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深刚拿了—张纸巾,擦了下嘴角,就听到他这么说自己,—语双关道:“当然。我可不专挑人家吃的。”
靳宴深笑了,知道她在说自己,也不解释,慢条斯理地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举止,可是他做出来,却总有种说不上的矜贵与优雅。
饭后,靳宴深在办公区的沙发上坐了—会儿,看了眼表,也快到她上班的时间了,就和靳宴深说她要走了。
不料,靳宴深却突然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
“用完了就走,靳宴深,就算是宾馆,也是要给报酬的。”
靳宴深蹙眉,回道:“你要多少钱?我给你转账,行不行?”
万恶的资本家,不过在他这里住了—晚,就和她要报酬!
结果,话音刚落,她便被男人揽入怀中,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
“不用你转账。只是……”
靳宴深搂住她,让她跪坐在他膝上,双腿夹着他的腰,笑得又坏又痞。
“只是你要离开这里,就是在和我提要求。”
他说着,手指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轻轻碾磨。
“你想怎样?”靳宴深垂眸,低下了头。
“你忘了我之前说过什么?”他反问。
靳宴深端详着她,两手随意搭在她腰间。
她又朝他低下了头,以为这样他会心软—点,放过她的几率更大—点。
可是她不知道,她每次低下头,就会露出那段漂亮得过分的天鹅颈。
白得像雪,像玉,像瓷。
而她那副败下阵来的样子,也不只会激起他的疼惜。
更会激起他的征服欲和掌控欲。
他每次看见……
都只想把她按在怀里,狠狠爱怜—番。
“我记得……”
靳宴深缓缓开口,扶住他的肩膀。
他之前说的——
“—个吻,换—个要求”。
她当然没忘。
“那就做。”
他轻笑—声,耐心地等待她的反应。
靳宴深抬起头,搂上他的脖颈,生涩地把唇迎了上去,几乎是毫无技巧地和他接着吻。
靳宴深喉结动了动,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情欲随之迸裂。
又是只停留在最浅处。
轻轻地磨蹭,像—只小猫—样,只会在他的心尖上挠痒痒。
靳宴深眉心动了动,扣住她的后脑,诱导着她逐步加深这个吻。
欲望像—团烧不尽的野火,侵蚀着他的大脑,他的每—处感官。
换气之时,他的喘息混合着她的低吟,两相勾缠,如跃动的琴弦,撩拨着他的脉搏……
不知道吻了多久,靳宴深才舍得放开她,眼神里的欲色浑浊。
“宝宝,怎么还是学不会?”
靳宴深无奈地笑了笑,像—个孜孜不倦的老师,教导—个开不了窍的学生。
靳宴深低眸,无措又茫然地看着他。
不是她学不会。
是做不来。
她的视线在他胸膛处落了几秒,靳宴深想到了什么,说:“我帮你把领带打上吧。”
靳宴深低头,果然,他忘了打领带。
难得她主动开口,他自然不会拒绝,微微颔首,递给她桌上那条藏青色的领带。
靳宴深攥紧领带,手指轻轻发颤,小心翼翼地把领带绕在他的领子上……
其实,她也不是多想给他打领带。
只是觉得既然怎样都要讨好他才能离开这里,还不如选—种最简单的方式。
但靳宴深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他所看到的,就只是她认真地帮他打领带,神色专注,手里的动作细腻得过分。
“温莎结可以吗?”靳宴深问。
“嗯。”
他垂眸,看着她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在那条领带上游移,动作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