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嘴唇发紫。
“我这件衣服本来要拿去洗衣店的，你不嫌脏的话，先将就着穿吧，别感冒了。”
他说着，窸窸窣窣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件薄外套。
宋木棉接过来，去小房间关上门，拿纸巾一点点擦身上的水，然后穿上他的外套。
拉好拉链，她轻轻用双臂抱住自己，哭了出来。
衣服上有淡淡的烟味，混着一点点肥皂味，很好闻，她呆呆地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擦擦脸，走了出去。
她相信杜晟一直是这样，表面上玩世不恭，其实很善良，对人很好。
那天因为下雨，来银行的人很少，下午早早的，杜晟就带着宋木棉回去了，上公交的时候，宋木棉抢在前面投了币，他走在后面一时失笑：“你这丫头还真是斤斤计较。”
他不明白，她只是不想欠他的，或者是，想在他面前有一点点不同。
“你就别回公司了，赶紧回去洗澡换衣服吧，别感冒了。
我的衣服明天给我带来就行。”
车快到的时候，他叮嘱她。
她点点头，双手下意识地扯扯衣角，触到一个异样的东西。
回到租的房子，宋木棉扯出那个东西，是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摞大头贴。
上面全是杜晟和一个看起来漂亮骄傲的女孩子，他笑得很幸福，又略带一丝难以察觉的羞涩，仿佛觉得在她面前他是个需要抬头仰望她的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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