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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倾城如蛇蝎短篇小说

荒芜人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蔡梅玉荆彤杉的精选古代言情《红颜倾城如蛇蝎》,小说作者是“荒芜人烟”,书中精彩内容是:温暖了,我全身就不自在了,一墙之隔的那边是冷宫,齐惊慕若是每日坐在这上面,瞧我不是跟瞧蚂蚁似的吗?齐惊慕如利剑般的眼神,摄向假山后面的我,“好好记住这种感觉,惊慕哥哥以后会一直陪颐和来体验这种感觉!”“嗯!”颐和的声音很甜,声音很糯,仿佛是全身心的信赖,让人恨不得掏出心窝子送给她。齐惊慕没有说话,单手压着颐和的头,抚摸着,动作温柔似水,眼神摄向我,阴......

主角:蔡梅玉荆彤杉   更新:2024-04-12 01: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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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蔡梅玉荆彤杉的现代都市小说《红颜倾城如蛇蝎短篇小说》,由网络作家“荒芜人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蔡梅玉荆彤杉的精选古代言情《红颜倾城如蛇蝎》,小说作者是“荒芜人烟”,书中精彩内容是:温暖了,我全身就不自在了,一墙之隔的那边是冷宫,齐惊慕若是每日坐在这上面,瞧我不是跟瞧蚂蚁似的吗?齐惊慕如利剑般的眼神,摄向假山后面的我,“好好记住这种感觉,惊慕哥哥以后会一直陪颐和来体验这种感觉!”“嗯!”颐和的声音很甜,声音很糯,仿佛是全身心的信赖,让人恨不得掏出心窝子送给她。齐惊慕没有说话,单手压着颐和的头,抚摸着,动作温柔似水,眼神摄向我,阴......

《红颜倾城如蛇蝎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冷宫的宫道上,鲜少有人来,毕竟晦气,齐惊慕半弯着腰身,眸子对上我的眼:“姜了,如果我现在说不要颐和,只要你,你肯跟我走吗?”

他的言语,正如这冬日的风,吹得刺骨,吹得人睁不开眼,也是吹得让人心生寒意。

“话本说,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又拿什么确认着颐和已对你死心踏地了?你又拿什么确定了…你能活着离开这姜国的皇宫?”

齐惊慕伸手摸过我的唇角,“你的心硬的跟石头似的,你嘴吐出来的话跟刀子似的,姜了……为什么这样的你…让我难以压制心中的心疼?”

“不能压制?”我冷声说道:“不能压制说明你不想压制,你是有计划的想让我知道。齐惊慕现在的你可真是令我失望,我以为你会隐忍,没想到你不过是一个草包,外强中干没有一点真材实料!”

齐惊慕眸子赤红,就如我第一次见他,嗜血薄如凉。

“姜了!”他忽是压着嗓子对我说道:“你的心可真硬啊!”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这样说了。他口中热气喷在我脸上,才惊觉他离我这么近,近得我都数的清他有多少根睫毛了。

我还没开口,他的唇瓣就落下了,我有些懵……他的唇干燥,暖……

我紧闭的嘴角,他碾压我的唇瓣上,风停了,雪来了……

过了许久……我和他都白了头.....

凤贵妃的低咳唤回了我的神智,齐惊慕惊觉松开我,凤贵妃对我招了招手,我慢慢地低头走了过去。

齐惊慕对凤贵妃拱手作揖道:“娘娘!”

凤贵妃揽住我的肩头,挑着眉眼问道:“哪来的乱七八糟的小子,在这宫中竟是如此胆大妄为?”

齐惊慕垂目道:“北齐质子齐惊慕!”

凤贵妃嗤之以鼻冷笑:“一个质子在我姜国的皇宫不顾我姜国的礼制,本宫瞧着北齐皇子真是欠着管教呢!”

凤贵妃不给齐惊慕答话的空档,揽着我转身就走:“既然你千里迢迢从北齐来,想着定是没在北齐好好受过管教,无妨…本宫会招待别人管教管教你!”

凤贵妃带我回去,重话不曾说一句,只是温言地问我:“姜了,你这几日学了什么?”

我抬眸对上凤贵妃冷漠的眼神,答道:“姜了学会情爱…如何在他人诱惑下还能冷静地想着,我只不过是他的踏脚石。”

“很好!”凤贵妃赞赏我道:“姜了比本宫聪明,本宫来这冷宫八年才想清楚自己不过是别人的踏脚石,姜了短短几日就学会了,本宫很高兴!”

“我也是很高兴!”我裂着嘴笑得天真又无邪:“凤贵妃,齐惊慕可有我们利用的价值?”

凤贵妃拉过我的手,我一缩,她蹙眉也没问我,用手帕沾了茶水,擦在我的手上说道:“有……不过价值几何还不能确定!”

我想了想,又问道:“那我现在是继续和他交往下去?还是离他远远的?”

凤贵妃道:“继续交往下去,且记你不能爱上他,情爱使人丧失理性忘记自己所求,齐惊慕的目标不是你。”

我飞快地答道:“姜了知道,他的目标是颐和!”

凤贵妃抬头望,眼神不在冷漠,而是如春一样的暖意:“嗯,你需要推波助澜,让颐和爱上齐惊慕,然后远远地瞧着她生不如死!”

凤贵妃找人好好管教管教齐惊慕,倒是成真了,我觉得这个管教有些刻意,有些拿捏着时辰。

齐惊慕被管教的当场,颐和带着尹姑姑一群人浩浩荡荡来了,入眼的就是齐惊慕被人拳打脚踢的场面。

颐和见状,可是心疼坏了,直嚷嚷着,“尹姑姑,把这两个人拖去幸者库,永远不要回来!”

尹姑姑不敢违背,命人拖着直喊饶命的两个太监,我在乱糟糟的假山后面远远的瞧着,真是一出好戏。

那两个太监,是先前参与鞭打齐惊慕的人,明公公已经被齐惊慕自己给勒死。

现在这两个,我心中怀疑他们不是凤贵妃找得人,而是齐惊慕故意惹恼了这两个人,让这两个人来暴打自己,颐和来了,一见,便是一出佳人救落魄书生的戏码。

齐惊慕嘴角的鲜血染了唇色,颐和让他弯下腰,拿着手帕小心翼翼的给他擦着嘴角。

他狭长的眸子微眯,嘴角弧度微微翘起,完全一种猎物落入圈套的志在意满表情。

擦完之后,颐和问道:“惊慕哥哥,你为什么住的如此简陋?”

齐惊慕弯腰伸手,一副想抱颐和的架势,颐和小脸瞬间通红,扭捏道:“母妃说过,男女授受不亲,颐和不能让惊慕哥哥抱!”

齐惊慕黑如漆黑夜的眸子,闪过失望,“是惊慕哥哥唐突了,惊慕哥哥是因为喜欢颐和,才会觉得颐和软乎乎的抱起了一定很不错!”

此语若是让宣贵妃听言,估是齐惊慕小命难保,如此轻薄姜国公主,一个水土不服借口便能把北齐质子尸骨送回北齐去!

颐和闻言,望了一下四周,宫人们都被她留在院外,她上前拉着齐惊慕的衣袖:“颐和也喜欢惊慕哥哥!惊慕哥哥你真的想抱颐和吗?”

齐惊慕眸子中闪烁奇异地光芒,缓缓的点了点头,“是的!颐和!”说着弯腰间对着颐和张开手臂。

颐和对齐惊慕的姿势很欢喜,左顾右盼了一下,扑了过去,齐惊慕一下把她抱在怀中举了起来。

十五六的少年抱着六七岁的女童耍着一脸欢笑无比的幸福感,可真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很。

颐和咯咯吱地笑声比父王抱她笑得还要欢畅,我觉得齐惊慕是成功的,话本说,书生模样俊勾起小姐来就是已成功了一半,古人不欺我,多看话本总是会学到很多东西的。

笑声持续了很久,齐惊慕才把颐和放下,抱着她跃上院墙,让颐和坐在院墙上,他的旁边。

颐和吓得直往齐惊慕怀里钻,齐惊慕搂着她,眼晴扫过假山后面,我连忙一缩,想想觉得不妥,又探出头来,他早知道我躲在这里,我又何必躲呢?

光明正大的冲他一笑……见他眼色微变。

颐和顺着他目光问道:“惊慕哥哥,你在看些什么呢?”

齐惊慕伸手一遮颐和目光,把她的头移到自己的怀里,“没有看什么,你看坐在这高墙之上,对下面的院落中一览无余,就像一个旁观者,高高在上地观察着别人,是不是觉得很有趣啊?”

齐惊慕若有所指的话,没有引起颐和的猜想,倒是让我的视线越过这一堵高墙,想到这堵高墙之外,就是我住的冷宫!

颐和呵呵地笑说:“是呢,惊慕哥哥,你看院墙上面的人完全看不到我们,她们没有想到我们在上面观察她们,是也不是?”

齐惊慕压着颐和的头,摸着她的头发,面无表情,声甚是温和:“是呢,颐和有没有一种和惊慕哥哥俯瞰众生之感?”

“有呢!有呢!”颐和忙不迭地答道:“颐和很是喜欢这种感觉,冷风虽寒,可惊慕哥哥怀里很温暖,颐和觉得坐的这么高,也就不冷了!”

他们倒是温暖了,我全身就不自在了,一墙之隔的那边是冷宫,齐惊慕若是每日坐在这上面,瞧我不是跟瞧蚂蚁似的吗?

齐惊慕如利剑般的眼神,摄向假山后面的我,“好好记住这种感觉,惊慕哥哥以后会一直陪颐和来体验这种感觉!”

“嗯!”颐和的声音很甜,声音很糯,仿佛是全身心的信赖,让人恨不得掏出心窝子送给她。

齐惊慕没有说话,单手压着颐和的头,抚摸着,动作温柔似水,眼神摄向我,阴森刺骨……

许是太静,颐和不喜欢,她问齐惊慕:“惊慕哥哥,颐和的小马驹呢?怎么颐和来这么久都没有看见,惊慕哥哥不是说要替颐和训斥一番吗?”

颐和的话让齐惊慕敛去眼神,一个翻身抱着颐和下了院墙,吓得颐和在怀中直捂眼。

齐惊慕抱着颐和直接把她送到院墙外尹姑姑手中,转身进了院落把门一关,不理会颐和拍门地叫唤声。

“惊慕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不理颐和了?”门外反复的叫着,齐惊慕抵在门边不言不语。

直到颐和清脆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才恋恋不舍的说道:“惊慕哥哥,颐和明日来看你!”

而后再也没有声响,齐惊慕行事很是小心,把院门的门闩一插,径自向我走来。

我拍着身上落下的雪,却是被他一把抱住,像抱颐和那样抱在怀中向空中抛去,接住在抛去。

身体失控,让我心情非常差,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粗鲁的游戏,直到他抱着我跃到院墙上,把我放在他的旁边说道:“为何你这么轻,没有重量似的……难道你不喜欢我抱着你?”

“喜欢?”我反问了一句:“你为何认为颐和喜欢的我就要喜欢?”

我连笑都没有笑,如何谈得到喜欢?

齐惊慕一愣,把我的头压在他的怀中:“颐和说我的怀里很温暖,你试一下,暖不暖?”

我挣扎地从他怀中出来,眼晴望向院墙下的院落,视线正好停留在我和凤贵妃屋子门口,若是站在门口不抬头往上望,根本就发现不了院墙会坐着一个人!

“难道不暖吗?”齐惊慕声音透着寂寥和软弱。

我蹙眉道:“暖与不暖与我何干?齐惊慕做人不要以自以为是太聪明,我不是颐和,你这种把戏对我来说是在侮辱我!”

齐惊慕微僵,本想再把我头按进他怀中的手,停在半空。

我继续说道:“每日坐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别人如何被欺凌,这种感觉很微妙吧,你心里一定会在想堂堂姜国公主过的还不如我一个北齐质子呢!”


话本说,宫中许多女子一辈子见不到皇上,一辈子在宫中芳华老去。

舍去家人,舍去自由,进了宫,想在千万个女人中间脱颖而出,成为皇上的挚爱,然后母凭子贵,承下皇上恩德,一家辉煌腾达……

寂寞的宫中…见不到皇上的女人不计其数,她们最擅长做得就是买皇上的行踪,然后佯装不跌倒,佯装多愁,佯装善感,皇上见之挽惜,便可春宵一度,第二天一跃成人上人……

凤贵妃人美,舞美,就算跟着皇上一道来的宣贵妃来阻止不了皇上驻步观望的双眸。

直到凤贵妃跳到皇上面,低头请安,头上的珠玉凤头钗落在脚边,她忙俯身去捡。

皇上快她一步,捡了凤头钗,眼神暗道:“你还留着这个?”

凤贵妃哽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皇上……飞飞……臣妾想皇上!”那样骄傲高冷的人,在皇上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大胆罪妇凤飞飞,惊了圣驾该当何罪?”宣贵妃妒火中烧斥责道。

凤贵妃一下跪在皇上脚边,过膝盖的雪,凤贵妃跪成了一团很刺眼。

凤贵妃把自己的头快俯进白雪皑皑中,诉道:“臣妾只想看看皇上,看完臣妾马上走!”

皇上望了一眼宣贵妃,宣贵妃娇嗔道:“皇上,天寒地冻,颐和还在宫中等着皇上呢?!”

皇上没有说话,解下身上大麾,弯腰披在凤贵妃身上,把手中珠玉凤头钗,插在凤贵妃青丝上,拉着的她手边走边道:“天寒,爱妃随朕回宫!”

我捂着嘴生怕自己的笑声脱口而出,如愿了.....

宣贵妃见他们远去,扇了随从宫人一巴掌,随即拖逦而去!

喜乐一脸喜色对我道贺:“恭喜公主,贺喜公主,终于苦尽甘来了。”说着跪在地上向我磕了个头,眼中喜悦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喜上三分。

我扶起了喜乐,“都还没有个定数,下结论为时尚早!”

喜乐起身就对我保持恭之态,言语中遮不住的欢喜:“公主,瞧皇上的眼神,娘娘这回重获恩宠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我转身走向长桥之上,走过凤贵妃跳舞的地方,站在凤贵妃俯身跪地的地方,对着身侧的喜乐,问道:“你是谁的人?”

喜乐一愣,跪在我的脚边,就表忠心:“我是公主的人!”

我的人,我什么时候收了个这么个人,我自嘲地笑了笑:“喜乐,若是我出了冷宫,你就跟着我吧,我不管你以前是谁的人,可好?”

喜乐过了许久,抬头对我裂出笑容:“奴才遵命!”

“终于说服了一个奴才为你所用了?”齐惊慕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真是可喜可贺!”

喜乐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挡在我的面前,像个忠心耿耿的人。

我用手推开了喜乐,面对齐惊慕冷嘲热讽,径自他身边说道:“能把这姜国后宫摸得如此熟悉也只有你了齐惊慕,恭喜你呀,让我欠你这样的人情!让我知道北齐把你送来是对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他在等待一个时机,要挟我,不管我答不答应他的要求,他都会找机会带颐和离开,因为他这样做,一旦凤贵妃得势,于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一个被遗弃了的北齐皇子,又是一个会隐忍的皇子,他不会久卧浅水,他需要谋划更多的与他有利的事情,例如,取得颐和的信任,若有一天,他回去北齐,又与姜国结下秦晋之好,姜国无论帮不帮他,都是一个最有力的屏障,最有力的后盾。

然而现在我和凤贵妃面临的是宣贵妃这个最大的障碍,齐惊慕能牵绊住颐和对我们也是一个大的权益。

“齐惊慕!”我唤道:“这次我想和你真的合作!”寂静的夜,寒风凛冽,我从未如此的冷静分析着自己所处的处境。

齐惊慕接话道:“咱俩的对话可以当着你的小奴才说了?你就不怕你的小奴才像原先那个引诱你去宣和宫的奴才,把咱俩的对话,泄露给别人,换取荣华富贵吗?”

我瞥了一眼喜乐,“那有什么呢?利益跟风险并存,没有一本万利的事情,尤其在这后宫中!”

他说的我何尝不懂?当着喜乐的面说话,一可以试探喜乐的忠心程度,二就算喜乐背叛了我,按照齐惊慕的个性,他也除掉喜乐,因为在这异国他乡的皇宫中,他比我这个不受待见的公主还要小心翼翼,不然姜国是魂归处。

齐惊慕有些诧异地望着我,抬眼间,眸中的光让我心悸,过了半响,他才道:“姜了,跟我谈合作现在你没有这个资本,一切等到你娘重获君恩的时候,你再跟我谈!”

言语之间,他周身气势瞬间变化,我抬眸怔怔回望他,心不规则的跳了起来,不知是害怕……还是其它……

“好!”我掷地有声地应道,我需要一个盟友,需要一个如铁三角般的盟友,目前这个盟友最好的人选就是齐惊慕,因为他不甘心,他恨,因为我不甘心,我恨,我们便有了共同点。

夜深寒重,我们谁也没开口,走下长桥,分别之际,却是没想到颐和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指着我对齐惊慕控诉:“惊慕哥哥,你就是为了这个小姐姐,把颐和丢在梅园的吗?”

颐和小辫子有些凌乱,脸颊冻得红红的,抹着鼻子上鼻涕,怨恨的气焰,让人恨不得揉在怀中好好哄上一番。

“是的!公主!”我应道:“公主的惊慕哥哥,不过是在教训我,该如何努力的讨好公主,哪怕在大雪天里都不要滑倒,摔倒公主,你的惊慕哥哥会是心疼的!”

颐和人家不相信我的话,直勾勾的望着齐惊慕:“惊慕哥哥,你说是不是这样想的?今日你是故意把颐和园引走的,对也不对?”

宫中的人都不是善茬,小小年纪转眼间就能想通前因后果,还来质问,果然先天条件很重要,不像我这种半路出家,总是瞻前顾后的想不到。

我不再说话,等待着看齐惊慕怎么诱骗她。

齐惊慕嘴角缓缓勾起,眼中染上笑意,弯腰伸手握住颐和的肩膀,“颐和说什么,惊慕哥哥完全没有听懂,惊慕哥哥真的看见好看的风景,想和颐和分享。”

颐和根本不听齐惊慕的解释,愤怒的说道:“和我分享?那为什么你又把我丢在梅园,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和我下三滥的小马驹望着月色赏雪?”

下三滥的小马驹!

我定眼瞧着齐惊慕,只见他眼波无恙,望着颐和的神色未动:“颐和是错过了什么吗?如此喧嚣,让惊慕哥哥觉得不应该有好东西拿来给颐和分享!”

颐和吸着小鼻子,一把推开齐惊慕,向我冲过来:“颐和最讨厌惊慕哥哥了!”

猝不及防的一个重力,我还未来得及躲闪,便被颐和推向水榭下的池中。


宫墙之内,宫墙之外,一墙之隔,割不断的是相思,割不断的是一人相望,度日如年。

我手腕结的疤都脱落了,浅浅的印子,荆彤杉在宫外稍了个玉镯给我。

翠绿翠绿的,凤贵妃说成色不错,我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望着,手一抖,玉落声声脆……碎成了渣……

望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玉碎片,一脸惋惜:“母妃!手腕废了,连个小小的镯子都拿不稳,想来这只镯子花不少银子,就碎了怪可惜,怪让人心疼的!”

凤贵妃望我的目光不由得深了些许:“母妃不觉得这个镯子留下有什么不妥,你又何必一定让它碎了呢!”

我嘴角牵起,“蔡梅玉倒是觉得没有留下的必要,一个连贡品都算不上的镯子,没有什么值得收藏价值,蔡梅玉是公主,母妃说过蔡梅玉会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既然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自然要配最好的东西!”

凤贵妃缓缓的点了点头,良久才道,“蔡梅玉,说的没错,蔡梅玉值得天下最好的东西!”

我俯在凤贵妃的肚子上,侧耳听她肚子里传来有力的心跳声,用一点没有力气的手,抚在上面:“蔡梅玉有弟弟了,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蔡梅玉会好好带他一起长大。”

凤贵妃没说话,抚在我的发丝上,悠悠长叹,我知我的手腕废了,她难过不过不说。我不难过,只不过在心里慢慢的酝酿谋划着……我的手腕不会白废的,我始终这样坚信着……

颐和已经开始往宫外跑,每回回来都会带一些新鲜古怪的东西,活的,死的,连狗都往宫中带了。

狗…我没有见过,远远的瞧了一眼,荆彤杉倒真的是会挑东西,送得一溜烟的白色……

白色象征着纯洁,象征着洁净无瑕,沾不得一点灰尘,我瞧着还真是讨厌的很。

我就不喜欢白色,脏了立马就能看见……我跟凤贵妃一样,我喜欢红色……鲜艳的,暗红的……绛红的…要沾一点红……我都喜欢,这个白色,我就是不喜欢……甚至谈得上厌恶!

看着追着颐和满地跑的小白狗,我忽然想到凤贵妃说过,狗肉臭极反香。那只小白狗大小,能整一盘子,就不知道味道是不是真的香……

浅夏拉了拉我的衣袍,“公主,您是不是喜欢那只小白狗?您要是喜欢,奴才求人给你寻一只,待娘娘生完小皇子,在领进宫,您看如何?”

我垂眸望着浅夏,“话本上说,冬日里,狗肉锅子加人参,三七,枸杞,山药炖煮不但暖身体,还是大补!就一盘肉而言,我倒是欢喜的很,难道你不喜欢肉吗?”

一听到肉的浅夏眼晴很亮,跟我这么久,胆子也大了些,附合我道:“奴才小时候在家吃狗肉可没这么多讲究,剥了皮,燃起了柴火,直接在柴火上烤的,然后用刀子把狗肉割成一道一道,撒上盐巴,再来一点碎辣子,香飘十里不为过!”

浅夏这样一说,我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望着那个小白狗,我正在想象,我怎么对它下口比较好,到底是烤着吃……还是炖着吃呢,看来,值得好好回去酝酿一番,不然的话浪费了一盘子肉。

快要过大年,宫中又有着三大喜事,太后格外重视,祭奠姜氏祖宗,我这个所谓的皇上长公主,因为母妃的关系,自然有我的一席之位。

我中规中矩跟在皇上身后,在宗庙中看着牌子上写下的姜家祖宗,心中没有肃穆,也没有害怕,而是在想着,躺在那里的没有几个手脚干净的,有的只是少杀几个人而已。

颐和抱着她那个小白狗,恨不得拴在脖子上,宣贵妃已经出现了症状,卧床不起,大医院的太医检查之后,并告知宣贵妃远离猫狗。颐和不乐意,生生把太医院的太医骂得狗血喷头。

凤贵妃已经足不出户了,我把我的计划跟她说了,她望了我久久,无奈的叹了一气,除了在挽心宛内走动,还嘱咐宛中所有人,没有事不得外出。

我当然知道凤贵妃在担什么心,宣贵妃怀有身孕,如果现在不保,她来了一个嫁祸于别人,事件可大可小。

宣贵妃的虚弱,惹得皇上疼惜连连,就连宣贵妃家族送来的十四岁妹子宣言雨也被撇到一旁………

要说这个妹子,可真是天真无邪,是真正的天真无邪,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庞,就连身体都要比别人圆润一些,灵动单纯,就是不怎么喜欢颐和,倒是喜欢专研各种花草,进宫短短的一个月,整个皇宫中,就她的院子里,花开正旺,绿郁葱葱……

麦穗回来跟我这么一说,我重新把江太医给我的医书,关于花草的习性药性,又看了一遍……还特地嘱咐麦穗,好好留意宣言雨院中各色花的品相,品种……

宫外的荆彤杉寻人给我送来一盒珊瑚角,红红地刺目的很,若不是装着珊瑚角的盒子是我给他玉石的盒子,我会连盒子带珊瑚角一起扔挽心宛的井中。

盒子留下,珊瑚角分了麦穗喜乐浅夏……就连挽心宛的粗使宫女,我也是每人给了一个……

“砰……砰……”几声巨响,皇宫上空的烟花徇灿无比。

过年了,又是大雪一场……

宣贵妃缺席了宫宴,颐和抱着小白狗儿而来,小白狗被她喂的堆在盘子里,能溢出盘子来。

我低头咀嚼着坚果,想象着狗肉在盘子里堆不下的场景……

回到挽心宛,凤贵妃早早地睡下,我发现一直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的浅夏不见了。

喜乐跟麦穗找遍了挽心宛也没看见,墨姑姑面色凝重对我道:“公主,浅夏怕是凶多吉少了,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一下子差点没站稳,最近我刻意不与人有任何接触,做什么事都远远的瞧着,也没有适机而动,是谁要从我身边的人下手!

“墨姑姑!”我眸光似寒:“你好好照顾母妃,我出去找!”

“公主万万使不得呀!”墨姑姑阻拦我说道:“今天大年,各宫守岁,您到哪里去找,若他已经不在了,尸体肯定会被人处理掉,根本是寻不到的!”

若是不在了,肯定会被人处理掉的……对,这皇宫之中,杀一个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即便如此…”我想起了第一次见那孩子的眼神,心中多了一丝希翼,我希望他没有死,他在等我去救他:“墨姑姑,我还是要出去找上一找,喜乐,你跟着我,看看是谁跟我过不去!”因为浅夏是跟在我身后不见的,所以我必须尽全力的找到他。

喜乐抹了一下眼角,有些哽咽:“墨姑姑,就让公主去找上一找,我会跟着公主的!”

墨姑姑无奈,叮嘱喜乐好好跟着我,莫让我摔着磕着碰着。

鹅毛般的大雪漫过脚踝,我不知道浅夏什么时候离开我的身边,我在皇宫中漫无目的的找了两个时辰,鞋袜早已湿透,披风早已变成了雪白。还是一无所获……

喜乐带着恳求对我说道:“公主,在这后宫之中,死了便是福气,您全身已经湿透,我们莫要再寻了好不好?”

我揉了揉冻红的鼻子,仰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任雪花飘进我的眼中,喜乐说的是事实,在这宫中死了才是福气……死了才能逃离……就算找到也是一具尸体,徒增伤感是做什么呢?不如就当没有找到,当他还活着……

“好!我们回去!”

死了是找不到的……死了是再也找不到的………我…当他还活着,背叛了我,所以找不到了。

挽心宛宫道上,不知何时被人堆上了一个雪人,别人堆的很逼真,跪在那里一样,望着挽心宛的方向。

我进挽心宛,喜乐关门时,隔着老远,我望着那雪人,仿佛动了一下,暗自摇头,自己这是伤心出现了幻觉吗?

雪人怎么可能会动?

“砰!”一声,喜乐把挽心宛的大门一关,隔断了我的视线。

在床上辗转反侧难眠,真到深夜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心跳如雷,顾不上穿衣,往外跑去……惊起守夜的麦穗和喜乐…

雪人还在,我跑到雪人面前,颤栗伸手,一摸,心中一喜,连忙用手去扒雪人身上的雪……

刚扒了没两下,头便露了出来,喜乐和麦穗见状,跟着我一块扒……

雪人的一双眼睛痴痴地望着挽心宛,脚跟身体被牢牢的绑住,固定在一块石头。

“公主,是浅夏,还有气息!”

喜乐的一声唤道,让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忙把身体冻僵的浅夏抬了进去!

凤贵妃和墨姑姑被我们惊醒,见到浅夏,直接吩咐用雪揉搓,希望能缓过来。

一夜……我和喜乐麦穗三个人从未停止,直到清晨江太医来,诊完脉之后,说道,性命是保住了,会落下天寒全身疼的毛病。

因为冻伤了骨头,天气一冷,骨头就会疼痛,骨子里发出来的疼痛,那该是多痛啊!

就那短短的几个时辰,浅夏的身上布满了冻疮,待他能说话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五日。

当我听到是颐和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丝波澜,我早就该想到是她……只不过想不明白的她对我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下什么手,难道在警告我,她想让我死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手中拿着荆彤杉稍进来的东西,慢慢的走进正在宣和宫外跟小白狗玩耍的颐和。

手上精致的金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颐和眯起双眼望过来,“小姐姐那是什么物件?发出的声音可真好听呀,能不能让给颐和?”

我把金铃铛绕在手腕上,“颐和妹妹,你可知道这个铃铛是哪来的?”

颐和的小白狗冲着我叫唤,汪汪地声音,跟它的主人一样,令人讨厌。

颐和弯腰把小白狗抱在怀中,“小姐姐的东西,自然是父王赏下的,不过父王倒是疼爱小姐姐,这么精致可爱的小铃铛,颐和都没有呢!”

“颐和妹妹,你说错了!”我甩着铃铛,铃铛的声音悦耳响亮:“这是今日我从一个小太监手上截获过来的,这个小太监平时就喜欢往宫里稍东西,比如狗啊猫啊,这小太监被我一吓,就说出这小铃铛是外面有心人让他带进来系在狗脖子上的。小姐姐我就想在这后宫之中,也就是颐和妹妹养了狗!这个给妹妹送过来了嘛!”

“这是我的东西!”颐和听到这我的话,也不在于委蛇,占有欲十足冷言道:“把东西还给我!”

荆彤杉离开皇宫真是对的,因为见不着,因为见着了短短几个时辰就要分开,颐和不能掌控他一切动态,自然对他所有的东西都非常在意,而我不过是拿来这个东西,来试一试颐和对荆彤杉到底疯狂到什么程度,没想到…没有令我失望!

“你的?”我浅浅的笑着:“颐和妹妹,你说小姐姐要把那个小太监,交给太后,小太监经不起严刑拷打,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妹妹你是不是要被禁足在宫中?你的惊慕哥哥会不会因你受到牵连?还有你的母妃,知不知道每日有这么多东西进宫?”

“你想怎么样?”颐和眼中涌现熊熊战火:“蔡梅玉,你以为你出了冷宫就是公主了吗?你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小马驹,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看了吗?”

“妹妹不要恼羞成怒啊!”我连忙安抚道:“小姐姐只不过给你提个醒,让你一切小心点,铃铛还给你,你也知道小姐姐在这宫中,除了母妃之外,举目无亲的,这一切还要仰仗妹妹和宣妃娘娘呢?”

颐和自然不相信我说的话,警惕的望着我,把手伸到我面前,我比这孩子年岁长,她都跟我一样高了…

我把铃铛轻轻的放在她手上,谁知道她怀中的小白狗,噌一下咬了我一口。

许是小白狗牙齿不够锋利,许是我躲闪的及时,蹭破了一点皮,流了一点血,留了两个浅浅的狗牙印。

“哎呦!”颐和咯咯地笑了:“小姐姐千万莫怪,小白白已经被我养刁,除了我之外,对谁都充满敌意,颐和向小姐姐赔不是了,小姐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一个狗计较!”

我把手放下,用笑容遮住伤口,暗中讥讽:“没关系!我当然不会和一只乱叫的狗计较!”言落间,还是像一个真正的小姐姐,好心提醒道:“妹妹要小心行事,找一些可靠的人,免得被有心人抓了妹妹的把柄,告到太后那里去,到时候妹妹和心爱的人真的就是天隔一方了,想想也是让人怪心疼的,就如那牛郎织女令人心疼的无可奈何!”

爱了,便惶恐不安,辗转反侧……

不爱…便心如止水,无伤无悲……

颐和被情爱冲昏了头,怎么可能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离开时,正对着那个小白狗猛亲猛夸呢。

喜乐不解的问我:“公主,奴才愚钝,不知公主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送铃铛啊!”我用手帕擦了擦血,不经意的问道:“不然你以为我来干什么?”

喜乐一阵惶恐:“奴才以为,公主会……”

“会把颐和私会情郎的事情告诉太后?”我转身望着那个小白狗,眼中寒意抑制不住的往外冒,我有些不明所以的问喜乐: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不过是一些小玩意儿,区区一个小太监,是证明不了这些小玩意儿是荆彤杉送得。”

对于从宫外捎东西进来,太后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都知道只不过不说而已。

喜乐哦了一声。

我的心中愈发惦念着颐和的小白狗……肉,终是寻了一个机会,我带着浅夏慢悠悠的数着地上的青石砖。

小白狗肥得四条腿都不再矫健了,现在何止盘子堆不下,估计得用盆子来装。

恰遇临则安也在散步,太医说,需要她多走动走动,她便每日出来走上一走。

而我早就算了临则安什么时辰,走到哪里……也知道颐和遛狗的时辰,更是早就暗中她遛狗的宫道上撒了一些狗喜欢的味道。

加之小白狗被颐和养得认生的很,一松手就对着陌生人狂叫,尤其临则安这一个人散步,后面跟着一群人,人气多了,小白狗就狂叫不止,临则安顺理成章的吓得心有余悸,吓得动了胎气。

临则安这一动了胎气,自己又不能拿颐和怎样。便惊动了太后,颐和小嘴狡辩的功夫一流,硬说是:“皇祖母,孙儿牵着小白狗散步,没想到临妃娘娘极不喜欢狗,就一脚踹了过来,小白狗才会冲撞了临妃娘娘。!”

我知道她想保全小白狗,就如她见到我出现在当场,立马警告我说:“蔡梅玉,替我在皇祖母面前做证,我知道你喜欢狗,我会给你寻一个一模一样的狗进来,只要你替我作证告诉皇祖母,这一切都是临妃娘娘自己先挑的事情。”

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胆子,看见浅夏死里逃生,没有丝毫害怕!她当没看见浅夏,我当她的话左耳进右耳出,我那么的惦记着她的狗,怎么可能放过如此机会?

临则安躺在床上,眼中摄出光很是耐人寻味,摸着肚子的动作,一脸慈爱……

太后听到颐和这样一说,自然把矛头看向我:“蔡梅玉,你当时在场对不对?你说,你为什么当时在场看到了什么?”

太后嘴巴里说着要当凤贵妃的家人,实则谁知道她是谁家的人,反正不是凤贵妃的家人!

我俯地拱手道:“禀太后,话本上说,每日清晨虔诚向东方跪拜十日,能保佑自己在乎的人不要受到伤害,蔡梅玉的母妃怀有身孕,蔡梅玉嘴笨,人笨,只能用这种笨方法让母妃和母妃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蔡梅玉已经跪拜了五日!”

我为什么会在场,因为我的孝顺所以我在场,碰见颐和溜着小白狗吓到临则安实属巧合,跟我无关!

太后神色稍稍缓和,临则安有力无气的微叹,“太后,臣妾不碍,颐和公主不是有意牵一条狗吓臣妾的,都是臣妾自己不小心,怨不得别人!”

吓白的脸,让临则安显得格外柔弱,说出的话也是格外的绵里藏针,一不小心会扎得鲜血直流。

太后一副慈母模样,坐在临则安床边,伸出手握着临则安的手:“临妃善解人意,哀家欣慰,临妃怀了身孕,哀家的孙子,不能让一个扁毛畜生给吓着了!”

临则安想要再说一些便宜的话,太后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头一扭,对颐和冷言道:“颐和,现在宫中非常时期,你管不住这只畜生,就不要管了,来人,拿去闷了!”

颐和的心肝宝贝,就被太后这样给闷了,从外面传来的狗呜呜声音,我摸了摸被那畜生咬过的地方,它不枉此生的……

颐和一双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可是这还远远不够的…………我的手废了……浅夏的骨头都在痛......远远不够的.....

太后走后赏了许多珍贵的药材给临则安,临则安受宠若惊,我觉得她有点虚伪,不过太后就吃这一套,虚伪也得做投机取巧,投其所好让太后高兴。

临则安把我留下,给我准备了很多好吃的,我也是不客气吃着,她对我询问道:“蔡梅玉公主,你在冷宫呆了八年,可认识一个叫临则柔的妃嫔?”

我的喉咙一下被甜点噎了一下,喝了一口水,摇了摇头:“临妃娘娘,在冷宫里,母妃不让我和别人有接触,我不认识,怎么临妃娘娘你认识吗?”

临则安摸着肚子,盯着我的双眼:“那倒是可惜的很,其实临则柔本宫的姐姐,九年前进宫,不到一年便打入冷宫,可怜我的姐姐现在尸首还找不到!”临则安说着用手抹了一下眼角又道:“家中接到姐姐的信,姐姐说有了身孕,可是家里寻不得她的下落,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有没有存活下来!”

我拿甜点的手停了,往身上摸了摸,心中冷笑着,寻不了我母妃的下落?骗我这个小孩子吗?

皇上把一个人打入冷宫怎么可能不召告宗人府,宗人府一知道,稍作打听就能知道。

“临妃娘娘,蔡梅玉愚笨!”我天真无邪的说道:“在冷宫的除了蔡梅玉,蔡梅玉,没见过其他孩子,想来那个孩子已经死了,不然的话临妃娘娘怎么会找不到呢?”

临则安听到我的话,眼中闪过泪花,悸哀:“我可怜的姐姐,人没了,孩子也没了,我的心,就像刀绞一样!”

挤过两滴眼泪,脸上有几丝哀伤,说几句漂亮的话,就可以说明心中有一个人了吗?

我站起身来:“临妃娘娘若是想知道姐姐的下落,去问我的母妃,我的母妃她应该知道,蔡梅玉眼中只有母妃,其他的人都是看不见的。”

临则安控制不住的抽泣,拉着我的手,“蔡梅玉,本宫瞧着你,恍惚之间,就像瞧见本宫的姐姐一样……”

凤贵妃说过,我的一双眸子,跟我的母妃一模一样,只不过母妃眸子的光是温柔的,我眸子里的光是冷漠无情的,我与母妃,还是不同的。

“蔡梅玉不知道临妃娘娘姐姐是何种模样!”我不留痕迹的把话题往凤贵妃身上引:“娘娘还是去问我母妃吧,母妃在冷宫呆了八年,冷宫的事情,她大抵知道一些!”

临则安嘴角的笑容很勉强,转了话题让我多吃一些,我当然知道临则安不会去问凤贵妃,因为她早前已经旁敲侧击过了。

我离进临则安的宫中,让浅夏把小白狗的尸体带走了。晚上在院子里,拨了皮,在炭火上烤了,香飘十里肯定是没有,香飘在整个宫中还是有的……

狗肉吃到嘴里,果然很香,我这个人比较坏,端着一碟切好的狗肉,施施然的想去让颐和哭得更伤心一些。

却是没想………小白狗没了,正主出现了,正主可比小白狗让颐和来得欢畅。

瞅着他们旁若无人的拿着鸡蛋敷着眼睛,我捻着一块狗肉咀嚼着,可真是好吃,不知道那一屋子的猫,是什么味道……

听着他们说话,索然无味,荆彤杉这冷宫小院被他们这样用来私会倒是一个好场景,谁来会想到这已经不住人的冷宫小院,天天被炭火烧的如春温暖……

我要不是跟着颐和,我也不知道荆彤杉胆子大的连宫都能偷偷进来了,不过转念一想,颐和能偷偷的出了宫,荆彤杉便能偷偷的进宫。

荆彤杉低头温柔的话语,砸在我的心中,让我莫名其妙的疼了一下,这种感觉不太好,我很是抵触。

“颐和!惊慕哥哥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北齐,你会在这里等惊慕哥哥回来吗?”

颐和闻言道,细小的胳膊,一把搂住荆彤杉的腰,“颐和不想让惊慕哥哥离开颐和,惊慕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

“傻孩子!”荆彤杉犹如曾经在梅园抱着我一样,把颐和抱在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惊慕哥哥得回去,如果不回去,将来如何娶颐和公主!”

臭极反香的狗肉在这大冷天的,凉掉的可真不好吃,我像一个窥探者一样,躲在暗处窥探他们的一举一动,心中真是好笑,觉得自己阴暗无比。

许是想让自己明亮一些,转身欲走,荆彤杉的话又传来让我停下了脚步。

“颐和,宣和宫中那么多琉璃猫,你一定要好生照顾,闻言孩子多亲近一些小动物,就会像琉璃猫一样优雅灵活高贵。”

颐和道:“颐和快有弟弟了,等弟弟出生,颐和便把琉璃猫也送他一只,你说好不好惊慕哥哥?”

“好倒是好!”荆彤杉欲言又止的为难着说道:“医书记载,猫的身上可能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惊慕哥哥想让颐和高兴,并不想取悦别人颐和还是自己养一些便好,离你的母妃远一些,避免琉璃猫身上的不干净的东西!”

荆彤杉他知道琉璃猫和其他动物,会对没出生以及幼小的孩子会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他不但送给颐和,现在还提醒她…难道他是在当颐和事情败露的时候,洗脱罪名?

不对,就算宣贵妃的孩子保不住,或许有什么缺陷,宣贵妃也不会想到是颐和的无心之举。

那现在……荆彤杉此时的言语……难道是怕将来事情败露,留了一手防范于未然……

颐和怔了怔了,欢快的说道:“惊慕哥哥不要紧的,颐和每日每日都命人把它们洗得干干净净的,还与它们同床共枕,因为他们是惊慕哥哥送给我的礼物。”

少女娇羞的脸庞,闪亮亮的大眼睛,满眼里,都是这一个人,荆彤杉用手压着颐和的头,让她贴在自己的胸口,紧紧地:“惊慕哥哥很高兴能让颐和如此重视,那等等颐和的弟弟出生,颐和把最好看的琉璃猫送给他好不好?”

“好是好!”颐和嘟着嘴,“惊慕哥哥,母妃自从有了弟弟以后,都不怎么爱颐和了,颐和很是伤心的!”

荆彤杉言语之间的心疼之情溢出:“没有关系,颐和还有惊慕哥哥,惊慕哥哥会回来,带颐和离开去惊慕哥哥的家乡,惊慕哥哥的家乡有着一望无际的草原,野马奔腾,羚羊遍布。”

北齐风光万里,民风奔放,从荆彤杉的语言中,我微微闭上双眼,想象着那是怎样的一个场景,奔跑在草原上,于野马为邻,羚羊为伴,恍惚之间,我看见了自由……

在我恍惚间,颐和什么时候离开我都不知道,直到荆彤杉一把把我拉入怀中,摸着我的发顶低声呢喃,“蔡梅玉,我会回来接你,接你去我的家乡,我会给你遮风挡雨,不让你为任何事忧心,不让你彷徨无措,不让受伤害,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来接你!”

我一下惊醒,昂着头,正好抵在这个人的下巴,我手中装着狗肉的盘子一举,荆彤杉一愣。

我道:“吃肉吗?颐和的狗,今日我给烤了,味道不错!”

荆彤杉眯起他狭长的眸子,凝视着我,刚刚对我的呢喃,温柔不复存在,声如冰昔:“你把颐和的小白白给烤了?”

“味道不错,要不要尝尝?”我捻了一块冷掉的肉,递到他的嘴边:“你的银子买的,不尝尝不觉得可惜吗?”

“碰…”荆彤杉伸手打掉我手中的盘子,眸光闪过寒光,质问我道:“为什么你要把她的狗给杀了,你可知道这只狗是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弄进皇宫里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

我端着狗肉他早就知道我来了,对颐和说过的话又一次不落的许诺给我,一望无际的草原,野马奔腾,羚羊遍布,如画的世界,与我又有何干?

见到他怒气冲冲,我把手中的一块狗肉扔进自己嘴里,蹲在地上,捡着地上的肉:“这跟我又有何干系?只不过是一盘肉而已,既然能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再寻一只来便是!”

荆彤杉俯身一把扯住我,“我给你的镯子,你没有带?”

我手腕上的印子那么明显,他随便一拉我的衣袖,我的手腕便暴露出来。

“我给你的珊瑚角,你也分给了别人?”

哪怕伤口好了,被他这样扯着,我也是痛的,“你拿什么来质问我?你一个他国的质子,我是姜国的公主,你的国家身为兵败国才会把你送到我的国家来,一个被国家抛弃的皇子拿一些自以为是廉价的东西,就以为我这个姜国公主,要把他们当成宝贝吗?”

荆彤杉面如沉水,望了我久久:“我以为你会喜欢,你的手因我伤,我补偿了!”

“你的补偿?就是把给颐和说过的话重新对我说一遍吗?”我甩开他的手,露出白净的手腕,高高的举起来,冷声道:“荆彤杉,这个一直在警告我,颐和她是想要我命的,她是想把我的命送给你,恭喜你要回北齐,既然如此,就不用和我委蛇了!”

他要离开,悄无声息的离开就是,非得进宫跟颐和道个别,然后我又为这所谓的道别,恰遇偷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不舒服极了,满心的怒火无处安放。

他得补偿?我可没见到他有什么补偿的!

荆彤杉静静地望着我,尤如望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最后勾了勾唇,上前一步,垂眸:“蔡梅玉,你是在乎我对吗?”

我的心一缩,冷笑反讥:“荆彤杉谁给你的错觉,你找谁去,狗肉我也送了,你不吃,请自便,我可不想在这陪你个陌生人!”

“蔡梅玉!”荆彤杉一个剑步,跨到我面前,拦了我的去处,嘴角扬起,狭长的眸子都染了如星光般明亮。

“蔡梅玉,你是在乎我的,尽管你不承认,但,我与他人不同的。”

他好看,笑起来让人移不开眼。他介于少年与男人的声音,带着微哑低沉,说出的话就向一柄刀子,剥开我的伪装,刺进我的肉中,拐到我的心中……然后……狠狠地搅动着,直到血肉模糊………

慢慢地蜷握手指,内心早已恼羞成怒的我,对着他的脸挥下毫无力气的手,“荆彤杉滚回你的北齐去,若让我待你与他人不同,除非你成了一国之君,让我脱离这姜国,让我免受这所有黑暗,做不到,你跟旁人没有什么不同。”

一样的话,我早已听过,他对颐和说得时候,我听过了。

我毫无力气手,被荆彤杉抓牢在手中,他狭长的眸子静寂如夜,似感叹似无奈:“蔡梅玉,你的心可真硬啊!”

“那又怎样?”我昂头直勾勾地望着他:“我说过,我不心狠,死得是我,我不是颐和有强大圣宠不衰的母家,我只有一个母妃,我只有心狠才能活下去不是吗?”

荆彤杉稍微一用力,我被他拉到怀中,他用手描绘我的唇瓣:“蔡梅玉,记住你所说的话,在我未回来之前,你得等着我,看我能不能做到你所说的这一切!”

我凭什么要等他?他是我的谁?

我沉默了一会,蓦然问道:“荆彤杉,颐和不好吗?你从她身上得到的远远比我身上得到的多!我于你有害无利,合作行,谈感情……不行!”

荆彤杉俯身,气息喷洒在我的脸颊上,唇角贴来,“蔡梅玉,你像我,我们的眼中都是有恨的,所以我心疼你。颐和只是用来利用的,你不一样!”

他的嘴角很凉薄,贴在我的嘴角,碾压致过,我还没有来得及逃开反驳,他誓言般的言语砸在我心中……让我软弱无力,无法逃开。

他说:“虽说生死无常猝不及防,蔡梅玉,等我回来,我不能许你荣华万里无疆,但我能许你北齐风光万里自由自在!”

荆彤杉的话,像在我努力维持的平静心头砸了一块石头,这块石头砸在我心的正中间……砸成一道裂缝……卡在缝里,让我的心酸胀难受,让我期待无奈却又是拔不开他。

愣了愣笑了,我偏头毫无感情的眸子,望见荆彤杉狭长的双眼中:“好,我等你,八年够不够?十年够不够?我向你保证,如果颐和不要我的命,我对她退避三舍如何?”

他为什么要在临走之前向我许诺出这样的话,大抵怕我和颐和过不去,打乱他的计划吧。

这个人从来不会说对自己无用的话,他每一句话,每走一步,都是精心酝酿精心计算过的。

荆彤杉的眸子禀冽幽深,如深渊晦暗不明:“蔡梅玉,我只要你,别人于我何干?”

我微微皱起眉头,他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说如果我在他离开的时间,不小心杀了颐和或者颐和杀了我,都是我们两个互相技不如人?

看别人厮杀,胜者为王这就是他所想的吗?

我伸手抚过他亲吻过唇瓣,垂眸敛目:“荆彤杉,胜者为王,败者俯首称臣,我与你总有一个人会俯首称臣,我不希望那个人是我。”

荆彤杉蓦然笑了,抬起我的下巴,让我与他直视,让我的目光落入他幽深的目光中:“等我.....蔡梅玉.....我愿为你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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