要分手出国,那就把以前我给你花过的钱都还给我。”
“否则我就跟你们学校举报你品行不端,没有资格代表学校参加这次实习。”
我愣住了。
以前陆景辉在钱上对我确实还算大方。
我大学的学费,生活费都是他给的。
那时陆景辉不愿意跟其他的心理咨询师沟通,只有我还好一点。
于是我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他的病上。
学习,研究,跟其他人讨论他的治疗方案,让我没时间做兼职赚钱。
他把我拥在怀里:“那就把这些钱当做我给你的咨询费吧。”
但没想到连这都有要还给他的一天。
我粗略地算了一下,大概有七八万。
不多,但是就算把我这段时间的积蓄掏空,也不够。
我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他是想用钱卡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