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实接了过去,草草一眼便勃然色变:“你竟敢让陛下赐你和离?”
但他很快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有自知之明,那就趁早收拾东西离开我安定侯府,我们庙小,容不下郡主这尊大佛。”
我摇了摇头:“你再仔细看看。”
“陆嘉实,我在侯府三年,填了一万两的窟窿,念在你们无力偿还的份上,陛下做主将安定侯府连带下人都抵给了我,当然,这些是不够的,我吃点亏,不再多要什么。”
陆嘉实震惊到失语,程意率先尖叫:“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在报复,我们怎么可能欠你那么多的钱?你一句话就要让我们扫地出门?林姝柔!你是不是针对我!像你们这种女的就是小心眼,不就是世子夫人的位子吗?我都说了不跟你争,你现在又在闹什么?”
心儿惊怒:“大胆,你怎敢直呼郡主名讳?来人!掌嘴!”
程意身手不错,三两下就挣开了束缚,却因为动作一大,捂着肚子痛呼:“哎呦……”
陆嘉实立即扶住她,眼睛都红了,朝我吼道:“现在你满意了吗?我们刚回来你就迫不及待闹这一出,你就这么容不下我的孩子?”
什么都没做、只想合理拿回嫁妆甚至还亏本了的我:?
懒得多费口舌,挥挥手就让从皇帝那里借来的禁卫军进去轰人了。
当然,人也不多。
侯夫人,瘫了的安定侯,还有以前纳的那些妾室。
陆嘉实的寡嫂,几个庶出兄弟姐妹。
动静实在太大,哭天抢地一片。
老夫人更是指着鼻子骂我,一点涵养也不见了,更不是早上假惺惺的亲昵,从头到脚问候了我一遍。
我心情却很好,不跟她计较。
京城不大,有点消息不到半天就能传个遍。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传着传着就变了味。
说狡兔死走狗烹,安定侯世子刚打完胜仗,还没歇脚就被无缘无故抄家了。
朝中武将大多同气连枝,一听到风声都坐不住了。 找了个德高望重的前辈来访。
我听了他们脑补的想法,虽然皇帝确实很想也把他们抄了,可是不能说出来。
我苦笑着将账本递过去:“哪里是陛下不仁呢?我嫁入侯府三年,上侍奉公婆,下看顾姊妹,内掌家财,外理庶务,只是这侯府实在是填不饱的窟窿。”
“三爷爷,我虽是郡主,却没有封地,不过是听着好听罢了,我父兄去后是把镇国公府留给了我,我也不能就这么白白葬送了国公府的基业。”
“陛下早知内情,打算好了要厚赏世子,可世子说什么也不肯接赏,只想给那个女人一个名分,既如此,倒也不好叫陛下做了恶人,我自成全他们便是了。”
大概是他过来的时候也没有太多了解,只知道我把人都赶出去了就来兴师问罪,听了我这一番话,搞得好好的一个老头都臊得慌,只能装作忙碌地翻看账本。
却是属实,才跟我道了歉,带着一肚子火回去了。
陆嘉实大概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就这么被赶了出来。
一群人两手空空茫然地徘徊在大街上,又碍于门口守着的禁卫军不敢冲回去。
被人当成猴子看,渐渐地就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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