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两个麻子
时间来到男人和女人开着灵车刚到半山腰时，张天水的坟墓外头。
两只亮起闪光灯的手机搭在墓旁的土块上，微微照亮的黄土里，棺材板的轮廓正慢慢扩大。
逐渐隆起的土堆旁立着两个人，乍一看，两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他们都是麻子。
可李麻子并不这么想，他打心里瞧不起张麻子。
整个棺材的轮廓已经显露出来。
李麻子直起腰，把铁锹插在土里。
他感到整个天地都在身边旋转，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做了十几年的盗墓贼，这还是头一遭出现这种情况。
难道是自己——老了？
亦或是进过太多古墓，浸染太多的阴气，损害了元气？
他猛然间想起了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太婆，那个自称相了一辈子面的人，那个刚刚死了丈夫的人。
“不出一月，必有大秧啊！”
前两天，他向那个老太婆打听状元峰的方向，老太婆却不住地摇晃着脑袋。
“老奶奶——请指个明路！”
他一脸忧色，心底却强忍着笑。
老太婆把自己又拉近了几分，“除非——你给自己找个替身！”
“替身？”
……
回过神来，张麻子正杵在面前咧着嘴笑。
李麻子暗暗一惊，此时此刻，就是李麻子也不得不承认，张麻子和自己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样本。
“替身？”
他暗暗地又琢磨了一遍。
棺木的铆钉竟然没有钉牢，两个麻子把盖板撇在一旁，双双瘫坐在地上。
李麻子掏出一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