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逼近我，将我逼到墙角里。
我退无可退，终于忍不住大喊，“够了！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我不爱你了！”
周围一片死寂。
沈南聿脸色灰败，吃吃地笑了，“你骗我。你以前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
“爱上一个人起于某个瞬间，不爱一个人也同样。”我说，“从我知道你利用我生孩子给叶染开始，我就不爱你了，我彻底放下了。”
沈南聿的瞳孔猛地放大。
我连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话都猜得出来。
我不想再听，绕过他准备上楼。
沈南聿在我经过的瞬间拉住我的手腕，跪了下来。
膝盖磕在地面上的声音让我吃了一惊，我退后几步，“你想干什么？”
沈南聿眼里薄红一片，“对不起，暖暖，原谅我好不好？”
他攥住我的衣角，语气和姿态都卑微到了尘埃里。
可惜，他的卑微再也不会打动我。
我一根根地扳开他的手指，没有丝毫留恋地转身离开。
13
不久后，离婚官司开庭，团团的抚养权毫无悬念地归了我。
我和顾清时一起走出法院，阳光大好，普照万物。
没走几步，顾清时拉住了我的手。
我挣扎几下，没有挣脱，有些无奈地对他笑了笑，“不是说可以等吗？这么快就没耐心了？”
阳光在他的脸上打出阴影，更衬得那张脸立体又明媚。
他的笑容有几分无赖，“可你也说了，官司打赢了，要好好谢谢我。我牵下你的手，不过分吧？”
他擅长狡辩，我实在无可奈何，也就随他去了。
那次的牵手是我们关系的一次重大突破，顾清时仿佛拿到了我心门上那把大锁的钥匙，开了门后便异常热烈地攻城掠地。
晚上，透明的白色窗纱拖地，随着微风摇曳着。
我好不容易哄睡了团团，走出卧室，轻手轻脚关上门。
结果一转身，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我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
在那之前，柔软的唇覆了上来，将我的声音吞没。
有力的手臂托着我，我每一步都像踩在云里，飘然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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