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酒精中毒，其实也不全是酒的问题，她有点想不开……”
他越说声音越低，“我不去她就不肯接受治疗，小雯……我也没有办法。”
或许是我迟迟没发出声音。
他顿了下，小声地又叫我，“小雯，你在听么？”
我唔了一声。
他像是松了口气，“我看到急救车已经赶来了，我……我才走的。”
“叔叔怎么样了，我马上就到，已经在高速上了。”
我没作声，直接挂断了。
算算时间，他昨晚也是这样在高速上狂奔回去的。
怪忙的。
14
我请了假，拎着早餐回去。
我妈已经醒了，正在掰着手指数落我爸。
以后戒烟戒酒，早起锻炼晚上广场舞。
我爸点头如捣蒜，望着我妈的那双眼里都是温柔的爱意。
一整个上午，我都在甘心当跑腿，上下楼跑得飞起。
回到病房就磕我爸妈的老年糖。
贺怀礼来的时候，我正捏了一堆票据回来。
他满头大汗，身上仍是昨天的那套衣服，皱了吧唧的。
对上我的视线，他竟有些瑟缩地避开了。
“叔叔呢？”
我面无表情地绕开他，“借过，我爸不见客。”
他叹了口气伸手拉住我，“该解释的我也解释了。”
我像触电似的甩开，或许是脸上的厌恶太过明显。
他顿时一副受委屈的模样，“我和她那么多年兄弟……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不知道他自己是否能接受这个脆弱的借口。
他兜里的手机一直忽明忽暗，嗡嗡的震动声此起彼伏。
被我似笑非笑地看了太久，他只得尴尬地拿了出来。
“小雯，你等我一下……”
他接通了电话，即使捂着听筒我依然听见了施馨的声音。
她好像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