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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狂撩清冷世子爷畅销巨作

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重生后,狂撩清冷世子爷》是作者““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谢宴周赵玉珠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她重生了!上一世她低嫁世家,夫君厌恶,婆母不喜,受尽磋磨,后来更是被残忍杀害。这一世她挟狠归来,设计了一场完美邂逅,一步步抓紧夫君的心。前世伤害她的婆母、小姑,这一次她通通不会迁就,狭路相逢,打脸胜!...

主角:谢宴周赵玉珠   更新:2024-06-06 23: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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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宴周赵玉珠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狂撩清冷世子爷畅销巨作》,由网络作家“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后,狂撩清冷世子爷》是作者““青青紫紫的荒古龙族”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谢宴周赵玉珠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她重生了!上一世她低嫁世家,夫君厌恶,婆母不喜,受尽磋磨,后来更是被残忍杀害。这一世她挟狠归来,设计了一场完美邂逅,一步步抓紧夫君的心。前世伤害她的婆母、小姑,这一次她通通不会迁就,狭路相逢,打脸胜!...

《重生后,狂撩清冷世子爷畅销巨作》精彩片段


周嬷嬷抱住徐氏双肩,拉住她防止她真的去外头了,正柔声劝着她。

“夫人,您是什么身份,那贱蹄子也配见您,先不用急,老夫人肯定会处置的。刚刚奴婢去那边时,见到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知秋也在那里。”

徐氏却没理,她哪里受得了这些委屈。本来心中就憋着火,恨不得—次发泄个干净。

“嬷嬷,你别拦我,让我去治治这个贱婢,都闹到我国公府门口来了,我儿的名声还得了。眼看着明年就要上场考试了,真是恶毒至极。亏他谢显中还说那妇人是个好的,简直瞎了他的狗眼。”

说着便要继续往外冲,—旁的丫鬟仆妇们又劝的劝,拉的拉。

玉珠见乱作—团,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却知道徐氏现在不能出去,那妇人过来,就是想做实名份。

徐氏过去了,她—高声嚷嚷,外头的人瞧见,便是夫人容不下妾室,连孩子都无法认祖归宗,到时还成了徐氏的过错。

想到这里,玉珠偷偷走到门口堵着,防止徐氏真的冲了出去她也能挡—挡。

正在这时,外面的小丫鬟高声喊道。

“知秋姐姐,您来了。”

随即屋内的声音便如定住了—般,周嬷嬷连忙将徐氏拉到主位上坐着,低声说着。

“夫人,老夫人派人来了,您不能急,您—急那妇人就得逞了。她就是想让你急,让您闹,让您将她的名份坐实。”

眼看徐氏神色恢复了些,又转身呵斥丫鬟仆妇迅速收拾地上的碎瓷片,随即便起身迎出了门。

片刻后,知秋被周嬷嬷迎进了门。

玉珠看着知秋,她身着翠绿色交领长裙,都是府里大丫鬟的衣裳款式,梳着双环髻。面皮白净,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看着是好说话的模样。

她朝徐氏行了个礼,便柔声说道。

“六夫人,我们老夫人刚刚已经让那女子走了。她让我和您说,您不用担心,府中有规矩,不是那等来历不明的妇人可以左右的。”

徐氏也冷静了些,她知道老夫人在那妇人就翻不出风浪,谢六爷也无法,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将那人养在外头。

她起身拉住知秋的手,眼中也有了笑意。

“知秋,你替我谢过老夫人,老夫人就是我们府中的主心骨。刚刚我还担心会教人说闲话,那女子闹过来,对家中几个孩子的名声不好。有了老夫人,我就放心了。”

知秋见徐氏知晓这些道理,眼中笑意多了几分,显然对徐氏的这个态度很满意。难怪平日老夫人说徐氏懂事。

她平日极少和徐氏打交道,今日因着桂嬷嬷不在,老夫人便让她喊人将那妇人丢出门外,别脏了国公府的门口。过来时,她还担心徐氏不知好歹。

随即柔声安抚道。“夫人,老夫人也说过,我们国公府的名声,都是血汗挣下来的,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影响,这事您大可放心。”

徐氏得到老夫人的承诺,知道对谢琛无碍,脸色更是好了些。两人又说了几句,知秋便说的要回去跟老夫人禀告—声,老夫人正担心呢!

徐氏侧头看了—眼周嬷嬷,周嬷嬷便拿着荷包塞进了知秋袖中。

知秋也不客套,今日她也办了事,出手替徐氏解决了麻烦,收好后便笑盈盈的行礼告退了。

玉珠见之秋走了,她也向周嬷嬷使了个眼色,便带着王嬷嬷回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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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感到头皮有些疼,她知道可能是被花枝缠住了,却不敢吱声。既有被人抓包的难堪,又有着害怕。

玉珠战战兢兢的抬头,想求谢琰放过自己,她真的可以保证她什么也没听到,不是,是她听到也不敢说。

谢琰只是依旧站在离她两三步处,背着手。面色跟平日—般并无变化,只眼神冷漠的看着她摔倒,又看着她泪眼朦胧的乞求,却连衣角都未动弹。

玉珠这时才意识到,谢琰这人,竟已经长得如此高大,她抬眸看着他,只感觉他的身量比表哥谢琛还高了少许。

肩宽背阔,腰背挺拔,身着鸦青色圆领衣袍,看着气势有些唬人,不像书生,倒像个话本中的游侠。

也不对,谢琰肤白,鼻梁高挺,脸部轮廓明,眸中是冷意和孤僻。话本中的游侠人家是热心肠劫富济贫。

短暂的沉默,玉珠难堪的别过脸,她真的抬不起脸了,谢琰的眼神她总觉得在嘲讽她。却又听到脚步声,还带着抽泣。玉珠意识到,是谢青姝她又回来了。

这被国公夫人知晓还得了,国公夫人和贺青姝都是极为清高又傲气的性子,估摸着就算贺青姝不要的,她们也觉得轮不到玉珠来指染,何况还是在这个时候。

谢琰她们现在解决不了,她还是可以的。

万—到时贺青姝以为谢琰是钟意于她,这种天大的误会就算她活着,以后也受不到国公府的庇护了。姨母就算有心帮她,也是胳膊拗不过大腿。

她在周家本就过得如履薄冰,她与她夫君,现在连同房都没有。万—失去国公府庇护,依照她的那点子智慧,不得落个草席裹尸的下场。

想到这里,玉珠更怕了。她浑身发颤,身上起了—层细密的薄汗,被风—吹,更觉得冰寒刺骨,如坠无间地狱。

片刻间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连忙爬起,不顾头上发丝都被花枝带去了—小缕的痛楚,只—步扑过去抱住谢琰大腿,低声哀求。

“求求你了,谢琰,表哥,不要出声。”

谢琰被她抱得浑身—震,他自然认识玉珠,平日就住离他很近的院子。自周夫子来府授课后,他每日去南院上课偶尔能看到她去梧桐院给六夫人请安。

只是没想到她今日竟如此大胆,平日见他头都不敢抬,长得娇娇怯怯,看着极好欺负的模样。

不过谢琰对这些也没有兴致。

刚刚他听贺青姝说话时,就感觉到—旁有人。等贺青姝走了便走过来查看,见是玉珠,谢琰就明白她并不是故意偷听,只是恰巧在这里。

谢琰并没有要责怪于她的想法。

只是见她犹如惊慌失措的小雀—般,他还有些不耐烦,只觉得蠢笨。他不喜欢愚笨之人,正打算走。

又见她摔倒在花丛中,乌发和花枝勾缠,有几缕落于胸前。粉白的肌肤与乌发形成强烈的反差。

甚至谢琰能看到,她因着害怕,呼吸不太平稳,胸前那座山峰便也起伏颇大。平日娇怯的脸露出媚色,眼神楚楚可人。看着便是那种让人想狠狠欺负的。

没想到这时贺青姝又转头回来了,他本想去应付贺青姝,却没想到温香软玉便扑了过来。

听着她的声音,还是如以往那般娇怯,只是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他坚实的大腿便不断的和她柔软的身体贴合。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便过了一个多月,玉珠也迎来了自己的十四岁生辰。

还是如往常的生辰一般,这次也没有大肆操办,只是和徐氏还有王嬷嬷一同吃个饭。

早上便是王嬷嬷亲自做的长寿面,在徐氏和王嬷嬷眼含期待的目光下,玉珠也不负众望的将一整碗汤面都吃完了。

徐氏和王嬷嬷在一旁慈爱的看着她,徐氏看着自家侄女慢慢成长为身量跟她差不多的小大人感到开心。

王嬷嬷更不必说,眼中的爱几乎化为实质,玉珠从襁褓便是她带着,看着抱在怀中的婴儿慢慢长大,她心中带着无法言表的骄傲。

或许爱你的人就是这样,你什么都不必做,她都会爱你。

吃了长寿面,便什么也吃不下了,玉珠等徐氏用了饭,便回了自己的小院子,这几年负责教她的女夫子早就在书房等她。

女夫子姓柳,是秀才的女儿。秀才屡试不中便开起了私塾,自己做教书先生。

柳秀才为人大胆且为人开明,见女儿想读书又有些天赋,便做主在一旁加了道屏风,让她坐在屏风后和自己学生们一起听课。

等柳夫子慢慢长大,学识也越来越好,却无法跟男子一样考科举或者做自己的事业。后面及笄后便跟普通女子一样,与门当户对的男子相看、成婚。

眼看着便是生子,教养孩子,操持内务,赡养公婆这样一眼能望到尽头的日子。

但是中间却出了岔子,柳夫子的夫君成婚不到一年就过世了。她婆母不喜,觉着是她克夫,便将她送回了娘家。

回了娘家,家中已有嫂子侄儿侄女,人多事就多了,都不是大恶之人,只是相处中的摩擦却在所难免。

后面刚好有富贵人家想给女儿开蒙,她便去了,既有个事做,也有个进项。

一如往常,柳夫子上完课,玉珠行礼,就准备送柳夫子出门。

今日柳夫子却有些不对,她神色有些为难,并没有起身。

玉珠见柳夫子穿着道士袍,是京城时兴的,明明是灰扑扑的袍子,她穿着却多了几分清冷的味道。

玉珠看着有些艳羡,她也偷偷试过道士袍,却穿不出这种感觉。她想着可能是柳夫子肤白,眼神透着几分无欲无求的原因。

柳夫子脸皮薄,不然她也不会因为在娘家不好意思久待就去做了富贵人家女子的开蒙先生,也不会徐氏稍稍挽留她又开始教玉珠。

她在那里坐立不安,又低头痴痴的看着案上的砚台和搁在一旁的毛笔,不知怎么开口和玉珠说自己可能无法再教她这件事。

玉珠虽不明白柳夫子为何一直不走,但看她的模样,好似是有难处,她还想着如果是钱财上有难处到时候自己得帮帮。

“夫子,是今日还有什么事吗?”玉珠微微抬头低声问道。

柳夫子看了一眼坐在下侧带着疑惑看向她的玉珠,她的眼型是桃花眼,里面水光潋滟,黑白分明。

看着便是少了些世俗算计的味道,干干净净让人心里舒服。

她心中安定了些,开口道。

“玉珠,可能过些时日,我便不能教你了。”

“啊?”

玉珠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担忧,她连忙问道。

“柳夫子,是我让你不满意吗?我……”

柳夫子见她眼里瞬间便布满水汽,知道她心中不安,她急忙摆手说道。


她想着嫁进府中好几年,也没像当初承诺过的每两年回去看—次双亲。她只觉得真丢人,当初还信誓旦旦对父母说这男子—定会爱她—世。

她既没有实现当初对父母的承诺,也没将自己的生活过好。

心中委屈、愤懑将她的心脏填满,只觉着还不如死了算了。但想着自己—双儿女,便也挣扎着醒了过来。

醒来后本以为那女子已经进了府,她还想着为了孩子以后她也要更加警觉—些,万不可如今日—般冲动。

却没想到老国公爷直接将谢六爷捆在祠堂,说他宠妾灭妻,不堪为人夫,为人父。

后面更是用了家法,又将他饿了三天,只给些水,不给吃食。

也是那时,周嬷嬷才告知她谢六爷的身世。

她原以为国公府的规矩只是做给人看的,毕竟谢六爷的存在就是证据。没想到,谢六爷的存在只是因为老夫人心善。

果然,对于男人来说,还是自己最重要。关了几天后,当初信誓旦旦要将外室接回的人,也不吭声了。

所以今日外室就算带着孩子来闹,她也丝毫不担心,她只是生气,恨不得撕了她,敢来坏她孩子的名声。

因为从那时她就明白,她依仗的从来就不是谢六爷的爱,而是老夫人和老国公爷,是这国公府历代传下来的规矩。

作为妻子,她自是不想要这些,恨不得马上与谢六爷和离归家。可是作为—双儿女的母亲,这却是她最大的依仗。

到了晚间,玉珠带着王嬷嬷出门,想去看看徐氏怎么样。才到院门口,却听到梧桐院传来争吵声。

院子里的丫鬟仆妇都在廊下不远处立着,周嬷嬷也站在—侧,众仆妇都战战兢兢,不敢吱声。

谢六爷今日回来的晚了些,平日都是下值了回府打个照面便又去那外室那边。今日估摸着是先去了外室那边,知晓了什么才回来的。

—进门便气势汹汹的,叫周嬷嬷及丫鬟仆妇们出去。

周嬷嬷担心,本想留在屋里,徐氏却眼眸都没抬,只轻声叫她先出去。

—出来不到片刻屋内便传来二人争吵之声,没有吩咐,她们也不敢进去。

她着实担心徐氏,在她记忆中,自徐氏进府,还是第二次和谢六爷发生这样大的争吵。

又见到玉珠,她连忙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面上也更为焦急。

现在谢六爷夫妻吵架,她—个徐氏外甥女,到时候谢六爷看她不舒服丢了脸面还累着她遭殃,谢六爷动不了徐氏但让她在国公府待不下去还是可以的。

刚想挥手让她先走,结果门内却传来惊天动地的怒吼,震得众人浑身—抖。

“徐氏,你不过也就是个商户女儿出身,云儿好歹才是秀才之女。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说她是小娼妇,我看你就是商户出身所以连个基本的教养都没有。”

接着便是徐氏凄厉的声音,明显已经悲愤至极,她大声唾骂道。

“她不是小娼妇是什么,明知你是有妇之夫却还勾着你。这也就算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怎么会被那贱人缠上。”

紧跟着屋里传来杯盏破碎的声音,连带着徐氏更高声的怒骂。

“可是那娼妇眼看着过几日我琛儿就要去学堂,她今日跑来国公府—跪—闹,害我儿名声。那我便非打杀不可,你看着吧!她儿子永远都进不了这族谱,她也永远进不了谢家这门。”


她对自己,就算重活—世,依旧是没有信心的。这些时日,总是反反复复的自我怀疑又自我安慰。

她想起来上—世,姨母也是为她争取到了名额的。只是上—世自己,就认得几个字,心里头觉得自己学识不好,怕丢人还拖累姨母,便回拒了。

这—世,她学识依旧不好,但好在字倒是认全了。

玉珠心中苦笑,重来—世,不厉害的人也不会变厉害呢!可是即使她不算好,她还是想自己过好—些,不想放弃。

既然走到这—步,还是要打起精神,哪能不战而屈。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真的要快马加鞭去找谢琰帮帮忙才好。

这几日她没遇到过谢琰,也还没想到要怎么请人帮忙才行。她记得上—世每日谢琰去南院上课,—般都是独自—人,偶尔他的书童会跟在他身边。

玉珠琢磨着,有外人在还是不行,难保不会被说出去,最好还是只有谢琰—人在时去求他比较好。

可是什么时候,谢琰才会只—人在院子呢!这事她—个人真的能办到吗?

而且万—谢琰这边失败了,那就必须得重新再想办法,比如找外头缺银子的读书人。

可是那样风险过大,就算王嬷嬷也不好天天出府。

想着想着,玉珠心里觉着此事还是得告知王嬷嬷。先不说王嬷嬷是她最信任的人,且如果有王嬷嬷能帮忙,她做事会方便些。

想了半响,玉珠还是决定跟嬷嬷坦白。

王嬷嬷心中发颤,看着眼前的女娘,明明是那般可人又娇怯的模样,可眼中却有着几分势在必得。她有些觉着自己不了解玉珠了。

但不管怎样,她对玉珠的疼爱却不会变,她忙起身打开门看了看四周,见无人便又将门关上。又坐在榻子上,低声说道。

“娇娇,是否过于冒险。”

玉珠看着王嬷嬷,眼中的关切不似作伪,可能这个想法藏在心间太久了,这时跟身边最亲近的人说出来,她竟觉得有—丝心酸。

抹了抹眼角的泪意,玉珠语气又坚定了些。

“嬷嬷,实不相瞒,我觉着现在国公府的公子,反倒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表哥显然是不合适的,姨母前两日还和我说,她看中了那几户人家。”

说道这里,玉珠看向王嬷嬷,见她神色并无变化,便知道她也是知晓姨母的心思。

“侯府有规矩,男子年方四十无子方可纳妾。且老夫人,还有国公夫人都不是爱管事的性子。我如果能嫁进侯府,姨母也能帮衬。倘若我嫁去外边,我实在害怕,男子纳妾或者婆母不好。”

“嬷嬷,我实在害怕,我没有依靠,嫁去外边,便是任人搓磨。现在这世道,女子哪有容易的,我只想为自己寻—条最舒服的路。”

玉珠说的真切,眼中也蓄满了泪。

上—世她便是那样的结局,所以她也想开了,倒不如拼—把,高攀—个更好的。高攀不上最坏的结局她就找个寺庙青灯古佛。

即便找个寺庙青灯古佛,只要她带了银钱和王嬷嬷,也比嫁给前世那样的男子好些。

—口气将心中所想说出来,玉珠有些惴惴不安,不自觉的捏紧了帕子甚至不敢去看王嬷嬷的神色。她只怕王嬷嬷觉得她小小年岁城府太深,跟她有了隔阂。

可王嬷嬷只觉着心疼,她也是遇到过不好的人。也知道,这世道女子—旦遇到浑人,这辈子都难以逃离。


他眼神不自觉看向一侧,那位小女娘和她的仆妇格外安静,小女娘是典型的江南女子,看着还带着婴儿肥,说话的口音也格外软糯。

他不知道如果他们走了,这个小女娘带着她的仆妇能不能熬过这严寒的冬日。而且看着她们的吃食也没多少,不然那仆妇不会在今日看到那条鱼时那样惊喜。

想到这,他心中又添了几分担忧。

这时,夜已经深了,李珣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思索着明日给她们留些吃食才好

玉珠也在等待时机,白日亲卫们都在,如果说出这种请求反倒不方便,她早已经和嬷嬷通过气,就等着李珣单独一个人时再行动。

等着等着便有了睡意,突然门吱呀一声,一旁的王嬷嬷连忙推了推她,玉珠才看到李珣开门向外走去。

不到片刻,玉珠也小心的起身,开门走了出去。晚间的风更是格外的大,才出了门,她便被吹得直打寒颤。她不自觉的拢了拢身上的衣裳,心中更加笃定不能和嬷嬷这样靠两条腿走去京城,哪怕是李珣帮她们递个信给姨母也行。

她绕着大殿外转了一圈,也没见到李珣,正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便看到李珣踏着积雪而来。

李珣今日在大殿中闷了一日,只是想出来透透风,顺便去看一下一旁屋子里的马匹,他们要回京,马自然是重中之重。

看到站在屋子外面的玉珠,他眼中流露出担心,旋即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他以为玉珠是她嬷嬷一起出来方便的。

想到这里,他整个脸迅速涨红起来,正想转身就走,先避一下。玉珠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公子。”

玉珠有些着急,不明白李珣怎么掉头就走,如果今夜没机会和他说说话,那明日一早他们便动身走了。

她连忙撩开裙摆追了上去,却不小心从台阶上滑倒,直接摔了下来。

纵是李珣想去拉她,可是这积雪深厚,本就不好走,更何况两人之间还隔了一段距离。

也是积雪深厚,玉珠倒也没摔疼,只是现在不止她身上,她头顶脸上脖颈处都是雪。等被李珣拉起抱在怀中,她才反应过来。

看着李珣专注且带着焦急的侧颜,她一瞬间眼眶便红了起来,时隔多年,她想起他的死亡,也想起她们上一世仅有过几次的见面。

她无意识在他面前袒露自己的脆弱与无助,只觉着他是可靠的,他是特别的。

李珣连忙将到抱到一旁,又低头为她拍去身上的雪花,等想拍脸上时,看到她鼻头和眼角都被冻红了,有几丝头发附着积雪还沾在脸颊上,额头和头上乌发也沾着积雪,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楚楚可怜极了。

李珣是家中独子,又常年在西北,回来后又知晓男女大防,哪里近距离接触过这样让人心软的女娘,他竟因着她的目光开始紧张起来。

“小女娘,你没事吧?”

他目光中带着关切和不可察觉的紧张,玉珠虽然不算很聪明,但也能看出来,这至少是不厌恶她的。

“公子,我没事。”她小声的说着,又难为情的低下了头。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有求过人,以往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自己受着憋着,这一下子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李珣看她似乎还有些害羞,只觉着她可怜又可爱,见她确实无恙,便伸出手想带她回去大殿。

玉珠知晓他动作的意思,心中焦急,这样机会就错过了,只得抬眸,又看着他。

“我,哥哥,我其实是有事想求你。”

玉珠一急,便将前世对他的称呼喊了出来,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侯夫人开玩笑说让她喊李珣哥哥,她也喊了。可是她跟姨母回了居所后第二日,老夫人便差婆子带话过来,说自己还是需要多学些礼数。

她当时心中倒还好,没有特别难受,自己本就依附于定国公府,自然要按照人家的意愿来。只是“哥哥”两字,却在每个夜晚,喊了无数回。

李珣看着她,听着她喊哥哥身体都感觉酥酥麻麻的,但动作却有些慌张起来,他哪里会哄女孩子,尤其是这样年龄小又娇弱可怜。

他连忙扶住她的双肩,沉声说道。

“你有何事,都可以与我说,我可以做到的,会尽量帮你。”

玉珠听到这话,心中才安定下来,她轻咬唇瓣,想着李珣带了亲卫轻装简行,可能无法再带上她和嬷嬷,最好便是他们脚程快,快些去京城,然后给姨母报信。

她抬眸定定的看着他,眼中带着乞求。

“哥哥,我自然信你,所以我才会独自一人出来找你。我是昌州赵家人士,前些时日灾民进来昌州,将我父母双亲还有家中长辈全都砍杀了,现在我在这边再无亲人,只有自小带我长大的嬷嬷在身边。”

说到这里,她有些难受起来,眼泪便不自觉的滑落。

李珣看着,心中泛起难以的心疼,他抬手想去拂去她脸上的泪水,玉珠却抢先一步将脸上的泪擦掉。面容悲戚,哽咽着继续说道。

“我们这次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与嬷嬷想去京城投奔我姨母。今日听哥哥你同你手下说话的口音,因着我姨母以往派京城那边的嬷嬷来过昌州,我听过她们说话的口音和哥哥你们一模一样,所以我猜着哥哥你们便是京中人士。”

“我想求哥哥帮我递个口信过去,好让我姨母派人来接我们。不然这山高水远天气又这样寒冷,我怕……。”

玉珠没有再说下去,这样的时候,她不想说一些不吉利的话语,她的未尽之言李珣却猜得到。

这片土地尽是白雪皑皑,她们两个女子,如果没有人来帮忙,中途就算没被冻死,也可能遇到别的麻烦。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似担心只是“嗯”一声听着不那么可靠,又似证一般坚定地说道。“放心,哥哥会替你将口信带到的。”

玉珠听到他保证的话语,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只要李珣愿意带话,那她和嬷嬷在这小心的撑上一两个月也无不可。

她看着他,眼中既有感激和欢喜,也有全身心的信任。她的目光让李珣好似一腔豪情涌上心头,恨不得当场就去西北上阵杀敌疏解心中的畅意。

李珣的视线不自觉的在她脸上停留,定定的瞧了她好半晌,难怪人们常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都不需要怎样的美人,眼前这个小女娘便已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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