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病死?肯定是装病啊。
这二房的人就是不要脸,为了一口吃的,竟装病都用上了,先前二审时不时过来打秋风就算了,现在二房的死丫头片子竟装病骗吃喝都会了,不行,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想到这里,傅柳儿立即道,“文竹姐,你可别被二房那群不要脸的给骗了,二房的人这事变着法子骗吃喝呢,什么病得快要死了?就是馋嘴想吃大米粥,这才骗咱祖母的,不行,这事我得告诉我娘去。”
说完这话,傅柳儿也顾不得羡慕傅文竹新做的这一身又仙又美的衣服,一溜烟朝着家里跑了过去。
在她身后,傅文竹原本温柔的笑容冷了下来,露出了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容。
自家这个三婶啊,平时被自己爷爷奶奶压制得话都不敢说一句,但是在面对日子过得更加凄惨的二房的时候,却有着一种莫名的自信,三婶子可是最喜欢欺负二房的人呢。
且三婶子嘴碎,有什么话,都喜欢夸大了十倍去说,这一次,便让傅容儿提早落得一个懒惰骗子不孝的名声,看她到时候怎么嫁小侯爷!
想起小侯爷,傅文竹想着时间还有两个月给她准备呢,她学着曾经见过的那些大家闺秀的姿态,夹着腿小步小步走着路,脸上带着她对着镜子练了不知道多久的微笑,她站在田坎看了又看,等看着水中倒影里,她姿态娴静,温柔惹人怜惜,这样的她别说是个男人了,便是女人的自己,见了这样一张脸也是爱得不行,她想着以后美好的生活,这才露出几分真心的笑容。
另外一边,傅柳儿回到家里的时候,她刚刚走进屋子,就听见屋子里淅淅索索的,她没有多想,便朝着自己亲娘杨氏所在的屋子走了进去。
结果门一推开,一下看见杨氏和她大哥傅大壮正在急匆匆的掩藏着什么,她看向两人油腻腻的嘴巴,不由道,“娘,大哥,你们刚刚吃什么了?”
杨氏听见女儿的话,不由有些心虚,不过转头想到自己偷藏的油渣可是给自己的儿子吃的,这死丫头片子可是赔钱货,反正以后都是别人家的,凭啥吃肉?当即,杨氏便一巴掌对着傅柳儿拍过去,恶狠狠的道,“死丫头,瞎嚷嚷啥?我不就给你大哥吃点油渣吗?你大哥以后可是全家人的依靠,现在让你大哥吃好一点,以后你大哥才好帮你们撑腰,不然就凭着你们两个赔钱货,到了婆家还不得被人欺负死!”
傅柳儿听见自己亲娘和亲哥哥自己躲在屋子里偷吃油渣,只觉得肚子里的馋虫都活过来了,口水都不由往外流。
对于一个数月不见油水的人而言,油渣这种食物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想到这里,傅柳儿道,“娘,大哥,给我吃一块油渣吧,我,我已经好几个月不见油腥了。”
杨氏听了这话,抓住傅柳儿的头发啪啪就是两巴掌,道,“死丫头片子,你个赔钱货,你还想吃油渣?做梦去吧!这油渣可是给你大哥吃的。”
傅柳儿被打得哇哇大叫,原本稀疏枯黄的头发,也被拉扯下来一大堆,她疼得脸都扭曲了,忙道,“娘啊,娘,别打了,我有大事告诉你呢。”
“啥大事?你个死丫头片子,能有啥大事?”
“娘,傅容儿装病呢,娘啊,二婶子见天的来我们大房借东西,今天借个鸡蛋,明天借一碗米,咱家多少东西被借走啊,就没见她还过,这样打秋风下去,咱家得饿一辈子,凭啥咱家辛苦干活的粮食白白送他们家?昨天傅春儿过来说容儿要死了,结果今天看见傅容儿在河沟玩呢,娘啊,他们就是在骗东西,真是太不孝太不要脸了,连老人的粮食都骗,咱们傅家咋有这样的闺女?”
杨氏听了这话,脸色果然变了,她骂骂咧咧的道,“作孽了,小丫头片子为了口吃喝,竟作妖装病骗自家人,天下间还有这样的理吗?不行,我要去找二嫂说一下。”
说着话,也顾不得打消丫头片子出气了,她一阵风的跑了出去。
大房和二房挨着近,就是前后挨着的房子,不过片刻,傅柳儿就听见自家亲娘谩骂二婶一家的声音,她听见自家亲娘的谩骂声,心里非常高兴,虽然拿出去的吃食不能拿回来了,但是自己可是立了大功的,自己亲娘肯定会表扬自己的吧!
杨氏来找蒋氏的麻烦,杨氏乡野出生,乡下的泼辣话什么都能谩骂出口,虽然杨氏在婆婆张氏跟前乖巧得像一只小猫咪,但是在欺负蒋氏却很有底气的。
毕竟,蒋氏可是比她过得差的人,她不欺负蒋氏欺负谁?
“蒋氏,快把你家傅容儿交出来,这个装病骗老人吃食的狗东西,快把她交出来让我这个婶娘好好管教一下。”
“三弟妹,容儿那孩子野惯了,就是一个野丫头,等回头我教训她啊,你消消气,别和那孩子一般见识。”
蒋氏摆着读书人家女儿的谱儿呢,根本不会骂人,且对傅容儿这个女儿根本没有任何喜爱之情,自然不会为傅容儿辩驳,只一味忍让应答着,希望杨氏能够早些结束谩骂。
蒋氏的这番忍让,自然让前来找麻烦的杨氏越发嚣张了,杨氏恶狠狠的道,
“教训?你咋教训?就你这窝囊废的样子,能把孩子教好?你把你家野丫头叫来,老娘亲自管教!对了,还有那大米,你得赶紧赔我!啧啧,你还是读书人家的闺女儿,怎么教出来一个不孝的骗子?小小年纪就知道骗别人家粮食,这长大了还不得给牢房里养的!”
这番话骂得一旁的蒋氏眼泪在眼眶打转,觉得委屈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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