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人——你都死了，他们都不放过！
尤其是王痦子——生前你们多要好啊，谁知道不过就借了他四万四，你死了他还不甘心，非要偷偷掀你的死人布看了才死心！”
“我知道，他还一路送我上山，看我落葬。
他就是想看我究竟死没死。
他还是不甘心呐！”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手机那头是嘶嘶的电流声。
“老太婆，明儿趁早到女儿的房间一趟。”
“为什么？”
“早先误拨了芳芳的手机，你去把来电删除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老太婆怒道，“你装死这事是瞒着女儿女婿做的，就为了戏演得像那么回事。
你咋还拨闺女的手机呢！”
那人把手机压在耳朵上，“喂——喂——怎么没声音了，老太婆？”
他把手机调到外放，“喂——X,这会没信号了！
你妈的！”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坟里陡然变大——
“你——骂——谁——呢？”
那人浑身一冷，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久才悟过来，这是老伴的声音。
“我地妈呀，老太婆你是要吓死我么——。
刚才信号不好，老太婆，我要从之前挖好的地道出去了，这墓里膈死人！”
那人挂断了手机，摸到了地道的口子，准备要出去。
此时，坟墓上方传来金属撞击土块的声响。
那人停了停，从地道的口子退回棺材边。
“老太婆，看来债主们还不死心呐。”
那人把牙关咬得咯咯响。
“好，一不做二不休，我张天水索性就扮鬼扮个彻底，嘿嘿……”
那人躺进了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