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陶漾目前读大一,性格温和,讨厌热闹,所以在学校中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寒假回家,她在单元楼道里撞到了一个疾驰而过的男孩,那次是她第一次遇见江崄之。他们之间很快迎来了第二次见面,大年夜的凌晨,她抓了一把仙女棒来到楼下,恰巧与男孩相遇,二人一起放焰火,度过了一段十分美好的时光……
主角:陶漾,江崄之 更新:2022-07-16 0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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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陶漾,江崄之的女频言情小说《这般难辞》,由网络作家“寒生ning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陶漾目前读大一,性格温和,讨厌热闹,所以在学校中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寒假回家,她在单元楼道里撞到了一个疾驰而过的男孩,那次是她第一次遇见江崄之。他们之间很快迎来了第二次见面,大年夜的凌晨,她抓了一把仙女棒来到楼下,恰巧与男孩相遇,二人一起放焰火,度过了一段十分美好的时光……
第一次和江崄之遇见,是在破旧的单元门口,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他是住在那间简陋的、租来的车库里。
我的成绩一直都很一般,高考也是考的一般,去了离家十万八千里的一个普通本科,因为离家实在太远,只在寒暑假回家。
大一上学期上学期的生活单调乏味,我算不上开朗的女孩,甚至有些无趣,朋友也是寥寥无几。每天的生活便是上课,没课的时间大多泡在图书馆看些书,再就是随便转转。我习惯一成不变的生活,习惯毫无波澜的生活,习惯躲在自己的舒适圈里。
细想一下,从小到大,我的生活一直都是一个样子,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没有惊喜没有意外。
意外的出现,是那年冬天,是江崄之。
大一的那年冬天很冷,放寒假回家我要来回导车。
县城没有飞机场没有火车站,下了飞机,我找到提前联系好司机,又是一路颠簸,我暗想这辈子都不想再坐长途汽车了,一边逼着自己赶紧睡一觉挨过这一路。
车子停到小区门口后,我拉着行李箱往家走,正愁要搬行李到四楼。
天边暗沉,刚下过雪,北方的冬天冷风刺骨,我拉了拉有些散乱的围巾,又一阵风刮过,围巾的一段飘向身后,电话响起,我也没心思再去拉围巾,接了电话。
妈妈打来电话问我到了哪里,我走到单元门口,刚想回话,楼道内窜出一个人,那人跑过来时我没来得及躲开,脚下踩着雪打滑,摔倒在地上。
那人未停住脚步,留了句“对不起”就匆忙的离开。
我从地上站起来,找到摔在地上的手机,摘下沾染冰雪泥泞的围巾,叹了口气,拉着行李箱上了楼。
这里,是我和江崄之的开始。
大年三十夜里,接近零点时,外面鞭炮声烟花声震耳欲聋,我不怎么喜欢热闹,没下楼去凑热闹。
直到接近一点,外面爆竹声渐小,主卧的争吵声渐大,我拿着提前买好的一大把仙女棒下楼。
每次关上门,就像是将那些争吵声隔绝于外一样。
不去看不去听,好像破碎就不存在。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逃避。
逃避之于我,是不可为而为之。
冷风吹着,不知名的树残留下干枝枯叶唰唰作响。
我裹紧羽绒服,半倚靠在蜕掉铁皮、生出铁锈、贴了不少广告纸的单元门蹲在门口,拿着从橱柜里翻了好久、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打火机试火。
大概是打火机时间太久,每次摁下去都是一星点火苗。
寂静的夜里,打火机咔哒咔哒的声响显得格外明显。
正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身后的楼道内传来声音不大的脚步声,我吓得唰的一下回了头。
谁会在大年夜里待在楼道不回家?
除却上课,平时我不习惯戴眼镜,再加上阴天,所以今天撞到我的那个人我并没有看清模样,只依稀记得那人高高瘦瘦的,再无其他印象。
但眼前这人朝我走来时,我第一感觉便是撞到我的那个人。
我以为他要出去,就连忙站了起来让开门口,谁知他停在我面前不算太近的地方,抬手递给我一个东西。
我借着一楼拿昏暗的灯光才看清,那是一个火石钢轮打火机。
我说了声谢谢,接了过来,我不太会用这种打火机,舔了下嘴唇,想着如何向对方求助。
他把打火机拿了回去,又靠我走进些,站在我身侧示意我拿好仙女棒,我下意识的将仙女棒需要点燃的一端抬高,方便他点燃。
他擦转钢轮,火苗霎的冒出来,暖橙色的微光亮在我们两个之间。
仙女棒被点燃,呲呲的冒出不断的星火,细碎的声响绕在耳边。
我喜欢这种小烟花,不张扬但好看。
我笑着拿仙女棒在空中小幅度的画圈,冒出的星火一时照亮的划过的黑暗。
星火很快燃尽,我这才看向旁边的人,向他道谢,“谢谢你啊。”
见他没走,我又晃了晃手中剩下的仙女棒,随口问了句,“要不要一起玩?”
后来我想,或许没有我那句“要不要一起玩”,我们也不会有后面的交集。我依旧一成不变过着自己乏味的生活,不被任何人短暂的出现打断而改变轨迹。而江崄之也还是会回到属于他的地方,不会记得这座小县城里,有那么一个和他在大年夜里玩烟花的女孩。
他说,“好。”
我愣怔了一下,抽出一半仙女棒递给他。
离近些我才终于看清的他的样子,一眼望过去的干净。
利落的短发,简单的衣服,英气的眼角眉梢间沾染几分疲倦,又有些说不出的沧桑,眼神沉静疏离薄唇抿成一条线。
他还......挺好看的。
无数个星火在手中的仙女棒中簇成花火,柔和的火光将他面庞硬朗的线条都柔和了几分。他的瞳孔中倒映着细细碎碎的火花,朵朵绽开。
我局促的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收回烟火上。
没多久烟花燃尽,我抿了抿唇,先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我看向他,他回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去,“江崄之。”
江崄之?
“哪几个字?”团团白起飘散在空中。
他沉默了一会,说,“千艘已共长江崄,百胜安知赤壁焚。”
我说,我叫陶漾,悠漾的漾。
“溪亭新雨余,秋色明滉漾。”
我愣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念带我名字的诗,我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我们默契的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起,坐在距离彼此不近不远的地方。
不远处的别墅区挂着火红的灯笼,近处的路灯早已熄灭。
除了不知道哪里传来野猫的叫声,就只剩我们两个轻微的呼吸声。
整个世界寂静又暗淡。
“你不冷吗?”
“啊?”我茫然的看向他,摇了摇头,垂眸看向他的衣着,“这个,该我问你吧?”
“不冷。”
不冷才怪,明明穿的那么单薄。
“会冻感冒的,你去穿点衣服吧。”
他看着我,沉吟道,“等我一下。”
啊?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先回去吗?
他像是听到我的心声,起身后又转过来说,“我想找个人陪我一会。”
他没管我愣在那里,转身走去了楼道内。
我听见储藏室铁门吱呀的声音,心中一惊,他住在那里吗?
我突然想起前两天外出,在储藏室搬电瓶车时,看见楼道另一边的第一个车库内门是开着一小块的,透出算不上明亮的光。
那会没多想,只当是邻居在找东西,现在细想,难道是他住在那里吗?
随着江崄之穿好外套回来,我的猜测得到看证实。
他坐回到我旁边,我在心里想着询问的措辞。
“车库是我租来住的。”
我抬头看他,“是不是...很冷?”
他看我的眼神带着意外,大概是没想到我问的是这个。
“冷。”
“你不是津县人吧?”
“嗯,北城。”
北城离津县不算太远,但前者是都城,后者则是无人问津的落后县城。
虽然我好奇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但是出于礼貌没有问出来。
那晚我们安静的坐着,直到妈妈打电话来问,我才回到家中。
走的时候,他对我说了声“谢谢”。
我笑了笑,其实我也该谢谢他。
我家的家庭氛围一般,父母感情冷淡,这也是从小造就我性格冷清的原因之一。
那天晚上他说他想找个人陪他,我又何尝不是。
好像每次临近过年时,家里总会因为各种事情吵架。
不像别的小孩那样期盼新年买新衣服收压岁钱,我不喜欢过年。
一年比一年烂,烂透了。
我没有很喜欢的事物,没有感兴趣的事情。我就这么过着乏味的生活,十年如一日。
没有什么令我感到开心的事情,也没有令我感到悲伤的事情。只是一切都太沉闷,让我觉得好像走到了尽头。我好像开始反感一成不变的生活了。
说起来,要感谢江崄之的,不止是大年夜那晚的陪伴,还有他让我突然恍惚不能再将生活这样继续下去。
江崄之,你看啊。
即便你就那么走了,毫无交代,我回忆起来还都是你的好。
——
大年初一早上,天蒙蒙亮,我醒的很早,简单洗漱收拾一番后,我拿了钥匙下楼。
脚下踏过楼梯上粘贴的各种广告纸,略过满目疮痍的墙壁上挂着的废弃牛奶箱。
我跑去小区对面唯一一家没关门的早餐店打包了些早饭,又单独打包了一份。
回到单元里,我走向那间车库内门。
门没开着,我轻轻敲了敲门,没等多久,门就在里面推开了。
纪如归显然一幅刚醒没多久的样子,头发蓬松又有些凌乱,但他似乎并不意外我的到来,他说他在这里没有认识的其他人。
我将单独的那份早餐递给他。
他没有接过去,“你拿回去吃吧,我可以自己做。”
“我买都买了,拿着吧。”
他迟疑了一会,接了过去。我又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几个掰掰热递给他。
“掰掰热,我在宁城的时候买的,可以反复使用,也不用加水。”
他抿了抿唇,沉默的看着我。
我坦荡的回看他,“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想到就做了,大概是觉得交个朋友也不错,能认识都是缘分。”
他轻叹了一声,“跟我做朋友,你可能有点亏。”
我笑了,没再说什么,上了楼。
若是感情都要计较得失,那其他的,又该如何算呢?
大学的假期不像在学校,闲的很。
白天,我每每躲在书房看完一本书,总想要出去透透气。一天到晚,总不能一直窝在家里。
而他,则是在他自己所说的,白天时在电脑上完成他的工作,空闲大概集中在夜晚。
自然的,那年冬天,我和纪如归一起,度过了无数个夜晚。
我们约在单元门口,并肩走在小区附近的马路边,偶尔去临近的公园散步,又或者去津县最繁华的小吃街。
我不喜欢过度的热闹,也讨厌独自的寂静。
但若是增加一个人,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
那时的我们,无关风月,大抵是惺惺相惜多了那么几分。
是我觉得,难得有人可以认真听我讲那些琐碎的事。
我会和他讨论阅读的数目或者看过的电影,会和他分享听过的奇闻异事,会像他吐露我无关痛痒的心事。
后来我想,我喜欢纪如归什么?
是他令人惊艳的容颜?
是他悦耳动听的声音?
还是他看向我时让人移不开目光的眼睛?
我不否认,我是个俗人,外表的美好会迷惑我的双眼,也会让我内心产生好感。
或许,还有在那严寒的夜晚,互相倾吐的心事。
或许,还有我最脆弱的时候缺失的陪人。
起初,纪如归未曾向我说过他的故事。
说来可笑,我这个人过惯了安逸的生活,便是风浪推到我面前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这得泼到我身上,我才能彻底清醒一番。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着,渐渐的,我也就忘却对纪如归身世背景的好奇。好像他只是租了车库过着拮据生活的普通人而已。
我们逐渐熟稔,他慢慢向我倾诉些事情。
他说的模糊,我也只了解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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