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很是匆忙,或许那个女人真的快要死了也说不定。
他不开口,一直在找东西。
半晌,他走到我面前,眼神看起来有些心虚:“澜月,她摔了一跤,家里就一个儿子,也没什么钱,现在过得很艰难。”
“艰难?
你不是每月都要打钱过去吗?”
昨天我打电话问了林子正的弟弟,他每月都要过来拿钱,名义上是他们家里过的难,实际我昨天一听他那支支吾吾的回答,就知道林子正每月都在给那个女人给钱。
他听后一愣,“你…”
我直直盯着他的双眼,不想错过他的任何情绪。
接着他叹了口气,用和当初安慰我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澜月,这是我亏欠他们的,我这么多年一直没给他们母子好的生活。
现在…”
他顿了顿,轻声道:“澜月,你…你怎么…”
我竭力压住快要涌出眼眶的泪水,清了清嗓子,装作毫不在意地回他:“你说你的。”
他看了看手里的卡,“现在她摔了一跤,生活也不太能自理,我想给她请个保姆。”
我的眼泪还是没忍住夺眶而出,我赶紧把头偏向一边。
她摔了一跤就要请保姆,我的腰查出骨刺十几年却还是要给他准备一日三餐,洗衣捶背。
上个月我疼到在家里哭的忍不住,孩子带我去医院,大夫说是腰椎管狭窄,接下来不仅大腿会疼,整个膝盖连着小腿也会疼痛难忍,必须要做手术。
我想赶快摆脱这种痛苦,但是年纪大了,根本没有医院敢给我做手术。
几个孩子也劝我不要做,说像我这个年纪的做了手术,大概率都要瘫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要人照顾,但他们几个都没时间,林子正又什么都不会。
所以我就生生挨着这种疼,一天又一天,一晚又一晚。
小时候父亲说你要让着弟弟,我忍住想吃的冲动,把碗推过去。
长大了母亲说你嫁过去凡事要多忍忍,不要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