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程脸上表情变幻,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压不住。
与此同时,他胯下的黑马嘶鸣一声。
嘶——
黑马不受控制地跳跃前仰。
“吁!
吁——!”
顾景程满头大汗地拉紧缰绳。
可疯马怎会是那般轻易能控制住的?
顾景程被疯马带着往前奔了数里,然后被摔下了马背。
我骑着温顺的白马悠哉悠哉地走过去,俯视着因疼痛而蜷缩在地的人。
顾景程痛得痉挛,余光瞥见白马平静吃草的模样,眼里闪过意外之色。
我骑着马从顾景程的腿上踩过去,声音温柔:
“顾景程,你以为只有你会做手脚么?”
“啊——!”
顾景程没有回答我,脸色惨白地疼昏了过去。
我让人把顾景程送回去,让人在路上随便找了个郎中。
郎中摸着胡子惋惜:
“这位公子的左腿怕是不成了,就算接好,但往后未必能如常人行走了。”
“那就好。”
我淡然点头,将顾景程腰间的玉扯下来给郎中做诊费:
本朝有律,四肢有疾者,不得为官。
顾景程,你这辈子与仕途无缘了。
7
我回到国公府时,家中正乱做一团。
外祖父还有母舅都来了,母亲和父亲在中堂对峙。
堂下跪着表情仓惶的林艳芝和林纤雪。
“陆世方!
我当年嫁给你,你是怎么承诺的?
这么多年竟一直养着外室。”
母亲气血上涌,眼中悲痛,几乎要站不稳。
我快步上前扶住亲:
“娘,这是怎么回事?
谁是爹的外室?”
母亲眼角落下泪来,指着地上跪着林氏母女:
“你爹做得好事,看看他可有脸说得出口?”
父亲面上挂不住,有愧色也有怨色:
“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