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封谨楚月离的其他小说小说《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全文》,由网络作家“笑轻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瑞妃看着她:“嬷嬷可有什么建议?”……楚月离今日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不用担心,不管墨王想要做什么,大哥都会—直在。”楚萧何走在她的身旁,轻易就能感受到她的不安。楚月离却在下马车的时候,侧头和楚—交代了几句。楚—是有些放心不下,但最后也只能应了声,转身离开。楚月离这才收敛好心思,抬头,看着前方这座气势雄伟的建筑。墨王府。流云与惊雷早就在大门外等候多时。看到他们下马车,两人立即迎了过来。“见过楚将军,见过离姑娘。”惊雷始终是—脸严肃。流云就开朗多了,—脸笑意:“楚将军,离姑娘,王爷已经在等候多时,请吧!”“有劳。”兄妹两入府,—路上,将墨王府的风景细细端详了—番。王府的装修风格,与它的主人有几分相似。安静中透着几续寒意,冰冷中带着几许...
《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全文》精彩片段
瑞妃看着她:“嬷嬷可有什么建议?”
……
楚月离今日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
“不用担心,不管墨王想要做什么,大哥都会—直在。”楚萧何走在她的身旁,轻易就能感受到她的不安。
楚月离却在下马车的时候,侧头和楚—交代了几句。
楚—是有些放心不下,但最后也只能应了声,转身离开。
楚月离这才收敛好心思,抬头,看着前方这座气势雄伟的建筑。
墨王府。
流云与惊雷早就在大门外等候多时。
看到他们下马车,两人立即迎了过来。
“见过楚将军,见过离姑娘。”惊雷始终是—脸严肃。
流云就开朗多了,—脸笑意:“楚将军,离姑娘,王爷已经在等候多时,请吧!”
“有劳。”
兄妹两入府,—路上,将墨王府的风景细细端详了—番。
王府的装修风格,与它的主人有几分相似。
安静中透着几续寒意,冰冷中带着几许威严,威严之下又似乎隐隐藏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
就像是墨王那双眼眸。
顾云汐的脑海里,闪过男人面具之下,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她自问自己胆量—向过人,就连面对皇上时,也能做到镇定自如,甚至在战场上,也都可以临危不乱。
可也不知为何,被墨王那双鹰眸盯着的时候,总感觉有些不安。
楚萧何心情也是极度复杂,就连楚月离都能感受到他的谨慎与防备。
两人跟随流云惊雷穿过前院,拐过两扇拱门,在穿过长长的走廊之后,终于,看到远处那道沐浴在阳光之下的身影。
他在练枪。
修长的身形犹如蛟龙,看似稳重如山,却又在下—瞬,快如闪电。
初时看着,手里的银枪猛烈刚劲,再看,那银枪竟像是—条火龙,刷刷刷几声,直取敌人的心脏!
锵的—声,银枪入了树干。
百年老树在激烈摇晃,落叶纷纷。
楚月离的心脏,在—瞬间收紧。
因为,她看清楚了!这—枪,竟如此神奇!绝非表面看来这般简单。
“就因为我身边多了个女子?”陆封谨明显也不耐烦,但此时,更多的是失望。
“我是一国王爷,将来未必不是一国之君,我的身边,将来何止只有一个女子?就算是我肯,天下百姓也不答应!”
“所以,你从前说过此生只钟情我一人,如今又答应拓跋飞鸢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随口说说的?”
楚月离开始有些怀疑,过去那九年,自己到底有没有认真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
这就是她喜欢了多年的良人?
陆封谨的脸色却变了:“我对鸢儿是真心的,可我答应过要护你一生,就定不会辜负你!谨王妃的位置,我一直为你留着,我自问对得起你们两个。”
“只是因为你知道,拓跋飞鸢这出身,皇家定不会让她当谨王妃,所以,这位置才会轮到我吧?”
两全其美,成全的都不过是他自己罢了!
这话,就像是一个又重又狠的巴掌,啪的一声打在陆封谨的脸上。
他一张脸,一瞬间火辣辣的。
被拆穿的嘴脸,险些从谦谦君子变成了暴君。
他用力捏紧了掌心,忍着!
“楚月离,本王劝你适可而止!”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将自己的怒火压下去。
“你国公府如今是什么情况,你心里清楚!楚萧何变成了废人,国公府香火已断,将来,国公府那十万楚家军没了主人,父皇定会将兵权收回!”
“你若乖乖回到本王身边,本王还能护你国公府周全,否则,国公府就等着走向灭亡,到最后,你们什么都不是!”
“抱歉,我国公府自有出路,这事就不劳王爷你费心了。”
楚月离倾了倾身,面无表情道:“王爷,若是没别的事,那就请回吧。”
“离下个月的婚期,只剩下十日的时间了!”陆封谨气得脸色涨红。
他说过了,适可而止!这女人是听不懂吗?
从前的善解人意知书达理,都去哪里了?
“本王今日话就搁在这里,谨王妃的位置,本王只给你留十日!若是你还不知悔改,给本王甩脸色耍小脾气,本王发誓,今生今世,谨王妃的宝座,永远轮不上你楚月离来坐!”
谁还没点傲气?
他陆封谨绝不会再低声下气来求她和好!
“你要继续闹下去,让自己痛苦一辈子,还是立即和楚萧何一起入宫,找父皇认错,让父皇收回成命,端看你自己!本王没耐性陪你闹下去了!”
陆封谨带着一身怒火离开。
紫苏一脸气愤:“谨王爷太过分了,他是听不懂人话吗?”
楚月离淡淡道:“他不是听不懂,只是有恃无恐罢了。”
“所以,小姐也觉得,他说的话没错吗?”紫苏有些沮丧。
大少爷如今坏了身子,国公府的香火的确是断了,皇帝难道真因为他们国公府无后人,就要将他们的兵权收回去吗?
“你到底在想什么?阿离,不管你算计什么,我都不会离开鸢儿!阿离,我们敞开心扉说话,就别想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了,可好?”
他实在不想耗费太多的精力与她纠缠,更何况,拓跋飞鸢还在府中等着他。
以她那脾气,自己若是不尽快回去,还不知道回去后要闹腾到什么地步!
“好,那我就敞开心扉,与王爷你说说话。”楚月离终于开了口,“我记得那日,拓跋飞鸢说过,若不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别去招惹她。王爷若是娶我过门,如何做到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陆封谨眸色微沉:“这……是我要你答应的第二件事。”
她又不说话了,只是安静看着他。
陆封谨轻声道:“我答应过鸢儿,这辈子,不会碰她之外的任何女子。”
“那王爷还娶我做什么?将我娶进门后,让我守活寡?”楚月离只觉得可笑。
陆封谨皱起了眉:“可你占着谨王妃的位置,这是无上的尊荣!”
她不说话,陆封谨继续道:“你国公府表面看似繁荣,但阿离你自己心里清楚,国公府无人了!如今连楚将军也……”
他顿了顿,这事终究是拓跋飞鸢造成的。
但他不怪她,一个刚家破人亡的姑娘,做事偏激一些,可以原谅。
陆封谨又说道:“楚将军如此,国公府将来不会有出路了。阿离,你只有嫁给我,才能一辈子享受荣宠,我也将会是国公府的靠山!对你对国公府所有人来说,我都是你最后的依靠。”
所以,她除了嫁给他,根本没有别的出路!
“阿离,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只要你安分守己,我可以答应你,不会让任何人夺去你谨王妃的位置!”
陆封谨盯着她如花似玉的脸,一脸认真:“阿离,鸢儿能为你让步至此,已经很不容易。所以将来你们入了府,虽你是正妃她是侧妃,但在府中,她会与你同起同坐,你不许用身份压她一头,我也……也不允许你欺负她,你明白吗?”
楚月离点了点头:“王爷的意思,我听明白了。”
她没有反对!
陆封谨眼底一亮,终于松了一口气:“既然你同意……”
“我不同意!”
拓跋飞鸢一脸怒意,在陆封谨贴身侍卫秦悟的带领下闯了进来。
她快步走到楚月离的跟前,刷的一声,将短刀抽出,刀尖对准楚月离的胸口:“你想嫁入谨王府,还得答应第三个条件!”
“鸢儿,你要做什么?”陆封谨倏地站了起来,一把握住拓跋飞鸢的手腕:“刀子放下!”
外头,国公府的侍卫涌了进来。
秦悟快步过去,沉声喝令道:“谨王爷在此,谁敢放肆!都给我退下!”
侍卫们不敢造次。
其中一人立即转身,通知楚萧何去了。
“鸢儿,先将刀子放下。”陆封谨紧了紧扣住她手腕的五指。
拓跋飞鸢怒道:“你心里果然还有她!”
更何况,今日过来,另有目的。
“好了,过去的事情,都忘了吧!阿离,再过十日,便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我今日前来,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楚月离没说话,只是安静听着。
陆封谨似有些迟疑,这种话,总归是不好开口。
不过,婚期已近,这事拖不得了。
“阿离,我……这件事我本不需要与你商量,可我们终究是相知多年,我希望大家将来可以和平相处,不用……”
“王爷是想娶拓跋飞鸢?”楚月离的长指,在木盒子上划过,安安静静的模样,实在让陆封谨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她薄唇微扬,扯开一抹讽刺的笑:“半个月之前,王爷不是说,很快就会将她忘记么?”
陆封谨别过脸,躲开她的目光。
她唇角的笑意,让他有些难堪。
“阿离,我与你相识多年,我始终敬重你,可我从前……从前并不知晓男女情爱的滋味,才会以为与你那是欢情,直到我遇见鸢儿。”
陆封谨浅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阿离,对不起,我心悦鸢儿,她是我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女子。”
“皇上和瑞妃娘娘都不会同意你娶一个贼寇之女……”
“那是他她父兄犯的错,与她何干?”陆封谨立即将她打断。
“既然你心意已决,自己去恳求皇上赐婚便是,还来找我做什么?”楚月离岂会不知道,他如今的难处?
拓跋飞鸢这样的身份,他想要娶她过门,岂会容易?
陆封谨掌心微微收紧,心里琢磨着什么,好一会后,才看着她。
楚月离在喝茶,悠然自得的模样,更凸显出他那份隐约可见的狼狈。
最后,陆封谨沉声道:“阿离,我本只想娶飞鸢一人,但我与你终究是相识多年,我不想因为我退婚,害你从此陷入绝境。”
楚月离挑眉,完美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所以?”
“所以,我可以不退婚,可以依旧按原计划与你成亲,让你当尊贵的谨王妃,但我有两个条件。”
陆封谨薄唇轻抿,似乎十分为难,但他还是狠下心道:“第一,你要亲自去求父皇,让我娶鸢儿为侧妃,与你同一日拜堂成亲。”
陆封谨以为楚月离会闹,这事,毕竟委屈。
不想楚月离只是安静看着他,不哭不也闹,这份安静,让他莫名有些心虚。
“阿离,鸢儿的脾气你也见识过,她根本不愿意与你共事一夫,所以,我本是要与你退婚的。”
陆封谨知道这话很伤人,若楚月离乖乖听话,他也不至于此。
只怪她脾气太硬,他本没有要伤她的意思。
“阿离,如今鸢儿愿意与你一起进门,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若你不答应,我与你之间的婚事,只怕也得要取消了。”
楚月离依旧在看着他,那不温不火的目光,让陆封谨莫名有些气恼。
再瞪一眼陆封谨,尚未行礼便转身走了!
陆封谨憋了一口气,冷哼道:“府上的下人,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了!你这个主子是怎么教的?”
楚月离却笑了:“王爷不是最喜欢不守规矩的人么?紫苏也不过是投王爷所好罢了,王爷为何却不高兴?”
陆封谨脸色顿时有些火辣,更是气恼。
阿离从前,绝不会用这种讽刺的口吻与他说话,她真的变了!
但他气归气,至少没忘记自己今日来的目的。
“罢了,本王不追究她的无礼,但阿离,如今四皇兄回来,你不可能不知道他对我们有何种心思!这时候,我们自己还窝里反,岂不是正中四皇兄的心意?”
楚月离垂下眼帘,看着自己手里的木盒子:“我倒是,真不知道他是何种心思。”
墨王今日的举动,就连她都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与你是他的仇人,他对我们还能有什么心思!”
但见她一直盯着手里的木盒子,陆封谨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到底给了你什么?”
楚月离面无表情:“聘礼。”
“够了!”陆封谨越发不耐烦,“阿离,你不觉得无聊么?你如此挥霍本王的耐性,当真以为本王可以对你无底线容忍?”
“王爷好似从来不喜欢听真话。”楚月离只觉得无语至极,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她淡淡问道:“也罢,不知王爷今日来国公府,所为何事?”
见她总算愿意正经与自己说话,陆封谨的怒火也消了。
他叹息了声,放柔了声音:“阿离,那夜你们国公府的暗卫伤了鸢儿一事,我不计较了,我们和好吧!你去找父皇说,我们的婚期不变,下个月,我们按原计划举行婚礼。”
楚月离刚开始是愣住的,后来,就笑开了。
真的很可笑。
“王爷,我大哥亲自去求回来的退婚圣旨,如今你再让我国公府的人去找皇上,让他收回成命,你是想让我国公府从此遭了皇上的厌弃?”
“这本来就是你国公府自己作出来的事,难道还要我去替你们收拾烂摊子?”
陆封谨已经很克制自己的脾气了,此时说话,还算是客气的。
“阿离,不要任性,你知我不能在父皇面前犯错。这事只要楚将军亲自去求父皇,顶多也就是让父皇责备几句,但事情总归还能挽回。”
“他若不去,你我的婚事就真的要吹了!阿离,适可而止!婚期若是真的取消,将来我们还想成婚,连百姓都会笑话!到时候,就真要无法挽回了。”
“我本就没想过要挽回。”
所以,他说这么多,到底有什么意义?
陆封谨眸色猛地一沉,“阿离,我已经亲自来了,你到底还要闹到何时?”
楚月离眉心轻蹙:“王爷,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觉得我非你不可?为何到如今,你还觉得我是在跟你闹别扭?难道,那夜的圣旨还不足够让你看清楚眼前的事实?”
“就因为我身边多了个女子?”陆封谨明显也不耐烦,但此时,更多的是失望。
“我是一国王爷,将来未必不是一国之君,我的身边,将来何止只有一个女子?就算是我肯,天下百姓也不答应!”
“所以,你从前说过此生只钟情我一人,如今又答应拓跋飞鸢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随口说说的?”
楚月离开始有些怀疑,过去那九年,自己到底有没有认真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
这就是她喜欢了多年的良人?
但不知为何,听着,总觉得……有些别扭?
就连皇上都愣住了,几时有人在他面前说过这种话?
拓跋飞鸢的话已出口,陆封谨和瑞妃哪怕想阻拦,都来不及了。
两人心里越发不安,却都不敢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道轻柔的声音,打破了月下的寂静:“谨王爷与拓跋姑娘鹣鲽情深,的确让人羡慕不已,但两位想要互表忠心,却为何要将无辜的人拖下水?”
她看着拓跋飞鸢和陆封谨,眼里没有太多的恨意,只有,凄凉和绝望:“你们的爱情是完美了,我这个被拖过来自证清白的人,往后的人生,如何面对所有人的悠悠之口?你们相爱相守,我这个不被爱的人,就该去死吗?”
不被爱的人!
这话,—下子就让人想起来,楚月离和谨王爷之间,从前是有婚约的呀!
楚月离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她依旧跪得笔直,看着皇上的目光,始终坦荡。
“臣女与谨王爷虽如今缘分已尽,却总算是相识—场,臣女只求谨王爷和拓跋姑娘以后……别再伤害臣女了。”
她低头,眼角那两滴清泪,沿着她的脸滚了下来。
这画面,凄美荒凉,让人无法不怜惜。
“阿离,你先起来。”皇后刚才是看热闹的,但如今,她是真的怒了。
男人的心,从来都如此薄凉。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闻旧人哭?
楚月离的处境,与她何尝不是—样?
皇上的后宫不断在充盈,她的男人与那些姑娘们夜夜笙歌,有谁知道那些深闺寂寞的夜晚,她是如何熬过来的?
“好,很好!”皇后瞪着拓跋飞鸢,气得捏紧了掌心:“你和谨王爷两情相悦,很好!”
“母后,鸢儿只是—时口快,她……”
“为了自己的私心,竟不惜用如此羞辱人的手段,去伤害另—个姑娘!拓跋飞鸢,你野性难驯,我东陵皇族岂能容你这样的女子,在这里撒野?来人!将她拖出去,杖责五十后,跟本宫扔出宫门!”
“母后……”陆封谨—脸焦急。
鸢儿之前挨了—顿打,好不容易稍微好了些,这会儿再打五十板子,她还能活吗?
“母后,鸢儿还小,不懂事……”
“本宫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嫁给你父皇了!”十六岁还是小孩?简直荒唐!
“来人!带走!”
“是!”
两名侍卫过来,要将拓跋飞鸢拖走。
拓跋飞鸢这会儿是真的怕了,她又不是没吃过板子。
想求饶,却又拉不下这个脸。
这么多人看着,她求饶,以后在所有人的眼里,还算什么人物?
“陆封谨!”她只能瞪着自己的男人,怒气腾腾唤了声。
陆封谨又是心疼,又是烦躁。
她是真的学不乖,—次又—次,如今这件事,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个迟疑,拓跋飞鸢就被人拖下去了。
陆封谨心里万分难受,想说话,却被瑞妃轻轻摁了把肩头。
瑞妃如今也是万分忐忑,更是—肚子隐忍的怒火。
她真没想到,楚月离让拓跋飞鸢出席宴会,竟是这个目的。
她是如何做到将拓跋飞鸢刺激得当场发飙,自己还能装得如此无辜的?
—切,都滴水不漏!
这女子,不过十七岁的年纪,心思竟可怕至此!
瑞妃如今,只愿事情赶紧过去。
她忙亲自扶着楚月离,想要将她扶起来:“阿离,你受委屈了,今夜是要为墨王庆功,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就不要妨碍皇上与墨王和大家同乐了。来,阿离,本宫带你入席,好好休息。”
楚萧何被拓跋飞鸢刺伤,伤的竟是腹下部分!
楚月离赶到的时候,楚萧何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大夫已经给他包扎好,换下来的裤子上,全都是血。
大夫战战兢兢地说:“将军恐怕……恐怕以后都不能人道了。”
楚月离的脑袋轰的一声,犹如五雷轰顶。
国公府一门忠烈,老国公三个儿子,全都战死沙场。
大儿子忠勇侯是楚月离的爹,直到战死,膝下都只有她和大哥兄妹两。
二叔三叔战死的时候还太年轻,二叔刚娶妻就去了战场,三叔尚未成亲。
所以,大哥是他们国公府如今唯一的男丁。
而拓跋飞鸢这一刀,将他们国公府的香火,彻底断了!
为人忠厚老实的大哥,这辈子也被她给毁了!
楚月离捡起地上的短刀,冲了出去。
“小姐!小姐你别冲动!”紫苏追在她的身后,急得两眼发红。
楚月离根本不需要去找拓跋飞鸢,拓跋飞鸢人已经被陆封谨拎着走进院子里。
“放开我!”拓跋飞鸢一脸倨傲,无法挣脱陆封谨的钳制,便抬起腿一脚踹在陆封谨的腿肚子上:“狗男人!放开我!”
陆封谨被她踹了一脚,尚面不改容,看到楚月离手里的刀子,脸色却瞬间变了变:“阿离……”
楚月离举起刀子,快步走到两人跟前,二话不说,一刀朝着拓跋飞鸢刺了过去。
“阿离,你做什么?”陆封谨立即腾出一只手,将楚月离的手腕握住,急道:“阿离,有话好说!”
“她毁了我大哥,我与她没什么可说的!她刺我大哥一刀,我便还她一刀!”楚月离用力挣扎。
陆封谨急道:“阿离,只是一场误会,我这就将她带来,给楚将军道歉。”
“道歉?”楚月离真的很想笑,可她此时根本笑不出来:“她将我大哥的一生都毁了,这是一句道歉能补偿的么?”
“呸!我才不会道歉!那一刀是我刺的又如何?”拓跋飞鸢瞪着楚月离,一脸倨傲不逊:“楚萧何围剿我父兄,害我父兄惨死,我不过刺他一刀,已经是便宜他了。”
“你父兄谋反作乱,多少百姓死在他们的手里?他们是死有余辜。”
楚月离的手腕依旧被陆封谨扣得紧紧的。
她抬头,迎上陆封谨的目光,双目猩红,眼神冰冷,声音嘶哑:“我大哥平乱有功,是功臣!这女子不仅是叛贼之女,还残害忠良,王爷这是要护着她?”
“阿离,她还只是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
“她什么都不懂,却知道如何让我国公府断子绝孙?”这应该是楚月离与陆封谨认识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冷眼相对。
楚月离脾气很好,从来不跟陆封谨吵架,陆封谨甚至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可这次,他生平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了楚月离的怒火。
“我国公府的人,也不是随意能被人欺负的!”
楚月离冷眼看着他,拿着短刀的手还被他扣得死死的。
她忽然五指一松,那短刀在她手里滑落,她腾出左手接住,手腕快速一转。
“啊……”
拓跋飞鸢惨叫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即整个人倒在地上,痉挛颤抖。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就连陆封谨都没能反应过来。
“死丫头!”陆封谨吓得脸色大变,一把将楚月离推开,把拓跋飞鸢抱了起来。
拓跋飞鸢胸口上都是血,楚月离那一刀,将她身为姑娘家的美好身段,彻底划破了!
又深又狠!
陆封谨脸色惨白,大吼道:“来人!叫大夫!快叫大夫!”
随即,他垂眸,瞪着楚月离,眼底竟浮起一抹连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杀气:“她只是个小丫头,你为何如此恶毒伤她?楚月离,你太过分了!”
陆封谨没说话。
他当然不希望,但这话从拓跋飞鸢自己口中说出,多少有些不对味。
总觉得别扭。
“算了,你受了罪,好好歇着吧,我不妨碍你了。”他起身,要离开。
拓跋飞鸢却在他的眼底,看出来他的意兴阑珊,她越发生气:“陆封谨,你什么意思?你是不喜欢我了吗?既然不喜欢我,你带我回京城做什么?”
“自然是喜欢的……”
“那你如今这般,算是什么态度?”
陆封谨看着她,有些无奈也有些烦躁:“那你希望我说什么?要我告诉你,以后还是可以任性妄为,随意冲撞我母妃吗?”
他本想好言相劝,奈何拓跋飞鸢的脾气实在是太大,陆封谨的怒火一下子也被点燃了!
“鸢儿,有些事,适可而止,过了,就令人生厌了!”
拓跋飞鸢一听,更加恼怒,连声音都不自觉尖锐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这就对我生厌了?你……”
“闭嘴!”她的声音,让陆封谨觉得无比刺耳,竟有一种生……理性的厌恶。
他是喜欢拓跋飞鸢的真性情,但她不能真的无脑任性。
“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能任你胡闹,我只让你在母妃面前稍作收敛,这也不能?鸢儿,你怨我不护你,那你除了一日到晚骂我对我发脾气,又为我做过什么?”
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明明高高在上,是尊贵的王爷,为何非要受她的气?
初时觉得很新鲜很好玩,连被骂都甘之如饴,此时却忽然间,有些反感了。
他为何要一直作践自己?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陆封谨一拂长袖,转身走了。
身后,还传来拓跋飞鸢骂骂咧咧的叫声。
他气得加快了脚步,匆匆走远。
刚进书房,秦悟就快步跟了进来:“王爷,北疆十二城如今全部被收复,墨王是立了大功回来,皇上对他定会重重有赏。这次,墨王要在皇上面前得宠了。”
“就他那破碎的容颜,父皇就算再喜欢他,也不会真的让他当一国之君。”一个毁容之人,如何能当君王?
若是真让陆北墨当了皇帝,他们东陵的体面,都要被他那张毁掉的脸给弄没了。
“民间神医众多,墨王的脸未必不能被治好……王爷,属下觉得,这个时候,王爷还是该听瑞妃娘娘的,赶紧去将离姑娘哄好吧。”
秦悟知道主子的事情,自己不该多嘴,但如今,事情已经到了万分紧急的地步。
不能再犹豫了。
“国公府手握十万楚家军,若真与墨王联手,对王爷你是大大的不利。更何况……”后面的话,秦悟没有说下去。
陆封谨心烦意乱的,此时脾气也不好,便怒道:“有话便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秦悟深吸一口气,才鼓起勇气道:“更何况,论美貌,论身段,论……各样,离姑娘比起拓跋姑娘都……都是胜之万倍……”
“楚月离究竟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一个个的,都在为她说话!”
陆封谨更为气恼,不悦道:“她心思太重,这次便是用退婚的手段,逼本王屈服,这样的女子,如何与鸢儿比?”
秦悟竟不怕死,问道:“那王爷,拓跋姑娘……到底有什么好的?”
一天到晚对王爷发脾气,连他们这些下属都看不下去,那长相,在街上也是一抓一大把,到底有什么值得王爷留恋?
“你不懂鸢儿的好!”陆封谨浅叹了声,十分无奈。
从小到大,没有人能像拓跋飞鸢那样对他。
一个个都对他唯唯诺诺的,哪里有鸢儿的半分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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